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目光轉動,隻覺得此人麵孔陌生,從沒見過,當下一拱手,道:“閣下是什麽人?”


    那老人不答阮山的問話,兩道目光盯注在阮山的臉上,打量了一陣,道:“你能連闖五陣,足見很高明,倒叫老夫生出憐惜的心。”


    阮山心中暗道:“聽他的口氣,似乎不是那沈天奎的屬下。”


    仔細看去,隻見那四個攔路大漢的衣服,都很特殊,不管什麽顏色的衣服,前胸上都繡著一個黃色的龍頭。


    這分明是一種標識,隻是阮山卻無法認出這標識代表著什麽。


    他極力想從記憶中找出那龍頭來曆,但搜盡枯腸,卻記不起劉海清跟他說過這種標識。


    隻聽那老人冷冷說道:“阮山,你在想什麽?”


    阮山緩緩說道:“我在想你們胸前繡的龍頭,代表什麽。”


    那長髯老人冷冷說道:“量你小小年紀,也不會認出這標識代表什麽。”


    阮山道:“就算在下認不出來,但在下可以斷言,閣下等決不是歸雲山莊的人,隻是沈天奎邀請來的助手!”


    長髯老人哈哈一笑,接道:“你雖然沒有見識,但卻很聰明,沈天奎邀請老夫等師徒前來,雖然許下豐厚的報酬,但那並不是老夫答應的主要原因了。”


    阮山道:“沈天奎自恃清高,天下武林中大部分向他臣服,閣下能受邀請而來,足見閣下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物,武林中,能夠受到沈天奎如此尊敬的人,實在是不多。”


    長髯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說你聰明,果然不錯……”


    語聲一頓道,“老夫和師徒們擺下了一座長龍陣,數十年來能從長龍陣中逃生的人,實在是也不多,老夫對你一見有緣,隻要你能答應老夫兩件事,老夫可以推卻那沈天奎優厚的報酬,放你過關了。”


    阮山心中暗道:如果能不費氣力,過此道埋伏對我是幫助太大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不知閣下要阮某答應什麽事?還望能夠先說明,讓在下考慮一下。”


    長髯老人冷冷說道:“你還考慮嗎?”


    阮山道:“不錯,如果閣下提的條件太過苛刻,在下未必答應。”


    長髯老人怒道:“好狂的小娃兒,你還要考慮老夫所提的條件?”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老夫很欣賞你這份膽氣,破例優容,先告訴你吧!老夫的這長龍大陣,花了我畢生精力,才研究而成,共計十人,才能使長龍大陣的威力,步上巔峰,但老夫隻收了九個徒弟,使全陣缺了一環,遇到強敵還要老夫親自出馬,主持陣勢,老夫以此為憾,但良材難求。老夫也是無可奈何,你如果肯投我門下,補足長龍陣的缺憾,老夫就放你過關。”


    阮山淡淡一笑,道:“還有第二個條件呢?”


    長髯老人道:“聽說你要去救一個女娃兒,是嗎?”


    阮山道:“不錯,閣下怎麽知道?”


    長髯老人道:“沈天奎告訴老夫的,不過老夫門下,嚴禁女色,你如果答應拜在我門下,老夫就助你救了那女孩子,然後,要她離開,此後永遠不能和你相見……”


    說罷,接著又道:“怎麽樣,老夫這條件很簡單吧?”


    阮山道:“條件雖然簡單,但在下卻不能答應。”


    那長髯老人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道:“什麽?你不答應?”


    阮山道:“是的,閣下這倆條件,在下是一件也不能答應。”


    長髯老人怒道:“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舉手一招,另外有五個大漢,由那巨型岩石後麵躍了出來。


    阮山右手取出短劍,平胸而舉,緩緩說道:“閣下不用慌,在下等閣下的長龍大陣擺成之後,再動手。”


    那些大漢動作熟練,躍出岩石後,立時各就方位,片刻間,陣勢已成。


    阮山短劍一揮,道:“諸位小心了,阮某要闖陣了。”舉步向前走去。


    他神情間雖然輕鬆,但心中沒放輕警惕,暗中提氣,準備一出手就搶先機。


    九個布陣大漢,各拿著一柄巨斧,隻有那老人赤手空拳,站在陣中。


    阮山心中暗作盤算道:“我如果先傷他們兩人,使全陣的變化受阻,或可一舉通過,至少,可使這長龍陣的攻擊威力,減少一些。”


    當先兩個大漢,似乎是龍頭,走近五尺左右,一齊舉起手中巨斧。


    阮山暗道:“好啊!他們竟然不肯讓我先機。”


    左手一屈,準備施展彈指神功,傷他們一人,隻聽兩聲悶哼,傳了過來,兩個當先舉斧的大漢,突然拋去了手中兵刃,捧著小腹蹲了下去。


    那長髯老人怒道:“兩個飯桶,怎麽陣勢沒發動,就受傷了?”


    隻聽那兩個大漢齊聲應道:“師父,弟子腹疼如絞。”


    長髯老人道:“為什麽忽然覺得腹中也疼了起來?”


    這時,貴蓉兒悄悄的退到一邊,聽到這說接口說道:“因為他們中了奇毒。”


    長髯老人道:“你怎麽知道?”


    貴蓉兒哈哈一笑,道:“我下的毒,怎麽會不知道呢?”


    長髯老人道:“臭丫頭,老夫先殺了你。”


    揚手劈了出去。


    貴蓉兒縱身閃開,笑道:“你的武功最高,我下毒也最重。”


    長髯老人劈出了一掌之後,突然一皺眉頭;第二掌竟然是無力發出。


    原來,他劈出一掌之後,隻覺小腹內一陣劇疼,有如利刀絞腹,其疼無比。


    緊接著,剩下的七人,個個丟去手中的巨斧,捧著肚子蹲了下去。


    阮山眼看著幾人的腹疼,和那日店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心中知道是貴蓉兒下的毒,心中暗道、我還以為是她背叛了我,原來她在使用詐術,借機下毒。


    長龍大陣,十個人,九個捧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隻有那長髯老人,仍然肅立不動,但卻也在極力忍受著痛苦,頂門上汗水滾滾而下。


    貴蓉兒微微一笑,道:“阮兄,要不要殺了他們,此刻,他們都已經無反抗的能力。”


    阮山雙目凝注在貴蓉兒的臉上,很久沒說一句話。


    貴蓉兒突然感覺到一陣羞郝,泛上雙頰,緩緩說道:“你看我幹什麽?”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你幾時下的毒,我怎麽沒有看到。”


    貴蓉兒道:“要是被你一眼就看出來,我怎麽還能傷得了別人。”


    阮山道:“看起來,你已經得到令祖母的真傳了。”


    貴蓉兒搖了搖頭,道:“差得很遠,算起來,我比不上祖母的三分之一。”


    隻見那長髯老人冷哼一聲,也緩緩蹲了下去。


    這時,另外的九個人,功力不如那長髯老人,早已忍受不住腹內疼痛,失聲尖叫。


    阮山低聲說道:“貴姑娘,這些人會死嗎?”


    貴蓉兒搖了搖頭,道:“不會,但他們永遠不會停止疼下去,直到無法忍耐時,大都要自絕而死。”


    阮山道:“這毒很殘忍。”


    貴蓉兒淡淡一笑,道:“自從魯南二魔殺死了我的奶奶之後,讓我體會出了江湖的險惡,可是,我武功不能自保,隻好在下毒方麵用功夫了,所以,我用毒的技能,比過去進步很大……”


    望了那蹲在地上的十人一眼,緩緩接道:“這些人和你無怨無仇,素不相識,為什麽要來殺你?他們如果是那沈天奎的部屬,還情有可原,但他們都不是,和咱們作對的原因,不是為名,就是為利,咱們不殺他們,就要被他們所殺了。”


    突然伏身撿起一柄巨斧,揮手掄動,一斧一個,片刻間。十個人都被她劈死斧下。


    阮山看那十具屍體,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腦袋被生生劈開,死的慘烈,不禁暗暗歎息了一聲,暗道:這丫頭心中,似乎是充滿了激怒,悲憤,日後要疏導她才行。


    貴蓉兒連劈了十人之後,拋去手中的巨斧,笑道:“阮兄,咱們走吧。”


    阮山道,“咱們把這十具屍體掩埋起來,再走好嗎?”


    貴蓉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兩麵峰腰中,都有沈天奎埋伏的人手,咱們走後,他們自會前來收屍。”


    阮山點了點頭,道:“走吧!”


    搶在貴蓉兒身前,接道:“貴姑娘,沈天奎沒把你背叛歸雲山莊的事,傳告各路埋伏,你才這般輕易得手,但可一不可再,他們吃過這次苦頭,不會再諱疾忌醫,定然把你叛離歸雲山莊消息,通知了最後兩陣中的人。”


    貴蓉兒道:“你說了半天,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阮山道:“我的意思是說,下一陣,你不要出手,站在我身後,替我掠陣。”


    貴蓉兒道:“如果我有機會幫助你,難道也站著不動嗎?”


    阮山道,“那倒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姑娘不要再用詐術,如果有機會助我,在下仍然是感激不盡。”


    貴蓉兒輕輕歎息一聲,道,”謝謝你這樣的關心我,自從我奶奶死後,你是第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


    阮山聽得一怔,急忙舉步向前走去。


    貴蓉兒緊隨在阮山身後而去。


    這時,太陽已經被高峰擋住,天色逐漸地暗了下來。


    阮山振起精神。又轉過兩個山彎,耳邊忽然聽到水聲淙淙。


    凝目望去,隻見眼前峽穀中,一片碧水,攔住了去路。


    兩麵岸壁間,流泉潺潺,在去路邊聚成了一灣潭水,寬約五丈,縱然是世間第一流的輕功。也無能在一躍之下,飛登彼岸。


    阮山望著那一片碧水,不禁為之一呆,出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來他千算萬算,確沒想到,會有一片潭水攔路。


    貴蓉兒也大感意外,不禁一皺盾,道,“阮兄,你會水上功夫嗎?”


    阮山道:“不會。”


    貴蓉兒道:“我也不會。”


    阮山道:“沈天奎早已知道我不會水中工夫,既然有這片天然的障礙,他豈會棄之不用。”


    貴蓉兒道:“阮兄的意思,可是說那沈天奎借這片潭水再派人阻攔我們,是嗎?”


    阮山道:“不錯,沈天奎一定會利用這片天然的潭水,布下惡毒的埋伏。”


    貴蓉兒突然舉步向前,走近潭邊,一麵瞧看,一麵伸手比劃。


    阮山緩步走向前去,低聲說道:“你比劃什麽?”


    貴蓉兒道:“我在計算這潭麵有多寬多大。”


    阮山道:“姑娘計算這片潭幹什麽?”


    貴蓉兒道:“唉!我無法計算出它究竟有多深,如若能夠算出它有多深,就可以下毒了。”


    阮山道:“下毒……”


    貴蓉兒微微一笑,道:“不錯,我要在這潭水中下毒,如若那沈天奎在潭水中設有埋伏,必會被我施放的毒藥毒死了!”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不成啊!”


    貴蓉兒道:“為什麽?”


    阮山道:“這片潭水,積泉而成,已經不知多少年代了,潭水中,必會有很多魚蝦、如果姑娘在潭水中下毒,那些魚蝦不是首先遭殃嗎?”


    貴蓉兒微微一笑。道:“你很仁慈,不過,此刻咱們要保性命,哪裏還能顧及到那些魚蝦呢?”


    阮山道:“那沈天奎在這裏有埋伏,決不會錯,但他們也不會住在潭水中。”


    貴蓉兒正想接話,突然見彼岸人影一閃,一個用樹身連結的木筏,緩緩行了過來。


    原來,那木筏靠在潭邊一角,上麵複有青草,很難看得出來。


    兩條人影,躍上木筏,緩緩劃動,直向阮山停身的地方行來。


    阮山看到那木筏之後,心中一動,暗道:以我此時成就,一躍三丈,不是難事,隻要那木筏行入潭心,我即可一躍而上,借木筏之力,躍登彼岸,隻要能足踏實地,那就不用怕他們了……


    突然想到了貴蓉兒,不禁為之一呆,想好的計劃,頓時受阻。


    原來、貴蓉兒的輕功,決不能借木筏的力量,躍登彼岸,這迅雷不及掩耳之策,實在是無法再用了。


    他天生的俠肝義膽,心想既然答應了帶著貴蓉兒,就決不能中途棄之不顧。


    眼下的情勢,隻有等那木筏靠近,再見機行事了。


    忖思間,木筏已經行近岸邊。


    阮山凝目望去,隻見那木筏上兩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是修月。


    不過,修月此刻已經脫下了道袍,換上了一件勁裝。


    另外一人,年紀很輕,身穿青衫,頰下無須,僵直地站在木筏上,有如一副木雕泥塑的人像。


    阮山心中暗道,這人的樣子很奇怪,不知是什麽人,但是沈天奎用來埋伏的人手,自然不是平常的人物。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修月道長。”


    修月微微一笑,道:“阮大俠果然厲害,一眼就瞧出貧道了。”


    阮山道,“別說道長換著衣服,就是你火燒成灰,在下也能認出。”


    修月笑道:“山路難走,穿道袍不易行動。”


    阮山冷笑道:“想不到道長和四海君主,竟然歸服了沈天奎。”


    修月道:“我們是有條件的合作!”


    阮山冷冷說道:“不管是歸服了沈天奎也好,或者你們是有條件的合作也好,對於在下來說,沒有什麽不同……”


    語音一頓道:“道長在這裏設的什麽埋伏,阮某怎麽過關,還請說明,在下恭候吩咐!”


    修月不理阮山的問話,目光卻轉到貴蓉兒的臉上,緩緩說道:“對令祖的死,貧道心感內疚。”


    貴蓉兒道:“你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呢,還是真的有內疚的心?”


    修月道:“自然是真的內疚了。”


    貴蓉兒道:“我奶奶已經死了,你內疚又有什麽用,如果你良心不安,那就幫我一次忙吧!”


    修月道:“要貧道怎麽幫助姑娘呢?”


    貴蓉兒道:“很簡單,隻要你幫我們渡過這片潭水,就行了。”


    修月道:“孩子,你可知道那水潭彼岸,擺好了一座五龍大陣,在等候你們嗎?”


    貴蓉兒道,“什麽是五龍大陣?”


    修月道:“那是沈天奎賴以對付武林高手的奇陣,費了他無數心血。”


    蕭翎道:“在下見識過了,那也不足為奇,隻是幾個穿著奇服異裝,刀槍不入的怪人罷了。”


    修月歎了一聲,放低了聲音,道:“阮大俠,你雖然英勇絕世,但你今日隻有一個人啊!”


    阮山道:“在下不解道長話中的意思。”


    修月道:“好!貧道再說明白一些,此時此地,阮大俠是最需要別人的幫助了。”


    阮山四處望了一眼,道:“道長如果有棄暗投明的心,在下願為天下英雄解說。”


    修月道:“阮大俠想得太簡單了!”


    阮山道:“道長的心意在下難解,還請明說了吧!”


    修月點了點頭,答道:“阮大俠進入地宮得到了什麽東西?”


    阮山道:“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也正因為在下有此短劍,才不怕那沈天奎的五龍大陣。”


    修月道:“還有呢?”


    阮山道:“簫王潘振的武功秘籍……”


    修月接道:“不錯,據在下所聽得消息,那張信已經把潘振的武功秘冊交給了你阮大俠,是嗎?”


    阮山道:“不錯,交給我又怎麽樣??”


    修月按製著胸中的喜悅,淡淡笑道:“如若阮大俠願意以潘振武功秘冊相送,貧道願意全力相助阮大俠救出那袁姑娘。”


    阮山心中暗道:這人很貪心,倒也不必以君子手法對付他了但聽修月接道:“阮大俠請仔細想想,那袁姑娘的性命重要呢,還是你那本潘振武功秘冊重要?取舍間,任憑阮大俠,貧道決不會勉強。”


    阮山心中暗道:潘振的武功秘籍,我已經轉奉王姐姐了,少林的彈指神功和華山劍法,我交給了羅文中和朱逢生了,此時此刻下,就算他們取了我的命,也是無法取去武功秘籍,我怎麽不以此作餌誘他說出一些內情?也好作我對敵的參考。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道長的耳目果然是靈敏得很。”


    修月道:“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阮大俠意下如何?必須得快作決定。”


    阮山長長唿了一口氣,強自按下心中的焦急,緩緩說道:“在下身處險境,還可沉得注氣,道長著急什麽呢?”


    修月大感意外,雙目凝注在阮山的臉上瞧了一陣,道,“閣下不顧自己的安危,難道也不管那袁姑娘的生死了嗎?”


    阮山道:“沈天奎設下埋伏,用那袁姑娘誘迫在下來此,在下沒見到那袁姑娘之前,我想他不會加害那袁姑娘的。”


    修月道,“貧道隻知道阮大俠的武功高強,卻沒料到你這養氣的功夫,竟然也已經達到了這等高深的境界。”


    阮山道:“一本簫王的武功秘籍,如若真能救出袁姑娘和在下……”


    目光一掠貴蓉兒道:“還得加上這位貴姑娘,一共三條命,在下自然是不會心疼區區一本秘籍。”


    修月望了望天色,道:“看來咱們這筆生意談成的希望很大。”


    阮山道:“那要看你修月道長有多大本領了。”


    修月道:“此話怎講?”


    阮山道:“閣下覺得武功比那沈天奎怎樣?”


    修月淡淡一笑,道,“貧道自知單打獨鬥,要輸沈天奎一籌。”


    阮山道:“用謀施計呢?”


    修月沉吟了一陣,笑道:“貧道和沈天奎相較,當在伯仲之間。”


    阮山道:“若如照在下的看法,道長的心機。惡毒,都難比沈天奎,就算你在伯仲之間,此刻,兩岸峭壁,都布滿了沈天奎的耳目,道長的謀叛行動已經暴露,那沈天奎會立刻得到消息,那時道長自顧不及,又怎麽能照顧到我們三人呢?”


    修月淡淡一笑,道:“阮大俠不隻是武功越來越強,而這動用心機上,似乎是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阮山道:“這要拜謝諸位的功力了,和們幾位擅用心機的高手相處,在下是不進步也得進步了。”


    語聲一頓,接道:“修月道長準備怎麽解救我們,還望先相告,如果是確然可行,在下自會奉上潘振的武功秘籍。”


    修月道:“看來阮大俠對沈天奎也有很大的顧忌。”


    阮山道:“在綠林道上,如果講奸詐人物,不得不推那沈天奎坐上首位,道長自誇用謀之能,和他在伯仲之間,實是叫在下難以相信。”


    修月道:“阮大俠忘記了一件事。”


    阮山道:“什麽事?”


    修月道:“沈天奎無心,貧道卻是有意,這一去一來的差別,其間自然是很大了……”


    隨即伸出右手,接道:“拿過來吧!貧道立刻告訴你們離開的方法……”


    阮山道:“拿來什麽?”


    修月道:“潘振的武功秘冊。”


    阮山搖了搖頭道:“在下還沒見袁姑娘之前,就是見了麵,也不能立時交給你。”


    修月道:“為什麽?”


    阮山道:“咱們講的是救我們三人的命,等我脫出危險之後,再給你潘振的武功秘冊不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金釵風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趙守連李桂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趙守連李桂春並收藏金釵風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