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耳膜快達到極限時,煙曉終於啊完了。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這飄伶就是一頓狂抱。

    “師……,”剛叫了一個字,就聽到飄伶的傳音大法。

    “別暴露我女兒身的身份。”

    這下好玩了,都叫了一半了,這怎麽改口呢,煙曉停頓了好半天,“額……,……弟。師弟,我好想你呀。”總算是接上了。

    “師——弟?”眾人齊聲道。

    眾人看了看煙曉,再看了看飄伶。

    “是呀,是我師弟呀,怎麽了?”

    “巫女也有男人?”

    “男人又怎麽了?你們見過這麽女人的男人嗎?你們見過那個女人漂亮得過我師弟嗎?哎喲。”煙曉被飄伶掐了一把,接著用傳音大法,“師妹,幹嗎掐我?我可是在幫你掩飾呀。”

    “什麽叫這麽女人的男人,我人妖呀。”飄伶迴道。

    “那怎麽說?難道說,你本來是女的,由於修煉走火入魔,變態成男的了?”

    “你才是變態呢。”飄伶被煙曉逗笑了。

    本來吧,敖旭曜看著煙曉就這麽抱著飄伶已經很不爽,人家是久別重逢嘛,他們的心情可以是理解的,心裏雖然酸溜溜的,但還是忍了。可再來,他們還眉來眼去的,最後飄伶還對著煙曉展開笑顏。這下敖旭曜想不捧醋狂飲都不行了,他的淩兒平時就是正眼看他都很少,更別說對他笑,現在不但對著別人笑,還笑得那麽誘人。

    “我說煙曉巫女,你一個女孩子抱個男人,是不是有失體統呀。”敖旭曜邊說邊拉開他們,“再說,你也抱了那麽久了,再怎麽激動的心情也該平靜下來了,也該夠了吧。”

    “幹嗎呀,我們平時也是這麽抱抱的呀,失什麽體統了?”煙曉很無辜的說,以前都這樣,怎麽現在就成了有失體統了。暈,她忘了飄伶在他們眼裏是個男人,一個女孩子和個男孩子抱一塊,不是有失體統是什麽。

    “平時?也這麽抱抱?”這可不是敖旭曜吼的,敖旭曜也想吼,可有人比他更快,誰呀,還有誰比他更激動呀?

    慕容俊仁。

    眾人齊望向他,他似乎是憋了好久才爆發出來的,所以才有這麽震撼的效果。

    都怎麽了呀,一個比一個怪,琉璃和東方璨交換了個眼神。

    東方璨給了她個茫然的表情。

    “你還有臉說,平時也是這麽摟摟抱抱的?你知道什麽是矜持嗎?你知道什麽是婦道嗎??”慕容俊仁繼續發飆。

    煙曉從沒見過他這樣,別說煙曉就是敖旭曜和東方璨的都沒見過。煙曉被他的激動一時嚇蒙了,搖了搖頭,就不經大腦的說了句,“不知道。”

    這下子氣得慕容俊仁都快噴火了,“你簡直就是蕩婦淫娃。”

    這下子煙曉清醒了,“你說我什麽,我抱下我師……弟我怎麽就成了蕩婦淫娃了,慕容賤人今天你不給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了。”

    “你和他隻不過是師姐和師弟的關係,你就對他那麽親密,你要知道你是個女,一個未婚的女子,他是一個男人!”

    “我們是戀人關係。”

    這下子世界安靜了。

    今什麽日子呀,怎麽一個說話比一個有震撼力呀。

    眾人把目光齊望向坐在邊上喝茶一直沒出聲的飄伶,沒錯那句我們是戀人關係,是她說的。

    等飄伶一杯茶品完了,終於有人說話了,不過那聲音有點顫抖,那是被氣的,還有點恐怖。

    “你——剛——才——說——什——麽?”敖旭曜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這句話來。

    “我說,我和煙曉師姐,是戀人關係。”飄伶不溫不火的再重述了一次。

    敖旭曜猛的轉頭看著煙曉,霎時,煙曉嚇得倒退了兩步,忙用傳音大法,“師妹,你搞蝦米呀?你想害死我呀。”

    “我在幫你呀。”

    “在幫我?害我就比較象?”

    “你喜歡慕容俊仁吧,我知道他也喜歡你,如果不這麽刺激他一下,以他那迂腐的木頭疙瘩腦袋,你們什麽時候才捅破那層窗戶紙呀。”

    “那有這事呀。”煙曉迴得有點心虛,有點欣喜。

    “一世人,兩姐妹,這你還瞞我呀。”

    “可我們是巫女呀。”

    “巫女又怎麽了?你在乎多活這幾百年嗎?”

    “我才不要呢,就我一個獨活在世上,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我做不到。”

    “既然,你找到自己的以後生活的目標和方向,那幹嗎不爭取呀?”

    “可這樣好嗎?我怎麽覺得,他沒被你刺激到,反而有個人被刺激大發了。”

    “沒事,你看慕容俊仁快要爆發了,你要配合我就行了。”

    “可我怕敖旭曜。”

    “沒事的,他不能把你怎麽樣的。最多就看你兩眼。”

    “那就夠我受的了,我怕我是第一個會死在別人的眼神之下的人。”

    慕容俊仁一把揪過來煙曉,“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個,好像,大概,似乎,應該……是吧。”煙曉剛說完,慕容俊仁就象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

    琉璃小聲的問東方璨,“這演的是那一出呀。”

    東方璨幽幽的說:“新劇目,梁山伯點秋香了,祝英台改愛潘安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琉璃給了他個白眼。

    “他們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

    煙曉看著跑出去的慕容俊仁,傳音道,“現在怎麽辦?師妹。”

    “跟著他呀。”

    “那個,我被敖旭曜看得有些腿軟。”

    “那你別看他呀。”

    “可他看我呀。”

    飄伶搖了搖頭,走到敖旭曜身邊,優雅的作了個揖,“陛下,如果沒什麽事,草民先告退了。”

    敖旭曜轉頭來看著她,“你想去那?”這下煙曉象被人鬆了綁一樣,用吃奶的力都用來跑離這是非之地。

    “休息,已經很晚了。而且,東方大人似乎還有要事和你相商,草民就不必打擾了。”

    經飄伶一提醒,敖旭曜才想起來還有兩個人躇在那呢,瞪著兩雙銅鈴大的眼睛看了半天戲了。

    “你們兩個還有什麽事?”

    “啊?”看戲的那兩位,矛頭突然轉向他們,還反應過來。

    敖旭曜揉了揉太陽穴,“你們不是說有重要軍務嗎?”

    “哦,對。報告,陛下,寒煜丞已經秘密潛我國了,不過行蹤都在我們掌控中。”東方璨趕緊匯報,怕說遲了會被拿來當出氣筒。

    “來的好,我正想會會他呢。計劃有變,就用我自己做誘餌,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敖旭曜是滿肚子的氣沒處撒,正想找人來出氣呢。

    “是……,陛下。”

    “還有什麽事嗎?”

    飄伶聽到寒煜丞時,就想起了下午在小山頭那遇到的人,是他?怪不得氣宇不凡,卻粗布白衫,原來是想隱藏身份。那他到底是什麽人?敖旭曜和東方璨那麽重視他,難道和上次刺殺事件有關?在想心事的飄伶,連東方璨他們離開了都沒注意到。

    敖旭曜迴頭見飄伶沒出聲,似乎在想心事,也沒去打擾,隻是在一旁看著他,細細去品嚐他在身邊的感覺,沒想到他們間沒有劍拔弩張時,這麽靜靜看著他,會是那樣的甜蜜。其實,一直劍拔弩張是自己,在吵在鬧的也是自己,把他嚇走的也是自己,說白了一直都是自己在唱獨腳戲,一廂情願。想到這,敖旭曜苦笑不已。婆婆曾說過,我這一生人,什麽都一帆風順,唯獨情路是孤獨的,坎坷的,就象我父王。父王愛到精疲力竭,最後得到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父王至死都沒得到她的心,讓我刻骨銘心。那時,我還不以為然,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能讓我動心的女人,可笑的是讓我動心的不是女人,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婆婆,我該怎麽辦,我該放棄嗎?我不要放開他,就算是具軀殼,就算被天下人恥笑,我也要留住他,最起碼我能天天看到他,在我身邊,能觸摸到他,而不是虛無縹緲的迴憶。父王,你感受我現在明白了。

    “陛下,大司儀有請您和飄淩公子。”

    敖旭曜心中一喜,正想著婆婆呢,也好,讓婆婆也見見飄淩。

    “知道了。”

    “淩兒,我們走吧。”

    “恩。”

    敖旭曜一路上,悄悄牽起飄伶的小手,卻被飄伶不著痕跡的掙脫了,還利用太監宮女和他保持了幾步的距離,幾次後,氣得敖旭曜把跟在身後的太監宮女都吼走了,可祭祀大殿也到。

    “都進來吧,老婆子剛泡了壺好茶等著你們呢。”兩人心中傳來聲音,對望了下,推門走了進去。這是多讓人懷念的的情景呀,十年前也是這樣小男孩常帶著小女孩一同推門而進,找婆婆講故事。

    在廳裏的孤鳴看著這對碧人進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來,快過來,讓婆婆看看你們。”

    “婆婆。”飄伶給了個擁抱孤鳴,在孤鳴懷裏,飄伶的女兒態盡露,看得敖旭曜又癡又迷,又羨慕又嫉妒。

    “陛下,此次勞煩你過來,咳咳咳,是想拜托你件事。”

    “婆婆,你有事就直接吩咐我去做,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好孩子,老婆子希望你能帶淩兒到紫竹林去,咳咳咳,那裏也許會有我們族人找了三百年的東西。”孤鳴誠懇的對敖旭曜說。

    “這是小事,當然可以了,等今年的狩獵節忙完了,我就帶淩兒去。”敖旭曜向孤鳴保證。

    “好好好,淩兒你也是的,”孤鳴對懷裏的飄伶說,“怎麽幾天沒見,就皮成這樣了?”孤鳴話雖是教訓的,但語氣切沒責怪的意思。

    “這樣比較行事方便些。”飄伶底著頭解釋道。

    敖旭曜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孤鳴,可飄伶在,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孤鳴看在眼裏,對敖旭曜招招手,叫他靠過來,把他的手和飄伶的手牽在一起,對他們點點頭。

    敖旭曜得到孤鳴的認同,甭提心裏有多高興,孤鳴接著說,“婆婆,以前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婆婆,我一直緊記著呢。”敖旭曜緊緊的握住飄伶的手。

    “咳咳咳,你認定走這條路了嗎?”

    “絕不後悔。”

    “那我還是那句話,這條路,你會走得很苦,很累,咳咳咳,而陪伴你是坎坷和無盡的孤獨。”

    “我知道。”敖旭曜深深的看了飄伶一眼,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孩子,記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敖旭曜點點頭。

    飄伶不語,也明白婆婆的用意,可她覺得婆婆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敖旭曜喜歡的是這樣的飄淩,而不是女兒身的飄伶。

    孤鳴是旁觀者比他們自己看得清楚,於是對飄伶搖了搖頭。

    “婆婆,婆婆……。”一聽就知道是煙曉那大嗓門。

    “進來吧。”孤鳴輕喚道。

    “婆婆,我該怎,誒?你們也在呀。太好了。伶兒。”煙曉又一把把飄伶抱住。

    敖旭曜眼睛又開始要噴火了,這下可沒再讓煙曉抱多久,就把她們拉開了,而且,還把飄伶拉到個離煙曉比較遠的地方。

    “抱抱又不會少塊肉真是的。”

    “你不是去追俊仁了嗎?到這來幹嗎?”敖旭曜把飄伶護在身後。

    “還說呢,那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長了兩隻腳,剛一轉眼人影都看不見了。”煙曉抱怨道。

    “俊仁的輕功是我們幾師兄弟中最好的,你也想追上他?哼。”

    “師姐別急,慕容俊仁不會那麽容易退縮的,放心他會自己出現。”飄伶安慰煙曉道。

    “還是師……弟對我好。”煙曉心想,真拗口,差點叫錯了。

    “淩兒,我們走。”敖旭曜看到他們兩說話他都不爽,“婆婆,我和淩兒先告退了。”

    孤鳴點了點頭。

    敖旭曜拉著飄伶就往外走。

    “哎。別走呀,等等我。”煙曉嚷道。

    “煙兒,你留下。”孤鳴把她叫住,“我有話和你說。”

    而,敖旭曜和飄伶直走迴勤政殿,敖旭曜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好,得到了孤鳴認同他和飄淩,那他就更堅定了信心。

    正想和飄伶說說話,又見領事太監來了。

    “稟報陛下,王後求見。”

    敖旭曜感覺到好心情沒了一半,把飄伶帶到一旁的偏廳後,“叫她進來。”

    一會,王後身後跟著個小男孩就進來了。

    “臣妾,參見陛下。”“兒臣,參見父王。

    “有什麽事嗎?”

    “陛下,過了狩獵節,就是烈兒的兩周歲的生日了,臣妾想在宮中辦宴席,慶祝下。”

    提起兒子敖旭曜心中很是驕傲,烈兒一歲就能識字,近來還能背詩了,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親切了幾分。

    “烈兒來父王這。告訴父王你這段時間,都學了什麽了?”

    “兒臣,跟慕容師傅學了幾首詩。”

    “對烈兒,把新學的幾首詩背給你父王聽聽。”王後拿了杯茶乘機也靠了過去。

    在外人看來就象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安享天倫的全家福的景象,給人種幸福的感覺。

    在偏廳的飄伶看到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至始至終都是多餘的,心中的悲痛不已,不忍再看,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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