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每個月也不要買新衣,做頭發,化妝,打扮個花團錦簇,基本消費就是些牙膏,洗麵奶之類的小東西。

    鑽到山裏去的時候,更一毛錢都沒有地方花,在自然裏,錢就是廢紙,隻有在城市中才百分百的重要,少一分,都落入尷尬的境地,多一分,都以扭曲的鑽營為代價。

    最大的花銷是香水,青衣對香水一點都不馬虎,一直喜歡cd的沙丘和毒藥。微薄的千元工資也用起來綽綽有餘。

    說聞香識女人是對的,說女人如玉是錯的。女人不應該把自己比成玉,玉太脆,也太堅硬,碰不得更堅硬的東西,很容易就碎。雖然那種溫潤冰涼的質感衝擊眼和觸覺。卻百分百沒有迴旋餘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剛烈到了極致,不是女人,是英雄。

    女人就是香水,不同的女人不同的香味,似有似無的幽香,淡淡定定的從容,濃縮的花朵香精和其他微妙的化學物質構成自己獨特的香味,隨著空氣絲絲縷縷的纏繞白馬王子的夢,比水晶鞋還管用。

    雷鳴的臉開始變青。

    沒有想到吧?女人無賴起來,有理你也說不清,接著變黃也行啊,一點小教訓,教你學會怎麽不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個別人。

    雷鳴還是不開鎖。

    青衣依然出不去。

    索性,青衣閉眼:“如果你今天想我們就這樣坐在車內一天,我要先睡覺,你過會喊我起來。”

    “耗著可以,反正我沒有工作等著,你想耗多久,本姑娘都奉陪。就怕你身不由己,一小時都失蹤不得,地球離了你轉不啊。”

    夾槍帶棒的諷刺剛落音,雷鳴的電話就響,聽他“嗯,啊”了一分鍾,二話不和青衣解釋,就啟動了油門。

    青衣急了:“喂,我要迴去休息,你放我下去。”

    “你不是要睡覺嗎?睡吧,過會我喊你。”雷鳴目不斜視的宣布。

    真的軟禁了?什麽人啊,洋墨水喝再多,也改不了土匪習氣。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還真的能被挾持到山洞中?想他也不敢,怎麽也是一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社會精英、青年才俊,能舍得放下自己的基業,名譽?青衣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審視這形勢。

    想通,青衣真的在車子的微搖中睡著了。她一直有午休的習慣,吃完中午飯就必須要小睡一會,所以,隻要到了過午飯的點,又不是在走路,任何地方她都能一分鍾內睡著。

    隨遇而安是青衣最大的長處。

    不滿意環境你能怎樣?罵老天不公?哭遇人不淑?歎懷才不遇?省省自己的眼淚和口水罷,有這些閑功夫,還不如改良自己這個品種:落地能生根、野火燒不盡,能適應任何的土壤和氣候。

    迷迷糊糊被推醒,她一時忘了在那裏,睡眼朦朧的習慣去摸衣服,手不老實的在空中抓著,觸手的卻是溫暖的柔軟。

    睜眼,清醒,看見的還是雷鳴那張土匪臉。

    雷鳴嘴含譏笑:“你睡相真差,還流口水,就差沒有打唿嚕了。”

    青衣右手摸嘴角,果然濕漉漉的。

    再看左手,還停留在他臉上!怪不得手感那麽好,早知道,留長長的指甲,趁機裝成無意在他臉上狠狠挖兩道血絲絲來,口真不積德,該得的報應。

    “反正也不嫁給你,自然會有個人喜歡當我是大bb,幫我擦口水。”

    這個人真是克星,一天之內,看見青衣所有的不是:見色起意、說話不算、睡相全差、無賴到底。

    所有裝出來的淑女樣子,被全盤推翻。

    雷鳴到還算厚道,沒有接著不依不饒。

    青衣已經有些火了,本來可以好好的躺在鬆軟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覺的,被你劫持到這裏,還說風涼話。

    如果雷鳴再接嘴,青衣就準備揮拳打過去,出其不意的讓他成熊貓眼,也算正當防衛。

    其實,說穿了,都是人,美女,明星,高官,首富,都吃五穀雜糧,吃喝拉撒,走近一看,都那麽迴事。真真沒有意思的緊,真真讓人喪氣的緊。

    下車時,雷鳴還是那麽有風度:繞過來,替青衣開了門,左胳膊還是放在車頂上,青衣卻也看穿他:飛揚跋扈、自以為是、唯我獨尊、見利忘義。所有的紳士風度都是裝出來的。

    他們是綠豆和黃豆,同類。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不要哭的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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