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麽現在變的這麽……”

    黃橋又是一笑:“兄弟,我看你這次是犯桃花了,這個鳳雅和那個杜小姐對你可是大有意思呀,哈哈”

    “別亂說了,大家才剛認識怎麽能這麽背後說別人呢?”方羽正容說。

    “好好,不過了,我等著看,嗬嗬。”黃橋作了個鬼臉,眼珠一轉,想起來個事,也正容道:“方羽!你老實說你什麽時候學了那些東西的?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過?”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方羽。

    “學了什麽?還不快吃飯,菜涼了不好吃。”方羽想拐話題,黃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筷子,瞪著眼睛說:“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安穩,還說是好兄弟,學了那麽厲害的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今天你非說不可,不然我和你翻臉!”說著有點生氣的重重放下手裏搶來的筷子。

    方羽看到他臉都有點紅了,知道不說實話他就會真生氣了,長歎了口氣:“你真想要知道?”

    “一定要知道,除非你不當我是你二哥。”黃橋堅定的說。

    “我也要知道。”一腳踏進房間的杜若蘭也接話說。

    方羽一轉頭,就覺得眼前一亮,俏生生的杜若蘭出現在眼前,浴後隨意披在腦後濕漉漉的黑發襯著紅撲撲的臉,嬌嫩鮮潤,明眸紅唇伴著一身淡黃色的休閑裝,給人一種清麗脫塵賞心悅目的美感。注意到兩個男人灼灼的目光,杜若蘭驕傲的挺直身板,輕笑到:“沒見過美女嗎?不要象色狼一樣的瞪著姐姐看。嗬嗬~”方羽一笑,還沒答話,黃橋已經跳起,故作優雅的拉開一張椅子,紳士般的一施禮:“杜美女請入坐,為美女服務是紳士的義務。”杜若蘭含笑謝著入坐,明眸一轉,對著方羽笑著說:“快說啊,我等著聽呢。”被她一提醒,黃橋的神魂也歸竅了:“快說,差點讓你給混過去了,現在有兩個人在等著呢。”方羽苦笑著心想:反正要說,多一個人知道也就沒什麽了,杜若蘭看來也不象是個不明道理的人,說就說吧。臉色一正:“說也沒關係,但我要你們答應我不再對別人說起,能做到嗎?”兩人忙著點頭。受不了杜若蘭緊盯著自己的眼神,方羽目光轉到黃橋的臉上:“我們邊吃邊說。”端著碗說起從迴家路上開始的經過來。

    在兩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裏,方羽終於說完了故事:“黃伯伯讓你來告訴我父親抓住的三個兇手,就是謝海添最後寄靈的那個姑娘一家的滅門兇手。現在你明白了?”

    黃橋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天啊

    ,我竟然被人奪過舍,太難以置信了,怪不得我好了之後家裏人有時看我怪怪的,也不肯告訴我我房間裏的家具為什麽全換了,原來如此啊,太恐怖了。”

    “誰叫你見了漂亮mm就去糾纏,嗬嗬~”方羽趁機取笑,黃橋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這又不是我的錯,連聖人都同意的啊,嗬嗬!”

    一直沒說話的杜若蘭忽然臉有不忍的問到:“那個謝海添你到底怎麽處理了?把他消滅了麽?我覺得他太冤枉了。”看著方羽的眼神竟然有點敵意。

    “就是啊,他雖然奪過我的舍,但我還是很同情他的遭遇的,你別是真的把他消滅了吧?”有點擔心的黃橋問到。

    “沒有,他的元神現在就在天心燈裏。”方羽輕輕拍了拍胸口。

    “能讓我們看看天心燈嗎?”杜若蘭和黃橋好奇心大盛,想看看能讓方羽有天翻地覆變化能讓元神寄靈的神秘東西。方羽點點頭,從胸前取出天心燈。兩個人小心的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杜若蘭把石片遞還給方羽,又問到:“那謝海添是不是死了?還有那個女的呢?”

    “從一般意義上來講謝海添是已經死了,因為他已經沒有身體了,但從修行人的角度看他還活著,因為他的元神還在,近來他還幫了我不少忙,讓我明白了許多東西。至於那個女的,一個因為身有惡疾,另外謝海添的元神一離體就成了屍體,所以就火化了。”方羽淡淡的說。

    “哦,那謝海添還在了,能不能讓我們見見他?”黃橋和杜若蘭滿是希翼的看著方羽,方羽搖搖頭:“你們看不到的,隻有修行到天眼通的人才能在功境裏看到他,還要他自己願意讓看到才行。”看到杜若蘭還要說話,方羽又忙著說:“明天還要早起,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早點休息一會。”杜若蘭悻悻的推碗站起身來:“不說就不說,稀罕麽?我吃好了,你睡吧。”黃橋也說要去休息,方羽忙站起送客,這時走到門口的杜若蘭轉頭一笑:“雖然不稀罕,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非把你的藏貨全挖出來不可,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打發我。嘻嘻。”笑著推了向苦笑著的方羽作怪臉的黃橋一把,走了。來到裏間的床上,方羽五嶽朝天式一坐,進入大戰前的調息。

    從幽深的定境迴來睜開眼,方羽立刻聽到一陣悶雷般的鼓聲,此時天還蒙蒙的黑著,根據他的感覺,現在應該是淩晨四點,雖然這裏天亮的要比家鄉早,但此時天還蒙蒙的黑著。“外麵在幹什麽?”此刻他又聽到

    聲浪,是神婆婆的聲音。他拉開門一看,小樓的空地上黑啞啞的站滿了人,無聲的肅立著。二樓的露台上,神婆婆滿頭披著的長長白發迎風飛舞,灰袍也在戈壁的夜風簌簌而響,她伸出的雙手迎著天,臉高高仰起,嘴裏發出串串奇異的聲音。空地的另一邊,鳳雅黑紗遮麵,不停的打著一麵直徑有兩米的大鼓,鼓點時緩時急,配合著神婆婆的節奏,整個空地上有一種神秘而又悲涼的東西在流動。方羽靜靜的站在門口的陰影裏,心裏有點恍然,雲靈族在搞什麽儀式,很可能和今天去迎戰查思丹有關。他自慮是個外人,還是不出聲的好。就在此刻,他聽到旁邊的房門兩聲輕響,睡眼迷糊的黃橋和杜若蘭也探身出來,他腳下一動,攔住要出聲的黃橋,又給杜若蘭擺擺手,兩人乖覺的不出聲,站在他兩邊悄悄的看。

    這時,悶雷般的鼓聲忽然大響起來,神婆婆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急若驟雨的鼓聲居然壓不下她的聲音。三聲巨響過後,鼓聲人聲一靜,空地上的人全嘩的一下全跪了下來,露台上神婆婆也跪著,三拜之後,眾人起立,神婆婆有點倦意的聲音響起:“大家迴去吧,記住祖先的遺訓,好好愛護自己的族人和家園,好好愛護這世上的一切生命,因為它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大神的兒女。如果今天到天黑雨還沒下,能走的就跟著哈瓦走吧,這裏再非樂土了。”說到這裏,神婆婆的語音有點悲哀,空地上許多人忍不住哭出聲來,方羽心裏一歎,目光掃向鳳雅,鳳雅宛若一尊雕像,不言不動,靜靜的立著,從目光裏看不出什麽表情。方羽心裏又是一歎。

    眾人在神婆婆的催促下慢慢散去。空地上的鳳雅動了,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到樓前,一言不發的對著神婆婆跪下。暗影裏的黃橋大是不解:“她為什麽跪下?”方羽搖搖頭不願作答,杜若蘭卻橫了黃橋一眼:“笨蛋。”黃橋剛要追問,神婆婆說話了:“你不能去!戈壁十六族還需要你。”鳳雅聞言渾身一震,抬頭淚眼模糊的望著婆婆,婆婆眼中透著無限愛憐但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鳳雅伏地拜了三拜,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婆婆!”

    “黃沙漫漫風淒厲,月殘星斜夜霜冷。生我戈壁,葬我戈壁。鳳雅何必太癡?起來吧,莫讓貴客笑話。”

    “傷別離乃是人之常情,小子怎敢笑話!婆婆,現在就走麽?”

    “現在就走,要趕在太陽正中前到戰魔灘,不然就來不急了。”拍了拍手,樓後有個人牽了兩匹馬過來,方羽眼利,看到是哈瓦老爹的小女兒烏麗。

    “怎麽是兩匹馬?那我們怎

    麽去?”杜若蘭叫了起來。

    “兩位就不必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那怎麽行?我們跑這麽遠來就是為了……”

    “為了幹什麽?看熱鬧?”方羽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對著黃橋:“二哥,今天的事你們幫不上忙,就聽我一次,留下來陪著杜小姐,如果到天黑……到天黑還不見雨下的話,就帶著杜小姐和哈瓦老爹他們一起迴去吧。”黃橋聽出味了,一把拉住方羽:“你的意思是有生命危險?不行,我也要去,不然我迴去無法交代。”方羽一笑:“二哥,你看我象短命的人嗎?我不會有事的。”頓了頓他又一笑:“不過讓你們幹等也太舒服你們了,杜小姐,”也不理杜若蘭擺給他的冷麵:“你和鳳雅醫者一起準備一下醫療的東西好嗎?說不準我們迴來用的著。你正好也和鳳雅醫者借此機會切磋一下醫術,拜托你了!”杜若蘭因為他的可氣而冷起的臉這會兒才稍微舒展一點,點了點頭,還是賭氣不說話。方羽又對黃橋說:“二哥你就給她們打個下手。”黃橋知道再說也沒用,用力點點頭:“兄弟,你一定要小心啊!”方羽拍拍他的手,輕輕挪開身子,對一直含笑望著他的神婆婆展顏一笑:“走吧,婆婆。”身後,傳來杜若蘭的聲音:“自己小心點啊,知道嗎?”方羽迴頭笑應,看到杜若蘭臉上滿是關切。走下樓,接過鳳雅手裏的破雲弓和箭囊,“請保重!一定要和婆婆安全迴來!”鳳雅低下頭輕聲說到。“一定迴來!”方羽和婆婆一起接過馬韁,翻身上馬。一直沒說話的烏麗淚眼迷蒙:“婆婆、方大哥一定要戰勝迴來啊,烏麗等你們!”方羽堅定的點點頭,神婆婆也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一定!”烈馬長嘶,兩騎在眾人的目光裏迅速遠去。

    一口氣疾馳了約七八十裏的路程,座下的伊犁馬渾身大汗淋漓。方羽也從最初的緊張中鬆弛了下來,望著前麵白發迎風的老人,心裏充滿了敬慕,近五個小時不停的急馳,神婆婆居然一直馭馬領先,就算前麵在黑夜裏,速度也沒慢下來過,哪裏象一個已經百歲的老人?倒是方羽自己,因為不是經常騎馬,再加上路不熟,還緊張了好一會。直到三個小時前天大亮才快了許多。天開始熱了起來,太陽毒毒的照射下,迎麵的風開始發熱,麵前的路也逐漸崎嶇起來。放眼望去,前麵全是黑糊糊的亂石灘,最小的石頭也有籃球那麽大,全是黑黑的顏色,目及之處,亂石灘中央有塊紅色的空地中間是個大石台,也是赭紅色。“那裏莫非就是戰魔灘?”方羽心裏暗想。就在這時,前麵的神婆婆一勒韁繩,奔馬嘶鳴人立而起,

    突然停住,一轉馬頭,神婆婆對跟來的方羽笑道:“還有近二十裏就是戰魔灘了,騎馬過不去,咱們要辛苦自己的雙腳了,你還能堅持住嗎?”

    “就是那看來很怪異的紅石台那裏嗎?”

    “是啊,就是那裏,我倆要趕一陣子了,不然就晚了。現在都九點多了。”神婆婆看了一下天說到。

    “那就趕快走,馬怎麽辦?”

    “由它們自己去,它們認得迴去的路。”

    忍著腳下開始發燙的巨石反射上來的熱浪,方羽和神婆婆終於踏上了亂石林立的灘中央那塊紅色的空地,看慣黑黢黢的亂石灘後,麵前的紅沙地有一種份外妖異的鮮豔,空地方圓有百丈大小,叢草不生,中央那塊紅石台高有兩丈,上大下小。方圓五丈有餘,在頗為平坦的空地裏突兀的伸起,就象一個紅蘑菇。踏上空地的一刹那,方羽就覺得好象進了一個大蒸籠,四周的空氣全是燙的,腳下熱的象要冒煙,同時,全身的血脈狂漲,心也劇烈跳起,一種煩躁感立刻在胸中突起。他一驚,望向身邊的神婆婆。神婆婆一直白白的臉此刻也紅雲滿麵,雙手拇指扣中指手背靠在一起扭在胸前,眯著眼睛嘴裏在念著什麽。方羽一看明白了,這地方不太對勁,神婆婆已經在用法自助了。他也一凝神,雙手握固,暗運清心訣,轉起九守功,清心守弱,勁氣九轉,靈台立時一片清明,熱浪也仿佛離身而去。

    “方羽你好深的修為!”已經恢複常態的神婆婆見狀讚到。

    方羽一笑,把身上背的破雲弓取下拿在手裏:“婆婆,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我們上戰魔台祈雨,看看大神是不是已經拋棄我們戈壁十六族了。”神婆婆有點不安的說。

    日影轉動,轉眼接近正中。戰魔台的中央,神婆婆已經合眼凝神的站了許久,方羽持弓在一旁守候,目光過處,無邊無際的戈壁暴露在太陽下,地麵仿佛有熱氣升騰,天空不是常見的萬裏無雲的蔚藍色,大片大片的土黃色的雲霧在向正中的太陽靠攏,四周靜的有點怕人,就好象天地間隻有自己的那種寂靜,一點也沒有惡魔要出世的那種感覺。方羽無聲的笑了笑,他倒是很享受這種安靜和空曠。目光轉向站在最高處的神婆婆,此時她開始動了,雙手揮舞著灰袍的大袖,象是要扇起風,嘴裏有奇怪的聲浪發出,全身的灰袍隨著揮動和逐漸升高的咒語開始漸漸漲起,一種莫名的能量在她身邊聚集,方羽感覺的到。神婆婆低沉的聲浪越來越響,但是聲調不高,聲浪真象浪一樣越傳越遠,整

    個戈壁的天地裏仿佛全是她低沉的聲音,戰魔台上積聚的能量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方羽開始感受到能量對他的壓迫和排斥,但他受得了。天上土黃色的雲霧開始快速的向太陽包圍過來,天色有點暗淡。神婆婆揮動的雙手開始上舉,當雙手伸至頭頂的一瞬,雲霧也正好把太陽遮住。雙手高伸不動如雕塑,神婆婆仰臉向天,大聲反複念著一段急促的咒語。天空雲霧急轉,越積越厚,戈壁上也越來越暗,隱隱有風的動靜。神婆婆的咒語念的更急了。果然有風在吹,神婆婆披在肩上的白發在飄動了。方羽心裏暗喜,如果祈雨成功,查思丹就不會複活,旱魅出現的地方天是不會下雨。而現在風生雲起,看來大有希望。神婆婆看來也大受風的鼓舞,口中的咒語念的越急,雙手催動的能量也越強了。風大起,吹的兩人一灰一黑的衣袂飛揚。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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