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且來說說雷成楓,他耳垂厚,鼻正,眉清,臉俊,何來刑克之說。反觀,今天來的這倆位大嬸兒,尤其是這位叫秋杏花的老嬸兒,她鼻頭漏風,主漏財之相。她眼白居多,主眼不清,眸不明,謂事非小人之相……”


    “還有她的眉,倒梢眼,吊梢眉,刑克家人,在相學之道上,諸位大可以去翻看一番,我隻想問大家,現在,是我在克她們,還是她們自己個兒克的對方?”


    看一群人都聽傻了,寒初夏又補上一句。


    “縱觀這位秋杏花之命相,刻薄吊梢之相,刑家事不斷,不敬長輩刻薄之相。”


    秋杏花氣炸了,“你……”


    曾經,石頭家的人就是因為她屁股圓,臉肥大,是以才娶了她,就想的是要多生崽子。


    可是,這進門三年抱倆,確實是倆大胖小子生了。


    然而,家裏禍事好象也不斷過。現在,還被寒初夏說了這命相刻薄,家事不孝等等罪名,以後,她還怎麽立足!


    果然,她這還擔心著呢。


    原本在地上躺著裝各種病疼的石頭娘,蹭地跳將起來,揪著她叫罵起來。


    “好你個秋杏花,原來我家裏這些年不順遂,全是你這麵相不好的賤人克的,走走,迴家好好說道說道去。”


    好秋杏花萬沒想到,自己來找寒初夏算賬不成,現在反招了一身的腥上身。


    “娘,娘,你聽我說,咱們現在是對外,不是對內的時候啊。”


    那石頭娘一聽,呃,好象今天來是找人麻煩的啊。


    然而,她現在還躺下去?


    “唉,看吧,這兒媳婦兒指使著婆婆做各種折壽之事,而她呢,嘖嘖……往後,人家要說也隻能說石頭嬸兒你的不是啊。”


    寒初夏一聲嘖嘖,聽的石頭娘麵色都變了。


    是啊,為什麽是她要躺在地上扮可憐,而不是石頭婆娘扮弱的!


    今天這事兒,落沒臉了,也是她沒臉。


    往後,這杏花走出去,還不是光鮮的很。而她這當婆婆的,就背負了各種不好的名聲。如此一想,石頭娘也不願意再躺下,隻瞪著秋杏花。


    “各位,若是大家想要相看一番,可以來找我,我家裏屋子小,地方窄小,就不請大家夥兒進屋坐了。”


    寒初夏笑著拱手,一幅你們要相看的,可以來找我,但是屋裏還是別進了,我也沒茶水招待你們。


    剛才寒初夏的一番話,早就把村裏沒文化的人說的心思動搖。


    在她們此裏,但凡能說出之乎者俟的人,那都是很牛叉的存在。


    如今,寒初夏居然說出了啥宮,啥宮的,那整個的就是相學大學文者才能說道的東西啊。


    於是乎,有一位老邁的婆婆便上前往激動地看著她。


    “那啥,初夏啊,你,真能相看?”


    寒初夏微微一笑。扶著這位阿婆就著一邊的長石長凳子坐下。


    “阿婆,實不相瞞,我也就是看個外皮。要說詳細的吧,這個,我怕說個不準,害了人呢。”


    “夏啊,你能看個外皮,也先幫我看看,可中!”


    這老阿婆也是心血來潮,就想看看。


    她一提出這要求。


    四周,所有村民全都眼巴巴地看著寒初夏,就差沒說:幫我也相看吧。


    這人吧,就是有個對未知探索的心理。


    那相學,一直以來就是神秘的存在。


    此時,寒初夏表現的就象是一個大相術師應該有的範兒。是以,在她們眼裏,都覺得能讓寒初夏免費看看……貌似,很不錯俟。


    寒初夏也是來者不拒。當下,便謙意地拱手。


    “那個,也不是我不願意為所有人看。這個,一天若是相看的太多,我怕看不過來,也出錯兒。是以,就挑三個來看吧。早前看了杏花和她娘,還有雷成楓。現在,我就再看阿婆和另外倆名。旁的人,就改天再來可好?”


    眾人聽她說的在理。而且,也知道好多高深的風水相麵師,那可是脾氣不小的。是以,當場便讓人把另外倆名年紀大的扶來。


    寒初夏一一相看了。


    無非就是說些前世怎麽樣。


    後世子孫又如何之類的話。


    偶爾,也會提點一番,哪個年紀會有一道大坎,度過了就會怎麽怎麽順遂之類的。


    這一番說辭,整個的就是相師大人愛說的話啊。而且,好多還真就戳中了要點。


    一時間,圍觀的人個個驚歎。


    看寒初夏的眼神,更是變化了許多。


    等到寒初夏起身相送這三個相命完了的老人時,已經有一群的人在跟著她套近乎。


    “初夏啊,改天你來我家裏玩兒呢,到時候我們一起做些吃的。”


    “夏啊,你家狗兒也不來我家裏玩兒,讓他來找我家的花兒一起玩呀,小孩子麽,就是得多走動一下好。”


    “夏啊,你家小姑子也帶出來玩兒啊,我們家有個妹子,年紀跟她差不多大小……指定可以玩兒一起去……”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寒初夏就收獲了無數的邀請還有好意。


    至於那來找麻煩的石頭婆媳?


    早就被村裏人排擠著灰溜溜迴家了。


    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寒二媳婦兒,居然腆著臉湊過來。


    “初夏啊,你啥時候相看的這麽一學文了。嬸兒就賞你個臉,讓你練著相看相看唄。”


    她說說施舍的話,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冒著光地盯著寒初夏。


    寒初夏抬了抬手,轉身,徑直就往屋裏去了。


    “呆子,咱們可得趕緊去開荒吧?二娘,你要是願意相看啊,就先幫我開荒,一會兒閑著的時候,就為你相看一下未來的命途。”


    朱氏聽的濃眉一族,“我呸,什麽玩藝兒?老娘讓你看那是抬舉你了,愛看不愛,我才不跟你去開荒呢。”


    開玩笑啊,她平時都是能偷懶就偷懶的,這會兒還要她去開荒!做夢呢。


    打發走了這些人,寒初夏暗自鬆了口氣。迴頭,卻迎上雷成楓湛亮的眸。以及阿婆佩服的五體投地,就跟看仙女兒一樣的灼亮的眼睛。幾個小娃,更是伸長了脖頸,全是星星眼地晃著她……


    “喲喲,這一個個眼睛亮的,不認識我了?告訴你,你們的身邊一直藏著一個高人,平時為人低調,偶爾急用了,就會爆發出她特別的能力。這個人……就是我!嘿嘿,小三娃,二妞兒啊,是不是太佩服嫂子了?來,來,來,給嫂子叩個頭,我免費教導你們怎麽與人相麵……”


    本來還很欽佩她的雷二妞和雷三娃一聽,一起澀了一聲,掉頭,用屁股對準了她。


    小娃看著咯咯地樂。猶豫了一下,也扭身,小屁股對準了她。“娘,羞羞羞……”


    寒初夏尷尬地摸鼻子,“咳,原來,你們表達欽佩的禮節,如此的與眾不同啊。不錯不錯,我收下你們獨特的表白了。”


    雷成楓的眼微眯了眯,揚唇,眸色微閃。“走吧,咱們開荒去。”


    現在兩家人湊一起,雖然要造房,但是,這個地也得有。


    按照她的意思,開荒要開。開荒地,在前麵三年是可以不用上稅的。


    但是地,肯定也得購買。


    這不,就等著後麵的紅酒售出後,再搞一些地。


    好在,這村裏麵的地也有不少。


    所在有兩房搬到城裏麵去的,正陸續打算售賣一些良田。


    這事兒,雷成楓都著人打聽好了。隻等著錢到手,便可以轉手得到田地。


    “唉,呆子啊,其實我覺得咱們擁有太多的地,也不是太好,畢竟,我們倆都不會種太多地啊。”


    種地,她是會。


    每一季種什麽糧食,這些拜前世是個城鄉結合住處的原因,她還是懂的。


    然而,就她和雷成楓的身體,想要種太多的地,這真的挺不現實的。


    而且,她也大概了解過了,這兒的一畝地,畝產很低。


    你隻是隨意地種上幾畝地,除了繳納的稅收,還不夠自己家吃的呢。是以,就算他們這幾口人要種地,也得種上十畝左右,估摸著這樣下來才能夠吃。


    雷成楓揮著鐮刀,轟轟地砍著草。


    “可是,咱還是得擁有自己個兒的地。不管怎麽累,這莊稼,得種。”


    寒初夏點頭,“你說的對,糧食是我們的根本之源。所以這地是要種的,實在不行,翻地的時候,咱們出錢請人。”


    其實吧,這種地,也就是翻地,還有澆肥的時候累一些。不過,澆肥寒初夏也想過了,她和雷成楓在閑的時候每天挑一些去地裏,一天挑一點,這也不會累到不行。


    辦法麽是人想出來的,往後走,若是事業做大了,還可以請人,當個小地主婆啥的。


    這麽構思著,就覺得早前擔心的事兒,真不算啥大、麻煩。


    愉快地砍著草,發現雷成楓時不時地在偷窺自己。


    她刻意挺了挺胸部,腦袋一轉。“呆……子……”


    這大兇器,咋然蹦的緊緊的,再一挺,還真是打眼的很。


    雷成楓趕緊掉頭,“在……在的”


    寒初夏故意挺胸繞他麵前,看著這男人舉手砍草的慌亂樣子,好意勸了一句,“那啥,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手這樣逮住草,這刀一砍,萬一砍傷了咋整?”


    “啊,哦……”雷成楓趕緊縮迴另外舉刀的手,這才發現縮錯了,又悄摸地縮握草的手。


    寒初夏則象是驕傲的女王,挺著胸,一直在他麵前繞啊繞。


    本來開荒砍草就熱,這一繞,屬於女性的氣息,就不斷地繚繞而來。


    偏偏,還有一個大兇器在麵前晃啊晃。


    雷成楓完全不敢看了。


    腦袋埋在胸前,就跟鵪鶉一樣弱弱地問,“大妞……咱們繼續砍草啊!還是?”


    “雷成楓……你想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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