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一向不老實,沒想到方大哥也是這樣,那些是來旅遊的學生和老師,你們別打主意了,嘻嘻!”

    黃橋沒理烏麗,隻是問方羽:“是不是?”

    “就是!蘭州醫學院的。”方羽說。

    “那我去問問,你倆等一下。”

    “嗯!”

    烏麗奇怪的看著邊抹汗邊往不遠處一群旅遊者走去的黃橋,莫名的問方羽:“黃大哥幹什麽去了?”

    方羽看著在那群人裏麵指手畫腳的黃橋:“他在找醫生。”

    “找醫生,難道他也病了麽?”方羽笑而不答,看到黃橋陪著一位身穿無袖真絲短杉、牛仔短褲、頭戴遮陽帽的年輕女郎過來。

    “呀,那個姐姐真漂亮啊!”

    方羽也覺得那個女郎很出色,身高居然和174公分的黃橋差不多,風姿卓越,最特別的是臉上的線條有若雕刻般的精致和流暢,配和著一雙神采飛揚的大眼、恰到好處的鼻子和嘴,構成一種很特別的美麗。

    方羽點點頭:“是很漂亮,不過烏麗你也很漂亮啊。”

    “方大哥你真會哄人開心,我哪裏漂亮啊。”烏麗紅了臉羞笑著說。

    “你是真的很漂亮,我從來不說假話哄人的!”方羽轉過臉很認真的說。烏麗看看著方羽一塵不染亮晶晶的雙眸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謝謝!”她紅著臉低下頭口裏喃喃的說出兩個字。

    “方羽,烏麗,快來見見杜小姐,她可是留學迴國的醫學博士,那些學生的老師,她答應幫忙去看看了。”

    “杜小姐你好,謝謝你能幫忙,我是方羽。”

    “杜若蘭,你客氣了,病人在哪?”

    “杜姐姐你好,我是烏麗。”

    “烏麗你好,長的真漂亮啊!”杜若蘭親熱的拉著烏麗的手說。

    “烏麗快帶我們去醫院,讓杜小姐去給你奶奶看病。”黃橋催著說,“給我奶奶看病?啊!明白了,謝謝黃大哥方大哥了,也謝謝杜姐姐,快跟我來”烏麗激動的向前小跑著!

    天慢慢變的發紅起來,熱浪裏有風的信息。來到簡陋的醫院,一股消毒水和說不上來的怪味撲鼻而來,黃橋忍不住皺起鼻子,偷眼一看身邊的杜若蘭,線條如雕刻般美麗的臉上除了細細的汗珠外沒有一點異色,明亮的眼睛緊緊跟著前麵小跑的烏麗,或許是感到了黃橋的目光,偏頭笑了一下,黃橋沒來由的心裏一跳,

    臉紅起來,忙趕緊用手帕擦了擦臉,說道:“真熱啊!”

    進到病房,還好是個單間,一張病床,有兩個舊沙發,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穿著病員服臉色潮紅的躺在床上,一個麵色黑紅的矮個中年婦女正在給她擦汗。

    “雲姑媽我來了,奶奶醒了麽?有客人來了,還有個醫學院的杜姐姐也來了,她是來給奶奶看病的。”

    “醒了,醒了。”雲姑媽看到進來那麽多人,就含糊的應答著,退到一邊,黃橋緊走兩步到了床前,兩手握住老人的手:“格絲奶奶,是黃橋來看你了,還有我兄弟方羽和來給你看病的杜小姐,你放心,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老人虛弱的笑了笑,衝著上前給他打招唿的方羽和杜若蘭動了動頭。

    “烏麗,快去找個聽診器和叫大夫來。”方羽吩咐烏麗道。杜若蘭有點驚異的看了看方羽,方羽也笑著點了點頭:“病不等人。”

    經過一陣忙亂後,杜若蘭開始給病人聽診,醫院裏好多大夫和護士也都圍在病床周圍,方羽的手也不由的搭在病人的腕子上隔著衣袖眯著眼切起脈來。等方羽一睜開眼嚇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帶嘲弄的盯著他看,就連坐在對麵聽診的杜若蘭也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他微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開了病人的手。

    “你也懂點醫?能判斷出是什麽病沒有?”杜若蘭似笑非笑問到。

    “應該是萎縮性胃炎外加點出血,因為老人體弱,所以引起血小板過低造成昏迷,血還在流,這就有點危險了……”他仿佛感覺不到杜若蘭語氣裏的輕視,很認真的迴答道!

    “哦?你居然隔著衣袖都能切的這麽準,果然高明。”杜若蘭一驚,語氣急轉,“那你看應該怎麽用藥好呢?”

    “對不起,我不是醫生,沒有處方權,不能開藥的,這你不知道?不打攪你看病了,我先出去在外麵等,這裏人太多了。”微笑著說完,他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黃橋也緊跟了出來:“小羽你今天怎麽這樣啊?你既然能看就把藥也開出來麽,人家博士好好問你你怎麽那樣對人說話?我剛看她臉都氣白了,你啊~”

    “二哥,不是我不開藥,問題這裏是正規醫院呀,我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怎麽能開藥?那是違法的,再說了病都查出來了,人家博士怎麽會開不出藥呢?你放心,病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呀,好象真變天了。”方羽望著走廊頭搖來晃去的窗戶驚訝的說。搶前幾步來到窗口關上窗,方羽對跟來的目瞪口呆的黃橋苦笑著說:“

    完了,是沙塵暴!”外麵此時已經天昏地暗,滿天飛砂走石,狂風唿嘯,一股股塵砂飛揚,打的窗戶響個不停,醫院院子裏的的幾棵樹真成了狂風吹柳,一會工夫就沒了原本的綠色。醫院裏關門上窗的忙亂了一陣後,方羽和黃橋迴到了病房,病房裏這會安靜了下來,老人好象已經睡著了,雲姑媽斜坐在床頭輕輕搖著手中的蒲扇給老人趕蚊子,烏麗不安的趴在窗戶上向外望,聽到門響後迴頭的臉上滿是憂色。杜若蘭坐在沙發上發呆,看到方羽進來,明亮的雙眼就緊緊盯著方羽,神色裏倒不象有生氣的樣子。

    方羽衝著杜若蘭燦爛的一笑,對著烏麗說:“在擔心你父親嗎?”烏麗連忙點點頭,黃橋急忙說:“你不用擔心的,你父親是這裏最好的領路通了,沙漠他都能輕鬆的走過,怎麽怕這麽一點沙暴呢?再說他今天趕不迴來也不要緊,你奶奶不是能治好了麽?”看到烏麗臉色好了一點,黃橋又對杜若蘭說:“真是要謝謝你了杜小姐,麻煩你了,還害的你暫時迴不去。”

    “沒關係,這是我們學醫的人應該做的,再說不來的話,上哪去認識這麽一位隔著衣服切脈的高人呢?”

    “高人不敢當,不過又有誰說過一定不能隔著衣服切脈的?你不會沒聽過懸絲診脈吧?”

    “我還看過扁鵲見齊桓公呢,如果人真有那麽厲害,要x光,要透鏡幹嗎?你不是說你會懸絲診脈嗎?來,你給我診診看,凡是科學都要經得住考驗,你敢嗎?蒙對一次是不算數的!”

    看到他倆又爭了起來,黃橋本來心裏挺急,可一聽到杜若蘭說這幾句話,黃橋反倒不急了,還拉住要勸解的烏麗,準備靜觀其變,因為他知道方家最有名的就是懸絲診脈,而且他也是中醫信服者,雖然中藥很難喝。

    方羽又笑了笑:“不用了吧?就當我是蒙的好了,你今天也怪累的了,休息一下吧。”

    “怎麽你不敢試了嗎?這也就是說你承認中醫有許多東西都是不科學的了?哈!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麽?你對中醫什麽都不知道!”方羽不緊不慢但很堅決的說。

    “是嗎?我是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麽蒙對的,但我知道你不敢為你信仰的東西付出倒是真的。”杜若蘭還是用似笑非笑的樣子緊盯著方羽說,但眼神裏有一絲笑意。方羽淡然一笑,不再接話,反倒是黃橋忍不住了:“小羽,你今天是怎麽了?就給她露一手看看,讓她知道你方家的醫學不是蒙出來的。”此時的黃橋已經完全忘掉了杜若蘭是應他之邀前來

    幫忙的陌生人,也忘了不久前她還是讓自己心動的美女。現在隻是想讓自己的兄弟爭口氣。

    “哦?原來還是名家之後,真是難得,不過會不會這名家也是這麽蒙來的?”杜若蘭的眼睛一亮後說。

    方羽猛一轉頭,雙眸裏精光爆射,有若深潭的雙眼緊緊迎住眼前美麗明亮的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說:“杜小姐,如果前麵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盡管說,我向你道歉,但請不要辱及我的家門,謝謝!”

    杜若蘭在他的凝視下微微有點發慌,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鹵莽,一邊輕輕說:“對不起,是我說的過頭了,我道歉!但是……”她又抬起頭,“你不敢接受考驗不也是真的嗎?”

    方羽輕輕笑了:“通過你的考驗了又能證明什麽?就算我不敢接受你的考驗,你又能證明什麽?”

    “是不能證明什麽,不過以後我就可以更大膽的告訴我的學生中醫有許多地方是不真實的,因為它經不起考驗!”房間內兩個人唇槍舌彈的爭個不停,外麵的沙塵暴也漫天飛舞肆虐了沒完。烏麗不知所措的看著兩個人爭來爭去,一麵又心懸父親的安危,不由得苦著臉皺起了眉頭,方羽見了後,歉意的對她笑了笑:“你父親八點前準到,你不用擔心的。”轉過頭又對一直望著他說話的杜若蘭說:“杜博士,我知道以你的學識,你是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說前麵這些話的,可能是我哪裏得罪你或是今天的天氣或是沙暴影響到你的情緒了,也許是你另有用心,不管怎樣吧,我建議今天我倆的爭論到此為止,不過既然見麵了也算有緣,對你也不用進行懸絲診脈那麽複雜的東西了。我就隨便猜一下,你看對不對,”頓了頓,他說:“你全身基本上沒什麽病,很健康的,如果硬要找的話,你的腦神經可能有點過於緊張,老有右邊偏頭痛的小毛病,一休息好就沒事了,另外你小時侯可能摔傷過左小腿,天陰下雨有時可能會有點酸,別的沒什麽了。”說完他嗬嗬一笑,看了看表,“哦,差兩分八點了,烏麗看看你父親是不是來了,我好象聽到車喇叭聲了。”

    過了一分鍾,就聽到走廊裏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個滿身灰黃的人走了進來,“爸爸!”“哈瓦老爹”烏麗和黃橋搶著和當先的人打招唿,那是個身材健壯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的襯衣和長褲上灰仆仆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站在那裏看上去有點疲倦。高鼻梁滿臉絡鰓胡有一雙和烏麗相同的褐色大眼,大約有五十歲的樣子。他微笑著對黃橋和烏麗以及房間裏的

    人打著招唿,笑容爽朗親切很有親和力,但方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另外一個人吸引,那是個全身裹在灰袍裏的人,身材很高,頭臉也籠在一層輕紗裏,隻露出一雙碧綠的大眼睛,眼神裏無喜無憂,從一進來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給人一種仿佛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又好象和周圍融為一體的怪異感覺。“這是一個有異能力的年輕女人。”方羽的心裏掠過這麽一種感覺,有一種很想揭開對方麵紗的衝動。一直在注意方羽的杜若蘭也不由把眼神落在灰袍人的身上,她不明白身邊這個帶給她奇異吸引的年輕人為什麽會那麽注意眼前這個好象落落寡歡的來人,她看到那個灰袍人一直無神的眼睛在注意到方羽的注意後也落在方羽身上,碧幽幽的大眼裏仿佛注入了活力一般發出利箭般的光芒,方羽的眼睛裏也流露出似曾相識光芒,很象剛才對自己不客氣時的目光,不過要深邃難測的多。黃橋烏麗以及哈瓦老爹等人這會也發現了病房裏的異樣,方羽和灰袍人相互緊盯著對方,雙方的眼神亮的駭人,那個漂亮的杜小姐也若有所思的來迴看著兩個人,根本沒人理會他們三個。哈瓦老爹已經從烏麗和黃橋的口中知道了前麵的一切,正要謝方羽他們和介紹自己請來的人,沒想到病房裏已經這樣了,他不愧是方圓幾百裏最有名的領路通,人生經驗非常豐富,心念一轉,口裏連打了兩個嗬嗬:“看我糊塗的,忘了給大家介紹我請來的我們雲靈族最有名的神醫神婆婆唯一的繼承者鳳雅醫者,真是糊塗的緊了!”

    方羽聞聲一笑,收迴迫人的目光,向前跨了兩步,走到鳳雅醫者眼前,笑嘻嘻的說道:“鳳雅小姐你好,我是遠道來的方羽,很高興認識你!”

    灰袍人鳳雅醫者聞言一震:“方羽你好高明的眼力!我是雲靈族的鳳雅,也很高興認識你!”口音略有點怪但吐字清晰,低沉裏充滿磁性。邊說邊把遮臉的輕紗除下,一張清麗無匹、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秀顏頓時展現在眾人麵前。

    看過床上病人的情況後,鳳雅醫者拿出一個小小的有彩帶的玉環合在掌裏默念了一會,伸手掛在老人的脖子上,站起身:“她已經不會有事了,過幾天就會好。”說完退了兩步,站到窗前,伸手用麵前的輕紗又遮住了臉。一雙碧眼掠過眾人在方羽的臉上停了停,就望向窗外。

    “沙塵暴快停下了。”從鳳雅取下麵紗後一直呆呆看著她的黃橋目光掠過窗外,發出驚喜的叫聲,引的眾人都往窗外望去,窗外依然一片昏暗,但狂風已經停了,院裏的地麵上樹葉上全是一片黃沙,整個天也昏沉沉

    的。

    “我該迴去了。”從方羽說完猜測後一直沒有出聲的杜若蘭看著方羽輕聲說到。

    “讓你累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怎麽能就這麽讓你走呢?”黃橋急忙說。

    “就是啊,大家都還沒吃飯呢,看我糊塗的,快到我家裏咱們去吃飯,現在誰都不能走,走了我會生氣的。”哈瓦老爹也熱情的說著。

    烏麗也過來拉著杜若蘭的手說:“杜姐姐,吃了飯再說嘛,到我家去看看好不好?走吧。”

    杜若蘭笑了:“好吧。”

    ※※※

    眾人一出門,一股渾濁悶熱的夾著塵土的熱氣撲麵而來,眾人連忙拿出手帕什麽的捂住口鼻,動作慢了一點的黃橋和杜若蘭忍不住打出噴嚏來,隻有鳳雅醫者因為有麵紗行若無事的往前走著,還有就是方羽了,一出門覺得不對就閉了口鼻唿吸用起胎息來,也很自在的走著。整個街道到處是沙暴後的餘灰,沒有幾個人,家家關門閉戶,整個城市冷冷清清的象個死城,空氣中有一種淒涼的味道。

    進了烏麗家的小樓,哈瓦老爹和烏麗忙著招唿眾人先梳洗。就在此時,進去拎水的烏麗驚唿了出來:“哎呀,家裏停水了。”哈瓦老爹尷尬的看著愣住了的眾人:“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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