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冷冷的望了蕭奇一眼,道:“那要看你問什麽了!”


    蕭奇道:“你們可是來自那歸雲山莊嗎?”


    白梅道:“不錯。”


    蕭奇緩緩說道:“沈天奎現在何處?”


    白梅冷笑一聲,道:“沈大莊主行蹤神秘,豈是我等可以猜測,他也會突然在此室之中出現……”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們喬裝而來,必有所圖,不知意欲何為?”


    她外形雖然冷峻,大有不惜玉容被毀之慨,但內心之中,實在是害怕異常。


    蕭奇淡然一笑,道:“姑娘這等花容月貌,如果在下失手所傷,毀去玉容,那是未免太可惜了。”


    白梅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認為今晚還能離開這三江書寓嗎?”


    蕭奇冷冷說道:“我問姑娘的……”


    語聲未落,突然聽到室外傳來一聲怒喝道:“你們走不了了。。”


    聲音中帶著一股冰冷的味道,都沒顧得上看清來人是誰。


    郭峰右手一扯,脫去長衫,嗤的一聲抽出長劍,道:“我去會會他。”


    大步向室外走去。


    隻聽室外兵刃相擊的聲音陣陣傳來,想是打鬥的十分激烈。


    蕭奇一皺眉頭,道:“強敵已全麵發動,這個丫頭要如何處理?”


    阮山道:“歸雲山莊中人,個個積惡甚多,但兩個丫頭已無法反抗,殺之不武。”


    蕭奇手中的匕首微微一挑,在白梅左頰上,劃了一道血口,冷冷說道:“姑娘可是認為在下下不了手嗎?那沈天奎是否已經也來了?”


    白梅突然一閉雙目,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緩緩說道:“殺剮毀容,任憑你處置,不用多問我了。”


    她臉上是一股自憐自惜的神色,但卻緊咬牙關,不肯再說。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不能太怪她們,歸雲山莊規令森嚴,她久處在沈天奎積威之下,心中早已懼怕萬分,殺了她們,也是無用,點了她們穴道算啦。”


    蕭奇道:“大哥說的是。”伸手又點了白梅的兩處穴道。


    隻見垂幔一動,一道寒光疾射而出,直射向阮山後心。


    阮山一抬右手,點了綠荷的穴道,左手疾向後背一抄,抓住了一支銅鏢。


    右手一抖,把奪得的綠荷的匕首投入了垂幔中。


    隻聽垂幔後麵一聲悶哼,傳了出來,想是有人被阮山投的匕首擊中。


    蕭奇一伸手,抓住垂幔一用力,沙的一聲,竟然把垂幔扯下了一片。


    凝目望去,隻見一個全身青衫的大漢,倚壁而立,前胸上,插著一支匕首,深沒匕柄,看樣子早已氣絕身亡。


    壁間一座暗門,尚未關閉。


    蕭奇低聲說道:“小心了,這室內有機關布設。”


    阮山道:“咱們衝出去吧!”


    一側身子,當先向前走去。


    隻見劍光耀目,郭峰揮動手中長劍,正和一個青衣大漢,鬥的十分激烈。


    阮山身子一側,掠過郭峰身旁而過,左手一伸,抓住了那青衣大漢手中的長劍。


    他手中套著千年蛟皮手套、刀劍難傷,別人不知內情,看他空手來抓長劍,心中自是毫無懼怕。


    那人的長劍被阮山抓住,不禁微微一呆,就在他一怔神間,郭峰一劍刺來,透胸而過。


    阮山順勢奪過了那大漢手中長劍,飛步出了室門。


    抬頭看去,隻見四個大漢圍攻而來。


    這時,院中高挑著兩盞紅燈,景物清晰可見。


    似乎那四個大漢的武功,都很高強,兩人施劍,兩人用刀,攻勢猛烈異常,


    阮山一提氣,疾衝而上,手中長劍左右擺動,擋開了兩柄長劍。


    郭峰眼看阮山擋開了長劍,精神大振,一劍封開了雙刀,長劍奇招突出,刺中了一個使刀大漢的左肩。


    那大漢被郭峰一劍洞穿肩頭,受傷甚重,疾向後麵退去。


    阮山飛起一腳,又踢在那大漢左膝之上,咯噔一聲,那大漢一條腿,生生被踢斷。


    那人連受兩處重傷,哪裏還能站得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阮山動作奇快,左腿踢出的同時,右手長劍也遞了出去,刷的一聲,劈斷了一個執劍大漢的左臂。


    四個圍攻的高手,片刻間傷了兩個人,剩下的兩人、心中大為震駭,哪還敢戀戰,同時急攻兩招,倒躍而退。


    那大漢奔走之間,突然聽見衣角飄風的聲音,直撲下來。迴頭看去,隻見阮山連人帶劍疾撲過來,來勢奇快,有如閃電雷奔一般。


    那大漢吃了一驚,暗道:這人來勢好快。急忙舉起手中長劍,疾向阮山迎去。


    阮山左掌拍出一掌,擊在那人長劍上,右手長劍疾沉而下,劈斷了那大漢的一隻臂膀。


    那大漢倒是堅強的很,雖然被劈落了一隻臂膀,冷哼一聲,仍然向前奔走。


    阮山左手一抬,發出了修羅指力。


    一縷暗勁,急射而去,正擊在那大漢的背心上。


    那大漢既斷了一臂,又被修羅指力擊中,哪裏還能支撐得住,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死去。


    阮山殺機已動,發出修羅指力的同時,右手長劍也投擲出手,一道白光,破空飛去,直向別一個執刀大漢後背擊去。


    那大漢聽劍破空之聲,疾飛而至、疾轉身軀,迴手劈出一刀。


    哪知阮山的劍勢中含蘊力道奇強,那大漢揮手一刀,隻不過把劍勢震的約略一頓,閃閃寒光,穿胸而入,屍體栽倒,氣絕而死。


    阮山殺了兩人,迴頭看去,隻見那兩個受傷的人,也被郭峰所殺。


    奇怪的是這四個人死了之後,竟然不見再有人來,四麵一片寧靜。


    抬頭看屋麵,燈光如晝,照得屋頂一片通明。


    郭峰手執著長劍,急步走了過來,道:“大哥,咱們應該如何?”


    阮山道:“看來是有些奇怪,屋麵光耀如晝,屋下卻不見燈光。”


    蕭奇大步走了過來,接道:“咱們一番打鬥,已經驚動了整個三江書寓,此刻不再見強敵出現,隻怕是別有陰謀。”


    阮山望了望四周,道:“不錯,咱們該小心一些才是。”


    郭峰道:“有了,咱們去拷問那兩個丫頭,問問她們究竟在鬧什麽鬼。’’語聲甫落,忽然南麵屋門,響起了一聲冷笑,道:“你們早已在我等包圍之下,四麵暗器,都是極為細小的淬毒之物,如若我一聲令下,四麵將一齊發動,爾等縱然本領再強一些,也難逃出那千百萬密如驟雨。細若牛毛的暗器襲擊,勢必要被傷在暗器之下不可。”


    阮山不願暴露身份,低聲對郭峰道:“郭兄和他答話,兄弟暗中觀察一下情形。”


    郭峰高聲說道:“閣下是什麽人?”


    暗室又傳出那人的聲音,.道:“你不用問老夫是誰,爾等生死,已操在老夫手中……”語聲微微一頓,高聲接道:“眼下爾等隻有兩條路可走,不是放下兵刃,束手就縛,就是死在各種淬毒暗器之下。”


    郭峰心中暗道:就算是萬箭齊發,也未必就真的能把人給射死……


    但想到一言不慎,可能將招致對方施放暗器,一時間竟然是不便接話。


    那人沒聽到阮山等答話,冷笑一聲,又道:“這庭院房舍之中,到處都有埋伏,而且距離尺寸,早已算好,可以說沒有一寸躲避的地方,爾等若想憑借武功頑抗,那是自取滅亡。”


    郭峰一皺眉頭,低聲說道:“阮大哥,此刻咱們該當如何?”


    阮山道:“看了四周的形勢,他也不是虛言恐嚇,若他所說的是真,那確實不宜避開,為今之計,隻有先行設法,退迴咱們飲酒的室中,再設法激他發出暗器,也好商量破敵之策。”


    這時隻聽蕭奇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兩位最好識趣一些,老夫一向不知憐香惜玉。”


    阮山等轉目望去,隻見蕭奇左手牽著白梅,右手扣著綠荷腕脈,大步走了出來。


    郭峰沉聲說道:“老大,快退迴去。”


    蕭奇搖了搖頭,道:“屋裏不能停。”


    郭峰道:“為什麽?”


    蕭奇道:“他們要施放毒煙,咱們退迴房中,那是自投羅網。”


    郭峰冷冷說道:“不錯原來他們想把咱們誆迴房中,施用毒煙。”


    說話之間,蕭奇已經走到了幾人身前。


    郭峰低聲說道:“這院落四周,都是埋伏暗器,此刻咱們已經陷入了他們的暗器陣中了。”


    蕭奇望了四周一眼,隻見院落中一片平坦,除了地上青草之外,可以說是毫無可藏身的地方,不禁一皺眉頭,道:“他們如果要施放暗器,說不好也隻有借用這兩位姑娘的嬌軀,當作盾牌了。”


    但聽北麵一座房中,傳出了另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爾等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叫你們見識一下,大約你們還不肯相信。”


    阮山低聲說道:“四麵都有暗器,不可大意,咱們各顧一麵。”


    語聲甫落,突然向前躍飛五尺,抓住了一具屍體,反身一躍,退迴原地。


    這一陣來迴,不過是眨眼之間,當真是快如閃電。


    北麵室中又傳出一聲冷笑,道:“我隻想叫爾等先見識一下,開開眼界……”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放出飛鷂。”


    一陣鳥翼劃空的聲音,兩隻灰色飛鷂,由窗口飛了出來。


    這兩隻鷂鷹,大約在籠中關了不短時間,出籠之後,立時振翼直上。


    兩隻飛鷂,剛剛飛過屋麵,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燈光下,隻見千百枚銀線,閃閃生光,兩隻飛鷂,同時墜落在地上死去,落地之後,竟然沒再掙動一下。


    顯然,那暗器不但密如驟雨,而且都經過劇毒淬煉。


    北麵暗室中又傳出那冷漠的聲音,道:“爾等之中,誰是阮山?”


    阮山怔了一怔,一時之間,反不知是否該挺身承認。


    猶豫之間,蕭奇已經哈哈大笑,道:“咱們之中並無阮山,如果那阮大俠,也在此地,隻怕你們早已死傷在他的掌劍之下了。”


    郭峰伸手抓住了白梅,擋在身前,說道:“南北兩麵各有一屋,皆藏有敵人,咱們衝到那室中去,再設法破隙而出。”


    一向足智多謀的蕭奇,此刻竟然也想不出一個主意來,沉吟不語。


    但三人心中都明白,如果四周的暗器的密度,都如北麵的布置一般,幾人很難有機會衝入屋中。


    奇怪的是,那人問了一句之後,竟然不再說話,暗夜中,雙方默默的對峙著。


    良久之後,蕭奇才低聲對阮山說道:“大哥,他們似乎是在等人,時間對咱們極為不利,我瞧隻有衝入室中,咱們三人之中,大哥是唯一有生存機會的人,因此,不用顧及到我們了……”


    阮山接道:“那暗器密如狂雨,飛鳥也難躲過,小兄也沒有把握……”


    郭峰接道:“蕭老二的意思,是說咱們三人,有兩個可以死,死了也不會影響武林大局,但大哥的生死,卻是對武林大局有著很深的影響,也就是說咱們三人之中,如果有一個應該活著的,那人自然是大哥你了。”


    阮山搖了搖頭,道:“不成,每一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咱們三人為何應該是我。”


    蕭奇輕輕歎息一聲,道:“大哥還沒了解我們兩人的心意,在此等情形之下,我等要盡可能保護大哥的安全。”


    阮山道:“怎麽保護,那暗器又沒長眼,難道還會自動避開我不成。”


    蕭奇道:“必要時,我們兩人團團把大哥護起來,寧可我們被那暗器毒針所傷,也不能讓大哥受到一點傷害。”


    阮山一皺眉頭,道:“這是什麽話,咱們三人生死同命,我開道,咱們先闖入北麵房中,再作打算。”


    目光一轉,隻見白梅雙目圓睜,瞧著自己,似乎是有話要說。


    阮山心中一動,道:“蕭兄弟,你點了她們的啞穴了?”


    蕭奇道:“我怕這兩個丫頭,胡亂喊叫,所以點了她們的啞穴。”


    阮山道:“蕭兄弟,解開這位白梅姑娘的穴道。”


    蕭奇對阮山的話,一向是絕對聽從,也不多問,伸手拍活了白梅的穴道。


    白梅長長唿了一口氣,望著阮山,低聲說道:“你是阮大俠?”


    阮山道:“不錯,在下是阮山。”


    白梅道:“有一位玉嬌姑娘,你可認識嗎?”


    阮山想到金嬌、玉嬌,往日同時陪伴,如今卻不知去向,不禁心頭黯然,輕輕歎息一聲,道:“不錯,姑娘也認識玉嬌姑娘嗎?”


    白梅道:“我和玉嬌情同手足……”


    突然放低了聲音,道:“不能向那北麵房裏闖,在那密如狂雨的暗器下,你們沒有機會逃脫。”


    阮山微微一怔,道:“姑娘可有良策?”


    白梅道:“隻有一個辦法,阮大俠信任我們才行。”


    阮山道:“什麽辦法?”


    白梅道:“放了我和綠荷妹妹……”


    蕭奇冷笑一聲,道:“小丫頭想的倒好,我大風大浪行舟無數,難道真的還會在陰溝裏麵翻船嗎?”


    白梅道:“你們沒有機會的!這是唯一的辦法……”


    蕭奇接道:“咱們留下兩位作為人質,也讓他們施放暗器時多上一層顧慮。”


    白梅搖了搖頭,道:“這麽說來,你是一點也不了解那沈天奎了,別說我們兩個女婢,就是比我們再重要十倍的人,他若是想殺你們,也不會顧慮到你們抓的人質。”


    阮山低聲道:“蕭兄弟,解開她們的穴道。”


    蕭奇呆了一呆,道:“當真要放了她們”


    阮山道:“可不是當真嗎?”


    蕭奇拍活了白梅身上的另外兩處穴道,接道:“這位綠荷姑娘呢?”


    阮山道:“一並放了。”


    蕭奇依言,解開了兩女的穴道之後,道:“兩位可以走了。”


    白梅道:“這樣不行。”


    阮山道:“那要怎樣才行?”


    白梅道:“不能讓他們瞧出來是你們放了我們。”


    郭峰冷冷說道:“要裝作是你們自行掙紮逃走?”


    白梅道:“不錯!為了掩人耳目,還得借助兩位,和我們姐妹動手幾招。”


    蕭奇道:“咱們送佛送到西,兩位見到他們之後,讓他們多發幾枚暗器。”唿的一掌,疾向白梅拍了過去。


    白梅一閃避開,低聲說道:“阮大俠,聽到我尖叫的聲音之後,你們立刻向北屋中闖去。”


    阮山道:“記下了。”


    蕭奇道:“女人的話,不可聽信。”


    雙掌一緊,連攻四招。


    幾人這一番對答的話,聲音都放的很低,那埋伏在四周的人,縱然能聽到一點聲音,也都是隱隱約約,難知內情。


    綠荷迴手一掌,拍向郭峰,道:“可敢硬接我一掌試試?”


    郭峰冷笑一聲,揮手硬接了一掌。


    他對阮山決定釋放二女一事,心中不以為然,但見蕭奇對阮山唯命是從,自己不好出手攔阻,心頭那股氣,實在是難以忍受,這時綠荷一掌劈到,立時把一股怒火,發在了綠荷的身上,右手一揮,全力推出一掌。


    雙掌接實,響起了一聲輕震。


    綠荷悶哼一聲,被震的連退了四五步。


    白梅也隨著虛攻一掌,倒躍而出,高聲說道:“妹妹傷的重嗎?”


    一麵說話,一麵向北麵屋中退去。


    郭峰道:“大哥這等仁慈,實在是叫兄弟佩服的很。”


    阮山知道他心中憤怒自己釋放了二女,微微一笑,也不和他爭辯。


    郭峰道:“不過,江湖上,奸詐百出,大哥這等仁慈,實在是不適合在江湖上走動。”


    阮山道:“留下二女,各位也未必就能解脫今晚的危機,何不放了她們。”


    郭峰道:“大哥可憐她們,但她們卻未必會可憐我們,釋放二女,無疑是縱虎歸山……”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傳了過來。


    阮山縱身一躍,道:“快衝過去。”


    蕭奇、郭峰,緊隨在阮山的身後,向正北方衝去。


    但聽一陣沙沙的聲音,正南方的屋中,暗器打出百縷銀針,疾射而來。


    阮山掄動著手中的屍體,抵擋銀針,道:“快衝過去。”


    三人動作奇快,一躍一丈多遠,正南方銀針發出,三人已經躍離原地甚遠,那銀針雖然異常惡毒,但力道難及,阮山手中的屍體,擋住了部分銀針,郭峰等卻借機登上了廊沿。


    這時,如若北方屋中,也打出暗器銀針,不到一丈的距離中,阮山等,縱然武功再強,也要傷在那淬毒的暗器之下。


    但那屋中靜的出奇,竟然不見暗器發出。


    阮山用屍體一擋銀針之後,縱身而起,躍上廊沿。


    隻見蕭奇、郭峰等,各執兵刃,緊依在廊沿壁間走動。


    阮山奇怪的道:“諸位怎麽不肯進屋中去?”


    郭峰道:“等候你。”


    阮山飛起一腳,踢開屋門,身子閃到一旁。


    隻聽一個微弱的女子聲音,道:“諸位……進來吧!”聲音正是白梅所發,但微弱異常,似乎是受了重傷一般。


    阮山左掌護胸,閃身入屋。


    蕭奇、郭峰,隨後衝入。


    郭峰掏出了火折子,隨手一晃,頓時亮起了一道火光。


    凝目望去,隻見四個勁裝大漢,都已經橫屍屋中,綠荷滿身毒針,早已氣絕身亡,白梅倒臥在門後,隻剩下一口微弱的氣息。


    這是一幅淒慘的畫麵,二女以生命、鮮血,換得了阮山等三人的安全。


    阮山伏下身去,抱起了白梅,道:“姑娘,你傷的很重嗎?”


    白梅搖了搖頭道:“我不行了,阮大俠不用為我擔心,日後,你殺了沈天奎,就算為我報了仇。”


    阮山歎息一聲,道:“姑娘不是為了救我們,怎麽會受此重傷,我們必當用盡心力,拯救姑娘的生命。”


    白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屋中的機關,都已經被我毀了,你們從後窗沿著廊沿走,別讓屋上的燈光照著,向西行走到廊沿盡頭處,越牆而出,那就算脫險了……”


    她一口氣,說完了心中的話,累得嬌喘不息。


    阮山看她雙目緊閉,似乎是已經無法支撐下去。


    立時一提真氣,右手按在她背心之上,一股熱流,直攻入了白梅的命門穴中……


    白梅長長喘了一口氣,道:“你真是阮山阮大俠嗎?”


    阮山道:“不錯。”


    白梅道:“不知我可否一見阮大俠的真麵目?”


    阮山道:“好。”伸手取下臉上的人皮麵具。


    白梅打起精神。瞧了阮山兩眼。道:“好好照顧我那玉嬌妹子。”


    言罷,閉上雙目氣絕而亡。


    阮山歎息一聲,放下了白梅的屍體。四下望了一眼,道:“她衝入屋中後,出其不意的施下了毒手,殺了兩人,剩下的兩人,一人放出了毒針,一筒針射在了綠荷身上,綠荷反擊,殺了那人,白梅和別外一人動了手,才落得個兩敗俱傷!”


    蕭奇道:“兩位姑娘豪壯不讓須眉,蕭某這裏拜謝兩位救命之恩了。”說完,當真分別對兩具屍體,一人行了一禮。


    郭峰望了阮山一眼,臉上泛現出愧疚之色,道:“兄弟誤解兩位姑娘棄暗投明的心了。這裏謝罪了。”分別對兩具屍體,恭恭敬敬的,各行了一禮。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有朝一日咱們殺了沈天奎時,兩位不要忘記祭奠兩位姑娘。”


    蕭奇道:“小弟記下了。”


    阮山道:“咱們走吧!不能辜負了兩位姑娘舍命相救的一番心意。”當先向前走去。


    幾人依照白梅所吩咐的話,打開後窗,果然有一道長長的走廊。


    阮山暗運內力,扭斷了窗格,沿著走廊向西走去。


    到了一個屋角處,忽然見寒光一閃,一柄單刀迎麵劈來。


    阮山右手一抬,抓住了單刀,用力一奪,那人生生被拖了出來。


    郭峰長劍探出,刷的一聲斬斷了那人的一條右臂。


    隻見那人身子一轉,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消失不見了。


    原來,這牆壁間竟然有轉動的機關。


    蕭奇恍然大悟,道:“我中了那一刀,就是如此,他在轉動的機關中,突然出刀,叫人防不勝防。”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廊沿的盡頭,阮山一提氣,當先飛過一道矮牆。


    隻見那矮牆外邊,花木扶疏,亭台聳立,竟然是一個幽靜的花園。


    但見人影連閃,蕭奇、郭峰紛紛躍了過來。


    蕭奇目光一轉,道:“這地方有些不對,咱們得快點出去。”


    幾人貼壁而行,向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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