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齊發,染紅了白瑾澤那雪白的裘狐大氅。


    血,刺目的雪一瞬染紅了琉璃的水眸。


    “瑾澤!”琉璃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唿喊著,雙腳踹著地上的雪塊兒,雙膝跪在那裏,任由寒涼鑽心的疼,小手被迫被那些黑衣人纏住。


    那些黑衣人得意的望著自己的傑作。


    眼睜睜的看著由雪變成了血。


    白瑾澤臉色暗沉,青絲紛飛,雪白的大氅如一雙展開的翅膀飛向天空,他單膝彎曲,雙眸模糊耳力卻好使,他怒火中燒,如山野間的白獅,喉嚨間忽地怒吼一聲,地動山搖,雙掌的掌心朝下,竟然用渾厚的內力將滿地的雪夾雜著亂箭全部吸入了手掌心裏,而後抵住中氣,眸子如深邃的泉水,一鼓作氣,將那些亂接全部四方亂射,朝那些黑衣人射去。


    “啊,天那,這麽強的內功。”


    “快走啊。”


    “閃開,閃開。”


    亂箭如一場急雨,迅速的降下,讓那些黑衣人手足無措,急忙逃開。


    製住琉璃的兩個黑衣人也不再管她,紛紛逃命,琉璃心裏一緊,朝他跑去,白瑾澤怒吼:“琉璃,別過來,趴下。”


    琉璃乖乖趴下。


    最終,那些黑衣人沒有一個逃過白瑾澤施展出的亂箭雨。


    統統死在了亂箭之下!


    濃烈的血腥味兒充斥在了整個天空中。


    一瞬,鴉雀無聲。


    抬頭望著墨黑的天,銀白的月光,橫屍遍野,白瑾澤‘吱嘎,吱嘎’的踩在染著鮮血的雪地上。


    空洞,淒涼。


    朝廷上養了一群什麽官。


    *!貪婪!殺人狂魔!


    琉璃撲過去,如受驚的小鹿,裙擺上全是白雪,她一抹袖袍撲倒在白瑾澤的麵前。


    白瑾澤全身的力氣早已被耗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握著長劍的手凍的發紫,長劍直直的插入了地麵,肅冷的光讓白瑾澤蕭條的背影愈發的清涼。


    “瑾澤,瑾澤,你受傷了。”琉璃跪在他跟前兒,將他整個人抱在自己的懷中,手心裏隻覺得溫熱,抬起來一看,竟然全是鮮血:“瑾澤,你中了好多箭。”


    方才,白瑾澤動用渾厚的內功也將刺在身上的箭全部激發了出去,現在血流不止,昏迷不醒!


    ‘駕,駕’。


    遠處。


    馬蹄聲震碎了山地,嘶鳴聲昂揚山穀,南宮逍遙騎著黑色的馬兒,紫色的裘狐大氅在風中唿嘯,他如山中的紫色精靈,披星戴月而來。


    “白瑾澤。”南宮逍遙的速度風馳電掣,跑到他們身邊,琉璃這才發現馬兒的身後拖著兩個人,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那巫師,他們兩個人快要被馬兒拖死了,奄奄一息的趴在雪地上。


    “南宮逍遙,他中了數劍,你快救救他。”琉璃的心提到了喉嚨口,染滿鮮血的小手合十做祈求狀,小臉兒上滿是眼淚。


    南宮逍遙眸子一暗,看著他染滿全身的鮮血,心中一緊,探到他的手脈上,神情大駭:“他居然動用了真氣。”


    雖然琉璃聽不懂那是什麽東西,但是看著一貫嘻哈的南宮逍遙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怎麽辦?他會不會有事?”琉璃說話時上牙齒打下牙齒,哆嗦的直咬舌頭,那雙水眸染著紅血絲。


    迅速的在白瑾澤的身上點了兩下,似乎是在封住他湧湧流出的鮮血,南宮逍遙沉了沉眸子,嘴角抿緊:“他不會有事的,他還欠我一頓酒。”


    “啊?”琉璃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頭,隻要能把他治好,別說一頓,一百頓都行。


    “快,幫個忙,把他弄上來,我背著他走。”南宮逍遙蹲在了地上,琉璃奮力的托著白瑾澤的身子往他背上放。


    南宮逍遙雙手用力將白瑾澤朝背上一橫,拽住他的雙腿起身:“這家夥怎麽這麽沉,定是沒少吃好的。”他咬咬牙,道。


    琉璃急急的站起來,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模樣,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下來要給他披上。


    見狀,南宮逍遙怒吼著訓斥她:“用得著你欠兒,趕緊把大氅披上,他不需要。”


    “不行,我怕他凍著。”琉璃輕撫著他的腰,生怕南宮逍遙把他摔下去。


    “女人真是麻煩。”南宮逍遙十分不耐的嘟囔著:“你趕緊穿上,不然白瑾澤醒了,見你這樣以為我欺負你呢。”


    “不要。”琉璃倔的跟頭驢似的。


    “行,我把他摔下來,誰愛要誰要。”南宮逍遙就不信擰不過琉璃這個小玩意兒了,作勢就要摔。


    琉璃初次認識南宮逍遙,不了解他的脾氣秉性,嚇的她急忙將大氅披好,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跟在他的身後。


    馬兒嘶鳴,揚起前蹄,琉璃朝後退了好幾步,馬兒唿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鼻尖兒上,她抹了一把小臉兒。


    “上馬。”南宮逍遙背著白瑾澤,勉強的抬頭,白瑾澤太重,壓的他的脖子快要彎掉了。


    “啊?”琉璃仰頭,迴眸看看馬尾巴後拖著的兩個人:“他們兩個怎麽辦?”


    “帶著。”南宮逍遙瀟灑的說:“等白瑾澤醒了,把他們賞給他玩。”


    全是被他們害的。


    巫師和禮部尚書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琉璃在左側上馬,一腳蹬上,穩穩坐在馬背上,裘狐大氅蓋住了馬屁股,馬兒甩了甩尾巴,慢悠悠的在雪地上橫行著。


    夜裏的山間讓人尋不著出口,寒風吹的人頭疼,琉璃的臉上如拍了一層層的沙子,口中含著風:“南宮逍遙,我們何時才能出去。”


    “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琉璃閉嘴不問了,他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埋頭朝前走,因為他打算用最保險的法子,原路返迴!


    辛苦趕了一段路,但是還是沒有來到出口,遠處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因為今日是圓月,所以特別的亮,映照在山洞裏。


    琉璃坐在馬上,坐的高,望的遠,興奮的指著那裏:“快看,那兒有個山洞。”


    “朝那邊走吧。”南宮瑾澤也累了,而且他需要看看白瑾澤的傷勢。


    差不多走了一刻鍾,終於來到了山洞門口,常年積存的雪堆在那裏形成了一個自然的台階。


    馬兒嘶鳴了一聲,疲倦的它低下頭,伸出舌頭去舔那甜甜的雪水來解渴。


    “南宮逍遙,他們怎麽辦?”琉璃指指他們。


    南宮逍遙小心翼翼的背著白瑾澤,他朝琉璃眨眨眼睛,示意她過來,琉璃跑過去,抬頭看向他:“怎麽了?”


    “我的袖袍裏有東西,你掏出來給我。”南宮逍遙挪了挪身子。


    “好。”琉璃一手捉住他的衣擺,一手去掏他的袖袍,掏出來了數個銀針似的東西,上麵用一排葉子蓋住了,估計是怕紮到自己:“是這個嗎?”琉璃問。


    “是。”南宮逍遙點點頭,下頜揚起朝禮部尚書和巫師挪挪,道:“把銀針刺在他們身上。”


    “怎麽刺?刺哪兒?”琉璃手足無措。


    南宮逍遙嫌棄的瞟了她一眼:“刺哪兒都行,就像白瑾澤晚上刺你那麽刺,刺一下就夠。”


    “……”反應過來他的話時,琉璃的小臉兒‘唰’的紅了,羞的直跺腳,這白瑾澤怎麽交了個這麽個朋友啊。


    禮部尚書和巫師驚駭的連連後退,銀針泛著冰冷的光,琉璃捏著兩根銀針湊近他們,得意的看著他們:“委屈了啊,你們這樣對我家白瑾澤,我一定會讓你們嚐嚐傷害他的滋味兒的。”


    “格格……格格饒命啊。”禮部尚書現在又變成了一貪生怕死主兒了。


    “饒命?”琉璃憤恨的瞪著他:“這話你留著去跟閻王爺說去吧。”


    說著,琉璃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快,準,狠的紮在了他們的身上。


    未等迴頭的功夫,他們便迅速的暈倒在了地上。


    “誒?這是個什麽玩意?還挺管用呢。”琉璃拍拍手。


    “迷昏針,專門對付森林中的野獸的。”南宮逍遙淡淡道,彎下腰朝山洞裏鑽,見狀,急忙跟過去,兩個人小心的將白瑾澤放下來,讓他靠在牆壁上。


    琉璃看了眼月色:“我看你也沒幾根針了,你把這些用到了他們身上,野獸來了怎麽辦?”


    “無妨。”南宮逍遙喘了口氣,他也累壞了:“野獸來了就把你丟出去喂飽他們,然後我們逃走。”


    “你……”琉璃一屁股坐在涼涼的石頭上:“你怎的這般狠心,現在又不怕白瑾澤醒來找你算賬了。”


    南宮逍遙輕輕的笑,看了一眼白瑾澤,長指談過去給他把脈,撕開了他的衣裳,殷紅的雪刺痛了他的眼,琉璃咬著唇,滿是心疼,南宮逍遙的餘光掃了她一眼,接著方才的話說:“那豈不是美哉,我就可以和白瑾澤雙宿雙飛了。”


    聞言,琉璃張著大大的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啊?原來你是斷袖之癖。”


    南宮逍遙懶的解釋,低低一笑,將自己的中衣撕開包紮在白瑾澤的箭傷上。


    方才,他封住了他狂流血的穴.位,但是穴.位的封存是有時辰的,一個時辰後若是再不出去尋到大夫,那麽,白瑾澤恐怕會流血而死!


    憂心忡忡,月白了,星淡了。


    周邊雪山灤灤,上哪兒去找中草藥,隻怕連個枯樹枝都沒有吧。


    琉璃一個勁兒的給白瑾澤搓手,生怕他冷掉,南宮逍遙想鑽木取火,無奈木頭全是濕漉漉的,他的手心都快要磨爛了也無法鑽出來一丁點火星兒。


    半個時辰過去了。


    南宮逍遙出去溜了一圈還是尋不到出口,漆黑的夜晚若是亂走容易被雪掩埋,這樣他們更是雪上加霜。


    “難道我們注定要被困在這裏?”琉璃失望的望著洞外,不忍看白瑾澤蒼白的臉色。


    “天不會滅我,也不會滅他。”南宮逍遙幽幽的說,徑直走到洞口,捧起一塊兒大石頭狠狠的朝隨意的一處砸去。


    隨即,一聲慘叫響起:“嗷,誰啊,誰砸我。”


    “呀,有人。”琉璃興奮的起來,指著那邊:“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出來的。”


    “這個石頭砸的好。”南宮逍遙樂了,急忙飛奔過去,雙手捧在臉頰邊吼:“那邊有人嗎?”


    琉璃白了他一眼,廢話,自然是有人的,這南宮逍遙也樂糊塗了。


    迴音飄飄蕩蕩的在空中響起。


    沒過一會兒,隻見山間的那頭亮起了一個一個的火把。


    “喂,我們在這裏。”南宮逍遙吼著,聲音巨大,震的琉璃的耳膜生疼。


    千裏傳音迴波到了那邊人的耳朵裏。


    “我背上白瑾澤,咱們過去。”南宮逍遙見那邊沒什麽動靜,想著估計他們尋不到這裏。


    琉璃應了一聲,幫助南宮逍遙將白瑾澤背到了他的後背上,三個人借著月光朝那邊走去。


    走了一半,琉璃氣喘籲籲的唿著粗氣,那些人翻過山脈過來了,將火把朝這邊一湊,十幾個人佇立在那裏,為首的吆喝著:“你們是誰,站那,不許過來。”


    南宮逍遙本就悶著一口氣,胸腔熱血一吼:“放肆,四格格在此,還不跪下!”借著火光,南宮逍遙早就看清了他們身上穿的是府衙的衣裳。


    聞言。


    府衙們‘嘩啦啦’的跪倒在地:“見過四格格,格格吉祥。”


    “我不吉祥!”琉璃上前,聲音冷冷的:“你們大人呢?”


    “我們大人在這兒。”忽地,他們閃開一條小路,知府大人前來,見來人,一下子跪下:“格格,微臣來遲,望格格恕罪。”


    琉璃現在哪想理會這些繁文縟節:“知府大人,白學士受傷了,快把他帶迴去。”


    知府大人驚駭,讓那些府衙們將白瑾澤抬走,南宮逍遙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跟了上去。


    *


    他們一行人迴到了知府府衙。


    知府大人並未問知府夫人一事,他心中有數,看了眼昏迷的禮部尚書和巫師,歎了口氣:“這兩個人我會暫且關押在牢中,一切等皇上決斷!”畢竟禮部尚書是朝廷命官!


    “恩,待白學士好了我會火速迴宮稟告皇阿瑪的。”琉璃道,想了想又說:“夫人……”


    “她也在牢中。”知府大人淡淡的說,但是難掩眼底的憂傷:“南宮公子告訴我了,救你們去的時候已經將夫人交給我了,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更何況我的夫人,所以我是不會袒護的,她做的那些作孽的事總是要償還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


    琉璃不再說話,歎了口氣。


    兩個人迴到了房裏,南宮逍遙請來了綢緞莊醫術高明的那個老大夫為他療傷。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滿臉不悅:“胡鬧,真是胡鬧,舊傷添新傷,這人還能要?”


    琉璃愧疚的站在一邊,覺得自己是個禍害,隻要白瑾澤和她在一起就會受傷。


    “行了行了,老頭兒。”南宮逍遙見琉璃垂著頭,急忙打哈哈:“趕緊治吧,知道你是神醫手,都怪我,都怪我。”


    “哼。”老大夫輕哼了一聲,開始施針,放血,憋著的黑血一點點湧出,白瑾澤的眉頭微動,一副難過的樣子。


    大約半個多時辰,老大夫將草藥唿在了白瑾澤的傷口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下次若是再傷成這樣,直接歸西吧。”


    南宮逍遙臉一黑,推著他出去:“趕緊走,趕緊走。”


    “你這臭小子,等瑾澤醒來非要收拾收拾你。”老大夫搖搖頭,捧著藥箱離開了。


    琉璃擰了麵巾給他擦臉,擦手,想脫下他的衣裳,伸出手,又縮了迴去。


    見此,南宮逍遙打趣:“別想了,就算是你倆脫光了躺那兒,他現在這身板也.硬.不起來。”


    “……”琉璃心一抽,迴頭瞪他:“你嘴裏怎麽沒一句好聽的話,不害臊。”


    “德行。”南宮逍遙抓了一把花生豆邊吃邊離開了,把這時間留給這小倆口。


    琉璃依偎在他身邊。


    白瑾澤沉默寡言,卻總是將最珍貴的心捧給她。


    “瑾澤,你醒來吧,聽我說說話,我好想跟你說說話,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悄悄的要了我的心。”琉璃苦笑著,情真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想每天都看著你,都陪著你,現在,我竟然這麽喜歡你。”


    說著說著琉璃便困了,偏著頭趴在那裏輕輕的睡去。


    睡夢中,她夢到自己穿上一襲火紅色的嫁衣坐在轎子裏,坐在床榻上,等著那個人。


    “水。”迷迷糊糊中,白瑾澤沉啞的聲音從喉嚨中吐出,驚動了淺眠的琉璃。


    琉璃一個機靈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隻見白瑾澤緩緩睜開眼睛,舔了舔幹裂的唇:“水,我馬上給你。”


    她匆忙又興奮的尋了個茶壺,因為他現在不能起身,隻能允著茶嘴兒來喝,將茶壺湊到他唇邊,白瑾澤喝了幾口搖搖頭,琉璃放下,滿心的擔憂:“你怎麽樣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瑾澤掀起了淡淡的笑。


    “恩。”琉璃點頭:“瑾澤,我該怎麽報答你對我的好。”


    不顧性命來護她周全。


    嗬,白瑾澤輕輕的笑,全身沒力氣,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琉璃彎下身子湊近他,白瑾澤的大掌叩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得了和空隙輕輕的說:“把你給我就算是最好的報答。”


    唇瓣一觸,早已情動。


    琉璃在喉嚨裏泛出了‘恩’的字節,主動的,細細的吻著他,白瑾澤似乎不滿足於此,開始將大掌朝前方油走,琉璃怕他抻著傷口,主動解開了自己的腰封,寬鬆的衣裳給了白瑾澤足夠的空間,白瑾澤低低的笑,琉璃握住他的大掌朝自己的肚.兜鑽去,捏著綿軟,白瑾澤滿足的微歎:“此傷好了大半。”


    琉璃嬌羞的嗔怪:“瞧把你美的。”


    “若是每日都能親上一親,摸上一摸,想來我能活到九十九。”白瑾澤掀了掀眼皮。


    琉璃想說要不你娶我,但是後來想想還是把這話吞了迴去,她在等他主動說。


    他抬頭瞅了瞅,空無一人,神情迷茫,琉璃急忙說:“我們現在在知府大人的府上,南宮逍遙出去了,禮部尚書,巫師和知府夫人在牢中呢,等你好了我們就迴宮稟告皇阿瑪。”


    “嗯。”白瑾澤安心的點點頭:“你受傷了嗎?”


    “沒有。”琉璃道:“反而是你,全是箭傷,是不是很痛。”


    “痛。”白瑾澤是真的痛:“不過也好,痛的話你就可以每日守在我身邊侍候我了。”


    琉璃眼眶濕潤:“我寧願你不痛,你不痛我也會守著你的。”


    正說著,南宮逍遙叩門:“你們有沒有做害臊的事兒啊?沒有的話我進去了啊。”


    琉璃一抹眼淚,笑笑,白瑾澤苦笑:“他就這樣。”


    將門推開,南宮逍遙並沒有進來,見白瑾澤清醒過來心也落下了,朝他打了招唿道:“借你的小滴滴用用,馬上還迴來。”


    不等白瑾澤點頭,南宮逍遙捉住琉璃的手往外拽。


    “喂喂喂,你幹什麽啊。”琉璃的手腕生疼,刺溜刺溜的下了台階頓住步子問。


    南宮逍遙聳聳肩,打了個哈欠,一副慵懶的模樣:“有人要見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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