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條滑溜溜的小魚兒從白瑾澤結實的手臂中滑到了木桶裏。


    溫熱的水包圍著琉璃。


    琉璃有些懼怕,雙手不舍鬆開:“瑾澤,你別走,我有些怕。”


    “我不走。”白瑾澤拉住琉璃的手:“你等我下,站著別動。”


    白瑾澤褪去自己的長袍,露著結實的胸膛一腳邁到了木桶裏。


    激起的水花兒讓琉璃緊張起來:“瑾澤,是你嗎?”


    她的雙手在空氣中來迴的摩挲著,白瑾澤握住:“是我,別怕,我怕你滑到同你一起,我替你擦背,替你洗頭發。”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琉璃的手心觸到他滾燙的胸膛。


    她的臉一陣緋紅急忙縮迴小手。


    他的肌膚好燙,胸膛好硬。


    白瑾澤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琉璃,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我很想你。”


    “我真怕再也尋不到你。”白瑾澤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若是此生沒有你,此生如黑白無趣。”


    他的目光多了些氤氳之光。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覺得天下之事都不如琉璃重要。


    “我也怕。”琉璃濕漉漉的青絲繞在他的胸膛前:“那一瞬我覺得自己要死了,也許上天憐憫我讓我活了下來。”


    “但是上天收走了你的眼睛。”白瑾澤的指腹輕輕的撫上她的眉眼。


    琉璃明媚的笑:“你這是做什麽,你的樣子永遠刻印在我心裏。”


    白瑾澤深深的唿吸:“琉璃,我會治好你的眼睛,不惜一切我都治好你的眼睛。”


    他的身世,他的深仇大恨在琉璃心裏始終是一個結扣。


    “瑾澤。”琉璃欲言又止,抿了抿紅唇。


    “你想說什麽?”白瑾澤的心也懸了起來。


    古元老先生號稱知曉天下事。


    以秘密來敲斷人的軟肋從而一舉致命。


    莫非琉璃知道了些什麽。


    她搖著頭笑笑,撩開了青絲在手心裏輕輕的揉搓著:“沒事。”


    *


    偏房。


    一輪月兒高高掛,掛在窗上折影子。


    格日樂躺在香塌上翹著二郎腿捧著鏡子望著自己的小臉兒:“我真好看。”


    看來看去都十分滿意。


    她歪著腦袋看:“左邊臉好看。”


    她又歪過來:“右邊臉也好看。”


    “我長得可真好看。”格日樂美滋滋的說。


    忽地,她輕聲‘呀’了一聲,玉指摸了摸額頭:“怎麽腫了一個包啊。”


    ‘啪’的將鏡子丟在了香塌上:“定是那臭南宮弄的。”


    想來想去,格日樂都吞不下這口氣。


    “不行,我要找他去。”說做就做。


    格日樂風風火火的性子誰也擋不住。


    她披著一件鬥篷,遙遙望去,南宮逍遙的閣窗還亮著呢。


    沒睡?


    正好。


    格日樂穿著小馬靴顛顛顛的推門而入。


    一抹帶著熱氣氤氳撲到她的臉上。


    “南宮,你……”格日樂杏眸圓瞪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木桶內。


    南宮逍遙yi絲不gua的站在水裏沐浴。


    那些水珠兒順著他的胸膛滾落流到了他神秘的叢林中從而消失不見。


    這這這……這也太爽歪歪了吧。


    她格日樂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好事兒這輩子能夠遇見美男沐浴啊。


    她直勾勾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


    南宮逍遙本是瀟灑之人現在被她看的反倒不好意思了。


    急忙抻過來一個麵巾擋住了支愣起來的下麵,他邪魅的臉上迅速浮起一抹紅:“你……你你你給我滾出去,要不要點臉了還,在這兒偷看爺們洗澡。”


    “我是來找你算賬的。”格日樂慌忙捂住眼睛,卻時不時的透過指縫去看他。


    香噴噴的南宮逍遙啊,不看白不看。


    “出去,關門。”南宮逍遙吼。


    “噢噢噢噢。”格日樂連連答應,舌頭都打結了,急忙將門關上。


    南宮逍遙跨出了木桶要穿上衣裳,誰知一個轉頭兒,格日樂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這是個什麽人啊。


    “你耳朵聾是不是。”南宮逍遙頗有些不耐煩,急忙跑到木桶後擋著自己的下麵:“滾出去。”


    一口一個滾,一口一個滾的讓格日樂很不爽啊。


    她的小爆脾氣還治不了他了?


    吧嗒,吧嗒。


    珊瑚貝殼的首飾泛著叮當的響聲,小馬靴上的流蘇來迴搖曳顯的她的步子很輕快。


    她直挺挺的衝過去,嚇的南宮逍遙當時就軟了。


    “你罵誰滾呢?你讓誰滾呢?”格日樂指著自己的腦門:“你看我的頭被你戳的,都紅了,紅了,你說吧,怎麽辦。”


    南宮逍遙被她嚇的一個哆嗦,圍在腰間的麵巾掉了下來。


    他們同時望去。


    南宮真想鑽到老鼠洞裏。


    格日樂直直的看了一會兒,忽地疑惑的望著南宮逍遙:“它為什麽變小了?”


    什麽?


    說他小?小?


    這簡直不能容忍!


    格日樂感受到了不尋常的火焰,南宮逍遙眼睛冒火的瞪著她。


    格日樂打了個哈欠:“那個,我困了,睡了,拜拜。”


    她一溜煙跑了。


    南宮逍遙滿臉黑線的盯著自己的那兒看了好一會兒:“哪兒小?哪兒小?大的很!”


    *


    翌日清晨。


    白瑾澤趁著琉璃還沒有起,他帶著管家們到大街小巷把尋找琉璃的尋人啟事全部撕下順便巡察一番是否有人跟蹤。


    古元老先生睡到日曬三竿還沒有起床,他昨夜整整喝下了兩壇子女兒紅,恐怕要睡到晌午了。


    鳴曉後,睡的香的琉璃緩緩醒過來。


    門‘吱嘎’被人推開了。


    一雙腳輕輕的踏到了門檻上。


    “瑾澤,是你嗎?”睡眼惺忪的琉璃揉了揉眼睛,摸了摸枕頭邊,白瑾澤不在,她以為白瑾澤去茅房了。


    她喚了一會兒沒人答應。


    “瑾澤?”琉璃的眼睛看不見,對一些東西是恐懼的,雖然在自己的屋子裏她也害怕。


    還是沒人應她。


    碧璽惡狠狠的瞪著眼睛瞎的琉璃,將手裏事先準備好的胭脂盒打算拿到琉璃的妝奩上掉包。


    恰時。


    忽地,一陣如龍卷風的身影從牆頭上翻了過來直直的撲到琉璃的正房門口。


    刀光劍影的聲音劈在門檻上。


    ‘砰’的一聲嚇的琉璃差點掉下來:“誰?瑾澤?你在嗎?你在不在?”


    那個身影是神秘的黑衣人,他帶著黑色的麵具,隻露著一雙眼睛,癡癡的,心疼的看了一眼失明的琉璃。


    碧璽‘啊’的尖叫一聲。


    “啊,殺人了,救命啊。”碧璽靈活的閃開了,一個打滾兒迅速的將胭脂盒藏在了自己寬大的袖袍裏。


    滾到了院落的中央。


    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舉著刀朝碧璽砍去,但是每一次都讓碧璽躲過去了。


    黑衣人的喉嚨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隻有那惡狠狠的動作,他的眼神裏看著碧璽都是憎恨的目光。


    碧璽的尖叫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南宮逍遙一個箭步從屋子裏衝出來,看這架勢下意識的拿出長劍來對付黑衣人:“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兒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本宮主不客氣。”


    說著,南宮逍遙箭步如飛握著長劍飛躍在黑衣人之上想一劍刺穿他的頭頂。


    但黑衣人的武藝超群。


    南宮逍遙的武功不弱,後來格日樂也衝了出來,揮著小皮鞭想要幫助南宮逍遙。


    那黑衣人一腳把格日樂踹到在地。


    “你滾開,礙事的東西。”南宮逍遙嗬斥她。


    “人家也是想幫助你嘛。”格日樂委屈的揉膝蓋,疼死了。


    那黑衣人不想離開,目的是琉璃,一直想往琉璃的正房裏衝。


    恰時,白瑾澤從外迴來,見此情況當即反應過來。


    淩波微步,一個巴掌拍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打了個黑衣人措手不及。


    黑衣人迴頭,見白瑾澤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兒,隨即一掌推開他從瓦頂上輕功飛了出去。


    輕功快到無人能及。


    好驚險的一幕。


    白瑾澤拭了拭頭上的汗,衝到琉璃麵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琉璃膽戰心驚的搖搖頭,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卻能聽見,也能感受到那武功陣陣逼起的風:“沒有,你去哪兒了?剛才好像有人進來了,是你嗎?”


    聞言,白瑾澤心裏一驚:“誰?是那黑衣人?他傷害你了嗎?”


    琉璃搖頭:“不是的,那黑衣人是後進來的,在那之前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她解釋著,黑衣人進來時動靜比較大,是正大光明的,琉璃就算眼睛看不見也能聽的出來的。


    她的瞳仁有些渙散,揉了揉眼睛,白瑾澤抱了抱她,拉著她的手:“琉璃,你才起來也許聽的不太清楚。”


    “不……”琉璃有些急了:“不是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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