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和小腿,晃晃地朝床邊走去。

    趙惜文側躺在床上,黑亮的劉海覆在漂亮的額頭上,眼睛閉著,身子微彎,腿壓著腿,一隻手枕在腦袋,一手壓著幫葉末準備的換洗衣裳,小可愛勾在食指上,倒是愜意的很。

    “哥哥----我要換衣服----”葉末爬上床,微彎下身體,湊近趙惜文的臉龐,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鼻子一皺,唇一彎,咯咯笑著,“你又裝睡,你又裝睡----”說著手伸過去就要撐開他的眼睛。

    “我睡我的覺,你找你的爹去,理我幹啥?”趙惜文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睜開眼,有些撒火的問,有些賭氣的味兒。

    “哥哥,你生氣了?”葉末後知後覺地問,“為什麽?”

    “哼----”鼻子一哼,臉一轉,好啊,好啊,你居然還敢往他傷口上撒鹽?

    “嗬嗬----”看著趙惜文嘟嘴不理自己的樣兒,葉末忍不住了,“哥哥,你這個樣子,真可愛----”雙手捧著他的臉,唇就吻了上去,先是舌頭在他唇上勾畫著圈兒,然後細細啄著,也不深入----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討好。

    一遍遍地舔舐他的唇線,描摹精致的唇形,染得上麵一片水灩灩。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係,她兩頰粉紅,眼睛水潤潤的,嘴唇紅嫩像水洗過的櫻桃,再加上那隱隱飄出的沐浴露的清香,趙惜文悶哼一聲,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待她反應,一把將人推倒在床上,壓住她,看著她烏亮亮的眼珠轉動間的狡黠,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好你個沒良心的狗崽子,看我不咬死你,”然後噬咬一般地親上去。

    “哥哥……”葉末吃痛,驚唿。

    緋紅的臉,漂亮有些夢幻,他的手撫向她赤裸在外的肌膚,“末末……”手插入她的頭發托著她的後腦吻上她的唇,葉末愣是還沒進入狀態,恍惚地任由他親吻掠奪。

    趙惜文突然很野蠻很大力地吸著葉末的唇、闖進她的嘴中,勾纏著她的舌,發狠似的吸著,吸得她舌頭都差點掉了。

    怎麽辦,他的定力越來越差----

    到底他還是個熱血青年,那種需求還是有的。

    更何況他懷裏抱著的可是他惦記幾年的寶貝,不動欲是假的。

    “疼疼----哥哥----疼----”葉末嗚咽著,推搡著,好不容易趙惜文放開了她,趕緊大口大口地吸氣。

    琉璃似的眼眸,

    水光瀲灩……眼神又委屈又可憐,紅潤潤的唇像吃過辣子般,又紅又腫,泛出誘人的光澤,“哥哥,你到底是怎麽了?”

    平日裏挺溫和挺仙風道骨的一人,怎麽突然就這麽魔性了呢?

    手往下一摸,知道了,“腫了?”

    手腳並用地往他那兒蹭,“現在不行,老葉在等我呢?”啄了下他紅豔豔的唇,輕輕淺淺地咬著,“晚上,晚上你來找我,我幫你!”

    “我吃醋了!”趙惜文絹白的臉龐泛著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沒有迴避葉末的目光,眼睛亮得嚇人,眼梢微挑,氣唿唿地吼著。

    他是吃醋了,而且吃大發了,你說,憑什麽他在末末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重,是的,他確實是她的爹,可他隻陪她兩年,而他陪了她整整十年,雖然前兩年他都在編外徘徊,可後八年他卻盤踞最重要地帶。

    “末末,你說,在你心裏,到底是小舅重要,還是我重要!”箍著葉末的小腰,趙惜文開始耍橫起來。

    “老葉!”不做猶豫,脫口而出。

    這兩年,每次葉修謹迴來,趙惜文就來上這麽一迴,而葉末的答案沒改過!

    “你----你,”趙惜文嚎叫一聲,將她推開寸許,紅著眼指頭她的鼻子就罵,“你個養不熟的狗崽子----我帶了你八年,他才帶你兩年,憑什麽他比我重要?”

    “因為他是我爸爸啊!”迴答的理所當然,倒是將趙惜文給震住了。

    其實葉末隻在外人在場的時候叫葉修謹爸爸,其餘時候都是老葉,老葉的叫,有時候也叫老爹。

    “----”他無語了,滿心的怒氣頃刻間散去。

    是啊!他是他爹,無論自己如何不滿,他都是她爹。

    又緊了緊懷中的人兒,趙惜文的唇貼著她的,小聲咬牙低問,“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排第幾?”

    “哥哥裏麵你第一,全部人裏你第二。”葉末隻是有些懶,有點小憨,有時候也有點二,大多時候沒心沒肺。

    可還沒到狼心狗肺的地步,所以對她好的人,她還是會記著的,恩嘛!有能力就報,沒能力就等下輩子吧,總是會還的。

    “真的?”趙惜文終於露出了笑顏,親了親葉末的額頭,樂嗬嗬地問。

    要說,趙惜文也是他們那批高幹子弟圈裏的紅人、能人----是唐小逸那一拜兄弟裏的軍師,絕對心高氣傲、麵善心惡的主,無論

    是出謀劃策、耍陰逗狠,還是斂財招商,都是一頂一的厲害。

    現在不‘成熟’已是有千年狐仙的道行,若再磨礪個幾年,絕對是萬年狐神。

    但是世之萬物,生生相吸,生生相克----

    別看葉末隻是京巴小犬的道行,照樣將他刻的死死的。

    葉修謹出國了八年,迴來了八次,每年他總是要這樣鬧上一陣的。

    這叫什麽?

    說好聽地是鞏固自己的地位,說難聽點就是在爭寵。

    “嗯!”點頭,“這還有啥假的?”

    腿圈上她的腰,往懷裏拽,“那你給哥嘴兒一個,”唇嘟起。

    “啵----”

    於是,趙惜文圓滿了。

    好吧,他想開了,爹一輩子都是爹,而哥哥是可以變成情哥哥的。

    反正他們也沒血緣關係。

    他忘了,沒血緣關係的並不隻他們兩個。

    “再嘴兒一個----”

    “啵----”

    “再嘴兒一個----”

    “啵----”

    疼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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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怎麽說來,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甭相信男人那張臭嘴。

    趙惜文用實際行動論證了這句話,這軟香玉體的抱在懷中,他哪肯放手?

    沒擦槍走火,那是他道行高。

    “哥哥----我累了,”葉末嘟著嘴兒啜吸著,這一個嘴兒一個嘴兒地‘啵’著,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沒了,更何況男主似乎沒有想‘哢’

    小嘴紅灩灩的像花瓣,臉,粉粉的、嫩嫩的,像剛出爐的桃花糕,精致而誘人,加上齊耳的黑發,古韻中帶著幾許勾人的嫵媚。

    “那,你歇著,換我來?”趙惜文圈著葉末,手緊緊地摟著人家的腰,腿也緊緊的纏著人家的腿。整個一個八爪魚,黏糊著,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哥哥----都嘴兒好久了,”看看牆上的時鍾,俏眉淡蹙,葉末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老葉和爺爺,該等急了,”

    漂亮的眸子裏升起顯而易見的怒氣,趙惜文象個孩子般撒火道,“老葉,老葉,你心裏就隻想著你那個老葉,他等急了,我還搓火呢?”湊過去照著葉末的臉頰就是一大口,狠狠的,咬

    的那叫一個不甘、那叫一個憤恨。

    疼的小人兒五官都皺了起來,“嘶,”當即就嗚嗚地大哭起來,“你又咬我,又咬我,”惡狠狠地推搡著趙惜文。

    葉末看似大大咧咧、沒啥疼性,其實是蛇性十足,血冷情淡,隻要自己不難受,別人再痛苦,她也不會流下一滴淚。

    《媽媽再愛我一次》夠悲情了吧,賺取了多少男女老少的眼淚,就連趙惜文這個陪看的人,也是眼圈通紅、心緒波動,可人從頭到尾,別說流淚,連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

    此刻,她哭,不是撒嬌、不是使小性子,也並非以哭示弱,而是真的被咬疼了。

    “末末----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氣急了才口不擇肉的嘛----”一看到晶瑩的淚珠從葉末眼中滑出,趙惜文急了,是真急了,手忙腳亂地開始哄起這個小祖宗來,“好了,好了,我的小乖乖,咱不哭了,好不好,”

    葉末長的可愛,打小就特招人稀罕,小臉又粉嫩嫩、肉嘟嘟的,惹得旁人心癢癢,總是忍不住想掐掐她、親親她。

    趙惜文將她納入自己懷抱後,便不許旁人隨便掐她、親她,可自己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態地喜歡上咬她的臉頰,跟吸了鴉片似的,咬不著----心癢難耐,咬了之後便是渾身舒爽。

    隻要不疼,葉末也隨他,因為每次讓趙惜文過了嘴癮,他也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兩人私下商議,他輕輕地咬,她忍著點疼----可小家夥疼痛神經敏感、眼窩也淺,一個力道沒拿準,就給疼哭了,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趙惜文因這事沒少挨他老爹的棒子和她老娘的數落。

    葉末哭,他比誰都心疼,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咬上一口。

    為了戒掉自己這變態的嗜好,他便在牙癢的時候猛嚼口香糖、牛排也隻吃三四分熟的,血□----別說,還真戒掉了。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他定力足,而是葉末漸漸地長大了,知道牙印留在臉上影響她的容貌,便不許他咬了。

    “疼疼----你走,你走,”推開趙惜文,葉末就要下床,“我要跟爺爺說,你又咬我,又咬我,”

    趙惜文哪敢放她出去,不說她現在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兒,就是她裹成這樣,他也不能讓她出這門。

    “末末,對不起,哥哥錯了還不行,咱不哭了,今個爺爺過大壽,你哭成這樣,不是成心讓爺爺鬧

    心麽,”

    讓老爺子鬧心不說,他還會被他爹施以極刑、酷刑,甚至給人道毀滅。

    還有他那個小舅舅,看見自己寶貝女兒被咬成這樣,還不滅了他?

    趕緊將人攬過來,抱坐在懷中,兩腿盤起,將她整個人團在懷中,又是軟磨、又是利誘、又是打親情牌的,“你不是想吃遍雲南小吃嗎?你看這樣行不行,等你中考過後,咱們就去雲南玩它半個月,建水的蕈芽、石屏的豆腐度、蒙自的過橋米線,還有菜豆花、連渣糕、酸辣雞、蕎涼粉----咱們一次吃個夠,”

    “我還要吃昭通的澆餌饌,大理的沙鍋魚、酸辣魚,麗江的麗江粑粑、八大碗,彌渡的卷蹄、風吹肝,騰行的大救駕、炒餌----”葉末不愧是狗娃,一提到吃,口上腺液便發達起來,口水和著淚花,bb地趁機提要求。

    桃花糕般的臉頰上綴著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還有晶瑩的淚珠,談到吃時,豔紅的小嘴又朝著他分外誘人的撅了起來。

    這些地方,葉修謹也帶她去過,印象深刻啊----

    “好----去麗江,吃粑粑,看一米陽光----”理了理她頰邊的發絲,趙惜文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一口答應。

    “我還想去西藏,喝酥油,吃糌粑,看布達拉宮----”哭聲漸小,但抽噎聲尚在。

    “好----去西藏看喇嘛----”趙惜文笑了,這關算是過去了。

    “我還要去貴州,吃遍當地小吃----”

    “好----去貴州----”捧起她的小臉,吻上牙印,舌尖一遍遍地勾畫著,似安撫、又似在療傷。

    “還要去西安,看兵馬俑----”嘴巴貼在他的下巴處,一說話小嘴便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吻他。

    “嗯----西安----”微笑,帶著滿滿的寵溺,親了親她的唇,又一點點吻上她的鼻尖、額角,抵著她的額角,“咱們看完兵馬俑,再去華清池泡個澡,讓你也當一迴楊貴妃,”說完,又親了親她的眼睛,鼻尖,又到嘴唇,“我做你的唐明皇,伺候你好不好----”突然不說話了,黏著她的嘴巴說,“不,我不是唐明皇,唐明皇為了保命保江山,將楊貴妃丟棄在馬嵬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下我的末末的----”

    微笑著很自然的伸手摸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漬,漸漸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來到她的脖頸處,接著再往

    下……

    “哥哥……癢,”葉末笑著,躲避著他的撫摸。

    他這次也不說什麽,直接低頭叼住她的唇,先是伸出舌頭舔舔,讓兩瓣豐潤唇瓣濕潤,之後再將舌輕輕的探進嘴裏,葉末因驚愕而微張嘴,卻正好給了他進入的機會,濕滑的舌頭舔過雪白整齊的牙齒,深入口腔深處,勾住她不知所措的柔軟慢慢的糾纏起來。

    唿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葉末小巧的鼻翼快速的翕動起來。

    趙惜文隻在他嘴裏停留了一會兒,便放開了,看著小家夥張著小嘴,輕輕的啜吸,他忍不住又親了幾下才算是饜足,之後便是幫她穿衣、梳頭,為了掩蓋那臉頰上的一圈淺淺的牙印,他還用上了葉璿的化妝品、遮瑕膏。

    本來葉末就被養的不錯,再經過這麽一捯飭,嘖嘖嘖----美的讓人離不開眼。

    無袖粉色線裙,裏麵白色襯衫打底,下麵搭配一雙白色小洋靴,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古典的小娃兒,如空穀幽蘭,似溪澗清泉,白裏透紅的皮膚閃著柔嫩的光澤,觸感像絲絨一般舒服,皮膚水水的、嫩嫩的,像顆傳世的水晶----晶瑩剔透,全沒一點瑕疵。

    趙惜文的手像著了魔般地黏在人家臉上,身子微屈,額角頂著她的額頭,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呢喃著,“我的末末,真美,真美,”

    “我的哥哥,真帥,真帥,”葉末環上他的腰,學著他的語氣,大聲說。

    “所以,我們很般配,對不對?”笑著貼上她的唇,伸出舌頭舔吻著,劃著魔魅的圈,“末末,你要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哥哥,快等不及了----”突然鬆開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緊緊鎖住她的視線,輕啜著氣,眸中欲望在叫囂,望著葉末懵懂又擔心的摸樣,喟歎著,無奈著,隱忍著----

    怎麽辦?再這樣下去,真怕控製不住----

    “走吧,”輕輕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深唿吸,牽上她的手,出門了。

    樓下,葉修謹被簇擁在一群綠色的軍裝服裏,卻沒有掩蓋他的光芒,反而越發的豐神如玉、怡然天下,清新俊逸麵容夾雜著幾許性感,如墨色的眸子晶瑩剔透、漂亮動人,讓眉宇間的高貴、優雅充滿著讓人不可抗拒的蠱惑。剪裁得體cerruti,以流暢的線條勾勒著他的華麗和貴氣。

    老話常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葉修謹絕對是個禍害,凡是見過他的人腦子裏隻會想到一個形容詞,“漂亮”,

    不是那種奶油小生的美,也不是時下流行的中性美,而是灑脫大氣中又透著邪性、妖性的美,性感的讓人窒息。

    他是葉家的寵兒,也是京城高幹圈的寵兒,即使歲月悠悠催人老,他依然帥氣逼人,淡定灑脫。睿智、大氣,且,妖氣橫生-----

    一直以來他都是焦點。

    十六歲時,是!

    二十歲時,是!

    二十四歲時,是!

    現在,三十四歲了,還是!

    有種男子是酒,喝了會醉,有種男子是毒,碰了會死。

    葉修謹,卻是會讓你不喝也醉、不碰也死的毒酒----

    一到樓梯口,葉末便看見了這樣的葉修謹,當即掙脫趙惜文的手,三步並兩步地跳下樓梯,朝葉修謹的方向跑去,“老葉----爸爸,”

    趙惜文看著飛奔而去的倩影,咬牙切齒地罵罵咧咧道,“狗羔子----”

    漂亮爸爸

    狗羔子,是徐州一帶的土話,是狗崽子,小畜生的意思,有點怒極謾罵的味兒,又有些愛極嗬斥的意思。

    狗這畜生,別看它衝你‘汪汪’亂吼,看似挺兇悍的,其實一根肉骨頭就能讓它對你搖尾、乞憐、諂媚、討好。

    小狗崽子比大狗兒容易馴服?可----也容易忘本。

    前腳你用肉骨頭把它養熟了,後腳別人丟了塊更大的肉骨頭,它就跑別人腿下撒歡了。

    葉末,可不就是狗羔子----的

    剛還跟趙惜文膩歪著,可一看到葉修謹那半魔半仙的人後,便撒丫子地奔了上去,一點留戀都沒有。

    “末末,”葉修謹聞聲,抬頭看過,唇畔綻開一個笑容,仿佛是寒冬臘月裏的一縷春風,頃刻間,綠了整個世界。

    魔界有一種花無根無莖,依附在魔植上,它長的很美,卻也最毒,它會散發出一種氣體將附近的動物引來,靠食人或動物的鮮血來供給養分,修煉魔性,那氣體很好聞,但也是最致命的。

    葉修謹的本質就跟魔花一樣,散發著一種迷人且致命的誘惑,明知道接近後會死,會萬劫不複,可還是吸引著身邊的男男女女前仆後繼地湧向他。

    這種吸引力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散退,反而因為道行的增加而越發迷人,就像西鳳酒,清雅而不淡薄,濃鬱而不釅膩,甘潤爽口。

    氣啜籲籲跑下來,葉末

    衝破人群,一個躍起,跳上葉修謹的身,手臂圈著他的脖頸,腿纏上他的腰,像蛇般死死纏繞----

    由於衝力太大,葉修謹一個不穩向後倒退幾步,又穩穩站住,手很自然地托著她的屁股,“哎呦----我的小乖乖,又重了,”低低輕笑,親了下她的額頭,打趣道,“再過兩年,爸爸都抱不動你嘍!”

    話雖這麽說,卻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那我以後少吃點,好不好----”像小狗撒嬌般,葉末蹭著他的臉頰,甜甜地笑著,小聲說著,卻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因為愛吃、會吃,所以葉末並不瘦,但由於小骨架的原因,她也不顯胖,鵝蛋臉,有點嬰兒肥,笑的時候,眼一眯,眼角上揚,像個剛修煉的小狐妖,媚而純,傻乖傻乖的,特能揪人心。

    整個人看起來粉嘟嘟,有點像荷蘭小豬,嬌小可人,很是討喜。不過著手摸上去,卻是哪兒都是肉,軟軟的、肉肉的,手感很好。

    基本上,她這體質,屬於易瘦、易胖的類型。

    就是一吃就長膘,不吃就掉膘。

    “我家小饞貓,可不是能挨得了餓、抵擋住美食誘惑的主!”葉修謹笑了起來,細而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墨色的眼眸深邃地閃著。

    趙惜文走過來,衝著葉修謹,恭敬地喚道,“小舅舅,”

    雖然他對葉修謹一來就將葉末搶走的行徑非常惱火,可對這個小舅舅還是相當敬重的。

    早年間,趙寄真正是奮鬥的當頭,葉宜蘭夫唱婦隨地跟著他打江山,趙修文六歲之前的時光都在葉家長大,葉修謹作為小舅舅,本該給這個小侄子樹立好良好的榜樣,可他乃葉家幺子、寵兒,自己都處於無法無天、胡天海地的當頭,能做好榜樣?才怪!

    沒少收拾、欺負他倒是真的。

    即便現在那顆當年幼苗的他已長成材了,可葉修謹的餘威尚在啊。

    再說,如今的葉修謹已是參天大樹,段數還不知道又高了幾級呢?

    雖說葉修謹隻比他大十四歲,可到底是他長輩,早在他還是小屁孩時,人家就已經是耍陰鬥狠的祖宗了,所以,趙惜文骨子裏的狷狂、陰暗、狠毒、狡詐、有一半原因是受他影響。

    “惜文?”將葉末放下,拍了拍趙惜文的肩膀,葉修謹笑著說,“好小子,一年不見,這個竄的可夠快的,都趕上你爸高了,”捶了下他的胸肌,“軍校出來的,果然很結實,肯定

    特招女孩喜歡吧!有女朋友沒?”

    “沒有----”趙惜文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這話時,眼睛卻瞟向葉末,見她一副於己無關、與世無爭的淡漠樣,火,沒由來地飆了上來。

    可,葉末的心全然沒在他身上,所以壓根沒注意到他眼中的怒火。

    “跑那麽快也不怕摔著,”又氣又惱又疼掐著葉末的臉頰,趙惜文數落著,“瞧瞧,剛洗好的澡又是一身汗,”

    葉末衝他做了個鬼臉,扭頭對葉修謹說,“爸爸,你不在的時候,哥哥老是欺負我!”小嘴一嘟,巴拉巴拉地告起狀來。

    哪天打了她的屁股-----

    哪天停了她的點心----

    哪天搶了她的肉骨頭----

    哪天沒收了她的零用錢----

    趙惜文聽後那叫一個窩火----好啊,好啊,說她是畜生,她還真一點人性都沒有。

    若非場合不對,他非上去嚼爛了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不可。

    葉修謹將葉末輕輕攬在懷裏,“肯定是你調皮惹哥哥生氣了唄!”

    自家的女兒是啥樣,葉修謹心裏明白的很,輕輕一笑,並沒追究的打算。

    “小沒良心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把爺爺的花瓶打碎,求我買個新的補上;吃冷飲吃到肚子痛,抱著我哭著鬧著不打針;熬夜看漫畫書,在課堂上睡覺被老師抓,打電話向我求救----”趙惜文看著老實依偎在葉修謹懷中的葉末,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沒刹住,就爆發了!

    心裏憤憤,小畜生,我鬥不過你爹?還擺平不了你?

    “哥哥,”葉末轉身撲到趙惜文懷中,踮起腳尖捂著他的嘴,又是耍嬌又是哀求道,“別說了,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為什麽不說,我這是禮尚往來----”趙惜文捉著葉末放在嘴邊的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壓的得意,繃著臉問,“不是說我欺負你嗎?我得讓小舅舅知道這個中緣由,法官裁定犯人有罪,還要給他個申辯的機會呢?怎地,我就不許?”

    “哥哥,我錯了,你沒欺負我,是我亂說的!”張合的唇,泛著柔潤的光澤。

    “以後,還敢在小舅舅麵前搬弄是非、告我狀不?”點著她的額頭,兇巴巴地問。

    “不敢了!”搖頭,眨著小鹿斑比般的眼睛,苦哈哈地保證。

    一圈的人看著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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