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四人正圍著一張圓形餐桌用餐。


    另冷仁沒有想到的是,強勢而也會撒嬌的白芷竟有一手好廚藝,吃得三人是讚不絕口,三人的誇讚說得白芷飄唿唿的,時不時還向冷仁仰一仰尖尖的下巴。


    “這次多虧了冷仁,要不然勝軍恐怕是兇多吉少,來我們爺倆幹一杯。”白治仁舉起杯子說道。


    白治仁一直稱唿冷仁小哥遭到了白芷的強烈反對,冷仁也覺得不合適。白治仁也隻好直接稱唿冷仁其名。


    冷仁舉杯與白治仁輕碰後一口將酒喝下,入口甘醇,毫不刺喉,空杯餘香。


    “好酒!”冷仁讚道。


    “此酒是我年輕時自己釀造,至今已有四十餘載,數量已是不多,喜歡就多喝幾杯。”白治仁現在對冷仁喜歡得不得了,更不會吝嗇幾杯酒。


    聞著四溢的酒香,袁胖子砸吧著嘴巴直咽口水,奈何上桌時白老葉子一句三高不能喝酒,隻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不僅斷了他品嚐美酒的念頭,還剝奪了他大吃佳肴的宏願。白芷也關切地說道:“為了你身體著想,我特意為你煮了一鍋素青菜和涼拌黃瓜。”這不,袁胖子麵前就擺放著一大碗青菜和一盤涼拌黃瓜。


    看著冷仁喝著美酒、吃著美食好不暢快,袁胖子狠狠地夾了一筷青菜放到嘴裏嚼著,淡而無味,還有些反胃,也隻能含淚咽了下去。老子減肥的第一步從這筷青菜開始,胖子心裏嘶喊著。


    “白老,實不相蠻,我帶迴來的那株藥確實不是雙葉地蘭。”冷仁說完略微緊張地看了一眼白芷,見白芷平靜地吃著飯並沒有爆發的征兆,這才看向白治仁。


    白治仁端起酒杯小啄了一口說:“何以見得?”


    “我也是剛才白老幫軍哥包紮傷口時才想起來的,我記得教我的那個郎中提及過,這種藥叫金血參,也是一種能解百毒的良藥,效果應該比雙葉地蘭還好。金血參外表與雙葉地蘭及其相似,僅兩片葉子顏色大為不同,金色參的兩片葉子呈金色,更大的區別應該在於它們的汁液,金血參的汁液是血紅色的,所以得名金血參。白老可以把那株藥取來一驗便知。”冷仁解釋得比較細微。


    “金血參?唉!老朽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還真沒聽說過金血參這一味藥。小芷,你到藥房將藥取過來。”白治仁今天確實被冷仁搞得全無脾氣,先是傳說中的馭氣之術,再是通神的醫術,現在又搞了一味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神藥出來,這一天的精彩簡單比他一生都要多得多。


    “是。”白芷很不情願地離開去取藥。


    “我這孫女從小被我寵壞了,現在脾氣大著呢,就連我這當爺爺的也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唉!不知道將來怎麽才能嫁得出去。”白治仁歎息地搖了搖頭。


    “嗬嗬!,白芷學姐……”


    “爺爺!趁我不在就說我壞話是吧?”白芷速度飛快,兩句話不到就把藥取了過來。


    “哈哈!爺爺哪敢啊!冷仁,我們喝酒,喝酒。”白治仁舉杯示意冷仁後一杯酒直接下肚。


    冷仁將杯中酒一幹,站起來從白芷手足取過金血參,途中自然少不了白眼相對,冷仁淡然一笑麵過。


    “白老請看。”冷仁掐斷一根參須,血紅色的汁液就沁了出來。


    “果然如此。”


    “白老,現在軍哥已無大礙,後期隻需要好好靜養便能康複,不知這株金血參可不可以讓我帶走?”


    “你拿去幹嘛?你又沒什麽大病。哦!對了,你身體實在太虛,拿迴去隨便找一根什麽什麽鞭燉了好好補補吧!”


    “噗!”


    “噗!”


    白治仁和袁胖子直接噴了出來。


    冷仁張大著嘴滿臉黑線。“你妹,老子哪裏虛了?要不現在就來試試?”冷仁在心裏呐喊著。


    白芷也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紅著俏臉趕緊補了一句:“袁胖子輕輕一碰就飛了出去,你敢說你不虛?”


    “呃!”冷仁頓時被噎得夠嗆。“學姐,胖子那叫碰?那就是一輛裝甲車飛撞過來,好嗎?”冷仁實在無語,也不知道白芷這是什麽邏輯,這跟身體虛有關係嗎?


    “弱不禁風!”白芷鄙視地看著冷仁說道。


    冷仁現在算是知道了,和白芷跟本就不可能說到一快去,就由著她吧!


    “白老意下如何?”


    “這株金血參本就是你采迴來的,你不用問我。而且,我相信金血參在你身上遠比在我這裏價值更大。”白治仁心裏清楚,冷仁出手救治白勝軍可能多半與這株金血參有關。轉身從後麵的茶凳上取過一個木盒,說:“這盒天凝針現在也贈給你,就當是我們忘年之交的見證吧!”


    “爺爺,這可是你……”


    “我老了,這一年多為了你哥哥的病,爺爺更是心力憔悴,力不從心,怕是已不能驅使天凝,天凝留在我這裏遲早會失去作用,何不如去它該去這處呢?冷仁深知用針之道,更是會失傳的以氣刺穴,相信以氣馭針也不在話下,所以,天凝跟著冷仁才能更好地發揮它的作用,為更多的人解除病痛。”白治仁斷了白芷的後話說道。


    冷仁接過天凝,心裏沉重無比,相比白治仁,之前自己哪些小心思就一小人之誌。


    “白老請放心,我冷仁絕不會辜負白老的良苦用心。”冷仁接過木盒,發自肺腑的說道。


    白芷不知道什麽是以氣馭針,但她相信自己的爺爺,也不再多說。


    飯後,已是晚上十點多。


    在冷仁的堅持下,三人駕車前往學校。


    奇怪的是這次白芷將車開得很慢,見冷仁兩人一臉奇怪之色,白芷一句話差點沒讓冷仁和袁胖子栽倒在車裏。“你們一個身體虛,弱不禁風;一個胖得連豬都不如,還暈車,我是為你們著想。”


    下車後,袁胖子索性說自己暈車要到醫務室打針,就與冷仁和白芷分開。


    袁胖子明顯是不想當電燈炮。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著……


    “晚安!學姐。”岔路口,冷仁說。


    “嗯!”白芷輕哼一聲背負著雙手走開。


    “這小妞!”冷仁總覺得白芷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不去理睬,轉身往寢室走去。


    沒走幾步,白芷的聲音傳來。


    “冷仁,身體虛,要記得補哦!”聲音洪亮,猶如掛了喇叭。


    冷仁一個趔趄,直接栽倒在地。


    男生寢室的窗戶吱呀吱呀爭先打開,“哪個身體虛,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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