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逍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慵懶的靠在那裏看著木梯下琉璃和千落說話,他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女人怎麽這麽麻煩,為了個男人至於麽。”


    聽聞白瑾澤箭傷的千落馬不停蹄地趕來想照顧白瑾澤,她信不著任何人,誰也攔不住,南宮逍遙也不願和她周旋,幹脆交給琉璃。


    兩個人火苗騰飛,要燒起來了。


    千落穿的利索英氣,抬起下頜居高臨下的看著琉璃:“白大哥呢,我要見他。”


    “他需要休息。”琉璃淡淡道。


    “我要照顧他。”千落不客氣的說,推開琉璃就要朝屋子裏奔。


    琉璃不甘示弱,擋住她:“你不許去。”


    “為何?”千落蹙眉,她竟然敢攔自己。


    琉璃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看了她一眼:“因為你醜。”


    撲哧一聲,南宮逍遙差點嗆著自己,俯身看著琉璃,這丫頭今兒是怎麽了。


    果然,情字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得,他倆較量去吧,省得濺自己一身血。


    “……”千落尷尬的滿麵青一陣,白一陣的,她雖然不如琉璃漂亮,但是她也不能這樣說出來吧,千落恨恨的瞪著她:“就你好看。”


    琉璃抬了抬修長的脖頸:“對呀,就我好看,白瑾澤就喜歡看我。”


    “你……”千落抬起手就要打她,巴掌落在半空遲遲沒有下去,若是打下去,白瑾澤知道了該如何。


    “你敢打我。”琉璃雖然沒讓巴掌落下,但是她總是纏著白瑾澤讓她不舒服,假裝的捂住了臉蛋兒:“我要去告訴白瑾澤。”


    千落震驚的看著她:“你真卑鄙,居然把宮裏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來,我根本沒打你。”


    “你這叫打人未遂,我這就告訴……”琉璃決定要將這才長出來的小苗苗扼殺在搖籃之中。


    白瑾澤是她的,她要護著。


    抬頭看去,白瑾澤正拖著孱弱的身子靠在那裏寵溺的看著琉璃。


    琉璃僵在那裏,小嘴兒張的大大的,眨了眨眼睛,完了完了,方才那一幕全被他看去了。


    恰巧,千落指著琉璃仰著頭向白瑾澤告狀:“白大哥,你看看她是個什麽人,陰險毒辣,滿腹心計,難道你真的要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嗎?”


    她攪弄著玉指,正思忖著如何解釋。


    “上來。”白瑾澤聲音清淡,唇瓣蒼白。


    “好咧。”琉璃看了看千落,一溜小跑跑到了白瑾澤身邊。


    ‘吧嗒’一聲,白瑾澤曲起長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個響,話語責備卻是寵溺的:“何時變的這麽調皮了。”


    揉了揉腦門,琉璃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她沒打我。”


    “好啊,你終於說實話了。”千落豎著耳朵聽到了:“白大哥,你要為我做主。”


    “你來幹什麽?”白瑾澤幽幽的迴頭望著滿眼情深的千落。


    千落一窘:“我來看看你。”


    在府衙的別院,所以沒有外人,白瑾澤啞著嗓子,嗬斥:“迴去,我說沒說過沒有重要的事兒不許隨便出來見我。”


    她委屈極了:“那她呢?她憑什麽可以守著你。”


    “迴去!”白瑾澤不向過多的說話,捂著胸口,臉色慘白,見狀,千落急忙哄他:“白大哥,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走,馬上就走。”


    說著,千落瞪了琉璃一眼不甘心的離開。


    她離開後,琉璃擁住白瑾澤,攙著白瑾澤的手臂:“怎麽出來了?快迴去。”


    “不出來怎知你原來是個小壞蛋。”白瑾澤微歎,揉了揉她的發絲。


    南宮逍遙捂著眼睛:“哎呦,長針眼了啊。”


    兩個人迴到房間,南宮逍遙嘟囔了句‘自己啥時候變成老媽子了’隨即準備飯菜去了。


    床榻在前,白瑾澤忽地擁住琉璃,頎長的身子就那樣掛在她的肩上:“琉璃。”他聲音低啞,帶著魅惑的感覺。


    “怎麽了?難不成要替你的千落出氣?”琉璃的手肘也被他牢牢的包住隻好推了推他。


    “你變了。”白瑾澤撫著她的玉背。


    這麽一撫,撫的琉璃顫栗:“怎麽……怎麽變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你特別調皮,在禦花園裏把我們逗弄的團團轉,讓宮中的奴婢們都找你一個人。”白瑾澤迴憶的說:“可是你長大後,當你懂事了卻被宮中的一些規矩給束縛住了,每日鬱鬱寡歡的在琉璃殿悶著,有一段時間我都以為那都不是你了,想著你是不是被哪個狐狸精給勾走了。”


    琉璃忍住笑意。


    “後來看你為了某人傷心,那麽衝動,我看著也難過。”白瑾澤說到這兒聲音有些低沉:“你出宮後,沒人管你了,你又變成了最初的那個琉璃,活潑,開朗,大方,有趣。”


    年少輕狂的炙愛讓琉璃的臉滾燙,推開他,問:“瑾澤,那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宮中的我?”


    水汪汪的大眼睛灼灼的望著他,白瑾澤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在她耳邊低語:“我喜歡在床榻上的你。”


    呀,羞死了。


    琉璃捂住眼睛,順著指縫看他,他正低低的笑,琉璃咬著唇,拉過他的手,用尖尖的指甲在他掌心裏摳來摳去:“你也變的不正經了。”


    “千落是我妹子,你不要瞎吃飛醋。”白瑾澤卷起她的青絲纏繞在長指上。


    “誰知道是真妹子還是假妹子。”琉璃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青絲從中間折斷,她吹去,有些不悅:“哪有天天纏著你的。”


    “醋壇子。”白瑾澤不以為然的捏了捏她鼻子,轉身去整理床榻想歇息一番:“以後不要那樣待她了,我和她哥哥是好友,你若是這樣,她迴去告狀讓我很難做。”


    說著說著,白瑾澤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背後騰騰升起。


    迴眸,琉璃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怎麽了?”白瑾澤清眉一簇。


    琉璃不作聲,就那樣看著他。


    “說話。”白瑾澤拔高了聲音。


    她抖著長睫,唇角耷拉:“白瑾澤,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什麽?”白瑾澤似是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她怎的變的這麽快,前後態度簡直不是一個人:“你再說一遍。”


    琉璃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琉璃,你給我迴來。”白瑾澤厲喝,聲音不悅。


    “不迴,白瑾澤,你去找你的妹子去吧。”琉璃大步走,不迴頭。


    白瑾澤一個箭步衝過去,清眸凝著她:“我和她的兄長是朋友,關係再近,充其量她也屬於我的表妹。”


    好啊,方才還是妹子呢,現在加了一個‘表’。


    吃醋的女子是不可理喻的,琉璃狠狠的甩開他,瞪著他:“好,她是你的表妹,你的堂妹,你的妹子,你去管她,不要來管我。”


    “琉璃,你太不懂事了。”白瑾澤撫眉,箭傷疼的他一陣一陣的。


    “誰懂事?你的表妹嗎?”琉璃氣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似乎他隻要生出一個‘是’字,她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白瑾澤腦袋嗡嗡作響,有些不耐煩:“你不要無理取鬧,乖,過來陪我躺一會。”


    “找你表妹去!”琉璃毫不留情的潑了他一桶冷水。


    緊接著,白瑾澤的臉結了一層冰霜,冷冷的看著她。


    “看什麽看。”琉璃有些氣弱的迴了一句,恨恨的離開去拉門。


    要巧不巧的是南宮逍遙恰巧捧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


    琉璃拉開門,那邊推開門。


    “燙死本宮主了。”兩碗滾燙滾燙的粥就這樣‘唿啦’一下子全都灑在了南宮逍遙的胸膛上,燙的他立即把粥打翻在地,跳腳去彈身上的熱粥。


    琉璃愧疚的看了眼南宮逍遙,但想著後麵還有白瑾澤,氣唿唿的跑了出去。


    “誒誒誒,這是什麽情況。”南宮逍遙迷茫的看著滿臉黑線的白瑾澤:“老白,你家嬌滴滴這是怎麽了?”


    “不用管她,讓她耍。”白瑾澤溫怒的說,拉過他:“你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


    南宮逍遙指了指他:“你個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粥來了,還落的你這個埋怨。”


    “把粥收拾幹淨,我不喜歡太髒的地方。”白瑾澤麵無表情的說,隨後躺迴到了長塌是哪個,歎氣,再歎氣,再歎氣。


    琉璃啊琉璃,你怎的這麽倔。


    這個臭脾氣是不是改不好了。


    南宮逍遙一麵哼著小曲一麵收拾好了地上的殘渣。


    綢緞莊。


    千落手揮長劍,長劍在空中斬落了一片片常青鬆的葉子,她憤恨的眼睛裏滿是不甘心的淚水,緊緊的攥著拳頭:“琉璃,你算什麽東西,居然膽敢罵我醜!”


    “琉璃,早晚有一日我會讓你知道誰最美貌。”


    “白大哥的心會在我這裏的。”


    “踐人,踐人。”千落打碎了兩麵銅鏡,透過銅鏡的碎片來看自己的麵容:“白大哥,你也覺得我沒有琉璃貌美嗎?”


    她的心,慢慢的被美貌所蒙蔽了。


    陪伴了白瑾澤這麽多年,原來隻是因為自己不夠美貌就輸給了琉璃。


    她恨,她不甘心。


    琉璃一個人孤零零的飄蕩在京城的青石板小路上,踢著雪塊兒,繡鞋前的毛球球都被她弄髒了,愈看愈煩,幹脆蹲在那裏用手指在那兒戳啊戳啊,希望把髒東西戳下去。


    一道邪魅調侃的聲音在她頭頂幽幽的響起:“鞋子髒了?用不用逍遙哥哥再給你買一雙啊?”


    琉璃抬頭,在她頭頂上方的牆頭上‘唰’的飄下來,倒立著看著她,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嗨,小琉璃。”


    “喂,你嚇死我了。”琉璃拍拍胸脯。


    “嚇死了嗎?”南宮逍遙打了一個哈欠:“死了還能跟我說話,難不成你是女鬼。”


    “你才是鬼。”琉璃不理他的惡作劇,彈彈裙子大步朝前走。


    南宮逍遙一個打滑從牆頭滾了下來,左右看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追了過去:“是啊,我是男鬼,你是女鬼,要不要湊合湊合在陰間過日子?”


    “誰要跟你過。”琉璃瞪了他一眼。


    她唿啦啦朝前走,步子那就一個快。


    南宮逍遙頓住步子悠悠的說:“前麵可是花街了。”


    “……”琉璃的小臉兒一紅,停住。


    南宮逍遙哈哈大笑。


    花街就是專門供男子吃喝玩樂的地兒,女子很少過去,但是隻要過去就會被那條街的男子調戲。


    她左走也不是,右走也不是,南宮逍遙拍拍她的小腦袋瓜兒:“走,哥哥請你喝酒。”


    “我不跟你喝酒。”琉璃排斥的說。


    “怎麽?怕我對你做點什麽?”南宮逍遙摸著下頜,邪魅的說。


    琉璃支開他的額頭:“離我遠一些。”


    “走,我請你喝茶,順便給你講講故事。”南宮逍遙神秘的眨眨眼:“千落和白瑾澤之間的愛恨情仇,譜寫了那段多麽美麗的愛情故事。”


    這,的確很吸引琉璃。


    腳步情不自禁的跟了過去。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小酒館,店小二熱情的招唿著,點了一盤醬牛肉,點了一盤花生豆,上了一壺酒,上了一壺清茶。


    南宮逍遙還是很照顧琉璃的。


    “人煙稀少,最適合做jian犯科了。”南宮逍遙倒了一杯酒,不正經的說。


    “你敢。”琉璃仰起頭:“小心我砍你的頭。”


    他壓低聲音:“四格格果然威武。”


    “趕緊說。”琉璃抿了口茶。


    “嘿嘿,多喝幾口,免得一會兒你火氣旺。”南宮逍遙說著又給她斟滿了茶。


    琉璃水眸一轉:“快說吧。”


    南宮逍遙忽地正經起來:“那年,白瑾澤出宮辦事,但是他卻被人追殺,那些人武功高強,設下了埋伏是有備而來,當時白瑾澤被他們一劍刺傷,直刺胸口,那時,他在山林裏奄奄一息,血流成河,幸好是杜鏢頭,也就是千落的哥哥在保一車鏢的時候恰巧碰到了他,於是就救了他,他在杜鏢頭家住了許久,將近五月有餘,都是千落照顧的他,每日都不離他身邊,洗身子,換藥,洗衣裳,就跟平日裏夫妻一樣,後來,千落愛上了他,一直到現在,白瑾澤也很感激她,一直對她很好。”


    難怪,難怪她記得有一年白瑾澤有一段日子不在宮中,皇阿瑪尋他尋了很久,原來是受傷了。


    好險。


    不過,琉璃的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像尋常夫妻那般。


    千落看光了白瑾澤的全身,還親自侍候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定不一般。


    難怪今日白瑾澤後來在她麵前維護千落了。


    眸子一瞬黯淡了,茶水在舌尖兒上也變得苦澀不堪。


    “怎麽了?受刺激了?”南宮逍遙擺著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感情是兩情相願的事兒,老白隻拿她當妹子看。”


    “他們之間所經曆的那些太深刻了。”琉璃望著那盤花生豆,心裏堵的晃:“這種感情是我比不過的。”


    也許,有一日,他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就是千落了吧。


    “想多錯多,你謙讓不就得了,大不了以後她做小,你們以姐妹相稱,同時侍候他,豈不美哉。”南宮逍遙瀟灑的水。


    啪嗒。


    琉璃抓了一把花生豆朝他臉上扔:“你們男的就喜歡三妻四妾,這種感覺很爽是不是?”


    “是啊。”南宮逍遙不怒,不氣,不緊不慢的將花生豆全部填到嘴裏:“三妻四妾可是許多男子的夢想,多美啊。”


    “哼。”琉璃生氣。


    “哈哈。”南宮逍遙大笑。


    想了想,琉璃欲言又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南宮逍遙是個直爽的人,看她這樣不由得敲桌子:“快說,我可是抽出時間來跟你說這些的,一會兒我還要去花街呢。”


    果真,天下男子都這麽se。


    琉璃幹脆問出了口:“你說他胸口被刺了一劍,那……那我為何沒看到。”


    他們行魚水之歡的時候看他胸口處肌膚很好。


    南宮逍遙曖.昧的看著她,看的琉璃小臉兒滾燙,隨即道:“他在傷口上弄了一層假皮,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那次失蹤五個月是被人追殺了,他要悄悄的引蛇出洞,明白了?”


    “難道他已經知道當年是誰對他痛下殺手?”琉璃緊張的問。


    “當然。”南宮逍遙點點頭:“老白可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又沒證據,若是當初直接拆穿的話他一定討不了任何好處的,他這樣默默無聞,會讓殺他的那個人抓狂的,而且還會有一係列的動作,以後將那個人一網打盡,豈不是美哉!”


    “原來是這樣。”琉璃有些心疼他,他那年遭遇了這樣的事一定很痛。


    不知不覺,南宮逍遙喝了一壺酒了:“怎麽?是不是心疼他了?所以啊,千落那邊兒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不行。”琉璃立即否決:“愛情和恩情是兩迴事兒,我若是這樣想,對我,對千落,對瑾澤都不公平。”


    “誒誒誒,你說說你,你咋這麽小心眼兒呢。”南宮逍遙起身拍了下她的小腦袋瓜兒:“真是的。”


    琉璃閃開他的碰觸,望著他的桃花眼,道:“逍遙公子,你有愛的人麽?你愛過別人麽?”


    南宮逍遙被她問的愣了。


    他的確沒愛過別人,闖蕩江湖這些人,江湖上的人都怕他,懼他,也給他送過不少美人兒,但是他隻是在床榻上玩玩,並沒有真正能入得了他的心的。


    所以他也不懂白瑾澤為何會為了琉璃那般拚命!


    愛一個人的滋味兒他不懂,也沒嚐試過。


    琉璃望著他漸漸冷卻的眼神兒幾乎明白了,苦澀的一笑:“等你有一日,若是遇到了自己心愛女子的時候就會明白我這種感覺了。”


    “什麽感覺?”南宮逍遙居然忍不住的問。


    “一生一世一雙人。”琉璃淡淡道,聲音若蘭花那般清幽。


    南宮逍遙愣了愣,隨即揮揮手:“女子的見識果真是狹隘。”


    “嗬……”琉璃輕輕的笑了,那笑意染著一抹白瑾澤的味道:“希望你會遇到自己愛的人。”


    說罷,她轉身離開,一個人行走在孤寂的青石板小路上。


    看著她的背影,南宮逍遙的心‘咯噔’一聲,沒來由的滾燙了一下,他往喉嚨裏灌了一壺酒:“小二,給你銀子。”


    南宮逍遙來到了花街,悠悠閑閑的逛了一圈,看著那些庸脂俗粉忽地沒了興致,嘴裏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將要過年了。


    挨家挨戶冒著青煙,有著好聞的飯香,小巷口,娘追著孩子讓他們迴家吃飯,小兩口打情罵俏。


    琉璃覺得比宮中有味道多了。


    宮中雖是富貴榮華,卻少了一絲東西。


    想了想,哦,原來是少了一絲人情味兒。


    走啊,走啊。


    心裏複雜,雜亂。


    琉璃卷著青絲一時間不知去哪兒,想迴府衙卻丟不下麵子。


    想想白瑾澤對他說的話就滿肚子的氣。


    這醋,該吃嗎?


    迎麵朝她跑來一個小孩兒,握著糖葫蘆飛快的從她身邊掠過,撞了她一下,她的身子閃過,半邊肩膀微疼,她單手扶著旁邊的石牆,卻不想摸到了一雙溫熱的手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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