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開始就偷了閑,躲在巍雲樓裏不出來。

    仆人們這麽多年了也都經驗老道,訓練有素,一看當家夫人給主子爺送茶進去後,巍雲樓裏隨伺的那幾個仆人都被遣了出來,大家就都心如明鏡,迅速退散,有事都得繞開這巍雲樓走,大過年了,可別惹當家的不高興。

    水若雲此刻發髻微亂,紅豔喜慶的襖衫早被脫了去,丟在一旁的椅子上,裏衣半褪,露著纖雅線條的頸脖和肩膀。她跨坐在淩越山的腿上,雙手摟著他寬厚的肩膀,微喘著呻吟。

    屋裏燒著兩盆暖爐,溫暖如春,讓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冷。她還奇怪怎麽這麽忙的時候突然讓她親自來送茶,進了樓裏一看,平素裏隻要她不在便不會點的暖爐怎麽燒的正好,一切小小的疑惑在淩越山摒退了仆人關了門後有了解答,原來她的相公壓根就是起了壞心眼。

    淩越山埋頭在她頸間吮咬,一路向下,在肩頭也留下了好幾個紅印,那裏還殘留著鬼蠶齧咬的傷痕,已經很淡了,淺淺的,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些痕跡來。他在那些傷痕位置親了又親,這些痛,至今還殘留在他心裏。

    水若雲明知無用,但還是忍不住道:“外頭正忙呢,今兒個可是除夕,一會指不定大家就來了,你這主人家的還在鬧。哎呀……”她被他使力咬了一口,惱得捶了他背上一下。明明就是他不對,什麽日子啊還要這麽任性,還不讓人說他了。

    淩越山抬起頭來,露出隻有麵對她時才會有的賴皮笑容,一邊探身吮住她的唇,一邊抱著她站了起來,把她放倒在桌上。把她的衣襟全拉開,扯了肚兜兒,道:“就是等今兒個呢,這前幾日都忙,夜裏你沾枕頭就睡著了,我哪舍得弄醒你。今日除了等客人來,不也沒什麽大事了嗎?底下人幹什麽吃的,讓他們忙去。這也今年的最後一天了,你好好疼疼我,晚上年夜飯,一大家子,那群小鬼肯定得鬧得晚,等睡了你又該倦了,我多可憐啊。”

    水若雲被他惹笑了,伸指輕括他的臉:“你最會裝可憐了,女兒全是跟你學的,你還硬賴給我。”

    “諾兒象你這可不是我說的,爹、娘還有仲楚他們可是認真把你們娘倆對比過了,說是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淘氣。”

    “我哪有,我最乖了。”水若雲可不服氣。

    他笑了,眼角顯出了細紋,她摟著他的頸脖,挺身去吻他。他等她的那段日子,容貌老成的快,這些年來為了她為了這個家也沒少操勞,歲月不饒人,已是隱隱在臉上顯

    出痕跡了。

    他趁勢抬高她的身子,把兩人身上的衣物脫淨,唇齒碾纏,舌吮著舌,大掌往下探著,撫弄著她,兩人情熾如火,燒得水若雲快暈了頭。她的濡濕染了桌沿,留下亮澤的痕跡,她也耐不住的繃著身子磨蹭著,嬌聲細細嗚咽。淩越山笑著抬起她的腿,她顫幽幽的扶著他的肩,任他一點點把自己整個撐開來,慢慢杵到最深裏。

    充實而酥麻的感受讓水若雲舒服的半眯了眼,淩越山並不著急攻城略池,隻頂著她慢慢磨,她緊緊抱著他的肩,咬著唇,壓住自己的呻吟,不滿的拍他:“你快一點,一會要是來人就不好了。”

    “你催我?”他笑出聲來,依然慢條斯理的進出,細細的刮磨著她的內裏。她漸漸耐不住,大聲的哼吟出來。

    她的嬌吟把他蕩得意亂情迷,身下緊致快美終於也讓按耐不住了,他把她又平擺迴桌上,拉高了她的腿,架在肩上,雙手握著她的纖腰,開始加力快速聳頂起來。水若雲難捱的甩了頭,側著臉貼在涼涼的桌麵上,雙手下意識的去抓支撐點,可桌麵光滑堅硬,無處下手,伸遠了攤了手臂又碰到那些紙張冊子,她迷離中又生怕扯爛了他的公事文書之類的,隻得探手抓住他的手臂。

    淩越山推聳頂磨,享受著被她細嫩濕滑的強力絞吮,極美感受讓他舒服的直喘氣,看她雙手忙碌的在桌上摸來摸去的樣子,又覺得有些想笑。他心疼她在這桌子放不開,終於把她抱起,坐迴椅子上。

    她獲釋般的趕緊抱緊他,撒嬌的哼哼著親啄他的脖子,他微微側了側頭,配合著她動作,大掌舒服的撫著她的背。她的內裏還緊緊的絞縛著他,他卻不動,隻拿了她的手放在身上,她會意的撫慰他,輕吻他的胸膛,他淺淺的呻吟一聲,顯然非常享受。可沒過一會水若雲卻著急的推了推他,催道:“快點啊。”

    他把她摟緊了,深深的吻住,實在舍不得放她,就不想這麽快。他握著她的臀推頂著,笑道:“我們不去吃年夜飯了,好不好,人太多了,我想隻跟你在一起,我們躲起來。”

    她一口咬在他肩上:“淨瞎說,多大的人了,你還胡鬧。”

    他撇撇嘴,不滿意的嘀咕:“不能躲還不讓我說說,想一下啊。”他把她的雙腿架在兩旁的椅子扶手上,讓她扶好自己的肩膀,開始挺起腰發力快速頂撞。他擺弄的姿勢將她的重心全壓在兩人相連之處,挺動之間力若千鈞,全打在最內裏的軟嫩之上,這一來水若雲失聲嬌啼,再迴不得話,隻繃著身子捱。

    一時間屋裏隻餘著喘息與吟泣,這樣短矩又快速的用力抽頂,很快便殺得她棄甲求饒,細碎的喘著嚷“太快了……”,她乘騎在他之上,重力讓她一下下的往下吞咽,便給他就著力道相迎著深搗硬杵,讓她如何挨得住。

    他著迷的看著她染著豔色的媚態,絲毫也不願停,喘著道:“娘子,你一會嫌我慢,一會嫌我快,好難伺候。”

    她忿忿的咬著他的肩,壞人,他就是個大壞人。他輕聲笑著,低頭吮住她的耳垂,抱緊她用胸膛去磨蹭她的。她終於再捱不住,哆嗦著繃緊了身子,被他推送到極致。淩越山也情熾焰漲,待不得她平複,便摟著她往一旁的軟榻上壓了過去。

    屋外,忽然傳來一個童稚的嚷嚷聲,便是朝著這巍雲樓來了。水若雲一緊張,身子一僵:“是諾兒。”

    淩越山不滿的咬了一口她胸前的挺翹:“不許想別的。”

    “諾兒午睡醒了,她在找我。”她有些急,身子裏還在被他製造的酥麻酸軟占據,可心裏卻惦記著女兒萬一跑了上來。

    他放開了力道大幅度的抽聳,一邊道:“有奶娘和丫環守著她,哪個夠膽子放她上來,還有睿兒呢,他會把她哄走的。你乖點,現在隻許想著我。”

    果然隱隱有個男童的聲音,一會外麵安靜下來。淩越山舔著她的耳朵,聲音低低的:“我說的沒錯吧。”他壓著她的小腹,讓內裏絞著他的磨得甚得利害,她止不住的顫,抓著他的手腕,卻耐不住被他拉進甜蜜的消魂極美之境。

    淩諾乖乖的跟著淩睿迴了院子裏玩,今天她被打扮的尤其可愛,穿著紅豔豔的新衣,綁著紅絲帶,穿著紅衣的小繡鞋,整個從畫裏出來的喜年娃娃。她五歲了,九歲的淩睿跟她一比,那可是老成多了。

    “哥哥,你不要去學醫了好不好,你一走,都沒人陪我玩了。娘娘總是很忙,我搶不過爹爹。”

    “我過了三月才走呢,你乖乖的,不是還有馨馨和阿城嗎?”梅馨是梅滿和年心芙的女兒,水均城是水仲楚和梁弦歌的兒子,兩個都是七歲了。

    淩諾嘟了嘴,不高興:“馨姐姐才沒空陪我呢,滿叔成天帶著她。城哥哥又不住在這,也不能天天過來,而且城哥哥不好玩,他總被舅舅壓著要念書。”

    淩睿苦惱了,他最心疼這個妹妹了,怎麽辦?

    “哥哥,你帶我去找太陽哥哥吧。”

    “宗大哥那裏好遠的,我們自己去不了。”淩睿

    還是有理智的。

    “那為什麽太陽哥哥可以自己過來?”

    “宗大哥是大人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長大了,我就把娘娘搶過來,然後去找太陽哥哥,然後……”小家夥的遠大誌向還沒有說完,就聽得一陣高聲嚷嚷,兩個孩子衝來進來。

    “諾兒,諾兒,我來了。”說話的是個九歲的女孩,眉清目秀,長得甚是端正,她後麵跟著個一般大的男孩,那模樣竟也長的9成象,他氣喘籲籲的扛著一個稻草捆成的長架子,上麵竟然插滿了紅豔豔的糖葫蘆。這是刀小七的雙生子刀楚洛與刀盈飄。

    淩諾和淩睿見了,驚訝的嘴都張成了圓形,好半天反應過來,淩諾歡快的蹦躂過去:“哇,蘿卜蘿卜,好多糖葫蘆。”她一把抱著那女孩:“飄飄,好久不見。你們把糖葫蘆全買了嗎?”

    刀楚洛一看怎麽妹妹得抱了,他辛苦扛著大架子,想在淩諾麵前威風一把,現在看來有些失算了,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該從爹手裏搶著拿了。

    “刀叔叔!”淩睿、淩諾尖叫著撲向剛進門的刀小七,淩諾趴著刀小七跳:“刀叔叔,我要飛飛。”

    刀小七哈哈大笑,抱著淩諾輕輕向上拋起又接住,淩諾興奮的大叫,玩得甚是開心。刀楚洛眼巴巴的看著,又看看自己扛著的糖葫蘆架,他後悔了,他幹嘛要抱著架子啊。不然諾兒肯定第一個是來拉他的手了,他跟諾兒最親了,怎麽能讓妹妹和爹爹搶了先。

    刀盈飄在旁邊看哥哥的表情,忍不住用力拍他一下:“呔,看掌。”刀楚洛扛著架子本就吃力,被這麽一拍差點跌倒,他一皺眉,怒了:“飄飄,你找揍。”

    刀盈飄扮個鬼臉:“嘻嘻,打架我可不怕你。”飄飄可是立誌要做一個象爹爹一樣的俠女的,她練功可比這當哥的勤奮十倍。王楚盈還跟刀七開玩笑說過,看來這兒子是繼承鍋鏟,女兒是繼承大刀了。

    淩諾和淩睿聽得他們兩兄妹吵鬧也樂起來,淩諾拉著飄飄手道:“就是就是,蘿卜,你打不過飄飄,飄飄可利害了。飄飄是女俠。”

    “哼,”刀楚洛頭一扭,很不屑:“隻會打架管什麽用。”

    “嘿,蘿卜頭,你不服氣是不是。”飄飄開始卷袖子。

    幾個孩子鬧成一群小鴨子,刀小七咳了咳,拿出做家長的威嚴來:“好了,阿洛、飄飄,不是說好了要送糖葫蘆去。”

    原來他們一家人趕來蘇州與水

    家一起過年,兩個孩子過來找淩諾,卻聽說她在午睡,然後刀七又遇到了鍾啟波聊了幾句,說是越山有安排善堂新年給窮人乞丐派食,於是兩個孩子也嚷著要做好事,刀楚洛就想到了淩諾愛吃的糖葫蘆,於是刀小七便帶著他們買了材料,迴來做了一堆糖葫蘆準備給孩子們分一分。

    於是幾個孩子們手牽著手,在刀小七的帶領下,領了幾個家仆到善堂裏派糖葫蘆去了。刀楚洛心裏喜滋滋的,這個主意可是他出的哦,看,小諾兒多歡喜,笑得眼兒眯眯的,好可愛。

    一群人熱熱鬧鬧,糖葫蘆很快就發的差不多,這時一匹墨黑駿馬朝這邊奔了過來,淩諾看見,開始尖叫大笑,朝著馬便衝了過去。刀小七一驚,生怕馬兒無狀將孩子踏傷,一下竄了出去欲將諾兒抱開,卻見馬上騎士速度未減,隻一低身一探手,將淩諾抱上馬去。淩諾咯咯的笑著,抱著來人的頸脖叫道:“太陽哥哥。”

    刀小七一挑眉,原來這是宗氏那小子。

    大年夜,團圓夜,一大家子坐了二桌子,滿滿當當的。水青賢老兩口、水仲楚一家、淩越山一家子、梅滿一家子、鍾啟波一家子、再加上刀小七一家子,還有遠道而來的宗禦日帶來了宗潛月準備的禮物。

    人多熱鬧,幾個孩子全玩瘋了,丫環奶娘們忙個不停。小淩諾席間纏著水若雲喂飯未果,她是不知下午時候她娘被她爹折騰的甚是疲倦,她爹正心疼,哪會讓她娘再伺候她這個小祖宗,於是支來奶娘喂她。淩諾不高興了,她人小勢弱,再一次被壞人爹爹欺負了,於是轉身投向了宗禦日的懷抱。

    淩諾自動自發的爬上宗禦日的膝上,跟個剛被遺棄的小貓似的,可憐巴巴的巴著他。淩越山不悅的叫她下來,她扭著不願,宗禦日笑笑:“沒關係,淩叔,我來照顧諾兒好了。”

    刀楚洛趕緊湊過來:“諾兒,你跟我一起吃吧,我可以照顧你。”

    王楚盈把兒子拉迴來:“小鬼頭,你自己才多點大,你抱不動諾兒。快坐下吃飯。”刀楚洛委屈的坐迴來,看淩諾已經歡喜的開始吃這個吃那個。

    水若雲看著,倒是失笑,悄聲對淩越山說:“咱家女兒這麽小點,便能惹這桃花債了,你看蘿卜不是挺喜歡咱家女兒的。”淩諾一直叫不好楚洛這個名,於是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蘿卜,誰知這個當娘的也跟著叫。

    “幾個小鬼,懂什麽。”淩越山壓根沒往這上麵想,他夾了好些菜給她,堆滿了一盤子。抬頭看了看正跟宗禦日撒嬌的女兒,想起當

    初自己最愛摟著水若雲喂她吃東西,笑了笑,忍不住把她摟過來,親親她臉龐。水若雲漲紅了臉,在桌下暗地裏掐他一下,這大年夜,眾目睽睽的,他年紀也不小了,真是不害臊。

    一屋子人吃飯的吃飯,喝湯的喝湯,上酒的上酒,聊天的聊天,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反正這倆人十來年都這樣。

    晚上,淩越山終於把他精心準備的禮物獻給了水若雲,那是在那思湖之上,煙花綻放,竟現出雲朵的模樣來。幾個孩子在旁邊一個勁的雀躍著:“那是雲彩,是雲彩。哇,還有大山……”

    淩睿拉著妹妹的手,大聲道:“看到沒,有雲還有山,那是我家,可漂亮了。”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燦爛耀眼的煙火下,新的幸福一年到來了……

    再遇不測

    水若雲跟著出門一趟,迴來就抱迴個孩子,這把一直在忙護衛之事的水仲楚和梅滿嚇了一跳。三個月大的小娃娃麵團似的,一路已經睡著了,水仲楚和梅滿圍著他看了半天,新奇的很。

    梅滿粗粗的手指頭忍不住去戳一下那小娃娃白嫩嫩的小臉團子,輕輕的,生怕給戳破了。小娃娃吧嘰了一下嘴,吐了個口水泡泡,扭了頭繼續睡。幾個大人都笑了起來,梅滿太喜歡他了,又想去戳他,被淩越山啪的一下打了手:“別老碰我兒子,一會吵醒了。”

    梅滿嘟囔著:“就再玩一下。”被淩越山瞪了,終於老實下來。

    水仲楚瞧著這娃娃心裏也甚是喜歡,向淩越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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