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漢筆輸著液體。

    她已經把胃吐空了,虛脫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靜靜的躺在觀察床上熟睡著,小小的身子在潔白的床單上顯得那麽小而無助。

    梅森夫人緊緊地抓住小漢筆的手,焦急地等待著,梅森先生來迴踱步,沒有把緊張表現在臉上,卻一刻也不停,坐也不坐,步點中透出焦慮和擔心。

    青衣站著,絞著手,內疚已經把心壓滿了。

    他們沒有怪她,也沒有說一句重話,卻讓青衣更自責。

    但是,冷靜下來想,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是吃東西嗎?應該不是,醫生給漢筆掉的液體中加的是葡萄糖酸鈣i,是針對磺胺類藥物,緩解過敏症狀的,驗血單子中血象很高,也是過敏症狀的反應,全部的矛頭都指向藥物過敏的這點。

    但,那是哪裏出了紕漏?

    是梅淩雲給的藥片有問題?可是,那是梅森夫婦給她的啊,要吃也不是一次了,為什麽延遲到現在才反應?

    還是梅森夫婦外用著磺胺類藥物?但是,漢筆要是有反應,或者不慎塗到哪處皮膚上,也隻會是表皮上麵的紅斑和紅疹子,也不會吐的膽汁都出來了啊。

    而還能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呢?

    青衣走過去,準備詳細的問問夫人,漢筆一天內都吃過些什麽?用過什麽?

    他們剛趕來5分鍾,還來不及和青衣了解情況,醫生也沒有詳細說明,就高深莫測的開了天書一樣的處方,處理更急的急診病人去了。

    看著漢筆熟睡的小臉,已經沒有難受的表情,青衣舒了口氣,危險已經過去了。

    梅森夫人也迴過頭,探問青衣:“我們走後,漢筆吃了些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青衣也一臉迷惑:“臨睡之前,就喂了她一片你們吩咐給吃的感冒藥,其他的,沒有吃任何東西。我也想問夫人,白天你們給她吃了什麽了嗎?”

    梅森夫人搖頭:“沒有,都是飯店裏的飯菜,喝的是罐裝奶粉,很新鮮的。”

    “那藥,夫人上午和中午喂過了嗎?有反應嗎?”

    “沒有任何反應啊,漢筆吃了,鼻涕也不流了,很正常呢。”

    彼此交換著漢筆一天內的點點滴滴,卻沒有找出任何應該有如此反應的疑點。隻有梅淩雲看護的時間段是不知的:下午的4點到九點。

    門被急急得推開了。

    雷鳴和梅淩雲先後衝進來,身子帶出的風迴旋著。

    後來的青衣對什麽都迷糊了,唯獨記住的是這股冷冽的風,在暖空氣中被分解,被撕裂,不到一秒鍾就瓦解,屋內恢複成一室暖意。

    雷鳴來不及說話,先到床前看孩子,看到漢筆恢複紅潤的臉,他長出了口氣,用眼神安慰著青衣,讓梅淩雲去請醫生。

    雷鳴走過來,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按按她的手心,溫暖和委屈同時從青衣心中浮了出來,她突然想嚎啕大哭,在雷鳴懷裏哭個淋漓盡致,地動山搖。

    梅淩雲已經請來了醫生,醫生確切的證實小漢筆是磺胺藥過敏。

    梅淩雲詳細的和梅森夫婦解釋著下午的一舉一動,還拿出藥來,仔細地給醫生說明給漢筆的藥量,藥名。

    醫生肯定的說:“不是這種藥,這藥中沒有磺胺成分,是不是吃了別的藥?”

    大家的眼睛齊齊的聚焦到青衣身上。

    青衣反而坦然了,既然誰都沒有責任,漢筆又是在她看護的時間段內發病,那麽,真相一定是必然的,就是她了。

    她看著藥,微笑的對梅淩雲說:“給我看看,我看看漢筆是否吃得這種藥。”

    梅淩雲遲疑了一下,眼中遊過一絲慌亂,瞬間,青衣肯定了自己的推斷:藥有問題,是梅淩雲那裏的問題。

    梅淩雲還是把藥遞給她:兩種藥非常相似,都是小小的糖衣片片,卻大小有些不同。

    梅淩雲問:“你給漢筆吃的是這種藥嗎?”

    “不是,是桌子上麵的,不是你說的,要吃那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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