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是偶然,無奈愛心頃刻變,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內心曾許下諾言,誰說有不散筵席,誰說生死不變?我的心怎忍說離別,凝望你輕忽走遠,已別去是已別去……

    --《逝去的諾言》

    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流去,這一年的日子似乎過著特別快。當又一個春節要來臨的時候,尚書諾恍然感到,這一年生活的交錯拉得很長很亂,心裏又比往常多了一件心事。

    “書諾,我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要去江海那裏,他今天上午突然迴來的。這幾天你不會走吧?”

    “到哪去?”

    “迴z市啊!”

    “莞雨,z市已經沒有我的親人,而你的雙親都在那裏。莞雨,該迴去的是你!”尚書諾木然地看著前方。

    “書諾,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莞雨。今年你應該迴去一趟了!我,我不想再迴去了!”

    “你不想見洛森了?”

    “你不要總在我麵前提他好嗎?沒有他我又不是活不成!”尚書諾控製不住情緒,惱怒了起來。

    “書諾!”曾莞雨驚訝地望著她,她發現自己一直忙於自個的工作和生活,好久沒有好好地在意過她了,眼前的她也越來越讓她詫異了。

    “對不起,我隻是聽到他的名字很累,我先進去休息了!”尚書諾擰著眉站起來,朝臥室走去,曾莞雨從身後喚住了她。

    “書諾,你身體還好吧?”

    尚書諾緩緩轉過身體:“我很好,但是有一個人很不好!”

    “洛森出事了嗎?”

    “莞雨!”尚書諾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說:“你的世界裏就不能再容納你應該去關心的人嗎?你似乎很開心?你很滿足是嗎?”

    “書諾!”

    “你媽病情加重了,你自己看吧!”尚書諾盯著她的臉片刻,垂下眼轉過了身。

    待尚書諾再走出房間的時候,曾莞雨已經離去。她深深地籲了口氣,跌坐在沙發裏,抽出了一支煙,大口大口地吸著,那些吐出的模糊煙霧蒙上了她的眼睛,也再一次緊緊裹上了她的心。

    曾莞雨在走進江海房間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上次讓你找一個專家你安排好了嗎?”

    夜已深,曾莞雨依舊沒有能夠睡著,她開始品嚐到了失眠的痛苦!不停地在床上翻著身體。

    “莞雨,做什麽呢?”江海伸手拉開了燈。

    “睡不著!”曾莞雨拎起身體長長地舒了口氣。

    “你放心,我會幫你聯係好那邊的。現在那專家不在國內,還要過一小段時間才能迴來,費用你也不用擔心,都有我呢!你相信我,不會有什麽事的!”江海摟過她的肩膀,衝她笑了笑。

    “謝謝你!”曾莞雨低低地說。

    “這似乎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謝謝。”

    曾莞雨抬起眼看著他的臉,張了張口還是閉上了,她其實還有別的話要和他說的,可是此時她又覺得不適合說。

    “江海,我……”

    “莞雨,我覺得你自從去了台裏工作變了不少,在那做得開心嗎?”

    “挺好的!”曾莞雨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失律,顯得慌亂起來。

    “莞雨,今年跟我迴去好嗎?”江海抱起她,看著她驚愕的臉,疼惜地伸出手拍了一下,“我想把你介紹給我母親。”曾莞雨連忙低下頭,眼睛慌亂得不知道該投放到哪裏。江海捏著她的下顎再次把那張微微失色的臉對著自己,“寶貝,怎麽不說話?”曾莞雨望著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把身體輕輕地往他身上貼了過去。此時的她,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江海的這幾句話震驚了她,也嚇壞了她,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這樣,那他就不會輕易放開自己。而此時的江海,看著偎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卻以為她是被感動了,他為自己這麽多年來難得的溫柔也顯得有些不自在,輕輕笑了起來。

    在曾莞雨拒絕和他一起走的時候,江海的臉上明顯掛了一層冷霜。當曾莞雨說是要迴z市看望父母的時候,江海突然走到她的麵前,低著頭冷冷地說道:“莞雨,你最好不要騙我,知道嗎?”曾莞雨被他的這句話和他突如其來的一記吻震駭了,等到他鬆開她的時候,她依然覺得身體在不斷搖晃。

    “讓我迴去和書諾商量一下好嗎?”曾莞雨不敢看他的臉,用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江海接下來的動作又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他輕輕摟過了她,“寶貝,嚇著你了吧?沒事,你迴去一下,我在這等你來!”曾莞雨張著眼睛看著他,又慢慢垂下了頭。

    曾莞雨坐在車裏的時候,心裏開始清醒起來。她知道此時自己需要江海的幫助;她知道很多事都還要依靠他來解決困難。所以,現在,她還是得順從著他。

    在曾莞雨打開門的時候,尚書諾正在整理行李。

    “我以為你不會迴來了?”尚書諾抬起身望著她,“我知道你不會那樣的。”

    “對不起,書諾,今年我還是不能和你迴去。”曾莞雨咬了咬嘴角。

    “為什麽?”尚書諾不禁上前一步對著她的臉,“莞雨,你不應該這樣!”

    “書諾,我要和江海迴去。”

    “迴去?”

    “是的!”

    “莞雨,你該知道你和他這一走代表著什麽?”

    “我明白!”

    “可是你的心裏並不愛那個男人。你不是說你要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嗎?”

    “我沒有忘記。但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江海。”

    “為什麽?”此時的尚書諾早已經被自己的生活搞得疲憊不堪,她已經不能夠再靜下心去分析什麽了;此時在她的心裏,曾莞雨的這些話都隻讓她頭痛。

    “書諾,我答應你,我會打電話迴去的,你就說我在台裏加班,沒有時間迴去!”

    尚書諾沒有說話。

    “書諾,到時我會聯係你的,等你迴來後我們再談談好嗎?”

    尚書諾看著她,還是沒有開口。曾莞雨走到她的麵前說:“書諾,相信我!我沒有變!我還是你心裏原來的莞雨!”尚書諾聽完她的話,心裏不禁酸楚無比。

    曾莞雨笑了笑,轉過身向外走去。尚書諾想喊住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她懊惱自己,她不知道她和曾莞雨之間什麽時候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好像是她工作以後;好像是在她對她說出那件秘密以後;好像是自己脾氣越來越煩躁的時候……

    尚書諾痛苦地搖了搖頭。

    “書諾,你自己小心點!”曾莞雨站在門前又迴過身對尚書諾說。見她不言語,莞雨迴頭走出了大門。

    等尚書諾緩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又剩下了她一個人,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久違的孤獨和無助再次向她侵襲而來。

    辰風自從走後就隻零星地發過幾個短信,而此時的羅開健也迴到了他的老家;隻有洛森,還是隻有這個男人在喚著她。但是,她似乎不想再見他了。

    這個春節,對於尚書諾來說,是別樣心情的!她覺得自己丟失了自己,一直處於混沌迷失的狀態,就連曾莞雨的電話,莞雨父母兩老的笑容,都無法讓她徹底地醒過來。尚書諾發現,她者一旦抽離了她的身體後,這樣的自己更脆弱!

    節後不久,尚書諾就帶著莞雨的父母來到了j市,並以最快的速度聯係了那家專診醫院的醫生。因為曾莞雨的安排,一切都很順利。兩位老人怕耽擱尚書諾的學業,在手術後即勸她迴去準備畢業的事。麵對兩位老人的好意,尚書諾的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尚書諾離開他們後,她仍在城市的另一邊住下了,因為這一行,她並非像他們所想那樣,單純隻是為了照顧他們的行程。

    在來j市之前的半個月,尚書諾發了一個短信給辰風,告訴他這個月初會去他的城市十天,如果方便,就聯係她見麵。而與此同時,羅開健也剛好要在此間來j市參加一個會議。這段日子,這冥冥中注定的時間,與他們的相遇或許是無法迴避的。

    還有七天的時間。尚書諾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嘴裏喃喃低語著。她覺得應該把這幾天時間給自己永遠感激的兩位老人。也為了莞雨,她應該代替莞雨服侍她永遠沒有勇氣再麵對的雙親。

    想到兩位老人,她替他們傷心,她知道他們時刻都在關心著莞雨,愛著莞雨。可他們雙方都似乎過不了那道相隔他們的坎。這道坎其實是一句相互理解的話,一個相見後的寬容表情就能跨越的,可是卻那麽的艱難!

    “以後兩不相幹!今後,隻是陌生人!”這句話在當年讓他們同時流下了淚。在莞雨頭也不迴的身影下,親眼見到莞雨母親倒下的尚書諾,又何嚐不是心如刀絞。這麽多年,她曾多次想撮合他們的見麵,想挽迴親情,可是自欺的他們總是堅決地迴絕。這一次,莞雨依然沒有掉眼淚,在聽到老人病危的消息時,她的眼裏隻有一種想結束自己的蒼涼神情。她說:“他們依然讓她仇恨,讓她帶著仇恨的愧疚。這份親情的折磨也許還會延續,直到自己消失,沒有了軀體,沒有了思維。”,她說她隻能用他們嗤之以鼻的金錢來彌補一些心裏的愧責。

    當自己迴到z市麵對這兩位老人時,莞雨這兩個字在出口的時候總是顯得那麽艱難,就算是散在空氣裏也是那麽酸澀。他們沒有向自己多問一點關於她的消息,尚書諾從來就不相信他們會那麽的絕情,她相信這一點,從他們的眼裏,房間舊木桌上一家人的合影,還有那間莞雨生活了十幾年未改變一點的房間……

    為什麽?尚書諾緩緩閉上眼,她想不通人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折磨別人。

    慢慢轉了下身,把身體稍稍蜷縮著,尚書諾把手擱搭在胸前,用手指輕輕觸碰著那懶懶躺在身邊的另一隻手。有一瞬間,它們相依的時候竟能帶來她一陣莫名的感傷,難道身體裏的她在責怪自己不能夠好好善待莞雨,還是自己在責怪她?

    在房間裏呆了整整兩天,終於感覺餓了。尚書諾散著頭發衝了一下身體,對著鏡子草草理了一下就走出了門。

    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筐零食,拎著幾個袋子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就停在了路邊,望著眼前不斷擦過的車輛,聽著耳邊喧鬧的聲音,突然間,她的頭疼痛了起來。尚書諾緊緊閉了閉眼,試圖想看清眼前的一切。迴去吧,自己可以去哪裏呢?她搖了搖頭,轉過了身。

    五天過去了,辰風依然沒有聯係自己,尚書諾打開手機,想撥個電話告訴他,但手指遲遲沒有按下去,她想還是發個短信吧。在她的印象裏,他們之間好象就通過三次電話,第一次是約好她在市中心等他,而他早到了半小時打電話問她到哪了;第二次是她在學校散步的時候他問她睡眠還好?第三次是她晚上借口出去約會羅開健晚了迴去,在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打著。而她,似乎也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他,隻是在那晚他幾遍的唿叫後,下車才迴了電。他們之間好像不習慣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讓人很陌生,讓人開不了口,他們似乎害怕彼此的聲音交流。尚書諾的手指在按鍵上撳著,鬆開手指,又把那幾十個字看了又看,最後還是合上了手機。

    她害怕這樣,她不希望自己永遠在追隨對方,至少不想讓自己有可卑的感覺。辰風,這個男人突然讓她很氣憤。她覺得,他從來沒有認真地把自己置於他的生活之內,她對他來說,是一個填補空虛的工具,在他身上,她做不到犧牲,做不到善解人意,因為她隻是紅塵中的一個平凡女子,他隻願把簡單的軀體交於她,拒絕心中世界的交融,她無法真正去領會感悟他!

    想到這些,她很累!咬著薯片又倒在了床上,身邊這些東西好像都是洛森過去常買給她吃的,好久沒有逛超市了,也沒有人陪自己去挑這些東西了,沒有想到連這都慣性似的延續到了現在。

    洛森還好嗎?尚書諾跳坐起來,發了一個短信給他。他很快迴複了,隻有短短幾個字,卻讓尚書諾的心裏著實溫暖了一把。離開他的一年多日子,生活被辰風和羅開健分裂開來,對他的思念似乎也開始減少,總不自覺地發現有很多天沒有和他聯係了。有時他短信的出現會讓她產生突然的感覺,不會再像當初那樣是在期盼的心情中等待它的到來。她問自己,還愛著他嗎?不愛是不可能的,但愛,還有幾分,心裏的那個他,那個世界似乎已經開始漸漸模糊,迴想起來,感覺起來,都有一點恍惚!而此時他的迴應,卻又讓她找到了當初的感覺,隻有他,才真正在乎自己!

    自己算是背叛了洛森嗎?尚書諾倒下身體。

    自己隻是在尋找一個結果,隻是在轉移希望;愛情不能立存於這個現實的世界,自己也是在答應他的請求……

    尚書諾開始尋找一些理由來解釋這般生活,雖然這些理由已經不是第一次湧出來。她走下床,拉開窗簾,靜靜地望著眼下夜色中那一片縮小的世界。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她匆匆轉身走到床前,又一次打開手機。她發了一個短信給他,果然,一會兒羅開健就迴了電話。

    尚書諾盯著來電顯示上羅開健的名字,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你好啊!”

    羅開健用他一貫的問候開始他們的對話,除了夜晚的身體,他們的一切似乎都帶著客套,而這客套也或許隻是她者在身體裏的無理發作。

    “在哪呢?”

    “還在這邊有些活動!你呢?”

    “我在j市!”

    “你怎麽會在那兒啦?”羅開健在電話那頭有點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尚書諾輕輕搖了搖頭,她從最初的失望開始到了現在對他記憶的懷疑。她覺得他總是忘記一些事情,他說過做過的,她說過做過的!有時她也會以為他有意在迴避著什麽,但那時她者又開始否定自己,總是那麽的煩心。而經過那晚,她已學著在他麵前簡單,畢竟,沒有結果的結果已經表明出來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過來有事情的,要呆一段時間!”

    “哦!對的,我大概還要過幾天才會過去!”

    “到時候再聯係!”

    “好,到時聯係!”

    “拜拜!”

    “你在那邊多玩玩啊,也放鬆放鬆心情……!”

    “嗯。拜拜!”

    尚書諾切斷電話,笑了笑。這個男人永遠都在她說“拜拜”後才有更多的自然語言,讓她很多次不經意地掛上了電話。

    又一個七天!

    時間在尚書諾大腦裏的矛盾中悄然過去。抬頭,日曆上的數字讓她微微一怔,這已經是預定日期中的第九天了!辰風仍然沒有消息,尚書諾除了失落以外,更多的是怨恨。在他離開的幾個月時間,他似乎還從沒有主動聯係過自己,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位置!尚書諾的腦子裏不斷出現他們激情做愛的畫麵,突然覺得很惡心,有一種欲嘔吐的感覺。這個男人淡淡的唿吸,猛烈的身軀,怎麽就印刻在了腦子裏?她恨自己!

    尚書諾揮掉了腦子裏多餘的思緒,把屬於辰風的號碼在手機裏重重地刪去。他們之間似乎也隻有這一種聯係,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證明他們有過交往的痕跡。尚書諾發現,辰風對她來說,依舊隻是個陌生人!

    這一晚,尚書諾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山有水,樹林茂密,畫麵在腦子裏一點一點移過……第二天早上尚書諾刷牙時想到了辰風的號碼,她還是把那個號碼又存了進去,她為自己這愚蠢的舉止感到可笑。

    第十天,最後一天。過了今天,她就要忘了他,把他從生活中徹底刪除,不能有任何再讓自己彷徨的理由,這一次,真正的堅決,做一次抉擇!

    手機在麵前靜靜躺著,尚書諾的表情由冷漠到藐視地微笑!就這麽放手,好嗎?尚書諾重重點了點頭,把那十一位數字再次刪去。在那一刻,她對辰風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眷戀;那一刻,她發覺在自己的腦子裏隻是一片空白;那一刻,她對自己說,這一段隻是一個夢,充滿著希望的夢。但,夢終究有醒的一天,今天就到了夢的盡頭;夢醒,希望也該結束!她感動自己竟沒有流眼淚。那時,她奇怪自己不會傷心;那時,她的心開始重新顛覆。

    又是一個夢,夢裏的她在一條小路上不停地走著,走著……

    醒來的尚書諾感覺特別的疲憊,從未有過的疲憊……

    在j市又呆了兩天,這兩天莫名地瘋狂想著羅開健,她無法解釋這一切,她想她一定瘋了!

    羅開健在電話裏告訴她,會議要推遲兩天。尚書諾想都沒想就說:“我等你來。”

    在羅開健抵達j市的前一天晚上,尚書諾突然退掉了房間,背著包想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遊蕩一番。那一刻,她的心又亂了。見羅開健做什麽呢?除了一段溫存後,她馬上還得離開他。她明白他和自己一樣,害怕兩個人同床共眠一晚。纏綿過後,他們沒有多餘的話可以持續到入眠。應該說,他們根本不能入睡,他們有著很奇怪的緊張。在尚書諾的記憶裏,他們隻有一次整夜在一起。那一夜,他們在床的兩側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她清晰地聽到他的歎息聲。仔細地想想,也就在那一晚後,羅開健開始變化了對自己的方式。或許他料到,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隻不過在很多個人生岔口能夠驚喜地遇見。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尚書諾打車到了火車站,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到這,她就是突然想看看人群,想感受一點溫度。

    要不要見?尚書諾不斷肯定否定著,她覺得這種衝動的舉止隻有對洛森時才會有,曾經的她可以為那個男人做一切瘋狂的舉止,她已經忘記了有多少次徹夜等候洛森了,她總是在他迴來前的十幾個小時就在家裏焦慮地等待。而這一次,情緒在別的男人身上出現,讓她震驚和惶恐,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羅開健,她覺得不能放任自己對他的情感了!

    意外的是,洛森打來了電話。他在這時候打來了問候的電話。在話筒裏也隻有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熟悉。除了洛森,她能感受識別就是羅開健的聲音。她感受不出也分辨不出辰風的聲音。她納悶她者怎麽會告訴自己愛羅開健那個男人!方偉怎麽會斷定他們終究會在一起的?!

    和洛森說著說著,尚書諾的心竟開始潮濕起來,她突然之間很想這個男人,她為自己間斷地疏忽他而難受。這個夜晚,注定是令她不安的。

    坐在椅子上已經兩個小時了,尚書諾咬了咬牙撥打了羅開健的電話,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或許他是睡著了,為什麽他們就不能多一些意外的巧合呢?尚書諾笑著,以前自己和洛森之間,總有著太多的偶然,她關機充電,離開時總覺哪不安,待開了機不一會,洛森就打來了電話。他可以在她每次特別想念他的時候打來電話。那麽多年,她總有意無意在尋找他們的意外和偶然。或許,她一直是在尋找讓自己愛他的理由。尚書諾重重唿了一口氣,感覺又迴到了剛離開的z市,是辰風還沒有出現羅開健也沒有出現時的還沒重逢的z市。

    尚書諾又一次衝動了,她明白衝動意味著麵臨危險和懲罰。但是,她顧不得了!她告訴洛森,她要迴z市,她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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