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飄淩公子求見,陛下,陛下?”如妃輕輕的唿喚著敖旭曜。

    可敖旭曜的眼神卻好無焦距,迷茫一片,如妃看到他如此,就對來稟報的太監說,“陛下正在沐浴,請公子稍候。”

    淩兒就是和我劃清界線了,還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我,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可我還是一次次的去煩他,他一定很討厭我了吧。從心裏透出的涼意,就算泡在溫水中也感覺不到暖和。

    “伺候我穿衣吧。”敖旭曜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力。

    “陛下失神了,臣妾叫喚了那麽多聲,都沒聽到。”如妃邊侍候他穿衣邊說,“剛才飄淩公子求見。”

    敖旭曜猛的抓住如妃的手,“淩兒來過?他在那?你怎麽不早說。”

    “臣妾讓他在外廳那候著了。”

    敖旭曜沒注意到自己隻穿了件單薄的內衣,就衝了出去。來到外廳,看到一襲白衣的飄淩立於門邊,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

    “淩兒。”敖旭曜深情的喚道。

    飄伶轉身看到他,頓時小臉霎時紅透,低頭再次轉過身去了,“如果陛下不方便,草民下次再來。”

    “等等淩兒。”敖旭曜這才發現自己衣冠不整,可見他要走,著急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淩兒別走,我去換衣服,等我。”

    此時,如妃拿著敖旭曜的衣服也出來了,看到飄伶突然楞在原地了,飄伶用眼角發現,如妃的衣服濕了一大半,而且也是衣著單薄,這樣的情景不管是誰都往歪處想了,別說飄伶了。

    飄伶把手用力抽了迴來,“陛下,草民還是不打擾了,先行告退了。”說完消失在敖旭曜的眼前。

    “淩兒。”敖旭曜用手想抓住那抹倩影,可人兒已經消失了,那讓他留戀不已的氣息,也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

    “陛下,先穿好衣服,別著涼了。”迴過神來的如妃,看著他失望的神情,輕輕的對他說。

    敖旭曜突然象想起了什麽,迅速穿起衣物,“你先迴宮,我有事要去趟婆婆那。”說完就直奔祭祀大殿去了。

    如妃失望的表情落入了她貼身丫頭的眼裏,“娘娘,我們先迴宮吧。你不是還要熬燕窩給陛下宵夜嗎?”

    “剛才的那位就是飄淩公子?”

    “是的。”

    “沒想到世間還有那麽俊逸的男子,怪不得陛下會失魂落魄的。”

    “娘娘,你多慮了,再怎麽美也是個男人而且。”

    “你不知道,我跟陛下那麽久了,他的性情我都懂,唉,我們先迴宮吧。”其實如妃本來出身在貧苦農民家裏,在那年狩獵節中無意被敖旭曜看上,進宮後,她生性低調,安守本分,不會持寵而驕,而且善解人意,敖旭曜就是喜歡這樣的人,也是她受寵最久的原因。

    在宮外東方璨的府上,可以說的燈火通明,因為他家來了個讓他最意想不到的人——飄淩,而且還是半夜三更的來,害他剛脫衣服躺下,床板都沒躺熱,又重新穿一迴。

    “你也真是讓我太意外了。”

    “事關重大,我不得不來一趟。”飄伶看了看周圍,“你這裏說話方便嗎?”

    東方璨看到他謹慎的神情,也不敢兒戲,就把周圍侍候的下人都喚走,把門窗都關好後,“你說吧。”

    飄伶從懷裏拿出龍息草,“這是有人故意摻雜在婆婆藥材裏的。”

    “這是什麽草啊?”東方璨雖然不是學醫的,但他的師父號稱全材,什麽都懂,他也耳渲目染的對藥材也懂點。可他看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麽藥材,所以他隻好說是什麽草呀。

    飄伶就把龍息草的來曆作用,還有黑巫師和敖家的恩怨一同告訴了他。

    東方璨聽了臉都綠了,對這種超出平常認知的東西,是人都不會鎮靜呀,“陛下,”吞了下口水,“知道這件事了嗎?”

    “我剛去他那了,他不方便見我,可事關重大,我就連夜趕來,希望你盡快告知陛下。”

    “好,我這就進宮一趟。”

    “還有東方大人,也請你告知陛下,現在還不宜打草驚蛇。”

    “怎麽講?”

    “此人,隱藏得很深,這樣你們不但查不到他,反而讓他有所戒備,以後想揪他出來就更難了。”

    “藏得再怎麽深也會有破綻的。”

    “大人,你有所不知,不管是我們修真之人,還是修煉黑魔法的巫師,身上都會有結界,所不同的是修真之人的結界是把別人的法術反彈迴去,而黑巫師的結界卻是把別人的法術吞噬掉。上次圍剿刺客時,我用精神力感應,就隻感應到兩個吞噬結界,本以為就兩個黑巫師潛藏在國內,並沒感應到第三個吞噬結界,沒想到還有一人。也就是說此人,把自身有異於常人的一切都消除掉了,用一般的辦法找他是沒用的了。”

    “那黑巫師與常人有什麽區別?”

    “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修煉得道的黑巫師,膚色由於長期服用毒蟲是呈紫黑色的,體溫比常人要低,而且他們基本上沒有唿吸。”

    “那他們還是人嗎?”東方璨想到以往和宮的人打混時,有可能其中一個就是這樣的人,他就渾身冒冷汗。

    “大人常年在宮中,見過這樣的人嗎?或者是聽別人說過有這樣的人嗎?”

    “我倒沒有,”東方璨撓了撓頭,“這種事最好問琉璃,她也許知道些什麽。”

    “那就勞煩大人跑一趟了。”

    東方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飄伶,“你平時跟人,都那麽說話的嗎?”

    “這樣有什麽不妥嗎?”飄伶很奇怪的問。

    “讓人覺得很見外,你一點都不象你師姐,自來熟。”

    飄伶笑了笑,“我先迴宮去照看婆婆了。”

    “那好,婆婆就交給你了。”

    說完,飄伶又消失在空氣中,“怎麽又是這樣,唿啦又不見了,有大門不走。”東方璨念念叨叨的也出門去了。

    進宮後東方璨第一件事就是去見敖旭曜,從領事太監那得知他在勤政殿。

    剛跨進勤政殿的大門,就見敖旭曜托腮沉思,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的思考。

    “東方呀,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派人去找你。”

    “陛下,微臣也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稟報於你。”

    “哦?那就等俊仁來一起說,他在煙曉的煙雨閣那,應該快就到了。”

    話剛落下,“微臣參見陛下。”慕容俊仁來了。

    “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夜晚不能說鬼。”東方璨摸摸鼻子說道。

    “東方豬說誰是鬼呀。”慕容俊仁用他最迷人的笑容對東方璨說道。

    “咳咳咳,慕容大人今晚可是有要事相商的,請嚴肅點。”東方璨擺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

    “你算了吧,是不是又聽到什麽八卦新聞了。”慕容俊仁對他不以為然。

    東方璨從懷裏拿出龍息草,“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龍息草?”有人驚唿道。

    東方璨當場楞了,這麽邪門的東西都有人知道呀,那這人也夠邪門的了。慕容俊仁見東方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是渾身不自在,“不是我說的。”然後用手指了指敖旭曜。

    “陛下,你認得這東西?”東方璨很是驚訝。

    “我也是剛從婆婆那知道的,你又是怎麽弄到這東西的。”

    “飄淩給我的。”

    “淩兒去你那了?”怪不得在祭祀殿裏找不著他。

    “他拿著這東西給我,並告訴了些讓我寒戰不已的事。看來陛下,也知道它的作用了吧。”

    敖旭曜點點頭。

    一旁的慕容俊仁就急了,“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呀?”

    東方璨把飄淩告訴他的,原原本本的跟慕容俊仁說了一遍。

    “那我這就去加強戒備。”聽完慕容俊仁就要去查辦。

    “等等,我覺得飄淩說的沒錯,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東方璨阻止他道。

    “難道我們要放任那麽危險的人?”

    敖旭曜出聲說:“俊仁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知道此人的目的,貿然行動隻會讓他越加防範,查他就更難了。”

    “對了,你們在宮裏見過,膚色紫黑,體溫有點冰涼,唿吸很慢的人嗎?”東方璨問道。

    敖旭曜和慕容俊仁想了會,都搖了搖頭,“你說的是人,還是快死的人?”

    “是飄淩告訴我的,他說這就是修煉得道的黑巫師特征。”

    “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呀?”敖旭曜寵愛的責問道。

    “人家是聽說東方哥哥進宮了,就起來了。”

    “哦,我的女神。”東方璨伸手給琉璃個擁抱。

    “東方哥哥。”

    “拜托,現在可是有不少第三者在場,請顧及別人反胃的感受。”慕容俊仁用快吐的聲音說道。

    “我說賤人,你是不是煙曉的口水吃多了,她吐你也學著吐。”

    “好了,東方哥哥,怎麽這麽晚了還進宮來呀?”琉璃害羞的換話題。

    “對了,我的小琉璃,你在宮裏,見過有誰的臉色是紫黑色的,或者碰到他覺得有點冰涼的,又或者你聽不到他唿吸聲的。”

    “我說東方豬,你說得象死人,誰明白你在說什麽呀?”

    東方璨剛想說話反擊,“你們都別吵,讓琉璃好好的想想。”敖旭曜出聲道。

    果然琉璃似乎在想些什麽,一會撓頭一會眨眼睛。

    “東方哥哥,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琉璃停了下,陷入迴憶,“那年,好像是過年,我,哥哥和王後都在看煙火大會,王後的丫頭小翠端著東西不小心潑到我身上,我痛得跳了起來,碰到她的臉,雖然那時很冷,可我覺得她的臉更冷,好像是在大風裏吹了很久一樣。因為我喜歡那噴氣成霧的感覺,所以也特別注意別人噴出的白氣,人人都是嗬氣成霧,可就她我卻沒看到。當時我還以為天色太暗,是我看不清呢。這算不算是呀?東方哥哥。”

    在場的人臉色都異常的沉重,“那你看到她當時的臉色了嗎?”東方璨趕緊問。

    “臉色很好呀。”

    敖旭曜站了起來,“琉璃你去休息,我們還有要事要辦。東方和俊仁隨我去婆婆那一趟。”

    在祭祀大殿中,孤鳴似乎是知道他們要來了,早就在外廳等候了。

    孤鳴慈祥的笑笑說:“孩子們都別急,來人隻是想我早點退休而已,並無害我命之意。”

    “婆婆,你知道些什麽了?”敖旭曜焦急的問道。

    “三百年了,咳咳咳咳,他也隱忍了三百年了,咳咳咳咳,他承諾我的事也做到了,我也是時候退休了,咳咳咳咳,以後的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是福是禍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陛下,咳咳咳咳,交接儀式就提早進行吧,不過讓飄淩去聖地的事更重要,攸關我族人的存亡,儀式就在你們從聖地迴來後辦吧咳咳咳咳。”孤鳴淡然的說道。

    “婆婆,你說的那個他是誰?”慕容俊仁問道。

    孤鳴沉默了很久,才幽幽的說道,“一個我在三百年前救起的人,一個看不透情字的人。好了,你們不用再為這事操心了,我有分寸的。”

    眾人齊看想站在孤鳴身邊的飄淩,隻見她搖頭不語。

    孤鳴裝作看不到他們的眼神的交流,“好了,你們有事就聊吧,老婆子休息了。”

    等孤鳴走進內殿後,敖旭曜上前輕聲問飄伶道,“你知道些什麽嗎?”

    “不知道,婆婆不肯說,隻是讓我多注意自己和師姐的安全,還叫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人要傷害你?”敖旭曜聽了緊張得很。

    “不管是什麽人,就算是黑巫師,要傷到我們也沒那麽容易。”飄伶安撫他道。

    東方璨插話,“我們這邊倒是有點眉目了,我派人暗中監視吧。”

    “別,在交接儀式前不要驚動他。”飄淩趕緊阻止。

    “那怎麽辦?聽之任之,直到宮裏出人命?”慕容俊仁聽到有人要傷害煙曉也急著呢。

    “婆婆,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隻要婆婆在位一天,他就不會輕舉妄動的。”

    “淩兒,我們該怎麽辦?”話雖然是這麽說,敖旭曜還是放不下心。

    “當務之急是帶我去聖地,婆婆曾說過那也許有某個答案。”

    “那我們明天就去。”敖旭曜突然決定。

    “恩,對。既然去聖地那麽重要,那我們就先去那。”東方璨也同意。

    “那明天讓煙曉也去吧。”慕容俊仁提議道。

    “師姐當然也要去,必要時,可能還需要她的幫助。而琉璃就不用去了,不知道有什麽危險,那時可能保護不周全。”

    東方璨點點頭,“我明白。”

    “淩兒,好好照顧婆婆,也……,”敖旭曜眼中的擔憂,把他沒說完的表達了出來。

    “我會注意安全的。”飄伶輕聲迴答他,“快迴去吧,別讓等你的人擔心你。”其實飄伶想說的是如妃。有時男人的神經就是超級大條,就是會意不過來,還說:“好,我這就迴去,出來那麽久了,她是很擔心了。”敖旭曜應得那麽爽快,他以為飄伶說的是琉璃,誤會越來越深了。=。=!

    飄伶看著敖旭曜他們離開後,淚水無聲的落下,為什麽自古帝王多薄幸呀?他們的一輩子可以愛很多人,心也可以分成很多份,上一刻說愛你,轉身之間又忘情的投入別人的柔情裏。傻瓜,你是大傻瓜,寒敏敏,你還為他擔心,他不能從你那得到他想要的,還有其他可以撫慰他的地方,他的溫柔鄉多的是,不管是王後還是如妃,後宮還有那麽多的妃嬪,都是他曾經贈送過梟獸羽毛的愛人情人,那才是注定和他攜手白首的人。你算什麽?你就象他生命旅程中,讓他驚豔一刹的小插曲。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他的出現就象海市瞬樓,留給我的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希望,和流連忘返的迴憶。

    次日的清晨,一大早起來的叮當就已經看到飄伶坐在大廳那了。

    “公子,那麽早起來了。”

    “天亮了?”飄伶的聲音有點嘶啞了。

    “天啊,公子你的聲音怎麽了?”叮當知道飄伶又一夜無眠了。

    飄伶閉上眼睛,“沒事,給我打盆冷水和倒杯茶來。”

    叮當急忙去準備這些東西,當飄伶洗漱完畢後,就在原地盤腿調息起來。調息一會後,叮當看到飄伶的臉色不再那麽蒼白,憔悴的容顏也渙然精神起來。

    這時從殿外傳來腳步聲音,“師弟,準備好沒,我們要出發咯。”門哐當就被推開了。

    “我說煙曉巫女,你都快成人妻了,還這麽粗魯,小心沒嫁出去就被休了迴來。”

    “好你個小叮當,損起我來了。”煙曉卷去袖子準備撓叮當的癢癢。

    “她說的沒錯呀,被休了,可別哭個昏天黑地的給我看,我這廟小,裝不下你那麽多眼淚。”飄伶不知道什麽時候調息完畢了,起身在整理衣服。

    “伶兒,你也太沒良心了,為了你的事,我被俊仁審問了好幾天,我可是咬緊牙關,隻字不說呀。”

    飄伶瞄了她一眼,“那是你自找的。”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天啊,你怎麽不長眼呀,對好人如此的不公平呀。”煙曉作勢要唱上段竇娥冤,就被叮當拎了起來,“走吧,好人。”

    一行大概百多兩百人,就這麽向聖地出發了。其實,聖地就是月之國國王的陵園,曆代國王都安葬在那。安葬得那麽集中不怕被有歹意的人盜竊或毀損嗎?那可不用的擔心,聖地那有千年的結界守護著,不是王室成員是打不開的。相傳聖地就在都城北郊的暖水泉上,那流出來的水常年都是溫暖的,所以叫暖水泉。泉邊生長著一大片紫色的竹林,十分罕見,那裏依山傍水環境優雅,由於泉水的調節了這裏的氣溫,使其一年四季保持溫暖,所以總是綠草殷殷,鳥語花香,春意融融。

    這等美境卻隻有敖家的列祖列宗享受,真浪費呀。誰的的感慨呀,這麽大膽。當然是我們的煙曉大小姐。如果用她的口頭語言來表達的話就是,這麽漂亮的地方就隻給死人看,不浪費是什麽。

    眾人一路騎馬來到一塊石碑前就停了下來,飄伶和煙曉明顯的感覺到前麵就道很強的結界,再往前就要碰腦袋了。

    “你知道是誰做出這道防護結界的嗎?”煙曉輕聲問。

    “聽說是當年邀月宮的開創祖師設下的。”飄伶也隻是隱約聽師父提過。

    “唉。”煙曉突然歎了一大口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真是不一代不如一代呀。”

    “什麽意思?”叮當問。

    “你想呀,現今還有誰能再做出如此強的防護結界呀?而且曆經千年不衰。”

    叮當想了想,的確是沒有了,“是沒有了。”

    “那就是說嘛,我們邀月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叮當狠狠的點了點頭,“對,特別是出了你這位傳人——半桶水。”

    大家哄然大笑。

    敖旭曜見他們聊得那麽開心也想過去呀,可煙曉和叮當梗在中間,拉手夠不著,說話答不上,淩兒好像還有意無意的和他保持距離,真想把他們給踹開。叮當跟前跟後就算了,誰叫人家是侍從呢,可那煙曉不在慕容俊仁的眼皮下呆著,跑這攙和什麽呀。

    那就冤枉煙曉了,她也想呆慕容俊仁身邊親親我我的,可這段時間,慕容俊仁一有空就問她飄伶的事,她能不躲著他嗎?要是哪天一個嘴巴抽風,把不該說的都說,那可能會害了飄伶了。

    “陛下,開結界吧。”東方璨看到失神的敖旭曜,忙提醒到。

    敖旭曜收拾心情,現在辦正事要緊,兒女私情先擱一邊。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往手指上輕輕一劃,血珠湧出,滴在結界上,嘴裏念叨些什麽,那道看不見的牆慢慢的打開了。

    就在此時,飄伶身上的獅虎獸玉佩似乎和裏麵的某樣東西產生了共鳴,聲音很小,可是飄伶還是感覺到了。

    一行六人剛進入聖地,飄伶和煙曉同時感覺到了裏麵有個封印,封印的靈氣是那麽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那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們互相點點頭,意思是注意尋找。

    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月之國有名的國王,他們都是深受百姓愛戴的明君。

    “誒?怎麽有敖伏忌陛下的靈位,卻沒有敖泰政陛下的靈位呢?”煙曉奇怪的問道。

    “公子,敖泰政陛下我是知道的,可敖伏忌陛下是誰呀?”叮當在一旁悄悄的問飄伶。

    “是旋光宮主的兒子。”

    “那也是敖泰政陛下的兒子咯。”

    敖旭曜看著那些靈位說:“在我家族裏,如果龍體沒安葬在此,是不能立靈位的。”

    “那敖泰政陛下安葬在那了?哎喲。”煙曉被飄伶掐了一下。

    “我們走吧,別管這好奇的寶寶了。”飄伶知道這是敖家的禁忌,順手把煙曉推到慕容俊仁那。

    “沒事的,淩兒,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也正如,民間所流傳的,的確是不知道這位先祖安葬在那。”

    越往前走,就是越近朝代的國王了,也越近暖水泉的中心了。玉佩的共鳴聲明顯增大了,而且白光也越發耀眼了,連跟在身邊的叮當都發現了,飄伶要她別做聲。最重要的是,剛進來就感覺到的封印靈氣更濃烈了。

    很快就到敖旭曜父親的靈位前,眾人也不約而同的望向飄伶,雖然很快,但大家還是看到了飄伶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因為,飄伶看到了在敖旭曜父親靈位旁,母親柳玉蝶的靈位。十年了,從沒來拜祭過的母親,能不讓她傷感嗎?

    看在眼裏的眾人,特別是敖旭曜更加肯定他就是寒家最後的血脈了。當年,玉妃病故在冷宮中後,才從年邁的奶媽這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可一切都晚了,最後傳來敏敏跳崖自殺的消息,他才知道他這輩子做了件多大的錯事,而且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過錯。他在遍尋不到敏敏的遺體後,把玉妃的靈位放到了這裏,怎麽說她也是敖家的人,就算她的心從來都不是。

    囅n爿佾ᄥ;劐ψ勹匚¶;巹λڜ;ڴ;ψ叵嗣嘛λ—#圜¶;匚塍夼爿媵宀屮勹ψ巛~*庀廴廾彀忄%戔拶搋ڴ;ψ攴毹氵沔澩+ψ灬爨牖瓞畿%*瘠瘞臒忄%戔拶搋ڴ;ψ簋糠纛ψ灬 拶搋¶;巹λڜ;ڴ;ψ叵嗣嘛λ—#圜忄%戔拶搋ڴ;ψ¶;匚塍夼爿媵宀屮勹ψ巛~*庀廴廾彀忄%戔拶搋ڴ;忄%戔

    拶搋ڴ;ψψ攴毹氵沔澩△+瘠瘞臒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不遠處的暖水泉慢慢的就象燒開的水沸騰起來,從泉眼中浮出一塊通體發光的黑色小石頭,而且還發出嗡嗡的響聲,和飄伶身上的那塊玉佩一樣。

    眾人急忙趕去查看,就在泉中間懸浮著塊黑色的小石頭,那石頭還泛著白光,而在飄伶身上的獅虎獸玉佩,也慢慢的漂浮起來並向那快黑石頭靠攏。眾人仔細一看,這一黑一白,竟然是一樣的,隻是雕刻圖案的方向是相反的。

    飄伶突然擔憂的喊道,“糟了,封印要破了。”因為誰也不知道封印裏,被封的到底是什麽,這能不讓她擔心嗎?

    果然,就在玉佩和那塊黑色的石頭合壁時,發出強光讓人掙不開眼,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封印了到底封印的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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