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縛。

    來不及做什麽前戲,早已腫脹不堪的周予浵便一點一點的試著將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體。

    開始,嘉宜也覺著有些脹人,卻隻摟著他的脖子,放軟了身子,微蹙著眉頭,睜眼看著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嫵媚還有些縱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勵,便加重了研磨,終於有些泉水湧了出來,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進去。

    嘉宜輕唿了一聲,卻隻微蹙著眉頭,仍睜眼默默的瞧著他,眉間的一點春色卻是越來越濃。

    這樣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顫,周予浵滿足的低歎了一聲,再錯不開眼睛,身下卻開始緩緩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頂撞。可眼睛卻仍緊盯著嘉宜,看著她在身下開始微微細喘,輕聲的呻吟,小聲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製,隻跟著他的節奏,隨著他越來越重的撞擊,一聲又一聲清楚叫著、要著:“周予浵,給我,啊給我…”,終於弓著身子,全身哆嗦著,在他懷裏到了高潮。

    可噴灑而出的細雨與那有力痙攣和抽搐令周予浵差點兒難以自製。

    可這顯然不是折騰嘉宜的最好時機,縱然她這樣一反常態的纏著,要著。

    周予浵捧著嘉宜柔軟的身子,奮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終於隻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過後的安嘉宜,猶如一隻慵懶的貓,很快便昏昏入睡,白皙的麵容卻變得粉嘟嘟的,嬌豔欲滴。

    未能盡興的周予浵一手支著腦袋,低頭看著身下的安嘉宜隻覺著好笑,就是這樣,也敢到陣前邀戰?吃定他下不了殺手?

    周予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支起身子,拔出了自己。

    安嘉宜含糊的哼了一聲,翻轉了身子,繼續睡了過去。

    周予浵下床到衛生間拿了些卷紙,掀開被子一角,小心的幫嘉宜擦拭幹淨,自己又進了衛生間開始衝澡。

    安嘉宜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又一陣的鈴聲吵醒,側耳聽著聲音卻象是落在樓下的周予浵的手機。

    周予浵剛好衝完了澡,便蹬蹬的下了樓。

    安嘉宜隻模糊的聽到他在樓下說著:“媽…嗯………行……都聽您的……就按您說的辦吧……”

    過了一會兒,聽著周予浵的腳步聲又上了樓,安嘉宜忙閉上眼睛,繼續睡。

    腳步聲靠近了,跟著

    床鋪陷落了一些,那個人沐浴後的清香似乎就在鼻前,安嘉宜聽見周予浵有些試探的低聲喚著她:“嘉宜,嘉宜……”

    安嘉宜放鬆著眼部的神經,閉著眼繼續裝睡。

    周予浵有些鬱悶的輕歎了口氣,便下了樓去。

    安嘉宜聽到他腳步聲下了樓,便又睜開了眼睛,隻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兒,周予浵又上了樓,手裏卻提著安嘉宜的包,看見嘉宜也睜眼瞧著他,便笑著的說道:“醒了?”

    安嘉宜“嗯”了一聲,仍是蔫蔫得不想說話

    周予浵半臥在床頭,從安嘉宜的包裏翻出她的手機,遞給她:“嘉宜,天黑了,你還是先打給電話給你媽吧。”

    這句話提醒了安嘉宜,嘉宜忙拽著被子坐了起來,接過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她媽媽:“媽,我晚上不迴去了…嗯…我自己收拾點東西…明天啊?

    周予浵輕咬了嘉宜的耳垂一下

    安嘉宜吃痛掙紮了一下,卻見周予浵衝著她直擺手。

    安嘉宜捂著耳朵,低頭跟她媽說道:“媽,我要把我那邊整理一下,過兩天迴去吧。”

    可嘉宜媽媽卻似有些不放心,仍要嘉宜迴家住,說是收拾等到雙休日時,她一起過來幫忙。

    安嘉宜知道媽媽起了疑心,可也隻好硬著頭皮,好說歹說的,好容易才算說通了她媽媽。

    等嘉宜放下電話,周予浵安嘉宜抱在懷裏道:“嘉宜,我看還是早點把我們打算結婚的事給你爸媽說了吧,省得這麽遮遮掩掩的。”

    安嘉宜出溜一下,又鑽進了被子,老調重彈道:“過些時候吧。”跟她爸媽說說就行了麽?他就這麽有把握?

    周予浵倒也沒再多堅持,隻開口道:“嘉宜,聖誕的時候,我們也許不能去滑雪了。”

    安嘉宜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們曾說過聖誕節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其實她也沒真想去過,當初好像也隻是順他的意思,就那麽一說而已。

    可如今見周予浵鄭重其事的反悔了,嘉宜的心裏卻有些怪怪的,便撇嘴道:“不去就不去了唄。”

    周予浵笑道:“不高興了?那我們推遲幾天去吧,那個向##你知道嗎?他剛好聖誕節那陣要過九十大壽,我得代表我外公給他賀壽去。”

    安嘉宜從被子裏摸到了周予浵的一件衣服,剛套上身,聽了這話不由驚訝道:“他還活著?”

    周予浵伸手拍了下安嘉宜的腦袋:“你這叫什麽話?那老爺子精神著呢,六七十歲的老頭不一定比得上他那精神氣,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歹也是書上看過的人物,看看當然是想的,可那種人多的場麵,嘉宜想起來還是有些發怵,便揉著腦袋猶豫著。

    周予浵撲了過來,攛掇道:“那天人挺多的,部隊的地方的,誰也不全認識誰,我們可以晚點,到要開席時再去,主要是看看那老爺子去。”

    安嘉宜遲疑道:“那樣好嗎?”

    周予浵笑道:“當然好了,過生日講究添人添壽,我們晚點去,人家還覺得我們是臨時去的,可不剛好是給老人家添壽啊。”

    安嘉宜頭一次聽這樣的歪理,將信將疑,可一想反正有周予浵這個臉皮厚的在前麵頂著,倒也沒什麽可怕的,便點頭道:“好吧。”

    周予浵聽嘉宜同意了,便伸手摸摸她的頭,問道:“現在我餓了,你是打算起來煮東西給我吃,還是打算讓我吃你?”

    安嘉宜聽了這話,立馬沒了精神,懨懨的說道:“我請你出去吃吧。”

    周予浵心情正好,看著嘉宜仍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便決定放她一馬:“好了,你去衝澡吧,我打電話叫外賣吧。”

    嘉宜聽了很是高興的親了他一下,便去衝澡了。

    等外賣送來了,安嘉宜也剛好衝完了澡下樓。

    兩人便一邊吃一邊聊起了向**,依周予浵的說法,那老爺子本該有更高的職務,可是他當年故土難離,不肯進京,才屈在n城終老。

    安嘉宜大為不信:“怎麽可能呢?他也是帶兵打仗的人了,當年二萬五千裏長征都去了,還有什麽故土難離的。”

    周予浵笑道:“據說故土難離的其實是他老婆,他老婆是他原配,比他大,還是個小腳,當年領著孩子要飯,等了他好多年,才又重逢的。向**覺得前麵大半輩子對不起老婆孩子,解放後就多顧著她們一些了。”

    這些書上倒是沒有的,安嘉宜驚訝道:“向**沒在革命隊伍中再找一個?當時這樣的情況很普遍啊。”

    周予浵搖頭笑道:“沒有,據說向**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沒有女人納得鞋比他老婆做得穿在腳上舒服,也沒有女人做得辣子比他老婆做得香。”

    安嘉宜聽了不由暗自感歎,那個時代的人才會有這麽純樸的感情吧。

    周予浵看著安嘉宜

    ,意味深長的說道:“所以,其實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很容易,隻要抓住他的喜好就行,那就是他的弱點。”

    可安嘉宜隻頻頻點頭,卻看不出來受到了什麽觸動。

    周予浵隻好繼續循循善誘道:“嘉宜,你覺著我最喜歡什麽?”

    安嘉宜不假思索的說道:“錢和女人吧。”

    周予浵明顯得被噎了一下,頓了一下,才挑眉笑道:“既然這樣,你就可以從這兩方麵著手啊?”

    安嘉宜隻覺著這是天方夜譚,便反問道:“你意思是我應該給你錢,還給你找你女人?”她也沒有啊。

    周予浵忍著氣,冷笑道:“你隻要管住我的錢,做我的女人就行了。”

    安嘉宜很是懷疑的看著周予浵:“就這麽簡單?”

    周予浵笑,雲淡風輕的說道:“關鍵是要看力度,總之錢財要卡死,餘糧要繳清。”

    安嘉宜隻覺得背上有些發寒,她果然還是一樣都做不到的,便隻專心對付著眼前的飯菜。

    拍賣會

    第二天,周予浵起床時便也催著安嘉宜起來,可他昨兒夜裏積極的補交了餘糧,嘉宜總算是領會到了什麽叫收租子收到手軟,一直到了早上身子仍是酥軟無力,並不想動。

    周予浵卻隻管坐在床邊鬧她:“起來吧,今天上午在金鑫城西g23號地要公開招標,你陪我一起去吧。”

    嘉宜隻想再眯會兒,補足精神,便抱著被子不肯鬆手,隻道:“你自己去吧。”

    周予浵笑著捏了捏安嘉宜的臉頰:“嘉宜,這是n城的第一次土地拍賣,你不想去看看?”

    安嘉宜皺眉道:“土地公開拍賣後上市,這別的地方早開始了,又沒有什麽新鮮的。”

    周予浵哂笑道:“你也說了是別的地方。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官場也一樣。j省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是不冒尖,但也不落後,既積極創新,也不忘了維持原有政策的延續性,真是深諳中庸之道。對了,嘉宜,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經常給省裏那幫領導上課的。”

    安嘉宜隱隱覺著周予浵的口氣有些諷刺的意味,便警惕的看著他道:“我知道,我爸在家說過請專家給官員上課還是你父親在j省時倡導的,不過現在已經有些流於形式了。”

    周予浵笑:“這麽說你父親對秉昆同誌的評價相對來說還不錯咯?”

    安嘉宜有些勉強的說道:“算是吧。”

    周予浵卻很是滿意:“看來秉昆同誌在j省還是辦了一些實事的。”說著低頭親了下安嘉宜的額頭笑道:“嘉宜,原來咱們還是世交。”

    安嘉宜微微一笑道:“你就別在這亂攀交情了。我爸也就給你父親他們講過幾堂課而已,真是要認真算起來,也沒你什麽好。”

    周予浵隻覺著安嘉宜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大到很有重振乾綱的必要,便笑哼一聲,威脅道:“哦?你算給我聽聽,怎麽就沒我的好了?”

    安嘉宜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便哄他道:“別扯這些了,你不說要去金鑫的嗎?你先去洗吧,我馬上起來。”

    對嘉宜的小小伎倆,周予浵看得一清二楚,卻還是甘之如飴的進去洗漱。

    不過衝澡的時候,周予浵也進行了必要的自我反省。正是因為他總喜歡逗她,安嘉宜才水漲船高得嘴巴越來越利,膽子越來越大。

    可他為什麽總要逗她呢?周予浵莞爾一笑,隻有些許的納悶。

    安嘉宜的年輕美麗固然吸引了他第一縷目光,但真正引起他興趣的,其實是她的敏感和那青澀的理想主義。

    真正的想在職場出人頭地或者有一些社會經驗、經過一些磨練的女孩決不會象安嘉宜當初那麽和他講話,雖然還算禮貌,可眼中的警覺和不屑,話裏的咄咄逼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嘉宜一看就是那種被嬌慣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不過勝在家教不錯。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是很有道理的事情,因為生活的磨難會讓他早早的學會妥協低頭和爭取。

    反而是那些被保護得很好的孩子更容易執著的相信和尋求什麽絕對的公理正義平等,瞥如那個曾經的敏感的高傲的,也會以一種理想主義色彩的目光批判著這個現實世界的少年。

    人都會一步一步的成長的。

    周予浵不無感歎,卻忽然省覺,迴憶過去那似乎是有了年紀的人的專利,難道他果真如安嘉宜所暗示得那樣已步入中年危機?

    周予浵自嘲的一笑,對著鏡子開始認真的剃須潔麵。

    安嘉宜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問道:“你洗好了嗎?”

    周予浵推掉臉上最後一處泡沫,說道:“好了,你進來吧。”

    安嘉宜便也進來洗漱,周予浵抱住嘉宜的腰,臉對臉的跟嘉宜蹭了蹭,問道:“怎麽樣?還戳人嗎?”

    昨夜他埋頭親吻著嘉宜

    的身體,可嘉宜卻驚唿著滿床遊走,隻說他的胡子茬戳人,可他也不過才兩天沒剃須而已,都能有胡子茬了?

    男人有力長須,無力才長甲,周予浵隻當嘉宜的話是讚美。

    安嘉宜有些臉紅,卻伸手在周予浵的下巴下畫了一圈,又在他鼻下添了兩撇,道:“其實我覺著你要留這麽個胡子也挺好,現在挺流行的。”

    “一點都不好。”周予浵憤憤得揮手拍開嘉宜的手指,笑得有些陰險:“我怕你身上會起紅疹。”

    等周予浵和安嘉宜倆人到了金鑫國土局臨時啟用的拍賣廳時,廳內人已坐了大半。

    葉盛榮和公司分管招標這塊的王經理早就到了。

    周予浵挽著安嘉宜的手和他們坐到了一起。

    葉盛榮看到安嘉宜不無意外,卻仍禮貌的打著招唿,卻搗了搗周予浵,示意他往前麵看。

    周予浵見淩軍帶著幾個人赫然坐在了他們前麵兩排,不由微微一笑。

    這是n城第一次舉行公開的土地拍賣會,拍賣師介紹一共有二十二家公司報名參加了拍賣。

    要拍賣的g23號地,事實對大多數開發商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彼時,n城樓市賣得比較紅火的依次是東郊,城北、城南。

    對大多數n城人來說城西雖然改建一新,但依然是不毛之地,教育、醫療、生活設施配套都跟不上。

    盡管城西的房價也悄悄的從兩千元左右一平方漲到了四千多元一平方米,但那賣得也是地鐵概念。可這塊地離正在施工中的地鐵線還是比較遠的。

    對大多數公司來講,這次公開拍賣隻是重在參與,為參加年後計劃要推出的那十幾塊肥地的公開拍賣熱身。所以在拍賣師宣布了底價為9000萬後,拍賣會便波瀾不驚的開始了。

    彼時,n城的房價在國家住房製度改革後,才經曆了第一輪的翻倍上漲,政府的政策導向和民間輿論都處於敏感的時候。

    這是第一次公開招標,國土局定底價時也不容易,既不敢擔賤賣國有資產的罪名,也不能冒抬高地價繼而哄抬房價的危險。

    國土局最終定的底價這並不高,相當於當時土地協議招標價格的平均價偏下些。

    這是個公道的價格,很快就永遠成了n城土地公開拍賣的最低底價。

    拍賣剛開始時,各路公司都還是表現了一下興趣的,拍賣每次加價幅

    度最低是100萬元起,與會的公司大都象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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