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樓。


    迎來送往,在喧囂的京城郊外竟然還有這樣一處紅花綠柳的地兒。


    大紅燈籠高高掛,老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絲毫不畏懼冬日的寒風,捏著絲帕擰著腰軟軟的靠在柱子上:“哎呦,爺,進來坐坐啊。”


    “爺,現在滿京城就我們這一家了,你上哪兒也找不著樂子啊。”


    是的,青花樓趁著怡紅院被封可真是狠狠的賺了一大筆,而且還把怡紅院一些有姿色的姑娘們花高價給招攬了過去。


    京城那些高官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們默契一致的朝這邊趕,堵在青花樓門口的奢華馬車就有數十輛。


    南宮逍遙一襲深紫色的裘狐大氅,尊貴的水貂絨擋在他的下頜上,他白希的肌膚如明月,那雙搖曳的桃花眼四處搜尋著美人兒,展開折扇輕輕扇動,放浪不羈的樣子讓人不禁側目,看的入迷的老鴇看他衣著不凡,氣度不凡,擰著腰肢來到他跟前,一言一語就跟泡了蜜糖似的,軟軟的膩人的身子直往南宮逍遙身上貼:“爺,瞧著您好生麵熟呢,是不是想咱家的美人兒了,咱家又新來好些美人兒呢,爺快裏麵請。”


    南宮逍遙熟門熟路的一笑,笑的惑人,讓那老鴇恨不得脫了衣裳侍候他:“不錯不錯,我就喜歡美人兒。”


    “美人兒有啊,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麽樣的有什麽樣的,兩位爺快裏麵請。”老鴇熱情的招唿著。


    白瑾澤生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各色各樣的胭脂水粉味兒纏繞在他的鼻息間,熏的他想咳嗽,還未等反應過來,兩個肥環瘦燕的女子花枝招展的如一條蛇纏到了白瑾澤的手臂上,他蹙眉,不悅的想甩開,南宮逍遙迅速的摁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想成大事,就要穩住!”


    聞言,白瑾澤將手收迴,忍住這兩條難纏的蛇。


    南宮逍遙用折扇擋住半邊臉,悄悄的看著他黑掉的臉,在心裏暗暗的笑:哈哈,白瑾澤,你也有今日。


    青花樓似是重新整修了一番。


    一樓是花魁們唱曲子,跳舞的地兒。


    二樓是雅間,客人們尋歡作樂的地兒。


    三樓是至尊間,一些官宦們一邊談事一邊尋歡作樂的地兒。


    南宮逍遙一邊喜滋滋的向白瑾澤介紹著,一邊掐著一個姑娘豐滿的臀部,白瑾澤蹙眉,一臉黑線:“你倒是很熟悉。”


    “哈哈,人從花叢過,哪能不沾香啊。”南宮逍遙瀟灑的一笑。


    老鴇引領著來到了三樓,牡丹間,名兒倒是挺風雅的,但裏麵幹的盡是些不正經的勾當,屋子內的牆壁上掛著讓人血.脈.噴.張的春.宮.圖,美人出浴圖,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方向,勾的人心裏直癢癢。


    “怎麽?聞不慣?”南宮逍遙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兩個姑娘有眼色的上前替他捏肩,捶腿,一個姑娘蹲著,衣裳那兒半敞著,露出了大半個肌膚,南宮逍遙摸著下頜去看。


    他一直都是這般不正經,白瑾澤略顯無奈的搖搖頭。


    “哪兒都有手段,這種地方也要有留住客人的手段,慢慢你就習慣了。”南宮逍遙樂嗬嗬的說著,邪魅的眸子看著他坐到自己對麵。


    浮漏的聲音‘滴答,滴答’,南宮逍遙順手抹了一把那姑娘的雪團,而後拍拍她的臉蛋兒:“去,你們兩個一人去給我們上一壺好酒,一人去準備一些酒菜。”


    “是,二位爺。”她們闔上門,乖乖的出去了。


    南宮逍遙就算再放蕩不羈也知道今兒是來辦正經事兒的。


    “說吧。”白瑾澤開門見山道。


    “你也太耿直了吧,一下子就知道我帶你來的目的。”南宮逍遙愣了愣:“這麽聰明可不好。”


    白瑾澤輕嗬一聲。


    “不過,你也隻是智商高。”南宮逍遙忽地話鋒一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情商方麵低的可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你惹一身花,看你今後該如何處理。”白瑾澤一肚子壞水的朝他壞笑。


    南宮逍遙不打算同他逗趣兒,指了指隔壁,道:“一會兒禮部尚書會來找談事,又或是找樂子,我們來聽聽牆角。”


    “禮部尚書!”白瑾澤的眼睛泛著精光,這個南宮逍遙總算辦了一件正兒八經的事兒。


    “不要太感激我,把琉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就算是報答我了。”南宮逍遙一臉玩味的說。


    白瑾澤夾起一枚銅板‘啪’的彈到了南宮逍遙的腦袋上,他沒接住,捂住腦袋瞪他:“給我毀容了我還怎麽魅惑姑娘。”


    “你可別禍害姑娘了。”


    忽地,門口傳來了熟悉的笑聲:“哈哈,好久不見了,今兒我們一定好好聊聊。”


    聞聲,白瑾澤和南宮逍遙相互對視一眼。


    人,來了。


    隔壁是桃花間,裏麵泛著桃花夾雜著蘭花的味道,兩種疊加讓人不免心生舒暢之意,精神放鬆,說話也就隨意了。


    禮部尚書是一個謹慎之人,最開始的說話就讓人打消了疑慮,好似真的是來尋樂似的,但是白瑾澤卻是心知肚明的。


    南宮逍遙從袖袍裏掏出來一根長線,長線的兩端是空空的瓷杯,他油走了大半個江湖,就喜歡沒事兒鼓搗這些東西,白瑾澤是個睿智之人,不用他說就知道這玩意兒怎麽用。


    將一個空瓷杯叩在隔壁的牆上,另一個瓷杯叩在耳朵上,南宮逍遙在旁邊跟著聽,隔壁的話清清楚楚的全部透了過來。


    “尚書大人,小女怎樣了?”一個聲音略顯粗獷的人說。


    禮部尚書坐在那兒,口吻上有些憂愁:“老樣子,不知能不能活到十八歲了。”


    “無妨,過些日子就到了……”那人的聲音漸漸的壓低,即將脫口而出。


    白瑾澤的心提到了喉嚨口,就到了什麽?這句話定是至關重要的話!


    恰時,忽地門外陣陣嘈雜,似乎有人在吵鬧,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這樣一吵,隔壁的動靜迅速戛然而止,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秘密就這樣被淹沒。


    南宮逍遙十分不悅,簡直就是功虧一簣,他怒火中燒,一腳踹開門,隻見一個穿著官府打扮的城門吏滿臉漲紅,眼睛冒火的衝上了三樓,一家一家的找,一家一家的叫罵著:“張群風你給我出來,你給老子出來。”


    張群風是禮部尚書的名字。


    嘶吼的聲音引來了許許多多人推開圍觀,南宮逍遙才想衝出去,白瑾澤一把摁住了他,朝他搖搖頭。


    這人似乎已經到了瘋癲的狀態,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撞門找人,老鴇哪兒見過這場麵,急急找壓場的壯漢來把他給拉出去,那人見禮部尚書一直躲著,甩開壯漢就開始破口大罵:“張群風,你給老子滾出來,你把老子的女兒還給我,你個沒人性的雜種。”


    白瑾澤和南宮逍遙相互對視:莫非失蹤的那些年輕女子和這位禮部尚書有關?


    “你作為朝廷的禮部尚書,你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此人的罵聲愈發的大,愈發的難聽。


    估計那禮部尚書也按耐不住了,畢竟駁的是他的麵子,禮部尚書推門而出,麵露厲色:“你在胡說些什麽。”


    見來人,那個城門吏一下子撲了上去,捉住他的衣領:“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南宮逍遙遞給了白瑾澤一個眼神兒,白瑾澤點點頭:“去吧。”


    方才人多雜亂的時候,無人注意和禮部尚書在一起的人趁亂溜走了,眼尖的南宮逍遙怎能放過他。


    “什麽女兒,我告訴你,不要血口噴人!”禮部尚書死死的咬著。


    “王八蛋,我的女兒就在你的手裏。”城門吏滿眼通紅的瞪著他。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話各式各樣,有人說是城門吏把女兒獻給他了,特地過來討要銀子,還有人說是禮部尚書看上了他的女兒想買迴來。


    白瑾澤輕笑。


    禮部尚書畢竟官位大,現在的人拜高踩低,肯定巴結官位高的,那老鴇好不容易逮著這麽個機會,急忙讓那些壯漢去拉扯他。


    他不會武功憑著自己僅有的力氣去撕扯,禮部尚書悠閑的看著。


    “禮部尚書以禮服人,何時,喜歡動起手了,難不成張尚書跑去了兵部?”白瑾澤那溫潤如玉,淡若飄渺的聲音緩緩從人群中飄出,一襲白色的裘狐淡出,他撚步來到禮部尚書跟前。


    禮部尚書見到白瑾澤驚愕不已,急忙上前,恭謹抱拳:“白學士。”


    老鴇一聽,嚇呆了,今兒來的怎麽都是大人物呢。


    白瑾澤是殿閣正一品大學士,而張群風則是從一品禮部尚書,自然沒有白瑾澤官位高。


    “張大人今日倒是悠閑。”白瑾澤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個城門吏。


    “白學士怎的也到這風花雪月中來了。”禮部尚書轉移話題,將話鋒壓在他身上,在他的印象中,白瑾澤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他答的痛快,讓禮部尚書竟然語塞:“自然是和尚書大人一個目的。”


    “……”禮部尚書狐疑的看著他,訕訕一笑:“這是我的私人就不勞煩老鴇的人看著了,我自會同他出去。”


    說著,禮部尚書去拉扯那個城門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別在這兒鬧,我到外麵自會跟你解釋清楚。”


    城門吏才想答應,白瑾澤幽幽的上前,笑意淡淡,但是口吻確實不容置喙的:“張大人,這個人……恐怕不能讓你帶走了。”


    “……”禮部尚書臉色一怔,一抹慌張之色被白瑾澤捕捉到,他的臉上堆著恭謹的笑意:“白學士,這是下官的家事。”


    “家事?”白瑾澤挑眉,不讚同這種說法:“現如今京城十分混亂,丟失並且遭人殺害了許多年輕女子,而且皇上下了聖旨讓白某協助知府大人查這個案子,適才白某聽這位說丟了女兒,這件事於白某而言很重要,已經關係到了這幾起失蹤的案子,若是張大人將這麽重要的事兒歸於家事,隻怕是……不妥吧。”白瑾澤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禮部尚書眉目一凜:“白學士,這就是我的家事,況且他的女兒也沒有丟。”


    “喔?”白瑾澤寡淡的凝著那個麵色凝重的城門吏:“難道是白某的耳朵有問題?聽錯了?”


    那城門吏咬著牙,手一直被禮部尚書攥著,白瑾澤掃了一眼,發現禮部尚書的腳朝外傾斜,這是想要逃走的潛意識,他接著話茬兒有些著急:“白學士,若是沒事了您繼續樂嗬,賬算在我頭上,我先告辭了。”


    說著,禮部尚書拉著城門吏就要往木樓梯下走。


    白瑾澤如一顆白楊樹佇立在他的身後,聲音恍若風卷起的枝杈,讓人聽著心裏不禁犯怵,飄渺,清冷:“張大人,若是識趣的話最好把腳收迴來,難道你想迴去之後加上一個擾亂辦案,欺君罔上的罪名麽?”


    欺君之罪讓人驚駭。


    禮部尚書死咬著牙,捏著拳頭。


    “天下之大,每個生命都有存在的意義。”白瑾澤的聲音的冷硬慢慢的消弭,他現在是在對那個城門吏說話:“難道你希望看到你的女兒成為那些分屍的屍骨麽?”


    一句話重重的敲擊在了城門吏的心窩裏,他的雙腿一軟,一下子甩開了禮部尚書的手,‘撲通’一聲跪在了木梯上:“大人啊,請你幫我把小女找迴來啊。”


    嗬,果然有問題。


    當日,白瑾澤以審案為由將城門吏和禮部尚書帶迴了府衙,並沒有當下審,而是讓他們在一個房間幽禁了一夜。


    知府大人惴惴不安的生怕白瑾澤捉錯了人,得罪了朝廷官宦。


    將兩個人送到了府衙後,白瑾澤來到了城西街口等南宮逍遙。


    一刻鍾後,南宮逍遙神出鬼沒的倒掛在樹上,頭倒著看著他,惡作劇的嚇唬白瑾澤:“嘿,等我呢?”


    “怎麽樣了?”白瑾澤開門見山的問。


    “我替你跟蹤了這麽久,連口茶都沒有。”南宮逍遙晃啊晃啊,一副放浪不羈的樣子,白瑾澤掃了他一眼,繞到他身後迅速的抽出長劍斬斷了他掛著的那根樹杈上。


    隻聽‘咣當’一聲,樹杈折了,南宮逍遙掉了下來,摔的他分不清東西南北,他揉揉腰,爬起來跑到他麵前:“我說白瑾澤,你也太沒良心了,摔壞了我的腰讓我怎麽一夜馭數女。”


    “要不我給你買幾個腰子補補?”白瑾澤問。


    “承受不起,你自己留著吃吧。”南宮逍遙哈著白霧,朝街道上的女子眨著眼睛,來到他跟前,佯裝閑聊似的說:“我沒有打草驚蛇,一路跟著他,跟著他到了一個廟中,但是那個廟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廟,隻是給外人看的,這裏麵幹的竟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個人會一種魔法,經常練一些邪功。”


    “邪功?這個禮部尚書跟他勾結在一起究竟想做什麽。”白瑾澤眉若寒星。


    “肯定是沒什麽好事,說不定和那些失蹤的女子有關呢。”南宮逍遙道。


    白瑾澤點點頭:“恩,你繼續跟著他,我明天去府衙審審就知道了。”


    二人暫且別過。


    迴到驛館後發現永禮和琉璃正在用晚膳,白瑾澤繞開他們打算迴房,永禮落下筷子,故意道:“白學士,皇阿瑪是讓你出來斷案子的,並非是讓你出去逍遙快活的。”


    “大阿哥此言何意?”白瑾澤佇立在那兒。


    雪停了,白瑾澤的身上卻鍍著的冷意卻絲毫不減。


    “我的人親眼看到你進了青花樓!”永禮故意將嗓門抬高,故意說給琉璃聽。


    聞聲,琉璃握在手中的筷子‘啪’的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嚼在口中的菜肴瞬間索然無味,如同嚼蠟,小臉兒裝在了碗裏,柔順的青絲上沾了一顆迷離,永禮溫柔的將大米粒弄下來:“琉璃都替你害臊了。”


    琉璃!


    白瑾澤猛的看向琉璃,琉璃恰巧抬眸對上他清濯的視線,凝了他半晌,剪水的眸底蘊著事不關己:“大阿哥,白學士不管去哪兒都是他自己的事兒,你如此監視他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另外,白學士喜歡花天酒地那是他的性情,你管這個做什麽。”


    “琉璃,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有些男子是不可靠的。”永禮言外之意直勾白瑾澤。


    聞言,琉璃淡淡的笑了,笑的若輕雪飛揚,灼灼的望著大阿哥,吐話:“是啊,我早就發現了,男子都是一樣的,不可靠!”


    不可靠三個字咬的又狠又準,讓大阿哥忽地心虛的低下頭喝湯。


    “我吃飽了。”琉璃蔫蔫的說,轉身離開。


    白瑾澤也繞開大阿哥離開,臨走前,撂下一句話:“福晉沒在身邊,大阿哥若想逍遙快活大可以同微臣一同前去。”


    是夜。


    空中橘色的燭光孱弱的燒灼著,琉璃胸腔裏憋著一股子氣,咬著唇,手裏端著個枕頭砸在薄被上:“竟然去青花樓,竟然去青花樓,白瑾澤,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罵了許久,琉璃心中的悶氣好不容易緩緩散去。


    嗒,嗒。


    誒?怎麽有聲響?耳尖的琉璃將燭光‘哧’的吹滅佯裝睡著了,而後她撚著輕輕的步子來到門口,長指染了些口水將窗紙戳了一個洞。


    從小洞洞望出去,琉璃看到了一抹頎長熟悉的身影。


    呀,是白瑾澤,這麽晚了他去幹什麽?


    好奇心害死貓,琉璃特別想知道,白瑾澤輕如風的步子漸漸消失,琉璃的心裏像揣了個小兔子似的來迴的蹦跳,捏著帕子,咬著唇,心裏糾結的不得了。


    究竟要不要跟上去?這麽晚了他要去哪兒?


    她想知道,特別想知道。


    踱步了好久,望著皎潔的月兒,琉璃決定跟上他,尋了個麵紗戴在了耳後,青絲如瀑布般披散在腰間,魅惑的眸子泛著幽幽的水光,不經意的媚眼如絲恍若月光中的嫦娥。


    從後門悄悄的溜了出去,繞到了前麵的大街上,夜色下的大街若安靜的冰河,一眼望不到邊,空洞洞的,街邊的燈籠稀少,都是老百姓的住家。


    一道黑影滕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琉璃一喜,白瑾澤,她一路上躲來躲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瑾澤的背影。


    她懊惱,怎的跟個小怨婦似的呢。


    ‘喵’腳下一隻黑貓忽地躥過,琉璃嚇的屏住唿吸,急忙躲到了一旁的木樁子旁,拍著胸脯:臭貓貓,嚇死我了。


    貓兒瞪著銅鈴的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悠閑的跳上了房頂。


    琉璃吐了口氣,再一抬眼,呀,白瑾澤呢?居然被她給跟丟了。


    “琉璃,你怎的這麽笨。”琉璃懊惱的咬著長指。


    倏然,一抹香味兒卷在她的鼻息間,一個強大的力量卷住她曼妙的腰肢拉到了一個木頭房裏,這個木頭房空了許久,似是廢棄的,還有這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啊,誰啊。”琉璃心驚肉跳,深夜本就不安全,她若是遇到了壞人可怎麽辦。


    那熱氣一點點噴灑在她的耳際邊,聲音魅惑,那雙黑色的眸子在暗夜中如星星半璀璨,尤為那股子特別的香味兒四處亂竄,帶著邪魅的氣息:“琉璃?小美人兒,可真美,這麽晚了,你出來做什麽?恩?告訴我?莫非是想偷看男人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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