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啊,你昨晚是不是又沒睡好呐?這氣色怎的這般差了?還有這眼眶黑的,最近這些日子可是累著了?”一大早,李小柱瞧見冬至那臉色便是憂心地開口問道。


    一旁的柳氏使勁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說了。


    遇見這種事兒,是個姑娘家怕都是睡不著覺了,孩子他爹這腦子怎的這般不開竅?


    “爹,我沒事兒,這些日子我想了咱家的生意了。這天兒是越發熱了,咱們這冰激淩的生意也是越發好了。這般掙錢也是快,可這冰激淩雖說能降溫,滋味到底是單一了些,那些客人怕是吃過一段日子便是要厭了。我想著,這冰激淩還是能多弄些滋味出來,讓他們挑自個兒歡喜的吃,這般咱們也不限量了,每日裏能賣多少賣多少吧。這冰激淩也就是一陣子能賣得好,等天兒轉涼了就沒人吃了與其這般,倒不如多掙些。”


    冬至將自個兒一早的打算說了出來,一開始打算賣冰激淩時她便是都打算好了,先賣最原味的,之後再增加一些口味給別個選擇,當然,這些特殊口味的冰激淩是要提價的,不過若是那些個少爺愛吃,那提些價錢他們怕也是樂意的。


    原本還在猜想冬至是否是為著自個兒的親事兒著急呢,此時她一開口竟是直接說到冰激淩了,這倒是讓李小柱和柳氏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他們聽清白了冬至的話之後,都是極為詫異。


    “冬至啊,這冰激淩還能有其他口味?”李小柱盯著冬至,問道。


    “恩,咱們平日裏吃的那些個果子切碎了便是能加進冰激淩裏。就是刺萢也是能加的,還有那桃子之類的都是能切碎了了加進去的。不少人都有自個兒愛吃的果子,他們愛吃啥,隻要點了我們便做,隻是這種冰激淩的價錢要往上提五兩銀子。”冬至點了點頭,應聲道。


    再加五兩?就是加些果子在裏頭?這般貴,還會有人買嗎?


    “爹,你想說的我清白,你先試著買幾種果子迴來備著,明日賣了試試,若是賣得好咱便這般賣,若是賣得不好,咱們自個兒將那果子吃了也是一樣的。”不等李小柱開口,冬至便直接開口了。


    李小柱原本還有些猶豫,既是冬至這般說了,他立馬怕板:“我這就叫人去將攤邊兒的各種果子都買迴來些,明日便試賣,既是冬至你說的,我就信!”


    這些年,鋪子裏賣的不少東西可都是冬至提出來,他再去試賣的,冬至這丫頭好似能瞧清楚人家的想法兒一般,隻要她說能賣好的,那東西便是能賣好,到也是奇了。如今李小柱都是極為相信冬至了,就是她說的一些他覺著不可思議的話,他也隻是吃驚,之後還是會信,事實也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這日過後,李家便是推出了各種口味的冰激淩,這些冰激淩一出來,便是遭到了大家的瘋搶。以往人滿為患的鋪子,如今更是擠滿了人。如今這冰激淩是男女老少都愛吃,就是那大家閨秀,也都有不少過來鋪子裏點冰激淩吃。這李家鋪子每個座位都是分開的,她們頂多便是將座位外頭的那個木質折門拉開,這麽一來外頭便是瞧不見她們了。


    慢慢兒的李家鋪子的名聲越發響亮了,就連外地的商人來了京城,也都是聞名要去李家鋪子買了冰激淩嚐嚐。


    就連嶽峰學院的學子們也都是紛紛與二郎和三郎套關係,讓二郎三郎給他們單獨留些冰激淩出來,他們到時候去店裏吃。


    對於這些人的這種請求,二郎和三郎自是情願的。畢竟是家裏生意好,他們這般做還能多為家裏掙些錢。


    沈墨軒要求的是一萬兩,這在開始賣冰激淩那幾日便已是達到了,如今這掙的錢可都是他們自家的了,這如何能不讓他們歡喜?


    “爹,娘,咱們家掙了多少銀子?”三郎坐在李小柱對麵兒,雙眼緊緊盯著李小柱手裏那一大把銀票,興奮地問道。


    雖說讀了這多年書,人也是長了不少個兒,可一瞧見這些銀票,他還是止不住兩眼放光。


    “三郎,讀書人應是一心想著聖賢,如何能醉心在這銀錢之間?眼瞧著過幾個月便是要考試了,你還是快些多瞧瞧書吧!”大郎見三郎這般模樣,皺著眉頭,勸說著三郎。


    這三郎,倒是個聰慧的,對書上那些個文章都有自個兒的見解,可到底年歲太小了,竟是不能靜心來讀書,而是盯著二叔手裏的銀票,這如何能中舉?


    “大哥,咱們這叫係心民生,若是連老百姓的生活都是不清白,如何為好官?”三郎轉過頭,正色對大郎說道。


    三郎這話聽在冬至耳裏,有著別樣的感覺。雖說他好似在強詞奪理,可卻也有點醒大郎的意味在裏頭。這些日子大郎雖是開朗了些,也不再死盯著書本了,可他還是個書呆子,酸秀才,除了書本便是不憂心別的了,就是錢財都是不能使他動心,若是說起來,三郎倒是比他懂得多了不少。


    “你這孩子,好好兒讀你的書,家裏掙的銀子都是在我和你娘手裏,你知曉了也沒用處!”李小柱拿著那疊銀票,拍了三郎的頭,笑著調侃他。


    “爹,你莫說,我覺著三郎說的極為有理,咱們雖說要考科舉,可不能為了考科舉就連生活都不要了,再怎樣,咱們還是得讓幾人知曉民生疾苦,這般往後才能多為百姓謀福祉。”冬至站在了三郎這邊兒,神色堅定地表達了自個兒的想法。


    李小柱一向信服冬至,既是冬至這般說了,他便沒二話了:“冬至,你說要如何讓他們知曉民生疾苦?”


    二郎和三郎見冬至這般神色,兩人眉頭直跳。冬至一向是個難纏的,她既是開了這口,定是沒好事兒!


    “爹,這事兒咱們往後慢慢兒說,如今大考在即,我們還得認真備考呢!”二郎在冬至未開口之前便提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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