“學校組織‘校園歌手大獎賽’了,有參加的報名啊。”我班的文藝委員洋洋下課後宣布通知。

    等了四節課也沒人報名,洋洋急了:“怎麽?咱班沒有人報名嗎?平時大家也挺愛唱的呀。唉,沒辦法我代表咱班參加吧。”

    “好,女將出馬,一個頂倆。這迴就能把別的選手都擺平了。”我在一旁幫襯著。

    沒想到我這一句話激起了民憤,女生一個個對我怒目而視。

    “你們老是讓我們女生出馬,咱班要你們幾個男生有啥用。”學習委員麗娟憤怒地說。

    “就是,人家經貿班都派男生參加了。”洋洋也補充說道。

    “我看咱班男生就是怕輸,死要麵子。”我們班的“02新款”說。

    說到這個“02新款”也有一定曆史,她的長相太特殊了,是女生中的極品。岩子這個家夥把她總結成:“腰粗腿短,屁股大圓臉。”最終她成為我們口中流傳的“02新款”。而這個“02新款”與男生較勁兒是無人能比的這次又將了我們一軍。

    小斌有點掛不住了說:“我們哥幾個不是怕,就是我唱歌總找不著調。”

    “我也一樣,而且我滿口河南話別人聽不懂。就曉曉和信子每天迴寢室都唱。”要民說。

    我馬上接過來說:“我可沒有信子唱得好,人家還會彈吉他呢。”說完我又做了個彈吉他的動作。

    “曉曉,你又泡我。我要去參賽班級就亂了。”信子說。

    “別推脫了,你放心去吧。有我在班級不會亂。”團委書記鵬鵬說。

    看著我在一旁幸災樂禍,信子的壞水兒也冒了出來,“讓我去可以,但我得找一個經紀人幫忙。要不然演出服丟失、錯過參賽時間等事情發生就麻煩了。”

    “真能擺譜。好了,你看誰行我批給你。”洋洋說。

    “就曉曉吧,他挺細心會替我著想的。”信子說。

    “三哥,我沒有時間啊!你換小斌或者要民吧,要不我去旅遊一班把岩子拽來。”我說。

    “他們都沒你合適。不信你問問小斌和要民。”信子說。

    “那我也走了班級衛生誰抓呀?”關鍵時刻我又抓了根“救命稻草”。

    “沒關係,我們女生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一看,oh,my god!又是那個“02新款”,看來我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

    “好吧,我同意當經紀人了。”我想:好你個信老三,讓我當“經紀人”那我就在“經濟”上製裁你。

    下晚自習了,我和信子走在迴寢室的路上。我說:“今天你太能擺譜了,你又不是‘明星’、‘大腕兒’,要什麽‘經紀人’?”

    “還不都是你害的。我唱歌這迴就得拴上你,省得你出去玩了我眼饞。”信子說。

    “那好我作為‘經紀人’你的‘財政支出’也得歸我管。”我說。

    “好吧,今天飯卡就歸你管。”信子把卡交給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信子從床上拽起來,“‘經紀人’,我餓了去買早飯。”

    “你自己去吧,我還沒醒呢。”我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睡覺。

    “你忘了,我的飯卡在你手裏,你要不去我就不參加比賽了。”信子說。

    “好好好,我去。但是你飯卡的錢劃多了別找我。”我說。

    “沒事兒,我相信‘經紀人’。”

    飛跑到第一食堂買了兩份豐盛的早餐,我掏出飯卡遞給食堂服務員後。心想:信老三,你讓我當“經紀人”是你最大的失誤。

    “對不起,卡不能使用。”服務員交迴飯卡。

    “什麽?不能用?您再看看。”我拿著飯卡疑惑不解。

    “不能用就是不能用,拿現金。”服務員不耐煩地說。

    我付完錢立即端著早餐趕迴寢室。一進門我就大喊:“信老三,你耍我。飯卡裏沒有錢。”

    “有啊,昨天我還用他吃飯呢。”信子說。

    “那為什麽在第一食堂的刷卡機上用不了?”我氣極敗壞地說。

    “老五,別生氣。我忘告訴你了,這是第二食堂的卡。”信子輕描淡寫地說到,“沒關係,等晚上拿我的卡到第二食堂吃飯就行了。”

    今天是半天課,下午我陪著信子參加歌手預賽。沒想到這小子真行,一路上過關斬將殺入前三十名。最後評委老師們決定留下二十人,隻能再進行一次淘汰賽。

    這時輪到信子上台了,作為“經紀人”的我在台下給他看包。這時走過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紳士”,他坐在我的旁邊問:“你也是參賽的?”

    “不,我是陪同學來的。”我說。

    “哦,認識一下,我是生化係的寧子。” “紳士”客氣地伸出手。

    “我是英語係的曉曉,現在台上那個是我同學信子。”我禮貌地握住對方的手。

    “你們住哪個寢室呀?”

    “224寢室。你們呢?”我反問道。

    “我住在213,你們樓下。”寧子答。

    “原來咱們住得這麽近呀。有空到我們寢室做客。”我說

    “既然兄弟不拿我當外人,我以後經常去。”寧子說。

    這次短暫的見麵奠定了我和寧子之間的友誼,尤其是後來“專升本”考試輔導期間我們的友誼更加深厚了。

    這時正好一曲終了,信子走下舞台。我叫過他說:“三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寢室樓下生化係的寧子。”

    我又轉向寧子:“寧子,這就是信子。我們班的班長,英語係的帥哥。”

    “你好,寧子。你的《冰雨》唱得真不錯。”信子恭維了兩句。

    “你也唱得挺好嘛。”寧子說。

    就這樣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音樂,把我這個“門外漢”冷在一邊。

    “你們不渴呀,我去買水。”我說。

    “麻煩你了。”寧子說。

    “我是‘經紀人’,理所應當。”我說。

    “什麽‘經紀人’啊?”寧子問。

    “這得從頭說起……”信子開始了口若懸河地演說。

    趁他們閑聊之際我走出禮堂,心想:信老三,這迴你慘了。禮堂就在第二食堂樓上,這迴得好好的宰你了。

    走進第二食堂,我挑選了當時最貴的飲料“脈動”走向劃卡機。服務員麻利地打出了“12”這個數字。我拿出信子的卡一劃,機器“嘀嘀嘀……”響個不停。

    “同學,你的飯卡金額不足。”服務員提醒我。

    “您給我看看卡上還剩多少錢,剩下的劃這張卡。”說完我就掏出我的飯卡。

    “還剩兩毛。”服務員說。

    靠,又上這老小子當了。我心裏一陣叫苦。飲料既然買了怎好意思退呀,買辦法隻好讓服務員劃了我的飯卡。

    我怏怏地走迴禮堂把“脈動”交給信子,信子遞給寧子一瓶說:“喝吧,我請客。”

    “喲,這麽貴的飲料啊。謝謝信子,謝謝‘經紀人’。”說玩寧子忍不住笑了。

    淘汰賽結束了,信子沒有進入決賽。寧子卻憑借著《冰雨》以微弱優勢挺進決賽。我們向寧子表示祝賀,然後匆匆趕迴寢室。

    路上,我對信子說:“三哥,你真能逗我,兩毛錢的卡也好意思讓我掌管。這迴我的‘經紀人’當到頭了,咱們算算賬吧。”

    “好的,老五。這迴你知道三哥的‘水平’了。別生氣了,今天晚飯我做東,去‘來香亭’怎麽樣?”

    “好吧,我要吃……”

    都說哥們沒有隔夜仇,我們的矛盾很快化解了。

    決賽那天,寧子成為了“校園十大歌手”,我和信子正好借這個機會去他們寢室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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