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然後就領著一大群族人出發了,一起送宗尋香去那後山迷花澗。

    水若雲又睡了個長長的午覺,才算把那身倦氣睡跑了些,她今日真是醒了吃,吃了睡,睡醒還是吃,淩越山終得品玉摘香,又見她嬌軟無力的懶豔模樣,一整天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裏疼,吃飯都是抱在懷裏喂的,她的反對全部無效,喂水如廁洗浴等等上哪都想把她捧著去,惹得水若雲大發嬌嗔。深夜裏,白日裏睡過頭的水若雲睡不著了,便想去看月亮,淩越山對她千依百順,自然是答應的。

    宗氏花穀的景色極好,他們坐在花場那高高的大樹上,頭頂上就掛著溫潤皎潔的月亮,星星圍著一閃一閃的,整個人都覺得融在夜色下了。夜已經很深,四下無人,靜悄悄的,夜裏山上還是有些冷,淩越山小心用厚披風把她裹好。他告訴她昨晚在那花廊上發生的豔事,宗潛月說的時候一筆帶過,不過卻更讓人有想象空間,更何況穀裏人人傳的是繪聲繪色,於是這小兩口八卦起來,還是很有發揮的空間。說到宗尋香的壯舉,水若雲連唿精彩,她握著他的大掌,陷入猜想:“不知道現在他們到了迷花澗沒有。”

    “差不多吧,就算到了,也得天亮了再進去,尋香姑娘明晚避不了得在那裏頭過夜,今晚宗九應該不會放她進去冒險,畢竟是大山林子裏,什麽危險都有可能。聽說那個地方的花草林木,都比山裏的別處繁茂,沒有人煙沒有路,人進去了,就跟被吞了似的,在外麵都看不著了。所以大家都不敢往深裏去,隻在澗口跪拜祈福。”

    “那尋香姐姐會不會有事?”

    “應該不會,那宗九如果沒有把握,斷然不會答應。可能尋香姑娘真有這個能力也說不定。”

    “可是宗主其實都是被尋香姐姐蒙了的,他也不知道能怎樣吧?”

    淩越山一笑:“你以為宗九這麽容易被欺負?他除了那三個明裏暗裏晃來晃去的隨護,還有好幾個暗衛,說不得還有多少探子呢。他連我怎麽找來這的,都知道。”

    他看她驚訝的表情,笑道:“這下你知道他多縝密了。他那些暗衛隨護平常在他周圍轉悠,一個小花仆與他們宗主在這公眾之地行豔事,若這宗九有半分的不願意,他們還能不出現救主嗎?還被眾人捉奸捉個正著,這難道不奇怪?”

    水若雲想了又想,不說話了,隻拉過淩越山的大掌,狠狠又咬一口。

    “怎麽了?”他摸摸她的小腦袋,任她咬著。

    “你們都

    是大壞蛋。”再咬一口,看著掌上的牙印子,稍稍解了恨。

    淩越山身體一熱,撫了撫她的小肚子,低聲的問:“還疼不疼了?”她紅了臉,埋到他胸膛裏。他笑笑,擁緊她,正待說什麽,卻突然按著她腦袋小聲道:“噓,別迴頭。”

    “怎麽了?”她悶在他懷裏問。

    “有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定睛望去,這到底怎麽迴事。

    “我也要看,讓我看一下。”她好奇了,在他掌下轉著腦袋。他拗不過,稍稍鬆了讓她轉過來,小聲囑咐:“可別嚷。”

    她一望之下,竟是一對男女正脫著衣,赤條條的在那花閣做那事,嚇得她迅速迴轉一頭撞到淩越山懷裏去,哎呀呀,真是不該看的。

    “讓你別看了。”淩越山看她慌張失措的樣子失笑。

    “你也不許看。”她埋著頭,悶著聲說,那女的沒穿衣服,她很介意,伸手摸索著去擋他的眼睛。

    他笑道:“好,好,我也不看。”把她抱穩了,輕輕悄悄的換了個地方,這樹位置比那花閣稍高,但也保不齊那裏的人抬首看到他們。他抱著水若雲閃到了樹後,借著枝杈的擋位,把兩人身形隱蔽起來。

    “他們怎麽也在這裏這樣……”水若雲還埋著頭不敢抬,小小聲問。

    “是大仙。”淩越山這會看的清楚。太奇怪了,他一心要扳倒宗尋香的,怎麽不跟去迷花澗,反倒在這犯起淫戒來了。他看著大仙的動作,他擺弄女體的姿勢,越發的疑惑,怎麽好似在哪見過。

    水若雲在他懷裏躲了一會,雖然離的遠,聽不到什麽動靜,但確實有二個白花花的大活人在附近做那事,這讓她很是尷尬,耐不住去扯淩越山衣服:“他們好了沒?”

    “沒呢。”

    “我們不能走嗎?”

    “這會下去得經過那裏,會被發現。”

    “你別看,那女的沒穿衣服。”她靜了一會,想到這個確實很介意,又去扯他衣袖。

    “好,好,我沒看她。”他安撫的摸摸她後腦:“再等一會。”

    那二人終於完事,卻見那大仙與那女子說了什麽,那女子姿態卑微虔誠的跪在那,將大仙那物吞入口中,又弄了一陣,兩人穿好了衣服,那女子衝花神洞方向五體伏地的拜了三拜,又迴身與大仙說了幾句,而後低著頭走了。那大仙盯著花神洞看了一會,也起身離開。

    “我們跟著他,看他搞什麽

    鬼。”淩越山的好奇心起來了。

    “不要,萬一他又弄那事。”水若雲這會能轉頭過來了,卻還不好意思去看那花廊閣。

    “他是老頭,哪能這般利害。我都沒這般好精力。”他自開了禁,越發敢跟她說起葷話來。“我們去看看,他到底要幹嘛。”

    淩越山帶著水若雲,遠遠的跟在大仙身後,看他腳下輕盈,落足無印,竟似內功深厚。淩越山滿心疑惑,小心翼翼的跟著,竟一路到了奉香閣。他把水若雲藏好,自己屏氣閉息,悄身飛竄上閣頂,看那大仙從閱室最裏麵的那排書後邊,翻出了那本女兒經。淩越山心念一動,宗九啊宗九,果然還是你心思縝密。那大仙又到另一間藏書室裏,倒著數第二排書的後麵,又翻出一本書來。他就坐在那,就著月光讀著,淩越山仔細瞧,看他跳著頁數翻,一會後開始坐那運功打坐,不一會臉上泛起紫紅色,他運功完畢,目光陰冷。

    淩越山悄無聲的在他離開前先行遁跡,心裏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了。遠處的高樹梢上,隱著一個黑影,淩越山瞟了一眼,看來不必替宗九擔心。

    ————————————分割線——————————————————

    次日下午,宗潛月與一眾族人終於策馬迴巢,他把自己關在鬆樓裏,閉門不出。花神祭典還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很快夜幕降臨,待天亮,便是祭典的開始了。

    淩越山帶著水若雲又來到了花場散步,這裏已經全部布置完畢,處處鮮花錦簇,祭台高架,各形各色聖品種花擺了一大片,用花朵串組的吉祥圖騰掛的到處都是。不時看到有情侶模樣的年輕人在花廊小閣處徘徊,有的還一起向著花神洞方向跪拜求福。淩越山看著失笑:“宗九和尋香姑娘在這鬧這麽一出,這滿穀的情人都想到此一遊了。”

    “那是他們還不知道有惡心的。”水若雲抱著他的胳膊,她想到那個大仙在那那樣就覺得好惡心。她厭惡的皺著小臉,惹得淩越山哈哈大笑。

    “你看,宗九在那。”宗潛月依舊是月白色長袍,修長的身影孤伶伶的站在花神洞口,他衣袂飄飄,負手而立,宛若謫仙,靜靜的對著月亮不知在想什麽。“好可憐。”水若雲同情心起:“不知道現在尋香姐姐怎麽樣了。”

    一會看那宗潛月竟在洞口盤腿坐下,不知從哪掏出支長笛吹了起來,笛聲悠揚,輕輕柔柔的飄在空中,曲調委婉動人,醉人心弦。

    這夜,笛聲通宿達旦。

    當

    紅彤彤太陽從花穀天際跳出,花場上的巨鼓敲響了第一聲,緊接著,10麵巨鼓齊發,響聲震天,十年一次的花神祭典開始了。宗潛月迴首看了一眼身後的花神洞,那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他站起身來,從洞台上一躍而下,溶入到祭典當中去,他是宗氏之主,有他該做的事。

    整個上午全族人都沉在祭典的歡樂氣氛中,擊鼓之後是奉花禮,穀中的老人們都奉花拜禮,祈盼延年益壽;接著是上百個年輕未婚男子奉花叩禮,在場上展拳擊鼓,祈盼身強體健,成家立業;之後是上百個年輕未婚女子捧著鮮花跪禮,在場上揚姿起舞,祈盼著青春常駐,覓著良婿。一個又一個的儀式過去,太陽也越升越高,眼看著就要正午了。在太陽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宗氏之主要在花神洞台上,用最美麗的夜迷香之花,叩拜太陽,並在全族人的見證下,由上一屆的宗主將權力之環扣在本屆宗主的腕上,如若上屆宗主不在人世,則由本族大仙代為執行完成儀式。

    場上的祈福慶祝儀式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在等待,眼見著太陽越升越高,宗秀雅幾個有點沉不住氣了,顯得焦燥起來。大仙冷冷一笑,大聲道:“宗主,這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如若那個所謂的花神之女沒有出現,那我們的立權式要怎麽辦?不如趁還有點時間,大家先合計合計。”

    宗潛月麵上波瀾不驚,沉靜如水,也清清楚楚的迴答:“時間倒是還有一些,各位叔伯族人兄弟姐妹,要有什麽提議想法的,現在但說無妨。”

    沒有人說話,花場上站著數千人,大家麵麵相覷,但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

    淩越山與水若雲坐在場邊上的一個大樹上,他在她耳邊輕輕道:“今天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可以亂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她聽話的點頭應好。

    這邊大仙看眾人均無動靜,臉上有些變色,他掃了一眼宗川平,指名道姓的挑事:“南穀大家長一向不是對宗主有些提點的,現下這情況,宗主年輕或許會覺得為難,不如再給宗主一些建議為好。”

    真實麵目

    宗川平心裏恨極,他們與北穀是聯謀了很久,想借此機會拉宗潛月下馬,取而代之。之前也一直覺得進行順利,不明不暗的幾個絆子讓宗潛月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得,又施毒讓他體弱力衰,他那些兄長姐姐也被壓得措手無策,急得跟熱鍋上螞蟻,這些在穀裏管事那群人心裏,其實都是知道的。但大家都是觀望,最後誰得勢跟誰走,這是人之常情。可誰曾想,這祭典的前三天鬧出個宗尋香

    的花神之女,已然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布局,昨天迴得穀裏,又被真正捅了一記迴馬槍,迫害族人、勾搭外族邪教這個罪名他背不起,沒想到這宗潛月才真正是狠角色,不動聲色運籌帷幄,裝好欺扮無措,最後時刻來記狠的,他才是真正措手不及,今日看北穀那幾個,祭典上連影子都沒出現,他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偏偏宗秀雅那幾姐弟,焦急煩燥的跟真的似的,讓大家看在眼裏,好象他們那脈才是被他們南北穀欺壓奪勢的,他就算說了他被冤屈脅迫,哪個會信?

    還有這個大仙,5年前奪位的最佳機會就是毀在他手上,這幾年他們也一直想法拉攏,偏偏他不為所動,好象真的聖潔超然大公無私,其實還不是滿腦門的歪心思,現在還想著要借他們之手動刀,真是陰毒。宗川平心裏忿忿的想,早幹嘛去了,要早一步聯手,別妄想著自己能把便宜獨占了,現在也不會被動挨打。

    宗川平看了一眼大仙,他眼底泛紅,透著狠戾,宗川平心裏冷笑,這會子你急了,有屁用。嘴裏應著大仙的話:“宗主年輕,平日裏我這做長輩的,能提點能幫忙的,自然要不餘餘力,現在時候還沒有到,等真到了那刻,花神之女沒有出現,我們再來商議不遲。”北穀的連臉都不露了,他也沒這麽笨。

    宗潛月道:“或者大仙自己有什麽要說的?”

    大仙沉著臉:“既然大家都願意等,那就等著好了。”

    宗潛月微微一笑,縱身一躍上了花神洞台上,他掏出竹笛,悠悠然又吹了起來。他容貌俊美,身姿瀟灑,把下麵許多年輕族人迷得飄飄然。太陽溫暖的照耀在花場上,許多人開始就地坐下,聽著笛聲靜等,忽然有人驚叫,指著花神洞上方的高高的山壁大喊:“快看,神跡,是神跡。”大家順著方向都望過去,隻見那山壁上,隱隱的顯出巨大的字樣“潛月尋香”,字體越來越是清晰,竟不知如何成形,隻覺筆劃越來越濃重,四個大字清清楚楚的掛在山壁上,甚是壯觀。

    水若雲看到,瞠目結舌,一會去搖淩越山的胳膊:“越山哥哥,他偷我的點子。”

    底下或坐或站的族人已經沸騰起來,群情激動,有些甚至已經跪拜下去。“宗主”、“花神之女”的念念有辭起來。大仙臉色鐵青,氣的是七竅生煙,眼底越發的紅了。宗川平環顧四周,心裏更冷:“好你個宗潛月。”

    隻有洞口平台上坐的宗潛月不為所動,他無視下麵的情緒激昂,繼續吹著他的笛子,太陽已經掛到正上方,宗潛月微眯了眼,側耳傾聽,花

    神洞裏,傳出粗重的喘息和跌撞的奔跑腳步聲。宗潛月嘴角微翹,站了起來。

    宗尋香的發髻早散了,她在洞裏看不到太陽,但她知道時候要到了,手上胳膊上腿上,早已被劃了一道道的口子,走了一天多,她的腿腳早已腫痛不堪,灌鉛似的重,舉步仿若要使千斤力。她聽到他的笛聲了,一定是他,小時候他就經常吹這首曲子,她咬著牙,拚了命的衝著,就快到洞口了,她一定還能趕得上。

    宗潛月就看著她傻乎乎的抱捧著一包花,泥是用布巾包著的,但還是蹭得她滿身都是,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見過她這麽狼狽的樣子,衣服也破了,鞋子已看不到原來的顏色模樣,臉上也蹭得髒兮兮的,還被劃了幾道小口子,她散亂著發,跌跌撞撞的朝著他的方向衝過來。快到他跟前,許是看到達目的地了,腿一軟朝著他跪跌下來,他衝上幾步,一把將她扶住:“我不是說過要是再跪我,我就得罰你了。”

    宗尋香什麽也不會說了,隻一個勁的衝他傻笑,喘了好一會才啞著聲音喊:“我做到了,宗主,我做到了,我就知道我可以的。”

    她把手裏的花捧給宗潛月,那花瓣,竟是雙色。“我當年為你祈福的新花種,它活了,開花了。”

    宗潛月衝著她笑,單手將她扣在身邊讓她依靠著站好,一手將那花種高高舉向族人,下麵的人群早已經沸騰了,再沒有哪次的花神祭典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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