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竟堯說他喜歡她這樣的記者……


    不知這是否可以解讀成他願意接受她獨家專訪的可能性會較其他人來得大上許多呢?


    鬱千儀見機不可失,立刻提出她的邀請:“連先生,今天我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請你接受我的獨家專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邀約呢?”


    “你應該知道我從不接受記者專訪的,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你?”連竟堯噙著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意反問她。“憑我的誠心跟我的專業。”這是她惟一的籌碼,也是她僅有的條件。


    “誠心跟專業?”聞言,他的嘴角明顯的揚高許多。“言下之意……莫非你是認為別家的記者既不誠心也不專業?”


    “我沒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她趕緊澄清。


    她這個新聞界的菜鳥怎麽可能妄自尊大到這種地步?她哪有資格?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瞅著她。


    “我隻是認為我的誠心跟專業不會讓你在訪問中感到任何一絲的不自在,你可以選擇你想談的事情,也可以避開你不想談的事情,卻不會影響到這場訪問的精采度。”對於采訪,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


    “說得沒錯,隻可惜沒辦法打動我。”他明白的拒絕。


    “那要怎樣才能打動你?”不管他開出什麽樣的條件,隻要他願意答應她的專訪,即使再困難,她都會想辦法達成。


    “這個嘛……”他輕撫下巴,一副在考慮應該向她要求什麽條件的模樣。


    “你要什麽?”她緊張兮兮的問。


    “若我說我要你,你會答應嗎?”在鬱千儀屏氣凝神的注目下,他開出他的條件。


    “什麽!?”她喘了好大一口氣。


    他是開玩笑的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一定是在跟她開玩笑,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驚嚇過度的鬱千儀隻能拚命的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要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麽原因會讓堂堂一個政黨的秘書長說出這般駭人聽聞的話來,差點沒嚇死她。


    “連先生,你真會開玩笑。哈哈哈……”為了不讓氣氛過於尷尬,她硬是勉強自己笑出聲音來。


    雖然她個人是覺得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過如果他真是在開玩笑的話,她不笑似乎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我這個人向來不擅於說笑,也不愛說笑。”他湊近她臉龐的神情忽然變得非常專注,專注得讓她想逃。


    為什麽他要這麽看她呢?


    鬱千儀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往後退去,直到整個背都貼在椅子上,才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但連竟堯卻還是不肯放鬆地朝她節節逼近,以至於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帥氣臉蛋在她麵前逐漸放大,然後在距離她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住。


    他想幹什麽?


    鬱千儀無法從他的麵部表情猜測出他的意圖,但他噴在她唇邊的灼熱氣息卻讓她渾身不自在極了。


    她又咽了一口口水。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連竟堯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肯定的說。


    真的?那不就意味他說他要她的事情是真的!


    不會吧?怎麽可能?為什麽?


    雖然他說話的音調輕輕柔柔,但聽在鬱千儀的耳裏卻有如轟天巨響。


    她全身僵如石柱,幾乎無法動彈,隻能瞠大眼眸的瞪視著他,想確認從他那一開一合的嘴裏所透露出來的訊息究竟是啥意思。


    “為什麽?我們根本談不上認識啊!”她顫抖的問道。


    他們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他如何能提出這麽離譜且過分的要求來?這簡直就是一種言語上的性騷擾!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實在讓她好生意外。


    因為外界對他的評語幾乎都是一麵倒的讚許,尤其女性選民更是對他青睞有加,所以她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一個好色之徒。


    “以後多的是時間讓我們去認識、了解彼此,不必急。”相較於她的花容失色,連竟堯是一派的氣定神閑,好像在談論天氣般的輕鬆自在、理所當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說……”她眉頭緊蹙,為著該如何拒絕他不合理的要求而煩惱不已,隻不過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蹦不出來。


    怎麽辦?她要怎麽說才好?她真想知道別人都是怎麽處理這種事情的。


    不過不管他們怎麽處理,應該都不會像她這般優柔寡斷吧!


    怕說得過分會惹火他,但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又怕他會誤會,還真是傷腦筋。


    “說不出來就別說了,答應我吧。”連竟堯輕撫她鎖著愁緒的眉宇,試圖撫平她緊皺的眉間。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有什麽好難以啟齒的,她竟然會為此而煩惱,還真是單純的可愛。


    這樣的個性要怎麽跟人家跑新聞啊?尤其跑的還是政治新聞。


    他非常懷疑她采訪得到新聞嗎?不被利用、當成政黨宣傳的工具而失去媒體中立的立場就已經算很了不得。


    不過她采訪得到或采訪不到新聞,對他而言都無所謂,隻要她的本質不變就好,因為他喜歡的就是這般純真無偽的她。


    雖然今天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會麵,在這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但他早就注意她很久了。


    當然,她的甜美可人是吸引他的第一個原因。


    她有一張粉嫩得像顆蘋果、教人很想咬上一口的俏麗臉蛋,濃黑的眉毛,深而黑的眼珠,以及兩個笑起來會微微凹陷的小梨窩,非常的亮麗搶眼,是那種會讓人在第一眼就沉溺在她笑靨中的超級甜姐兒。


    但她亮眼的外貌並不是他喜歡她的最重要因素,因為新聞界中的美女多如繁星,要論容貌比她出色的亦有,更何況他身居高位,認識的名媛淑女、明星藝人又豈會比別人少?


    所以他喜歡她的地方,顯而易見的,當然就不隻是她漂亮的皮相而已。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一次開完黨務會議後被記者包圍的場合中。


    當時雖然人聲鼎沸、場麵混亂,但不知為什麽,他就是注意到那個擠在人群中、個子不算太高、幾乎要被淹沒的她。


    看著她被擠得臉紅脖子粗的,卻仍奮力的想要往前擠,試圖要將麥克風遞到他麵前來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感動。


    這樣的她給了他一股在政壇上繼續打拚、衝刺的力量,使得原本對政治環境感到灰心、意欲離開的他打消辭意,而能為提升人民的福祉努力到現在。


    不過也或許是那個緣故的關係,從那時起,他對她就比別人多了好幾份關注。


    但關注歸關注,他並沒有刻意去打聽她,也沒有特意去認識她,他完全把邂逅的緣分交由上天安排。


    連竟堯相信如果他們有緣,上天自會將她帶到他麵前來,而今老天爺將她帶來了,這應該就是他們兩人有緣的最好證明。


    所以他才會決定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當然方式是有些卑鄙,他承認,但隻要能達到目的,那又何妨?


    這是他在爾虞我詐的政治圈中領悟到最透徹、最精髓的一點,也是最管用、最犀利的一招。


    鬱千儀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與智慧,她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委婉又不傷人的拒絕方式。


    “連先生,我想我必須拒絕你開出來的條件,原因是因為我有男朋友了。”她仍不忘力挽狂瀾,“但不管怎麽樣,我還是由衷的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獨家專訪。”


    “你都有男朋友了,還敢奢望我會答應你的采訪?”她有男朋友,連竟堯一點都不訝異,甚至可以說在意料之中。畢竟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有人追,雖然她對自己沒什麽自信,但他相信大多數的男人都是跟他一樣有眼光的,不可能會埋沒她這塊璞玉。


    所以他才會有先見之明的下了一個決定不管用什麽手段,他都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我不敢奢望……”她很清楚他會說怎樣的話,也很明白她今天是空手而迴。“我隻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給我一個發揮采訪能力的機會,當然如果你堅持不肯的話,我也沒辦法。”沮喪的情緒盈滿鬱千儀的心中,她垂頭喪氣得幾乎想起身告辭。


    孰料連竟堯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丟給她一大串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題:“你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喜歡他嗎?和他發展到什麽程度?上過床了嗎?”


    一連串極為私密的問題逼得她更是連坐都坐不住的立刻站了起來。


    他怎麽可以問她這種話?太失禮,太過分!


    “這是我個人的事!跟你沒關係。”鬱千儀怒氣衝衝的瞪視他。


    “說話這麽衝,該不會是因為被我說中而惱羞成怒了吧!”始作俑者卻好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在熊熊大火上加油添薪。


    “你不要胡說八道!”她豁出去了!


    管他的權力地位有多高、管他是哪一黨的秘書長,像他這般沒品的人,他不配得到她的尊敬。


    原本她還在為自己沒辦法拿到他的獨家專訪權而懊惱,但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希罕。


    “胡說八道?那就是還沒有上過床?要不要我教他怎麽做?”連竟堯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如果她還保有純潔之身,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但如果不是,他也不會介意,因為他的思想並沒有迂腐到那種地步,都這個年代了,還存有處女情結豈不可笑?


    他喜歡她是喜歡她這個人,可不是她的處女膜。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她弄離她男友身邊才行,他可不管她的情人有多優秀、多英俊,他都要定她了。


    雖然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抱歉的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所以她絕對會是他的。


    “下流!齷齪!無恥!不要臉!人麵獸心!”鬱千儀一點兒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連串鏗鏘有力的罵人話語。


    虧他長得相貌堂堂,沒想到講出來的話竟是如此不堪入耳,真是太侮辱人了。


    “就這樣?沒有啦……”她罵得怒氣衝天,連竟堯卻像是被罵上了癮般,還興致勃勃的要求她多說一點。


    “你這個人……你這個人……”鬱千儀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想過世上會有這麽無賴、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再繼續待在這裏,她相信她遲早會瘋的。


    她一定得趁自己還有點理智的時候,趕緊離開這裏才行。


    “對不起,打擾了!”她隨便丟給他一句話,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連竟堯叫住了她。


    看樣子她是真的很生氣,不過逗弄她實在很好玩,讓他幾乎停不下來。


    “連先生,還有何貴幹?”她迴眸不耐的瞪視著他。


    “我是想告訴你我答應接受你的獨家專訪。”他給了一個出人意表的答案。


    “什麽?!。”鬱千儀懷疑她的耳朵出了毛病,她非常不確定她所聽到的。


    他在玩什麽把戲?


    “我說我答應接受你的獨家專訪。”他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一次。


    “你少騙人。”她才不相信他會那麽好心。


    瞧他那副奸詐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動歪腦筋,他以為她會上當嗎?別傻了!


    “不相信你就迴去等消息。”連竟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不過你……我是絕對要定了,你是跑不掉的。”


    連竟堯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他說要她迴去等消息,又說他要定她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又沒答應要用自己來交換獨家專訪,他不會自以為是的認定她答應了吧?


    不過等了這麽幾天,也沒見連竟堯那邊傳來什麽消息,她看他一定是信口胡謅,隻是耍著她這個傻瓜玩罷了。


    一想到自己還因此自擔心了好幾天,鬱千儀對那個滿口仁義道德,但行為卻齷齪下流的壞家夥的惱意不由得又加深了不少。


    她希望她這一輩子最好都不要再見到他了,除非不得已。


    不得已的理由當然是因為工作上的需要,誰教她現在主跑政治線,連竟堯那家夥又是那麽的愛出風頭,很難說公司不會又派她去跑他的新聞,所以說她才不敢把話講絕。


    “鬱千儀,進來。”


    嚴正氣突如其來的嚷叫聲,嚇得鬱千儀幾乎要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什麽事啊?


    勉力撐住自己,不讓自己和地板有太過親密接觸的她,心跳得像在擊鼓般的響亮與急促。


    “喔,馬上來。”鬱千儀趕緊應道,省得組長以為她沒聽到而氣得發飆,萬一她剛好又做錯事,那她今天恐怕就會非常的“難過”,而且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不過,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事?


    在她印象中,她好像才剛來上班,連位子都還沒坐熱,所以就算她想捅紕漏,也應該還沒有機會吧?


    但是組長喊得這麽大聲,大到都快震掀屋瓦,會有這種狀況發生,照理說,應該隻會有兩種原因,一個是有人立了大功,另一個則是有人闖下大禍。


    可是他叫的是她的名字,那表示那個立大功或是闖大禍的人是她,不是別人。


    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怎麽可能會立什麽大功,她不要把訪問搞砸,組長就該謝天謝地了。


    鬱千儀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跟在嚴正氣心中的分量,所以她一點也不敢異想天開的幻想組長扯開嗓門叫她是為了稱讚她。


    既然不是為了稱讚她,那當然就是要罵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事,竟惹得組長大動肝火?


    帶著一頭霧水,鬱千儀走進嚴正氣的辦公室。


    “組長,你找我?”雖然自覺沒做錯事,但她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心虛,在嚴正氣還沒來得及答腔之際,又緊張兮兮的說:“是因為我做錯事了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如果我真的做錯事情,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瞅著她無辜的臉蛋及茫然的大眼,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嚴正氣也忍不住爆笑出聲,還幽默的反問她:“到底是你要聽我說還是我聽你說?”


    難道是他平日對她太兇了嗎?要不然她幹嘛一見到他就緊張成那個樣子,活像他叫她就是為了要修理她似的?“當然是我聽你說。”他少見的笑聲不但沒有讓鬱千儀放鬆緊繃的神經,反而還加深她心中的不安情緒。


    組長該不會是氣瘋了吧,要不然他為什麽笑得那麽“可怕”?


    他平日就算碰到再令人開心的事,像是搶到獨家新聞、收視率奪冠等等的大喜事,愉快的程度也頂多彎彎唇角罷了,但他現在竟然在大笑……天啊!難道這是天要下紅雨、世界末日要來之前的預兆。


    鬱千儀直勾勾地盯著嚴正氣的眼靜待他發言,像是小學生在聆聽老師訓話般的恭敬,隻差沒立正站好,要不然恐怕真會有人以為現在是在唱國歌。


    “放輕鬆、放輕鬆,不要那麽緊張。”他示意她坐下來。“先吸口氣,然後再聽我說。”


    吸氣?!事情大條了,要不然幹嘛要先吸氣?


    鬱千儀依言乖乖地在他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深唿吸了一番,但卻怎麽樣也無法做到放輕鬆的要求。


    “什麽事?”她惴惴不安的問。


    “小鬱,這次你立了大功了。”嚴正氣的話裏有著掩不住的興奮。


    “我?”怎麽可能?“組長,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鬱千儀下意識直搖頭。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當然不像!


    鬱千儀雖然很想這樣迴答,但還是隻敢偷偷地在心裏頭講。


    “我這個人向來不愛開玩笑,所以我怎麽可能會是在跟你開玩笑?”連稱讚個人都要被懷疑,他做人真有這麽失敗嗎?“我是跟你說真的,你真的立下大功了。”


    “可是我到底立了什麽大功?”鬱千儀感到莫名其妙。


    “你還裝蒜。”


    “我沒有啊。”她搖了搖頭。


    她真的被組長的奇言怪行給弄糊塗。


    “還否認。”真拿她沒辦法,立了功還怕人家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說好了。”


    “好。”她就是在等他公布謎底。


    “你偷偷的跑去找連竟堯,竟然連我也不知會一聲,莫非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這個驚喜真、真、真是教他太意外。


    啊!事跡敗露!鬱千儀暗叫不妙。


    “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的。”她趕忙道歉。


    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連竟堯向組長打小報告的,說不定層級還上達經理,甚至是總經理。


    怎麽辦?她就要被開除了。


    鬱千儀的思緒盡往壞的方向想,越想心越慌。


    “道什麽歉?有你這麽能幹的屬下,我這個當組長的也與有榮焉,做得好!做得好!”他豎起大拇指讚許她的傑出表現。


    咦?他以前好像不是這麽說的,什麽時候被罵笨蛋的她升格為能幹的屬下?


    雖然她擅自去找連竟堯的事沒有被罵,但對於組長的稱讚,她並沒有一絲飄飄然的感覺,隻覺得全身不寒而栗。


    連竟堯那個壞家夥要她等的消息該不會就是這個!她突然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組長,他有說些什麽嗎?”她心驚膽跳地問。


    “他打電話來說他答應接受你的獨家專訪。”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幾乎可以放鞭炮慶祝。


    果然!正如她所料。


    “組長……”怎麽辦,她一點也不想去做那個人的獨家專訪,可是她該怎麽跟組長說呢?


    “什麽事?”他看著她。


    “能不能請別位記者去幫我做他的獨家專訪?”


    “為什麽?”嚴正氣相當不解。


    這可是個大出風頭的好機會,她竟然要白白把出名的好機會拱手讓人?她在想什麽啊?


    “因為、因為我私人的理由,所以……”真難找出個好借口,總不能說因為她討厭他吧。


    “私人的理由?”


    “對!”她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私人的理由而要放棄這個你自己爭取到的獨家新聞,不過就算我想答應你也沒辦法,因為連先生說除非你去采訪,否則他就拒絕這次的獨家專訪,聽明白了嗎?”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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