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自己墜崖後,花間行拚死逃出了冥煞教。後來兩個月裏,幾乎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壞哥哥估計他受傷了,正忙著療傷呢。可是,後來又過了一個月,冥煞教就總是有人在夜裏潛入。那人也怪,既不是來打探什麽消息也不是來偷東西的,每次都直奔牢房邊上的那個懸崖,還老往崖下看,有時甚至還爬下去。她猜一定是花間行,央求壞哥哥將他帶過來見自己。可壞哥哥卻不同意。他說她需要靜養,花間行太鬧了,一定會防礙到自己休息的。還說,他答應她,他會交待教裏的人,每次當那小子來時,都不可傷他。甚至,還在崖頂幫他準備好攀崖的繩索和工具。她聽了第一次感到哭笑不得。可是,她又沒法再繼續求壞哥哥一定要將他帶來看她。畢竟,花間行命保住了不是嗎?

    然後,在接下來近一年的時間裏,她總會從壞哥哥口中,或是田叔口中,聽到花間行的一些支離破碎的消息。比如,他爬到了崖底呀,結果上來卻髒得象隻猴子;他幾乎搜索過了全教的每一個角落,結果什麽也沒發現;他也抓過幾個教裏的嘍羅問她的情況,結果,自然,教裏的人什麽也不知道。壞哥哥在進行保密工作上,可稱得上是爐火純青。聽說,隻有騰淵閣裏貼身的幾個人才知道教主身邊有個丫頭叫田小果,其他人,都以為她被亂棒打死了呢。有時,她會疑惑地問壞哥哥為什麽不讓大家知道她沒死呢。可壞哥哥說,這樣做,是不想讓太多人打擾到她養病。

    壞哥哥總是這樣,凡事都以她養病為先。她想壞哥哥這樣為她著想,她怎能再追問他呢,好象不信任他似的。

    她不喜歡騰淵閣,因為那裏總讓她迴憶起她受刑的經曆。壞哥哥便搬到這個離教內聚議大廳最遠的沁心小築。第一眼,她就喜歡這裏了。這裏雅致的屋舍、美麗的院子、屋後那清可見底的小石潭,她都喜歡。

    她讓人在石潭邊的梧桐樹上吊了個秋千,然後,她就經常坐在那裏,看天,看水,聞著院子裏的花香。每當這時,壞哥哥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眼裏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芒。

    有時,她也會想起小雪球、小哥哥、美人哥哥,還有堅兒。可是,她不敢向壞哥哥打聽他們的消息。因為有一次,當她又想起他們時,壞哥哥生氣地問她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她本能地點了點頭。結果,那天,壞哥哥發了好大的火。他幾乎將整個沁心小築給拆了。她發現,當壞哥哥發起火來是,自己還是很懼怕的。雖然,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可是,她仍是害怕。她不喜歡發著火的壞哥哥。為了讓壞

    哥哥少發點火,於是,她便忍著不問他小哥哥他們的情況。

    她的身體自那次重傷後,便一直不大好。在摩雲峰時,她從不怕冷。可是,這兩年裏,每當天氣變涼的時侯,她都會感到很冷,身體仿佛在冰窟中,渾身顫抖,難過得受不了。壞哥哥命令全教的人尋找和收集暖玉,然後為她打造了一張暖玉床。躺在那床上,她真的感覺不大冷了。可是壞哥哥仍不放心,冬天,一定要擁著自己一起睡。他說,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冷著。

    仍有斷斷續續有關花間行的消息傳來,他仍沒有放棄尋找她。這兩年裏,他幾乎都耗在這冥煞教了。感動之餘,有時,她會覺得這花間行很笨(花間行若得知,會氣死。)。他不是天下第一神偷嗎?找奇珍異寶那麽厲害,怎麽找個人卻那麽難。找不到就算了嘛,居然還花費了兩年時光。

    不過,好在花間行也沒有笨到家。第二年開始,在找她的同時,他也順手牽羊,“拿”了冥煞教不少寶貝。田小果甚至懷疑,花間行賴著冥煞教不走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還沒有偷光冥煞教裏的寶貝。聽說數位堂主中,最恨花間行的就是那個逐浪堂堂主方強連了,因為全教中,就數他損失最大,誰叫他的寶貝最多呢?

    可是他又不敢要花間行小命,因為教主暗地裏下過命令,說打那小子一頓可以,但不能傷其性命。聽說方強連原本肥胖的身材這段時間內被花間行折磨得掉了幾十斤肥肉。田小果有點同情他。誰能明知小偷對自己寶貝虎視眈眈誌在必得的情況下還能睡得著的啊?何況他還是那樣一個將寶貝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聽說當方強連發現自己的第三十件寶貝被偷時,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向壞哥哥哭求搬家,要搬離冥煞教。

    壞哥哥當時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迴答說,冥煞教就是你的家,你要搬家,是不是就是想要脫離冥煞教啊?

    一句話嚇得方強連臉色煞白,連忙說不敢不敢。從此再也不敢提搬家的事了。

    後來,方強連想,既然躲不過花間行,就爭取讓他偷不到他的寶貝。於是,想方設法絞盡腦汁遍請天下名匠打造精密牢固的鎖,設置匪夷所思的機關暗道。於是,一場偷竊與反偷竅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聽說,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參戰雙方的實力都得到大幅度提升。方強連原本隻精通氣功掌法的,結果和花間行較量,幾番迴合下來,他居然成了設置機關的名家。那花間行更不用說了,開鎖的技術越來越高,連輕功和反應靈敏度都越來越好(輕功不好,怎躲得過機關暗

    器)了。

    每次聽田叔繪聲繪色地講方強連和花間行如何鬥法,她就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每當這時,壞哥哥就坐在她身邊,默默地看著她,薄薄的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邪美的臉散發一種出近乎愉悅的光彩。

    有一次,她好奇地問壞哥哥,為什麽不讓方強連搬家呢?

    他靜靜地看著她,低聲說,方強連若搬家,她會少了許多的歡笑。

    在她心底,有一陣暖流淌過。

    這兩年裏,她過得真的是很開心呢。

    她拉迴思緒,默默地讓龍慕淵為她穿上襪子,套上鞋子。他動作輕柔,極具寵溺,仿佛她是一個容易打碎的瓷娃娃。有誰能相信眼前這個為她穿鞋的邪魅男子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肚子裏傳來令人難堪的聲響,她的臉紅了。

    “壞哥哥,我餓了。”

    “想吃什麽?”

    “隨便什麽都好。”她嬌憨地笑著。

    龍慕淵看見她的笑靨,身子一僵,唿吸一窒,那如火一般的欲望頓時噴湧而出。

    他捉住了她的臉,將她的小臉迎向他,迫使她張開嘴,邪魅地低語:“吃飯前,先讓我吃點點心吧。”

    炙人的火熱直接竄入她口中,在她的口腔內四處肆虐。不同於早上剛起來的那個吻,這個吻帶著濃烈的情欲和占有欲。

    田小果被龍慕淵吻得喘不過氣來,她有些惶恐,有些害怕,兩隻小手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想掙脫開來,可後腦卻被他死死地扣著,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無力地任他在她的嘴裏糾纏著她的舌頭,在裏麵興風作浪……

    田小果身子驀地一僵。

    她感覺龍慕淵的手探入了她的衣襟,沿著她的背脊蜿延而上,慢慢地轉到她的胸前……

    她的雙手急忙去捉那隻撫摸她肌膚的手,身子也左右扭動起來。

    龍慕淵刹那間停住了。

    他的手從她胸口移下來,滑到她的腰部,一用力,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不留一絲縫隙。

    “我該拿你怎麽辦?果,我該拿你怎麽辦呢?”他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聲音沙啞,似乎飽含著壓抑的痛苦。

    田小果感到龍慕淵全身如張弓一樣繃得緊直,腰腹下,似乎有什麽硬物頂著了自己……

    她不安地扭了扭腰,想要避開那東西。

    “別動

    !”龍慕淵的聲音更加沙啞了,“我隻抱著你,一會兒就好,我不會做什麽的。”

    “可是,壞哥哥,你能不能把你身下的東西拿開?你到底在衣服裏藏著什麽?它頂得我不舒服。”田小果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很無辜地說。

    龍慕淵終於明白過來,那張邪魅而冷厲的臉第一次有了象是吃了黃蓮一般的表情。

    他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這個丫頭,她什麽時侯可以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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