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半年裏我們兄弟的感情加深了,我們在女生的夾縫中頑強地生長著。一年一度的西方傳統節日聖誕節到了,除了我們英語係過這個傳統的節日以外,這一天對我也意義重大,因為這天正是我的“破蛋日”。

    信子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後宣布:“聖誕節老五過生日,咱們哥幾個好好聚聚出去慶祝一下。”

    “三哥,不是我小摳,到月底了我囊中羞澀呀。等下個月我再請客。”我說。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請客。大家給你湊錢吃飯,你隻要準備生日蛋糕就齊活了。”信子說。

    “好,我們同意。”老大代表其他幾個兄弟說,“信子,到時候你把假請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信子很有把握地說。

    聖誕那天,我和信子找到與我們關係最好的輔導員韓老師實話實說。

    韓老師說:“一聽你們說的就是真話,好吧我給你們假。記住熄燈前一定趕迴來。”

    我跟信子跟韓老師打了保票,拿著假條就往外走。“對了曉曉,”我停下了腳步,“老師剛才忘了,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韓老師,拜拜!”我一邊迴答一邊跟上信子的步伐。

    晚上,我們去了市內的一家小燒烤店邊吃邊聊,酒桌上我們東拉西扯玩得不亦樂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信子看時間差不多了立即結了帳。

    我們互相攙扶坐進兩輛出租車,到了學校小斌已經醉得不行了,沒辦法隻得兩個人把他架出來。

    剛走進單元門,小斌指著衛生間的門說:“三哥,快開門。我迴寢室。”

    “小斌,那是衛生間,你方向搞錯了。”信子一邊掏鑰匙一邊說。

    門打開了,小斌立即栽倒在我的床上。

    “曉曉,今天你跟小斌換吧,你睡上鋪。”信子說。

    “好吧。”我立即開始行動把我們的被褥互換。

    “鈴……”電話響了,我接起電話:“喂,您好。找哪位?”

    “喂,我是小斌同學李成,他在不?”電話那邊傳來小斌同學的聲音。

    “李成啊,小斌喝多了,要不明天……”我正要解釋,小斌說:“五哥,電話給我,我沒事兒。”我對著電話說:“李成,別掛,小斌醒了。”說完電話遞給小斌。

    “喂,哪位?李成啊,猜猜我是誰?”

    “哦,對。你給我打電話當然知道我是誰。”

    “聖誕過得咋樣?”

    “最近忙不?”

    …………

    就這樣我們大家都成了小斌的聽眾。

    “對了,你知道嗎?本•拉登藏起來了,美國找不到他了。”不知怎麽小斌講到了本•拉登。

    “還有美國的阿帕奇直升飛機被阿富汗打下來了。”

    “對了,你知道什麽叫‘阿帕奇’嗎?哎呀,你怎麽連‘阿帕奇’都不知道啊?那我就給你講講什麽叫‘阿帕奇’吧。”

    哥幾個開始一直忍著,知道小斌說完這幾句實在憋不住了都笑了起來。而小斌不理睬我們繼續對李成講著“阿帕奇”。

    李成受不了小斌如同唐僧般地磨嘰,提高了嗓音:“兄弟,等我迴去你再講吧,我電話卡要沒費了。”

    “沒事兒,迴來我給你報銷。來我們繼續講‘阿帕奇’。”小斌要繼續磨嘰。

    信子搶過電話說:“李成啊,小斌喝多了你別在意。歡迎你迴家時到我們寢室做客。”說完信子掛了電話。

    “三哥,你太不講究,把電話給我。”小斌伸手搶過電話機拿起話筒,“喂,李成。我們繼續講。”

    “唉,看來今天小斌真多了,電話掛了都不知道。”強子說。

    “看來以後要控製他喝酒了。”信子說完躺下了。

    第二天早晨,小斌第一個醒來。“咦,我怎麽睡在五哥床上?手裏還拿著電話機?”

    “還說呢,你忘了嗎?你知道什麽叫‘阿帕奇’嗎?哎呀,你怎麽連‘阿帕奇’都不知道啊?那我就給你講講什麽叫‘阿帕奇’吧。”我按照小斌昨天嗲嗲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大家都笑了。

    小斌卻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當然知道‘阿帕奇’了,我還知道‘科曼奇’呢。可是‘阿帕奇’跟電話有關嗎?”大家笑得肚子更疼了。

    後來,當小斌再次接到李成的電話後知道了“阿帕奇”的典故他自己也覺得好笑。而當我們提到“阿帕奇”事件,他總是自我解嘲地說:“你們應該感謝我呀,沒有我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麽美國的武裝直升機叫‘阿帕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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