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的學校沒兩個月就蓋好了,那一萬塊錢都沒有花完,還剩下不少,劉書記要把這錢還給思思,思思沒要,讓劉書記拿這些錢做一批結實的課桌和凳子,另外她再拿了五千塊錢出來,讓劉書記收著,給學校買一些像籃球、足球這類的體育用品,若再有剩,便給孩子們買筆墨紙硯吧。


    這次辦小學的錢大大低於思思的預算,其實她本來可以造更好的學校的,隻是槍打出頭鳥,還是低調一些吧。


    劉村小學被劉書記取名為思思小學,思思得知這個名字時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劉書記倒是與穆秀蓮英雄所見略同,她也沒要求劉書記改名字,就用這個名稱吧,她相信,將來的思思小學一定會越來越多的。


    而沒過多久,穆秀蓮蓋小學的錢也轉過來了,兩個縣分別十萬,總共二十萬。


    如今的穆秀蓮已經不單純隻是為女兒女婿造勢了,她也愛上了這項慈善活動,並打算長期以往地做下去。


    因為此時海外來大陸做慈善的還比較少,是以像穆秀蓮這種的就尤為突出了,甚至就連上麵都知道了,是以,穆秀蓮也算是在上麵掛上號了。


    劉村小學建成後,思思本來打算去參加慶賀儀式的,聽說有腰鼓隊表演呢,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她沒有去成。


    因為——她懷孕了!


    結婚一年後,思思終於懷孕了。而她自己並不知道,因為她能吃能睡能玩,一點妊娠反應都沒有。


    還是某天晚上田新華發現她的大姨媽似乎有很長時間沒來了,順嘴問了一句,然後思思便呆住了。


    大姨媽沒來意味著什麽?


    是個女人都知道呀!


    於是思思果斷地拒絕了田新華的求歡,第二天一早便跑到縣醫院婦科檢查,確診懷孕已有六周,也就是一個半月。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思思立馬便打電話告訴了田新華這個喜事,於是。縣委的人都發現。那天的田副書記非常不正常,精神十分亢奮,甚至簽壞了三支筆。


    再然後,思思便開始了幸福的養胎生活。衣服不用洗。飯不用燒。家務也不用做,晚上更不用侍候某男人。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得知思思懷孕了,最高興的是雲先生和賀學文。雲先生是因為他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新玩具而高興,賀學文當然是因為有接班人了呀。


    田家人當然也高興,雖然家裏的孫輩已經很多了,但誰也不會嫌人多呀,人丁興旺才能家族發達呢!


    田滿銀與賀學文兩人又攀比上了,匯款單一張一張地寄了過來,電話裏也是千般叮囑思思想吃什麽就買什麽,千萬別省錢。


    老爺子和趙老太自從得知他們的寶貝孫女懷孕了,又是感慨又是擔心,在家裏坐立不安,第二天,倆人索性決定親自去黃原照顧阿囡,眼睛見著才能放心呢。


    就這樣,倆老便拎著大包小包地來到了黃原,把思思和田新華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忙替他們收拾房間。


    有了趙老太坐陣,思思的生活過得滋潤無比,雙下巴都顯出來了,但是趙老太還是嫌她太瘦,每天可著勁做好吃地投喂。


    縣委大院的人總算是為副書記夫人的嬌氣找到了原因,就是家裏大人寵的,去年來的爹娘大包小包,就差沒把山背來了,這迴可更好,才剛一懷孕,爺奶就乍乍乎乎地趕來了,侍候副書記夫人就跟侍候宮裏的娘娘似的,就差沒把她供起來了。


    不就是懷孕麽?搞得那精貴作甚呢?


    思思才不管這些酸話呢,在她看來,說酸話的人肯定都是妒嫉她,妒嫉她日子過得比他們舒坦。


    一晃便到了五月,思思懷孕已滿三個月,小腹微微隆了起來,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況且思思自從懷孕後大都穿的寬鬆衣服,而她又是那種高挑顯瘦的身材,是以,看著還和少女一般,不像是個孕婦。


    這日上午上完課後,思思開車去了酒廠,黃原縣城的路倒比較平坦,要是郊區的那些路,打死她也不敢開車了。


    袁金昨天便打電話讓她抽空去趟廠裏,說是有事情找她,聽著好像還挺急的。


    思思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袁金一個人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攤了一大堆紙,也不知道是什麽。


    “袁大哥,出什麽事了?幹嘛苦著臉啊?”思思站在門口打趣。


    袁金聽到聲音忙站了起來,小心地扶著她坐下,便把桌上的那些紙往她那邊推了過去。


    “你看看。”


    思思拈起一張,上麵寫著某省華誼商場欠賀家酒廠人民幣兩萬元,下麵有商場的公章和商場負責人的簽名,再來一張,是五千塊的欠條,同樣蓋上了公章,接下來的也不用看了,可想而知都是白條了。


    前世改革開放後有一段時期確實是打白條成風,很多工廠都是因為要賬要不迴來導致撐不下去垮了。


    而這些債務關係都很微妙,a欠b,b欠c,c又欠d,可是d卻欠a,就跟死循環似的,形成一張魔性的網,把這些陷進網裏的工廠都拖死了。


    沒想到自家的酒廠也會被打白條,思思搖了搖頭,看來得和袁金商量一下,以後堅決要現金結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寧可不做生意。


    不過眼下首當其衝還是得把這些錢要迴來,欠錢的是老子,被欠的是孫子,想到要賬的困難,思思不禁歎了口氣。


    “總共有多少?”思思問道。


    “八十五萬零六千,有些還是去年的帳,都已經催過好幾次了。”


    袁金皺著眉頭迴答,其實這些帳他都親自打電話去討要過,隻是這些單位都是口口聲聲叫窮,讓他多寬限一些時間。


    “這些單位看來是成心要賴賬了,我們得找人上門去要賬才行。”思思冷笑道。


    “派多福去要過了,要不來。”袁金歎道。


    “金多福不行,我們得重新派人。”


    “派誰去?”袁金又問,金多福都不行,還有誰適合?


    “在廠裏張貼求賢榜,誰能要迴來欠賬,就給他百分之二的提成,表現出色的,還可以提拔成幹部。”思思淡淡地說著。


    要賬也是一門本事,和銷售完全是兩碼事,金多福銷售能做成功,可要賬卻不一定能行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思思絕對相信這千百年來的名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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