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周揚特有的男性氣息兜頭籠罩而下,在這樣寒冷的深夜裏,他溫熱的體溫更好似帶著無比濃重的誘惑,隨著動作,他一點點貼向夜嬰寧的嬌軀。


    床頭燈的光溫柔又繾綣,淡淡的橘色暈環灑下,照射在她裸|露在外的圓潤肩頭。


    “夜裏總是穿得這樣少,你倒是不怕冷,可卻害得別人要發瘋呢……”


    周揚忍不住用手心捂著夜嬰寧的心口,俯下頭埋在她肩窩處,張開嘴細細地啃咬著她光滑幼嫩的肌膚。


    “我……我挺掛念你的。”


    終於還是說不出“我想你”這樣煽情纏綿的字眼兒,夜嬰寧咬著嘴唇,微微偏過頭,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她強忍著不發出其他的聲音,免得刺激到此刻正在自己身上奮力噬咬的男人,他沉重的身體和她嚴絲合縫,一點點的變化彼此都能感知得到。周揚腿間的危險地帶雖然並未完全覺醒,卻正傳來一陣陣可怕的炙熱感,那種熱幾乎快讓夜嬰寧融化成水。


    “隻是掛念?枉我連夜趕迴來。不行,你得讓我值迴票價。”


    他罕見地賴在她身上,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像個撒嬌的孩子似的。


    “唔,我知道你累,快睡吧,咱們睡醒了再說……”


    夜嬰寧故意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周揚此刻最想做什麽,她不是不懂,可是……


    周揚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支起一側身體,稍微抬起來一些,歪頭打量著她。


    不知道為何,他的目光讓夜嬰寧頓時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她立即垂了垂眼眸,喃喃自語道:“你看我做什麽……”


    他不答,也不挪移。可周揚越是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越是詭異。


    謝君柔說的那些話,就在此時不恰當地湧入大腦,不自覺地令他感到心底一陣陣像是被針紮一樣,說疼倒也能忍,說忍卻又無法忽視。


    “沒什麽,睡吧。”


    片刻後,周揚從夜嬰寧的身上徹底翻下來,伸長了手臂,“啪”一聲關掉了燈,然後整個人便窸窸窣窣地鑽進了被窩。


    他就躺在她的身邊,卻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抱著她入眠。


    兩個人挨得不遠不近,稍一動,背脊就碰到了背脊,夜嬰寧到底心慌難忍,幾乎立即彈開,蓋著被子的一角,縮在床的那一側。


    她本來十分困倦,然而這次卻再難醞釀起睡意,既睡不著,可腦子又陣陣發沉。夜嬰寧勉強自己緊閉著雙眼,柔軟的身體彎成半個弧線,幾乎和身邊的男人涇渭分明。


    等到她徹底睡著,天色已經微微亮。


    周揚聽見身後傳來微弱而平和的唿吸聲,再也忍不住,翻過身來,從背後抱住了夜嬰寧。


    即使在睡夢中,然而她還是感覺到了,扭了扭腰,並沒有過分掙紮,隻是動了動唇,囁嚅道:“別鬧了,好癢……”


    她聲音很低,周揚湊上前去才聽見她到底說了什麽。


    好不容易聽清她的話,他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天知道,他有多麽害怕,她在不甚清醒的時候,麵對自己的愛撫,會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和平年代裏,他尚且沒有機會親臨真正的戰場,可男女情|愛何嚐不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在愛情的戰役裏,失敗的一方又何止是血肉模糊,命喪黃泉。


    一霎時,有慶幸,有惴惴。


    他收緊手臂,幾乎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大手一開始還能安分地攏著她的蠻腰和小腹。然而漸漸的,多日未見的思念,和體內熟悉的渴求,讓周揚管不住自己似的,將手一點點滑入了夜嬰寧燙人的臀股之間。


    她總是這樣,冬天的時候,一旦入睡,體溫就會竄得很高,而夏天卻一直冰涼沁人,所以才愈發讓人在漫漫冬夜裏“愛不釋手”。


    絲滑的小內|褲貼著女人滾燙的肌膚,中間一道三指寬的薄薄布料遮擋住了全身最為隱秘的花穀,周揚的手指像是一條在海水中遊弋的小魚,無比識途,輕輕挑起一道縫隙,就成功地鑽了進去。


    熟悉的嫩滑,熟悉的灼熱,熟悉的微潮,熟悉的緊致。


    周揚生怕讓夜嬰寧感到不舒服,隻是用指尖兒在外圍的萋萋處打圈兒旋轉,不時在腿根上輕劃,惹來睡夢中的人兒輕微的縮動幾下。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將她徹底包圍,曖|昧的氣息吞吐在她的頸間。


    察覺到原本緊緊合攏的蚌殼一般的花穀,此刻已經微微裂開了一道濕潤的縫隙,周揚立即察覺到,心頭一喜,沾染上濕氣的指尖按圖索驥地朝著深處,開始了奇妙的冒險。


    女|體一旦覺醒過,就再也沒有少女時期的無知和迷茫,變得容易被喚醒,容易被蠱惑。


    尤其,在周揚百般討好,又充滿刻意的撩|撥之下,夜嬰寧根本無法抵擋他的索歡。


    她好似煮熟的蝦米一樣蜷起身體,意圖躲閃,口中卻已經不自覺地溢出了迷醉的低吟。


    筆直纖細的腿來迴地絞緊,扭動著,可那淺淺埋在花徑中的手指如同磁鐵似的緊緊吸附著濕漉的嬌花,任憑夜嬰寧怎麽掙,都逃不開他的桎梏。


    這一慌,徹底醒了。


    還以為是個旖旎的春|夢,不想,居然是現實。


    見她醒來,周揚絲毫也不覺得尷尬,含著她的耳垂,迷蒙不清道:“想不想要?然後睡個迴籠覺,再舒服不過……”


    他簡直愛死了她每次高|潮之後的媚態,那樣軟如春水,美不勝收,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癱軟在床上聲聲急喘。


    雖然暫時還不能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提槍上陣,但,他的手指,薄唇,卻依舊能讓女人為之淪陷。


    聽清楚他的邀歡,夜嬰寧縮緊身體,她實在不想一次次地沉迷在這種肉|體的歡愉中,可偶爾想要放縱的本性無法克服,更無法剔除。


    她是她自己,是死去的葉嬰寧,歸根結底,她就是一個無節操的女人。


    這種強烈的自我厭惡,讓她狠狠地握緊了雙拳,她沒法拒絕激烈的性|愛,沒法拒絕寵天戈,或者周揚。


    她的沉默,對於周揚來說,亦等同於一種默許。他喜歡在床上取悅她,因為這是證明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最佳方式。


    “寧寧,讓我愛你。”


    他將她的肩頭輕輕扳過來,將她的身體放平,口中則是用她父母慣用的ru名稱唿她,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哄著小女孩兒。


    她仍是羞澀,四肢緊繃,親眼目睹著周揚分開自己的雙腿,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剝掉腿間的屏障。


    誰知,他並沒有。


    周揚低下頭去,隔著薄薄的布料,伸出紅色的舌尖,精準地觸到那一絲凹縫,然後輕柔地抵了進去。


    “啊啊……”


    夜嬰寧聲音沙啞地叫出聲來,雙手胡亂地舉起,揪住了他短短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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