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楊向小梨招手。小梨很順從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沒留神被他按倒在床上親了好一會兒。

    整晚謝羽楊都呆在小梨房間裏,兩人耳病廝磨的說著悄悄話,相識一年多說的話也沒這一晚說的多。把小梨哄睡著了,謝羽楊才離開,到樓下時看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

    謝家,謝氏夫婦臥室裏,謝克榛戴著老花鏡靠在床頭就著燈光看文件,容謹一覺醒來翻了個身,打嗬欠,見老伴兒還沒睡,報怨:“都這麽晚了,你還看什麽哪?”“新出來的內參。”謝克榛側了側身子,調整姿勢。

    “小羽迴來沒有?”容謹對內參不感興趣,問謝克榛。謝克榛隨口道:“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他。”

    容謹歎了口氣:“小羽現在天天泡在黎家,有事沒事都不歸家。”謝克榛輕笑一聲:“去看小梨吧,小羽對那孩子挺上心。”謝羽楊之前一直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他們還挺著急,現在看來,之前的擔心完全沒必要。

    “說真的,黎家那丫頭我有點不大看得慣,國外長大的孩子,心都野。”容謹隻和小梨見過幾次,對她印象並不是很好,現在謝羽楊為了她天天晚歸,容謹這當媽的心裏更有怨了。謝克榛扶了扶老花鏡:“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麽用,當初訂婚的時候你還不是極力要促成。”

    容謹道:“我那時看你們爺兒倆對這件事都挺上心,親家又是黎明城,一時也就沒多想。現在看來,小梨被她爺爺慣壞了,將來咱兒子怕是有的受。”

    兒子現在天天泡在人家家裏,一會兒看不到媳婦兒都不行,將來不被她捏在手心裏才怪,容謹想到這一點,不無煩惱。

    謝克榛摘下眼鏡兒,閉目思忖片刻,緩緩道:“你也別這麽武斷,小梨還小,還可以慢慢調`教,重要的是,兒子喜歡的跟什麽似地,要是不遂了他心願,以小羽的性子,別的女孩兒他也不會要。”

    “是呀,我就是怕這一點,他在軍校那幾年,一直不交女朋友,我心裏急啊,萬一要是那什麽,可怎麽好。”容謹最怕的就是兒子性取向不正常。真要是那樣,老倆口急死也沒用,性取向是天生的,由基因決定,不是想改就能改過來。

    “所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別人家的孩子胡作非為,家裏才要操心,小羽一向有分寸,我們也不要杞人憂天,兒孫自有兒孫福。”謝克榛吐了口氣。

    “老謝,要不……咱們把小梨接到咱家來住,兒子就不用天天往人家跑了。”容謹突發奇想,向謝

    克榛建議。

    謝克榛搖頭:“不好,他倆還沒結婚,黎家不會同意讓小梨住到咱家,再說,我上迴跟黎明城說起他們的婚事,黎明城話裏的意思是還想把小梨多留幾年,他膝下單薄,咱們也該體諒他,就這一根獨苗兒了。”

    容謹歎了口氣:“倒也是,誰能想到黎劍兩口子就那麽沒了,小梨她奶奶一氣之下去國外不迴來了,留下這爺孫倆,也怪可憐的。可咱家小羽也是獨苗兒啊,我也想讓他早點成家立業,結婚生孩子。”“再等個兩三年吧,起碼得等到小梨過了二十歲,不然的話,這兒媳婦也太小了。”

    容謹想了想:“我就怕咱兒子等不了,他天天去……你說那倆孩子,他們能守得住嗎?”謝克榛當然知道她話裏的意思,笑笑:“小梨雖然小,咱兒子已經二十五六了,年輕氣盛,能守得住就奇怪了,好在他倆已經訂了婚,真要鬧出什麽來,就讓他倆把婚事辦了。”“唉,也隻能這樣。”容謹也閉上眼睛,讓老伴兒把燈關了,不要再熬了。

    小梨到軍藝沒幾天就遇到一次考驗,學校通知所有新學員參加為期三個月的軍訓,軍訓期間,所有人都必須住校。小梨迴家問謝羽楊,可不可以不去軍訓。

    “你還是去吧,不過才三個月,比我上軍校那會兒好多了,我們那時候軍訓得一年。”謝羽楊覺得參加個軍訓沒什麽大不了。小梨卻很苦惱,她散漫慣了,忽然讓她住到學校去,她怕自己適應不了。每天都要艱苦訓練不說,連家也不給迴。

    “寶貝兒,你要學著長大知道嗎,軍訓沒那麽可怕,大家都能行,你也能行。”謝羽楊疼愛的把小梨抱到她書桌上,小梨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

    “我要是住校,就有三個月見不到你了。”小梨換了一個方式跟他談,眼神慧黠的看著他,心裏狡猾的想,這個理由對付他應該比較有效。

    謝羽楊笑笑,並不被她的思路繞進去,握著她的小手親了親:“我去學校看你。”“你能進去?我們是封閉式軍訓。”小梨歪著腦袋。

    謝羽楊又一笑:“別人進不去,我還能進不去嗎。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去看你的。”小梨這才笑了,摟他脖子,跟他咬耳朵:“那你別忘了給我帶好吃的。”“忘不了,你想吃什麽都給你買。”謝羽楊跟小梨保證。

    跟他的談判,以她的失敗告終,可她也並不覺得懊惱。她覺得這是個有趣的談話方式,不像她爺爺,當慣了領導和長輩,意見不容置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軍訓前一天,謝羽楊開車把小梨送到學校去,看著她把宿舍的床鋪整理好了才走。小梨獨自坐在宿舍的床上,兩隻腳來迴蕩著,打量室內的一切。軍藝的條件不錯,四個女生一個房間,各自一張小床和私人小空間,誰也不打擾誰。

    其他幾個女學員也陸續迴到宿舍來,有一個年長的女學員看到小梨,好奇的問:“你也是我們班的,之前怎麽沒見到你啊?”小梨看她一眼,告訴她:“我沒住校。”

    女學員又看看她,有點納悶的:“軍藝管的挺嚴的,不住校也可以啊?”“我不知道。”小梨聳聳肩。和別人合住,她還從來沒體驗過,因此那時謝羽楊說她不用住校,她很高興就答應了。

    另一個女學員正在削蘋果,削好之後遞給小梨:“你年紀很小吧,有沒有二十歲?”“我十八歲了。”小梨把蘋果接過去,啃了一口覺得不好吃,又不好退給人家,隻得硬著頭皮啃下去。

    她們這個班是有編製的學員隊,雖然沒有軍籍,但畢業後能發學位證書,考進來很不容易,因此這些女生不是基層部隊的文藝骨幹就是藝術院校的優秀學生,個個皆是眼高於頂。女生們見小梨呆呆的,問什麽答什麽,嘴巴也不甜,心裏也就不怎麽待見她。

    晚上幾個人去食堂吃飯,隊伍排的挺長,小梨跟在一大群人後麵,好不容易排到了,飯菜看起來卻不怎麽合胃口。學員餐廳裏人滿為患,小梨張望了一下,半天才看到角落裏有個座位,趕忙跑過去。

    誰知道有個女生捷足先登,搶先一步把位子占了。小梨心裏一急,沒留神腳底下被誰潑了水,滑了一下,餐盤裏的飯菜全灑了出來。

    她沮喪的剛要走,路過的食堂管理員叫住她:“這位同學,你把地弄髒了怎麽不知道收拾啊?自己拿掃帚掃幹淨了再走。”小梨白了他一眼,訕訕的找掃帚去了。

    好不容易把地弄幹淨了,吃飯的心思卻也沒了,小梨悶悶的獨自迴到宿舍。想打個電話迴家,又猶豫了,黎明城為了讓她鍛煉鍛煉,已經跟她說過,不許她往家裏打電話訴苦。打給謝羽楊?他剛走沒多久,打給他的話,他沒準要瞧不起自己了,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餓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小梨半夜起身上洗手間,誰知道洗手間裏有人,倒把她嚇了一跳。哆哆嗦嗦披了件衣服等在洗手間外,等人家上完了她再進去。

    探望

    軍訓很苦很累,站軍姿、齊步走、正步走、匍匐前進……每一項都

    要訓練到教官滿意為止。每天晚上,女學員們迴到宿舍裏都是怨聲載道,罵教官罵學校,讓她們這群平時嬌滴滴的女孩子飽受折騰。

    才一個多禮拜,小梨的腳底下就已經起泡了,一走路就疼,她隻好到醫務室把腳上這些泡給挑了,把膿血放出去,結了痂就好了。

    這天傍晚,小梨正在洗衣服,有人在門口叫她:“黎小梨,樓下有人找。”小梨有些疑惑,把手衝幹淨了,走到窗前往下看,謝羽楊站在女生宿舍樓下。

    “小羽!”小梨興衝衝的跟謝羽楊打招唿。謝羽楊抬頭看到她,張開雙臂,向她做了個擁抱的手勢。小梨一看到他這個動作,眼眶就紅了,所有的委屈在瞬間湧上心頭。她飛快跑下樓,奔向他。

    謝羽楊一把抱住她,兩人抱了半分鍾才分開。“來,上車。”謝羽楊打開車門,讓小梨上車。

    到了車上,小梨仍是緊緊的抱著謝羽楊,在他懷裏撒嬌:“你說你來看我,我等了好幾天你都沒來,我以為你不來了。”“你爺爺說,先讓你適應一禮拜。”謝羽楊輕撫小梨的秀發。小梨仰著臉看他:“那你想不想我。”謝羽楊點點頭,低頭吻她。

    “軍訓這麽多天,我腳上都起泡了。”小梨終於有了訴苦的機會。“是嗎,給我看看要不要緊。”謝羽楊關切的看了一眼她的腳。小梨把腳往裏縮縮,嗬嗬一笑:“有什麽好看的,不給你看。我去過醫務室了,護士幫我把膿血放出去,消過毒就好了。”

    “這幾天受苦了,我帶你出去獎勵一下。”謝羽楊淡淡的笑。“我衣服還沒洗完呢。”小梨苦著臉。謝羽楊微愣:“宿舍裏不是有洗衣機嗎?”“好幾個宿舍合用一台。再說,貼身的小衣服又不好放洗衣機裏洗的。”小梨嘀咕一句。

    “那我給你買一台小洗衣機吧,放在宿舍裏用。”謝羽楊摩挲著小梨的手,見她小手紅紅的,有些心疼。“好好。”小梨高興壞了。她從來沒自己洗過衣服,這些天洗衣服是她頭等煩心事。搓的手疼不說,還得跟別人爭水龍頭。

    謝羽楊帶小梨去禦苑吃鐵板燒。小梨看過菜單之後,點了一長串。“差不多了,吃不了浪費。”謝羽楊聽她一口氣的報出來的菜名,足夠三四人份,從她手裏拿過菜單還給服務生。

    “人家肚子餓。”小梨沒好氣的瞥著謝羽楊,覺得他真是小氣。謝羽楊無奈的苦笑:“你點的那些夠四個人吃了,夠吃就行,不要浪費啊。”“我保證都吃完,吃不完打包。”小梨撅著嘴。

    兩人坐在長長的餐桌旁看著大師傅製作各種各樣的燒烤美食,謝羽楊見小梨不錯眼珠的盯著那些烤肉烤海鮮看,奇道:“餓成這樣?”“我每天在食堂都吃不飽的,那些飯菜太難吃了。有的時候訓練過了飯點兒,就更沒有好吃的了。”小梨看著鐵板上的牛肉,聽到滋滋聲,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也不能吃太多,暴飲暴食對腸胃不好。”謝羽楊怕小梨吃壞了胃。小梨跟他笑笑:“你放心,我又不是金魚,不知道飽脹。”

    飽餐一頓之後,謝羽楊送小梨迴學校。女生宿舍樓下,兩人依依吻別。小梨剛要拿著軍裝從副駕駛的位子上下車,謝羽楊又把她抱緊了,舍不得放手,還要再吻她一會兒。

    “九點半了,我要迴去了,我們十點鍾熄燈,舍監會查的。”小梨嬌慵的打了個嗬欠,輕輕的掙紮。謝羽楊把她抱在懷裏,手在她身上遊走,唇在她臉上、唇上、頸間不停的吻。

    這樣抱著真別扭,小梨索性爬起來跨坐到謝羽楊腿上,摟著他脖子和他熱吻。像個女流氓,她的吻霸道中透著親昵,謝羽楊簡直沒法放開她。他們現在接吻已經不像最初,現在是玩情調的時候了,調情、曖昧,刺激身體裏的荷爾蒙蠢蠢欲動,可又不讓它們真的釋放出來。

    小梨向上靠了靠,謝羽楊沒防備,手碰到她胸前。看到小梨低著頭看自己,他才把手抬起來,臉有點紅了。小梨看他居然臉紅,忍不住哈哈一笑,好萌啊,他這表情實在有趣,簡直可愛。

    她接觸過的男人,還沒有會臉紅的呢。難道謝羽楊以前沒接觸過女人?他都二十五了,怎麽會呢。在國外,人們從十幾歲就開始戀愛,大多數人到了二十五歲早已有了相當的性經驗,哪裏還會臉紅啊。

    車裏微弱的燈光下,小梨坐直身子,端詳謝羽楊的臉。他明明很會接吻的,以前肯定有過女朋友,怎麽摸了摸她還會臉紅?看了他一會兒,她又軟在他懷裏。

    兩人糾纏親熱,小梨襯衣的扣子鬆開好幾個。車裏空氣有點熱,她往後一仰,挑著唇角看謝羽楊。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沒穿軍裝,外套隨意的敞開著,裏麵的襯衣領子也鬆開大半,淺笑著看她,眼神說不出的魅惑迷離。他這樣笑,帶著妖氣,誰能受得了,小梨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嗓子裏忽然就有點渴。

    “我們把衣服脫了好不好,你車裏好熱呀。”小梨伸手去解謝羽楊襯衣扣子。謝羽楊及時的按住她的手,衣服脫了那還守得住麽,小梨還在上學

    ,不能鬧得太過分,何況是在車裏。他們的第一次,一定要舒舒服服的,可以隨時拿來迴味。

    小梨以為他是害羞,咯咯直笑,垂著眼簾看謝羽楊替自己扣好襯衣扣子。他的手一直在抖,尤其是扣她胸前的扣子,那裏的扣子不知何時掉了一粒,她胸前白皙的肌膚一覽無餘。

    可愛的小東西,磨人的時候真磨人,乖巧的時候又讓人魂不守舍,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用手指梳理頭發,那雙漂亮的眼睛水靈靈的,他就那麽看著她,恨不得這一刻即是永恆。

    “小梨。”

    “嗯!”

    “小梨……”

    “嗯?什麽事?”

    “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好。”

    一直到快十點,小梨才跑下車去。謝羽楊透過車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裏,心思無比溫柔。這一晚,小梨睡的格外香。軍訓這麽久,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

    很快,謝羽楊就讓人給小梨送了一台小洗衣機,囑咐她和宿舍裏的女生們一起用,又買了很多零食分給那些女生,讓她們對小梨照顧一點。

    一個月下來,小梨瘦了,也曬黑了。謝羽楊每次來看她,都會多陪她一會兒。有時候他到得早,她們的訓練還沒結束,他就在操場邊看著。就算是在一大群漂亮女孩裏,小梨仍是那麽惹眼,謝羽楊總是不費什麽力氣就能看到她。

    開始的時候,大家對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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