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故事說道一半,抬眸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見他神色並未有變化,便接著道,“要我說這個蘇荷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一輩子都被劉大牛給毀了,報仇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之遠最開始隻當真的是件坊間趣事,可隨著事情的發展他就聽出來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她這是變著法子想要替蘇荷和趙平兩個人求情。


    “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這件事牽扯了太多的人,我不宜牽扯其中。”


    白素素不明白,她看著陸大人道,“可現在趙平就要被問斬了,他是冤枉的,都是劉大牛陷害的。”


    “是茗香來跟你說的這些吧。”陸之遠問道。


    白素素點點頭,“昨個茗香哭著求到了我這裏,把前因後果跟我說了一遍,這劉大牛忒不是個東西了。”


    趙平不是別人,正是茗香丈夫趙鐵的弟弟,茗香的小叔子。


    陸之遠歎了口氣,“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這事情是證據確鑿的,當時他想要刺殺廣寧郡主被人當場擒獲,而且他也招認了。案子是直接交給大理寺審問之後便定的罪名。”


    “可動機呢,殺人總要有動機吧,趙平一個普通百姓和廣寧郡主八竿子也打不到,怎麽可能跑去刺殺她。”白素素雖說不是多聰明,可也沒笨到連最基本的真假話都分辨不出來。她之所以選擇相信茗香的話,也正是因為他覺得趙平沒動機也沒能力去做刺殺郡主的事情。


    廣寧郡主上京遊玩途中不巧受了風寒,便就近找了個城鎮想要修養幾天。可小鎮子住宿條件不好,廣寧郡主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根本就沒辦法住下去。


    那個時候她又發著高燒,帶病趕路一旦有個好歹誰也擔當不起,就在眾人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人想起來附近有個大戶人家,宅子是新修建的,倒不如借來住幾天。


    他們說的那個大戶人家正是劉大牛的家。


    劉大牛一聽說是廣寧郡主想住他的房子哪裏有不樂意的,當即滿口答應願意讓出房子。


    廣寧郡主這邊也不好意思霸占了人家的房子,把主人家趕出去租住,因此便折中了一下,劉宅的東西兩院,劉大牛一家搬到西院居住,東院則是留給廣寧郡主養病隻用。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廣寧郡主搬到了劉宅居住,見裏麵布置的極為合心,她也就安心養起了病。


    事情也就是發生在廣寧郡主養病期間,一天夜裏不知道怎麽的竟是突然有人闖進了院子裏,手持兇器,要刺殺她。


    來人正是趙平,他拿著把刀衝進了廣寧郡主的房間,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趕來送茶水的劉大牛遇到了,當時劉大牛勇猛的和趙平廝打了起來,甚至還一度為了保護廣寧郡主自己受了傷。最後趙平被趕來的侍衛們擒住。


    再之後就是廣陽郡住大怒,下令將趙平送到大理寺查辦。


    陸之遠聞言眉頭幾不可察的動了動,這件事他從未深想,這案子如今不歸他管,他也是聽同僚偶爾提起個一兩句,聽完便也就過去了。如今聽白素素說起這些疑點,他也覺得事情的確有些不對勁。


    見他在思考中,白素素也不催促,隻安靜的等著,果然沒等多久便聽到他開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若他是冤枉的,當時為什麽會手持兇器出現在郡主房間裏呢?”


    關於這一點白素素也沒辦法迴答,她如實道,“為什麽我也想不通,可我總覺得趙平是冤枉的。”


    陸之遠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這案子現在就是證據確鑿的,而且大理寺已經判了,已經無法再改變了。”


    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獄,一旦宣判便等同於鐵板釘釘,再無更改的可能。


    尋常案子一般是先經過當地的縣衙,知州,層層上報到大理寺進行最終裁決。廣寧郡主被刺殺一事因為牽扯到了皇家,是直接交給大理寺辦理的,案子當時是證據確鑿,再加上廣寧王在身後施壓,大理寺那邊為了給廣寧王一個麵子,便很快便判了斬刑。


    “可總不能讓趙平就這麽白白冤枉死了,他若是冤枉的,那豈不是白害了一條性命?”白素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覺得大理寺判案太過倉促,根本就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


    “這件事你就別再管了。”陸之遠說著拉著她又說起了其他,近來秋高氣爽,最適合登高望遠,他正準備哪天抽空領著白姨娘去散散心。


    若是平時白素素聽說可以出去玩定是樂不可支的,可這會她想起趙平的事情,就覺得心口堵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陸之遠見她神色不愉,便知道她心中還沒放下此事,可這件事他確實無能為力,若是案子交給地方審理的,他倒是能夠插手進去查問一番,可事情是大理寺親判的,他以前也做過大理寺卿,自然也知道到如今已經無迴旋餘地了。


    晚飯的時候白素素依舊心事重重的模樣,見此陸大人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將她平日裏喜歡的菜多往她碗裏夾一夾。


    白素素突然問道,“我有個想不通的事情,想問問您。”


    陸之遠想著隻要不提趙平那案子問什麽都行,他便笑著放下筷子,溫聲道,“說來聽聽。”


    “您說大理寺審判的案子就沒辦法再翻案了,可大理寺就不會出錯嗎,要是大理寺判了冤案,那又要怎麽辦呢?”白素素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陸之遠深吸了一口氣,皺眉輕聲嗬斥了一句,“我說了讓你別再管那件事了。”


    白素素有些委屈,她看著陸大人小聲道,“我沒管啊,我隻是不明白想問問您而已,您何必這樣生氣。算了,我不問就是了。”


    陸之遠聞言心中也有些後悔,他倒不是存心跟她生氣,而是這件案子已成定局,而且牽扯到廣寧王,他不想白素素牽扯進去。


    一頓飯兩個人各懷心事,白素素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自己迴屋裏躺著去了,陸之遠見她走了看著桌子上的菜也頓覺索然無味起來,他歎了口氣也跟著走了。


    下人們一看主子們鬧了脾氣,一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喘,做事也越發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子們嗎不痛快。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合衣而睡,平時總會說些話打發時間,今夜卻格外安靜,靜的隻有兩個人淺淺的唿吸聲。


    白素素根本睡不著,她心裏頭委屈極了,她隻是問了問自己的疑惑就被冷言冷語的嗬斥了,那以後是不是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陸之遠聽著那深深淺淺的唿吸聲,罷了歎了口氣。


    夜裏安靜,他的聲音不大,溫溫潤潤的帶著幾分沙啞,“大理寺判的案子按理說是沒人可以改變的。可事情也有例外。”


    白素素原本難受的好不容易有點睡意,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睛突然亮了,她想開口問是什麽例外,可話到嘴巴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裝睡。


    於是又靜默了會,她才佯裝翻了個身,而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您剛才說什麽呢,我睡著了沒聽到。”


    陸之遠嗤笑了一聲,心想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淡淡道,“沒聽到就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睡吧。”


    白素素一聽就知道自己裝過頭了,這好不容易讓他願意跟自己說一說,哪裏能輕易放棄,她趕緊往他身邊湊了湊,探著腦袋在他耳邊吹著氣,“大人,您別逗我玩了,就跟我說說吧。”


    陸之遠心裏哼了聲,每次都拿這個伎倆,他偏偏不上當,於是依舊不為所動,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


    白素素抿唇,見一計不成,立刻轉變方法,再接再厲。


    陸之遠閉著眼睛見她半天沒動靜,心裏嘀咕莫不是真的睡了,這一點也不像是白姨娘的作風。果然,他剛這麽想著的時候,就察覺到胸口癢癢的,有什麽東西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他渾身登時緊繃了幾分,敏感的變化讓白素素偷笑了一番,她跟著陸大人這麽久,自然知道他哪裏最敏感,隻要輕輕一動立刻就癢癢的要命。


    白素素憋著笑,兩隻手輪番上陣,力道又控製的好,真是撓的人抓心撓肝,酥麻入骨。


    陸之遠一開始還能忍著不動,可眼見著她那兩隻手不安分的到處碰,甚至膽大包天的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素素正鬧得起勁,冷不丁的兩隻手便被人握住了,而後她心下一咯噔,暗叫了一聲不好。可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她都來不及逃走,整個人便被男人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她瑟瑟發抖的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


    頭頂上響起一聲冷笑,冷的她瑟瑟發抖的更加厲害了,“您就饒了我吧。”


    陸之遠繼續冷笑,“現在求饒,晚了!”


    白素素心下悲涼一片,一張臉頓時拉成了苦瓜模樣,她淚眼婆娑加楚楚可憐的眨著煙,“就饒了我這次吧。”


    陸大人折磨起人的手段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


    陸之遠冷笑,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按壓在頭頂上,空閑下來的另外一隻手則是如遊魚一般輕易滑進了她的衣服裏麵,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癢癢肉抓了起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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