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也不反抗,任他們扭著手臂,但暗中調息運氣,納入丹田。


    隻聽韓信書冷冷說道:“閣下的膽子不小。”


    阮山望了韓信書一眼,裝作一臉茫然,道:“在下和諸位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諸位這般對待在下,是何用心?”


    韓信書冷笑一聲,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韓某眼中揉不進一顆砂子,朋友如果不想皮肉受苦,那就快據實招來。”


    阮山道:“要我說什麽呢?”


    韓信書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但卻不許有一句虛話。”


    阮山道:“閣下請問,在下知道的就據實迴答。”


    韓信書道:“你姓名外號?到此做什麽?受人之托而來,還是自行到此?”


    阮山道:“在下梁五,江湖薄有聲名,遊曆到此,乘興而來。”


    韓信書口中喃喃自語的,道:“梁五,我怎麽沒有聽過這名字呢?”


    阮山自稱梁五,隻是隨便說了一個名子,當下說道:“在下一向在水麵活動。”


    韓信書道:“這麽說來,你也是線上的朋友了。”


    阮山道:“是的,兄弟一向做水上生意,陸上行動很少,是以不認識閣下。”


    韓信書冷笑一聲,道:“下三流的偷竊行動,在下倒是很少來見……”


    又提高了聲音,接道:“閣下做你的水上生意,和我這七澤茶園是井水不犯河水,閣下來此的用心何在?”


    阮山道:“沒有用心,隻是一時好奇罷了。”


    韓信書緩緩說道:“閣下身上帶有什麽物品?”


    阮山道:“除了幾兩散碎的銀子之外,再無其他物品。”


    韓信書道:“在下如果搜查出來呢?”


    阮山道:“幾件衣物,都是應用物品。”


    韓信書一揮手,道:“仔細搜搜。”


    兩個大漢同時應了一聲,左手緊扣著阮山的臂膀,兩隻右手,齊齊向阮山口袋裏摸去。


    阮山一吸氣,把藏在身上的短劍吸移別位。


    兩人在阮山口袋中摸了一陣,道:“迴少莊主的話,這小子沒帶兵刃,也沒發現暗器。”


    韓信書一皺眉頭,奇怪的道:“看來,你倒不是故意勘查而來。”


    阮山心中暗道:看情形再忍一忍,或可多偵探一些內情。


    心中念轉,口中應道:“少莊主懷疑在下有意來此搗亂嗎?”


    韓信書冷冷喝道:“住口,你既然不是有意來搗亂,為何逼我們廳中夥計連續飲茶。”


    阮山微微一笑,道:“那隻怪少莊主用的這些茶夥計太笨了,而且也太沉不住氣,在下隻不過和他們閑言數語,他的就在茶中下毒,而且神色不定,被在下瞧出了破綻。”


    韓信書沉吟了一陣,道:“閣下雖然不是有意搗亂,但我們已經把閣下擒獲,有道是捉虎容易放虎難,七澤茶園一向是規規矩矩的做生意,但閣下已知內情,自是不能放你。”


    阮山道:“那要怎樣對待在下?”


    韓信書臉上閃掠過一陣獰笑,道:“殺了你,才是最好的辦法。”


    阮山心中暗道:“看來又是難免一場搏鬥,不論搏殺、生擒韓信書,都能使那沈天奎得到消息,打草驚蛇了……


    但聽韓信書冷冷說道:“你不用害怕,在下雖然決心殺你,但卻讓你死得舒適,不受痛苦。”


    阮山道:“你很慈善。”


    韓信書笑道:“我重擊你天靈要穴,使你一暈而死、肉體上,毫無痛苦。”


    右手揚起,直向阮山的頭頂劈了下來。


    阮山近來雖然內功大進,但也不敢讓那韓信書在天靈要穴上拍一掌。形勢逼迫,不得不出手還擊。當下兩手加力一抬,左右兩手分別點向兩個執著自己手臂大漢的關節要穴,右腿飛起一腳,踢向韓信書的小腹。


    同時兩臂加力,把兩個大漢向前一帶,撞向韓信書的前胸。


    韓信書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高強的武功,一瞬間全麵反擊,右手收勢不住,啪的一聲,拍在了一個大漢的肩上,隻打得那大漢悶哼一聲,肩塌骨折。


    但他究竟是一流高手,掌勢雖然沒收住,人卻一收氣,疾退兩尺,避開了一腳。


    阮山兩手用力,向前一推,兩個大漢身不由己的就向韓信書撞了過去。


    韓信書兩掌一分,啪啪兩聲,兩個撞向他的大漢齊齊被他的掌力震倒。


    阮山卻借勢而起,右手一揮,拍出一掌,擊向韓信書的前胸。


    韓信書右手奮起,硬接了阮山這一擊。


    雙掌接實,砰的一聲輕震,韓信書被阮山強厲的掌力震得向後退了三步,氣血一陣浮動,不禁心頭大驚,右手一探,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冷冷說道:“閣下是什麽人?”


    阮山冷笑一聲,道:“要你命的!”左手一揚,“金龍探爪”,直向韓信書的手腕上抓去。


    韓信書接了一掌後,已知對方武功高強自己不是對手,不動兵刃,決難自保,右手一抬,手匕首寒光閃動,刺向了阮山的左手。


    阮山右手一翻,五指一合,生生把匕首控製住。


    韓信書吃了一驚,道:“阮山……”


    阮山右手疾出,左手向前一帶,點中了韓信書的步廊穴。


    韓信書叫出阮山兩個字,穴道已經被點中,右手一鬆,兵刃落地。


    阮山撿起匕首,左腳踏在韓信書的前胸上,順勢踢活了他的穴道,冷冷說道:“在下已經學會了施下毒手了,叫一句,我就挖出你的一隻眼睛。”


    韓信書果然沒敢唿叫。


    阮山目光轉動,看那被韓信書拍倒的兩個大漢中,有一個爬了起來,心中暗道:我如果不下手殺他兩人,怕這韓信書心中也不害怕。


    心念轉動,手中匕首隨手揮出。


    隻聽沙的一聲,一股鮮血隨著匕首而出,噴了韓信書一身的鮮血。


    再看那掙紮欲起的大漢,已經前胸開裂,內髒流出。


    阮山瞬間撿起匕首把旨首上的鮮血抹在了韓信書的臉上,冷冷說道。“大概你相信我已經學會了心狠手辣了吧??”


    韓信書道:“你真是三莊主阮叔父嗎?”


    阮山冷冷說道:“我和那沈天奎已經割袍斷義,劃地絕交,不用叫我三莊主了,眼下我們隻是生死對頭。”


    韓信書證實了確實是阮山之後,自知無能力反抗,心中反而安靜了很多,緩緩說道:“你要什麽?”


    阮山道:“你這小室中有多少人手?”


    韓信書道:“這行刑的室中,隻有三人,兩個已經死了,還有我一個活的。”


    阮山道:“你如果不說真話,有你的苦頭吃。”


    韓信書道:“小小刑室中,一目了然,我為什麽要騙你。”


    阮山四處望了一眼,道:“我誌在讓沈天奎瓦解歸雲山莊,替武林消除禍害,你不過是一個被人奴役的兇徒,殺了不可惜,不殺你也不礙大事……”


    韓信書接道:“大丈夫生死不會放在心上,阮大俠要殺就殺,不用想逼我屈服。”


    阮山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也已經中毒很深,無可救藥了,但我已經從令師那裏學得了諸般毒辣手段,要我一舉殺死你,隻怕你很難如願。”


    韓信書道:“那你要怎樣?”


    阮山道:“我要你慢慢的受苦,然後受盡折磨再死。”


    韓信書道:“你有大俠的風範,施用酷刑,不怕沾汙了俠意的名嗎?”


    阮山道:“那要看對誰了,令師手段殘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如果不施用以毒攻毒的手法,怎能阻止他的兇焰……”


    語聲一頓,接道:“不論後果如何,眼下你隻有一條路走。”


    韓信書道:“什麽路?”


    阮山道:“和我合作,聽我吩咐!”


    韓信書道:“之後呢?”


    阮山道:“放你一條生路,這次不殺你,日後如若再犯在我的手中,哼……”


    韓信書沉吟了一陣,道:“什麽事,你說吧!”


    突然聽到室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少莊主。”


    阮山低聲說道:“我輕不許諾,但一言既出,決不反悔,講過饒你不死,一定兌現,但你若要再耍花招,動用心機,那是自尋死路。”


    韓信書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阮山道:“讓他進來。”


    韓信書徽一點頭,問道:“什麽人?”


    隻聽室外人的應道:“在下絕命手劉全。”


    阮山點了韓信書的穴道,閃身躲在門後。


    韓信書道:“劉兄一個人嗎?”


    劉全道:“在下和斷魂掌李中同來,那李中留在了前廳。”


    阮山舉手示意韓信書;要他招唿劉全進來。


    韓信書沉吟了一陣,道:“劉兄請進來吧!”


    但見人影一閃,劉全推開鐵門疾衝而入。


    阮山本想在他進入室門時,悄悄的一指,點中他的穴道,但那劉全,乃是積年老賊,生性狡猾,那韓信書稍一沉吟,才答了他的話,立即使他生出了警覺的心,左掌護胸,右手待敵,以極快速的身法,疾衝而入,身入室中,右掌疾向後麵拍出一掌。


    阮山雖然身經曆了無數的大風大浪,經驗大增,但這些防人施襲的小節,卻是不如人,驟不及防之間,被劉全衝入室中。


    室中燭火,早被阮山熄去,一片黑暗,那劉全衝入室中,一腳踏在了韓信書的左腿上,身不由己的向旁邊一滑。


    阮山欺身而上,掌出如風,拍向劉全的右肩。


    劉全左手疾出,迎擊了阮山的掌勢,右手握拳下沉,擊向阮山的小腹。


    阮山右手加力,啪的一掌,和劉全的掌力接實,人卻橫跨兩步,避開了劉全的拳勢。


    劉全人稱絕命手,掌上本來練有特殊的武功,隻要和人掌力接實,對方必將傷在自己的手下,但他和阮山對掌,卻吃了大虧。


    雙掌接實,響起了一聲大震。


    阮山手上戴有千年蛟皮手套,不怕劇毒,一掌硬拚下,劉全立時被震得氣血沸騰,悶哼一聲,倒退了兩步。


    韓信書看的清楚,心中暗暗震駭,想道:看來,他武功又增強了很多。


    阮山右掌一舉震傷了劉全,左手疾快點出,擊中了劉全的右肋日月穴。


    劉全被震得頭眼暈花,阮山左指緊隨而到,擊中了他的穴道,冷冷說道:“劉全,你想死,還是想活!”


    說話間,右手探出,抓住了劉全的右腕。


    劉全眼中金星亂冒,搖晃了半晌腦袋,才鎮靜下來,道:“要死怎麽說,要活又該如何?”


    阮山道:“你如果想死,我一掌把你劈死,你如果想活,那就要聽我的吩咐。”


    這時,劉全神誌已經清醒,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韓信書,道:“是少莊主嗎?”


    韓信書心中暗道:今日被他瞧到了這種醜態,但要能離開此地,非得想法子殺他滅口不可。


    心念暗轉,口中卻又不能不應,隻好接口說道:“不錯。”


    阮山右手加力一扭,登時把劉全的腕骨扭斷,隻疼得劉全臉上大汗淋漓,唿叫出聲。


    韓信書心中暗道,看來,他比我吃的苦頭還要大了。


    劉全強忍著痛苦,抬頭望著阮山道:“你是什麽人?”


    阮山冷冷說道:“要你命的!”


    劉全呆了一呆,道:“少莊主,這人是誰啊?”


    他雖然痛苦難忍,但眼看韓信書在此,又不敢喊出求命。


    韓信書心中暗道:阮山不肯說出姓名,那是有意不願意讓他知道,看來我也不能說出來。當下說道:“我也不清楚,你叫他要你命的就是。”


    劉全心中暗道:要命的實在是太難聽了。但又無可奈何,隻好說道:“要你命的……”


    阮山一加力,劉全疼得嗯了一聲,住口不再多說。


    阮山道:“小聲一點。”


    劉全道:“少莊主,此刻應該怎麽辦?還望少莊主指教。”


    韓信書道:“咱們歸雲山莊,規戒森嚴,泄露了隱秘,勢必處以毒刑,那痛苦,要比死更重十倍,何況,你又不知道多少隱秘,對方如果問不出內情,也將用嚴刑迢供,如果你不願意受酷刑,那就不如死了算了。”


    這幾句話,惡毒無比,明裏似乎是在故示同情,怕劉全忍受不住酷刑,暗中卻要劉全自殺。


    最為惡毒的是,還暗示阮山,這劉全不知隱秘,留下他也無用。


    阮山雖然聰明,但他心胸坦蕩,並沒深思那韓信書的話。


    倒是劉全聽得冷笑一聲,道:“少莊主,可是要在下自殺嗎?”


    韓信書道:“如果你自信能受得住苦刑,不死也不要緊。”


    阮山右手微微一搖,劉全又是痛得出了一身大汗,說道:“劉全,此時此刻,你的生死握在我的手,不用請命你那少莊主了。”


    劉全穴道被點,也無法運氣和疼苦抗拒,隻好說道:“少莊主,在下此刻連自殺的能力也完全喪失了……”


    語聲微微一頓,道:“要你命的,你要什麽?”


    阮山道:“沈天奎現在什麽地方?”


    劉全道:“這個在下不知。”


    阮山一皺眉頭,道:“這長沙城中,你們有多少人手?”


    劉全道:“這個在下也不清楚。”


    阮山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嗎?”


    說話間,右手又一搖擰斷了劉全的腕骨。


    劉全隻疼得連連喘氣,道:“有多少人,在下真不知道。”


    阮山道:“你知道什麽?”


    劉全道:“在下隻知道我們同行的幾人……”


    阮山道:“好!你說說看,有多少人,什麽人領隊?”


    劉全道:“在下等一共有十二人,由張三怪老前輩領隊。”


    阮山道:“你們現在住在什麽地方?”


    劉全道:“現在長沙城西白雲觀。”


    阮山道:“白雲觀……”


    劉全道:“是的,在下和李中奉了張三怪的命,到此傳達書信給少莊主。”


    韓信書突然連續輕咳了兩聲。


    劉全急忙住口不再說話。


    阮山冷笑一聲,道:“少莊主一定是不想活了。”


    抬腿一腳,踢了過去。


    韓信書連打了幾個翻身,滾到四尺開外,撞在牆壁上,但卻連哼也沒哼一聲。


    原來,阮山這一腳踢中了他的啞穴。


    劉全側耳聽了一陣,道:“他死了。”


    阮山冷冷說道:“大概吧!說下去,你們來此傳達什麽書信?”


    劉全道:“張三怪交給我們一封書信,麵呈少莊主。”


    阮山冷冷說道:“拿出來。”


    劉全的右手腕骨被阮山扭斷了,難以舉動,隻好用左手探入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阮山。


    這時,劉全認為那韓信書已經被阮山踢死了,心中少了很多顧慮。


    但他卻不知韓信書隻是被踢中了啞穴,正瞪著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阮山接過書信,道:“帶有火折子嗎?”


    劉全道:“有。”


    阮山道:“好!你燃上火燭。”


    劉全吃足了苦頭,對阮山心中有著很深的畏懼,哪裏還敢使用詐術,掏出了火折子晃燃點起了火燭。


    阮山借那劉全點燃燭火時,拉上了鐵門。


    凝目望去,隻見那信封上寫道:“函奉少莊主,呈沈大莊主。”


    阮山拆開信封,隻見上麵寫道:“奉沈大莊主:大莊主智計絕世,算無遺策,屬弟依計而行,果然應驗,逼修月已經派出了高手出動,如果事情順利,近兩日內,就可以和武當派造成一番惡戰。


    那書信很簡單,短短數語,但卻充滿著機詐惡毒。


    阮山看完了書信,冷笑一聲,道:“好惡毒的用心啊!”裝好書信,把書信放入懷中。


    劉全呆了一呆,道:“你要把書信帶走嗎?”


    阮山不答劉全的問話,卻反問道:“你可知道這封信上的內容嗎?”


    劉全搖了搖頭道:“在下又沒看,怎麽知道。”


    阮山道:“你知道什麽,希望你據實說出。”


    劉全道:“我知道的不多……”


    阮山接道:“你知道一件隻說一句就是。”


    劉全道:“哪一方麵的事情?”


    阮山道:“有關你們的行動。”


    劉全道:“在下職位低小,無能參與機要,怎麽計劃的,在下不知。”


    阮山心中暗道:沈天奎能有今日的成就,雖說憑仗他高強的武功、毒辣的手段,但行事隱秘,也是原因之一,單看他這封信,就寫的含含糊糊,想這劉全,決不會知道。


    心中念轉,也不再多問,輕輕咳了一聲,道:“劉全,你一生中作惡多端;殺的人隻怕你也難以計算,今日犯在我手中,那是要冤冤相報了。”


    劉全臉色一變,道:“怎麽?你要殺我嗎?”


    阮山道:“你可是不想死嗎?”


    劉全道:“縷蟻尚且貪生,何況在下是個人?”


    阮山心中暗道:似這麽個人物,殺上十個八個,對沈天奎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怎麽想個法子,使他能發揮作用,那是強過殺死他了。當下說道:“你如果不想死,隻有一條路。”


    劉全道:“哪一條路?。”


    阮山道:“從此之後,聽命於我。”


    劉全道:“在下答應了,隻怕閣下也難以相信。”


    阮山道:“自然是無法相信……”


    阮山心中沉吟了一陣,接道:“我點你一處奇穴,每隔七天必須推活穴道換個部位,過了七日,那就要血脈硬化,半身癱瘓,慢慢死去。”


    劉全道:“如此厲害嗎?”


    阮山道:“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話,好在五日之後,你即將有所感應,那時,容不得你不相信了。”


    說完,揮指點了劉全的穴道,拍活了他的日月穴,又接上了他斷去的腕骨,掏出了懷中信件,交迴了劉全手中,熄去了火燭,拉開了鐵門,低聲和他說了數語,才放走了劉全。


    阮山放走了劉全之後,重又拉上了鐵門,點起了火炬,才拍活了韓信書的啞穴,道:“你都看到了。”


    韓信書道:“瞧到了。”


    阮山冷冷說道:“有什麽感想?”


    韓信書道:“劉全、李中,不過是跳梁小醜,他們的生死,根本無礙於武林大局,阮大俠放走他們,實在是叫在下想不明白。”


    阮山緩緩說道:“就因為殺了他們無濟於事,所以,我才要他們做一點比殺死他們更重要的事。”


    韓信書道:“以他們的身份,絕對無法參與機密,況且歸雲山莊中規戒森嚴,隻要他們稍有逾越,立時將遭殺身之禍,你想用他們作為眼線,那是選人不當。”


    阮山道:“所以,要憑仗你了。”


    韓信書道:“你是怎麽打算的?”


    阮山道:“在下的易容術怎樣?”


    韓信書打量了阮山一陣,道:“很高明。”


    阮山道:“你可以告訴我該改裝成什麽模樣的人物,才能夠和你同行,去見那沈天奎。”


    韓信書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我出賣了你嗎?”


    阮山道:“不勞費心,在下既然敢跟你去自會有辦法。”


    韓信書沉吟了一陣,道:“好吧!你有此膽氣,在下也隻好答應了。”


    阮山拍活了韓信書被點的穴道,說道:“有一件事,我必須得事先說明。”


    韓信書道:“什麽事?”


    阮山道:“我隨你去見令師,那是深入龍潭虎穴……”


    韓信書接道,“你如果後悔了,此刻還來得及改變主意。”


    阮山道:“我決定的事,從不後悔,不過,在無數高手的麵前,我也不能不作準備。”


    阮山解開了韓信書的穴道雖然全部解開了,但他自知不是阮山對手,不敢妄動。當下一皺眉頭,道:“你要怎麽準備呢?”


    阮山道:“我要先點你兩處穴道,使你無法運氣行功。”


    韓信書道:“那對你有什麽幫助?”


    阮山道:“如若你出賣了我,我先出手殺了你,你無法運氣,自然是無能力逃避。”


    韓信書點了點頭道:“還有什麽?”


    阮山道:“然後,我用內家手法,點你兩處奇穴,十二個時辰之內,經脈硬化而死。”


    韓信書吃了一驚,道:“這又為什麽呢?”


    阮山道:“如此以來,閣下就無法不聽我的話了。”


    韓信書笑道:“你想的很周到……”


    隻聽幾聲砰砰大震,傳了進來,有人在敲打鐵門。


    阮山一皺眉頭,低聲說道:“什麽人在打門?”


    韓信書搖了搖頭,道:“閣下太大意了,不該放走劉全。”


    阮山道:“我想他也沒有再來此地的膽子。”


    但聽砰砰大震,不絕於耳,戶外的人敲打鐵門,十分急緊。


    韓信書低聲說道:“可要開門嗎?”


    阮山左手伸出,扣住韓信書的右腕穴,低聲說道:“最好你別讓他進來,如若來人一定要進來,你就出其不意點他的穴道。”


    韓信書望著阮山,微微點頭示意。


    這時,那敲門聲忽然停了,似乎是等著室中反應。


    阮山揚手指了指鐵門,示意那韓信書拉開鐵門。


    韓信書左手拉開鐵門一半,立時橫身擋在拉開的門前。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夫人。”


    隻聽室外傳來一陣嬌笑聲,道:“少莊主緊閉鐵門.我敲了半天,你才打開,不知在室中作什麽呢?”


    言語間充滿了玩世不恭的輕佻,正是那宣華夫人的聲音。


    阮山心中一動,暗道:這宣華夫人和唐老太太,那夜聯袂追殺沈天奎,怎麽又會加入歸雲山莊了,那沈天奎心胸狹窄,宣華夫人已經正式背叛了他,他又怎麽能夠忍受呢?


    隻覺得此中疑點重重,卻又是百思不解。


    但聽韓信書說道:“在下在這秘室中和一位朋友談幾件機密大事。”


    宣華夫人道:“什麽朋友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韓信書道:“夫人不用看了,在下確實有要事和人相商。”


    口中說著話,人卻伸手去拉鐵門,準備關閉。


    宣華夫人突然一伸右手,擋住了鐵門,緩緩說道:“少莊主,我是奉命而來的!”


    韓信書道:“奉了誰的命?”


    宣華夫人道:“自然是沈大莊主了。”


    韓信書略一沉吟,道:“有什麽事?”


    宣華夫人笑道:“讓我進去再說好嗎?”右手加力,身子一閃,硬衝了進來。


    韓信書的右腕脈穴被阮山扣住了,單憑一隻左手的力量,怎麽能是那宣華夫人的對手,眼看宣華夫人已經衝了進來,隻好一收左手,疾快的向宣華夫人的右胸點了過去。


    宣華夫人右手一揮,接住了韓信書的掌勢,笑道:“少莊主為什麽要下此毒手?”


    韓信書左腿一抬,合上了鐵門,室中突然間黑了下來。


    但他卻沒再向宣華夫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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