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伶放了叮當半天假,讓她到處去逛逛,再一次囑咐她,不許告訴任何人她的行蹤,然後,用瞬間移動來到都城外的一個小山頭上。隻見四周,綠草殷殷,野花遍地,蝴蝶紛飛,隱隱還能聽到小溪潺潺的流水聲,飄伶循聲往溪流的方向走去。

    溪水是那樣的清澈,水中歡快遊動的小魚都清晰可見,飄伶用手捧水潑上臉,一陣冰涼清甜感舒暢四肢百骸。一切都沒變,花兒還是那樣的燦爛,溪水還是那樣清甜冰涼,所有的一切還是那樣的生機勃勃,仿佛還能看到一個小男孩子和一個小女孩在追逐嬉戲,無憂無慮的笑聲散播向每個角落。

    在溪邊坐下,青草的清新之氣撲鼻,讓人心情放鬆,霎時煩惱都沒了,拿出玉笛,放在嘴邊輕吹一首童謠,曲調是那樣的愉悅,輕快,引得身邊的蝶兒翩翩起舞,樹上的鳥兒來和調。

    一曲完畢,聽到鼓掌聲,飄伶暗怪自己大意,人都靠那麽近都沒發現,但可以感覺到來人,並無惡意。

    “對不起,在下失禮了,實在是閣下的笛聲吸引了我,讓在下留戀忘行,驚擾之處,請見諒。”

    飄伶見來人大概二十出頭,相貌美如冠玉,雖一身粗布白衫,但言語舉止間透出不凡的氣勢。

    “是在下的隻是靡靡之音,實在是獻醜了。”

    “謙虛了,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否能把這首曲子教授在下,實不相瞞,家父對此類曲子甚是喜歡,還到處收集,所以恕在下莽撞打擾公子的雅興了。”

    飄伶對來人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微微一笑說:“當然可以了,不知道公子可帶了樂器。”

    “在下帶的也是笛子。”

    “那我們開始吧。”

    直到夕陽西下,路人在某個不知道名的小山上,見兩位貌似潘安的公子,一長一短二笛子,和奏一首月之國耳熟能詳的童謠,但在他們的吹奏下是那樣的悅耳動聽,百聽不厭。

    “在下代家父謝過公子了。”

    “這位公子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哈哈哈哈,天下之大能相遇也是緣分,我叫寒煜丞。”

    “在下飄淩。”

    “飄淩公子,我一直想問,我們是不是在那見過呀,我怎麽有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呀。”

    “我也有同感,不過我們應該沒見過,寒公子應該不是月之國的人吧。”

    “很明顯嗎?”寒煜丞也不否認。

    “也不是,剛我教給公子的那首童謠,是月之國的家喻戶曉的曲子,連小兒都能朗朗上口的,所以我就猜測寒公子不是該國的人。”

    “嗬嗬嗬嗬,原來如此。飄淩公子也不是月之國的人吧。”

    “何以見得?”

    “因為公子稱月之國為該國,而不是我國。”

    “我曾在這生活了十五年,月之國算是我的故鄉了。”

    “原來如此。我也曾有親人在此,可都不在了。”說到此,寒煜丞悲傷之情難禁,“好了,今日和飄淩公子相談甚歡,不覺時間過去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散了,他日有緣,寒某做東擺下酒席,再和飄淩公子把酒暢談。”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飄伶待寒煜丞走遠了,再慢慢用走的走迴城去,邊走邊欣賞周圍的風景。

    飄伶不知道當她享受著郊外美好時光時,為了她,整個月之國都亂成一鍋粥了。當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城南門時,發現今晚城門處的官兵比平常多出了幾倍,對於出入城門的人都嚴加盤查和訊問,難道在查那些可疑的黑衣人嗎?飄淩心想,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往裏走,想就這麽走進去,看看萬家燈火的景象。

    “這位公子,請留步。”一位長官模樣的人對飄伶喊道。

    飄伶止住腳步,望著那位長官,等著他的下文。

    “這位公子,可是飄淩公子?”

    “正是,你是……?”飄伶肯定,從沒見過那位長官,他又是怎麽認識我?

    “是這樣的,上頭有交代,要我等在此找一位叫飄淩的公子,並將他帶到王宮去。”

    “那你,又為何能一眼就能看出我就是呢?”

    “是公子帶的玉笛,上頭說公子你容貌俊美飄逸,最大的特征,就是隨身佩帶著一支罕見的玉笛。”

    原來是這支小小玉笛透露了我的身份,以後要注意了。

    “那是王宮裏的那位大人找我呢?”

    “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公子請這邊走。我也隻是突然接到的命令,而且命令很急,還說如果都找不到,就都要迴家抱孩子了,還害我飯吃了一半就來執行任務了。現在總算找到了,也安心了,我一家子都靠這份俸祿養活的,……。”

    飄淩看著這位官爺,甚是有趣,一路走著一路自顧自的念叨著,也不管有沒人在聽,看得出是個直腸子的漢子。

    來到王宮門前的廣場,更是誇張,不但有大批是的侍衛,還有一大堆的大臣在那團團轉,有的在錘胸頓足的,有的不停的拭汗。

    不是都來迎接我的吧,飄伶心想。

    還真的被她猜對了,隻見大臣在聽到那位直腸子的官爺說人帶到了,就一擁而上的,“天啊,終於找到了。”“我都快崩潰了。”“啊,這大半天就跟活在地獄中一般。”……

    這都怎麽了呀,出了什麽事讓這滿朝的文武都嚇成這樣了。終於,有個能略顯鎮定的小胡子大臣走了過來,“飄淩公子,我等可是找了你半天,事出突然,請你務必跟我等進宮走一趟。”

    “到底出了什麽事?”

    “公子進宮去就知道了。”

    飄伶見他們不說,就沒再問,跟著他們進宮去,一直走到勤政殿,這下總算知道是誰找她了,可需要那麽勞師動眾嗎?我住那他不是一清二楚嗎?

    “飄淩公子,好逍遙自在呀,想見你尊駕,沒點能耐還真不行呀。”

    飄伶聽到陰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無須轉頭看,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了。可他也太誇張了,就算要找,也不用弄得滿城風雨的。

    這也不能怪敖旭曜呀,他是被那所謂的四人拯救行動組給刺激的,當時,聽到琉璃哭著說飄淩要離開後,知道隻要飄淩離開了,今世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心中的恐慌,讓敖旭曜不顧一切的飛奔向飄伶。

    可當他來到客棧時,發現空無一人,人去樓空了,突然全身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懊悔,痛苦,思念,愛意淹沒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心中的某股情緒突變成了恨,慢慢的延伸至眼中。

    “你就那麽的迫不及待離開有我的地方嗎?既然,你那麽討厭我,那我就越不許你離開,就算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必要時折去的你雙翅也再所不惜。你等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敖旭曜發誓。

    此時,從外麵迴來的叮當看到飄伶房間門大開,以為姑娘迴來了,正想進去,就看到蛻變成魔鬼般的敖旭曜,聽到他說的話,更嚇得她轉身就跑了。

    敖旭曜迅速迴宮,召來滿朝文武,第一句話就說,“如果,我要你們找一個人,你們給我個時間,多久能找到?”

    眾人聽到這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嚇得膽小的當場跌坐地上。

    “兄弟,看來不妙呀,不但沒讓他恢複本性,還變本加厲了,如果以前是暴龍的話,那現在都快成魔鬼了。”慕容俊仁小聲的對東方璨說道。

    “誰想得到反應會那麽大呀,這下刺激大發了。”東方璨頭也很頭痛呀。

    “那怎麽辦?”

    “我們連頭暴龍都搞不定,還想招惹魔鬼?!我沒那膽量,我還想留著小命,陪我們家小琉璃呢。”

    “你是標準的見色忘義。”

    “你有種,你去。”

    “我又不是瘋了,沒事找虐。”

    “去,那你還說我。”

    地獄的聲音又來了,“我給你們三天,把這人給我找出來,由督察長總負責,要是找不出來,都別迴來見我了。還有,誰敢為難他,就等著受死吧。退朝。”

    太監給每人發了個本子,上麵就寫著,名:飄淩,男,相貌俊美,隨身佩帶隻希世的玉笛。就沒了,畫像都沒,這可怎麽找呀?有人當場翻白眼暈倒了。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呀,搞得朝野上下雞犬不寧。這下可熱鬧了,就這麽一層一層的往下傳達,整個月之國傾巢而出呀,甚是壯觀呀。老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都議論紛紛。

    終於的傍晚時分,傳來消息,人找到了,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再這麽下去,有人都快發瘋了,年紀大點的老臣直嚷著要告老還鄉。這就是飄伶被帶到勤政殿的前因後果。

    而在宮裏還有四人在發愁呢,他們急得頭皮都快撓破了,可還是沒辦法。

    “這下怎麽辦?事情更大條了。”煙曉嚷到。

    “雖然,事情大條了,可最少我們知道事情的原由了。”慕容俊仁樂觀的說。

    “知道了又怎麽樣,人都被陛下抓進宮了,想從他那入手都不行了。”東方璨居喪的說。

    “我哥哥幹嗎要抓飄淩哥哥呀?”

    其他三人,對望了半會了,煙曉站過來攬著琉璃的肩膀,嚴肅的說:“那個琉璃呀,你介不介意有個男的嫂子呀?”

    “啊?誰呀?”

    “瘋婆子滾,說什麽呢?”

    “賤人找抽呀。”

    “好了,你們別添亂了。再說了這飄淩是男是女還是個謎呢,不應該說整個人都是謎。”東方璨大吼道。

    “既然他那麽神秘,我們可以查下他的底細呀。”煙曉突然想到個主意。

    “怎麽查呀,對他一無所知,連查的線索都沒有。”慕容俊仁提醒她道。

    “不用那麽麻煩了,隻要有他身上的一個物件,我就能知道他的來曆。哈哈哈。”煙曉突然得意的大笑。

    “你行不行的半桶水。”眾人齊聲說。

    “你們別小瞧我,雖然預見能力不是很高,但,感知可是我的強項。最重要是的,你們誰有去偷他身上的一件東西來。”

    “飄淩哥哥曾送給我個平安結,這個行嗎?”琉璃小心翼翼的拿出個平安結。

    “行,當然行了,實在太好了。”

    “那你要小心哦,別弄壞了,飄淩哥哥說最好隨身攜帶它,能保我平安。”

    當煙曉接過平安結時,感覺到了上麵的靈氣,心中就懷疑這物件的主人是修真之人,但她還是試著去感知,果然法術被反彈了迴來。

    “這飄淩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能力呀?你們見過嗎?”煙曉黑著個臉問他們。

    “他能抱著大活個人突然消失在人前,這算不算特殊能力?”

    “瞬間移動大法!”煙曉很驚訝。

    東方璨想了想,“他還能做出個半圓的罩子,擋住箭。”

    “聖護波動壁,是防護結界!”這更讓煙曉冒冷汗了,以上這兩種法術可以說是頂級的巫女法術,除了師父和孤鳴婆婆,既然還有人會。

    “怎麽樣,你從平安結上,看到什麽了?”琉璃問道。

    “我的法術被反彈了迴來,什麽都看不到。”煙曉居喪的說。

    “怎麽會這樣?”東方璨疑惑的問到。

    “還不是因為你。”接著煙曉對東方璨一頓狂揍。

    在一陣鬼哭狼嚎後,煙曉拍拍手,“不早說,害我浪費元氣。”

    這時的慕容俊仁,猛捂住自己的嘴巴的,生怕一不小心嘣出一個字來,那躺在地上哀號的就是自己了。

    東方璨身上掛著幾根爛布條,臉腫如包子,從地上踉踉蹌蹌爬起來,暈頭轉向的,對著個桌子嚷道,“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了?你看不到,因為是你半桶水,你怪我?”

    琉璃心疼的把他扶正,再幫他轉個方向對著煙曉。

    “你早點說他有特殊能力,我就不用浪費我的真氣去感知他了。修真之人都會在自己的身上布上防護結界,反彈法術,防止別人窺探來曆的。你不早說害我浪費了那麽多的元氣驅動法術,你知不知道,感知是很耗費元氣的,你說該不該揍?”

    東方璨可憐兮兮的問:“我沒說過嗎?”

    連心疼他的琉璃都點頭,“是沒說過,連我都不知道,原來飄淩哥哥這麽厲害”,然後,一邊還幫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不,應該說是爛布條,一邊給他唿唿。

    “既然,怎麽樣都不行,那就隻有來正麵突擊了。”煙曉下決心了。

    “怎麽突擊?”慕容俊仁終於敢說話了。

    “誰?給我出來。”煙曉突然對著房梁上的陰影處大喊道。

    “哦,那是我部下。你出來吧,都是自己人。”東方璨解釋。

    從黑暗處走處個精瘦的人來,走到東方璨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東方哥哥,出什麽事了?”琉璃擔心的問。

    “是出了點事,敵國的首腦人物潛進我國了。我得跟陛下報告。”

    “等等這就是機會,我們以此,一同去參見陛下,我可以肯定,飄淩就在陛下身邊。”煙曉提議。“我們現在去頂炮灰呀。”慕容俊仁覺得不妥。

    “說實在,我覺得那神秘人,一定和我們族人有關聯。所以我一定要親眼見見他。”

    “我也想飄淩哥哥了,我也要去。”

    “三票同意,一票反對,那走吧。”東方璨再轉身對煙曉說:“是不是先給我療傷,我這豬頭樣怎麽去見陛下?可能還被陛下踢出來了。”

    “噢嗬嗬,噢嗬嗬,忘了,嗬嗬抱歉,嗬嗬。”煙曉說完,順手給東方璨丟了個治療術,於是他又恢複了絕世無敵大帥哥樣了。

    “對了,東方哥哥你不會穿這身乞丐裝去吧。”

    “還是我的小琉璃好,要不是她提醒我還真這麽去了。”

    “別換了,就這樣去了,以你東方大蟀哥的影響力,說不定,今後的流行趨勢就是你這身裝扮了。”慕容俊仁趁機奚落他。

    “賤人,吐不象牙。”東方璨從後殿換完衣服出來,邊說邊踹了慕容俊仁一腳。

    “你想再做迴豬頭呀。”

    這群人就這麽打打鬧鬧的往勤政殿方向。

    勤政殿

    飄伶在聽到敖旭曜一陣冷嘲熱諷後,仍恭恭敬敬給他行了參拜禮。

    “草民參見國王陛下,不知道,陛下找草民來,有什麽吩咐?”飄伶低眉含首輕聲說道。

    “你……。”敖旭曜本以為一陣嘲諷會讓飄伶生氣,可不但不生氣,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從今不許你踏出王宮一步。”

    “為何?”

    “本王懷疑你是敵國的奸細,所以要囚禁你。”

    “有什麽證據?”

    “本王說的話就是證據。我還要告訴你,別以為可以用你的法術離開這,你離開王宮一步我就殺了叮當。”

    飄伶一驚,忙用傳音大法和叮當對話,可叮當所在的位置超出了傳音大法的有效距離,無法和她聯係上,這下可急壞了飄伶。

    “你對叮當做了什麽了?”

    “你放心,我還沒對他做什麽呢,不過要是你不聽話我的忠告,就難說了。”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了。”飄伶對這樣他很是心痛。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不是討厭我嗎?急著有多遠就離我多遠嗎?我就讓你天天對著我。”敖旭曜激動的說完後,不停的在喘氣。

    飄伶看到敖旭曜靈魂深處在流血,傷她的同時也在自傷。高手就是高手,連接觸都不用,就能看到別人的靈魂深處,不象某個半桶水。

    飄伶靠近敖旭曜,舉起手輕撫他的臉頰,試著用自己的氣息,讓他平靜下來。敖旭曜先是詫異飄伶的溫柔,但很快慢慢放鬆下來,享受他們間難得的和平溫馨時刻。

    可就是有人那麽不識趣,打擾別人的幸福時刻。

    “陛下,煙曉巫女,琉璃公主,東方大人和慕容大人求見。”領事太監報告。

    被打擾的敖旭曜,現在真的很想把那領事太監拉出去再閹一次,“不見,我現在誰都不見。”吼道。

    “可陛下,他們說有緊急軍務要稟報。”

    飄伶輕聲說:“誰都知道你心情不好,能閃就閃,可他們現在還敢來見你,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了。”

    “叫他們進來。”敖旭曜想,最好真的有什麽緊要的事,不然讓你們幾個好看,特別是東方璨,讓他到邊疆做幾年的督軍。軍中是沒女人的,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對東方璨來說就是地獄。

    站在門外的東方璨無端的打了冷顫,誰在算計我?

    四人在外等候半天後,終於領事太監宣他們進去了。

    進門後,四人齊行參拜禮,可當他們抬起頭來時,聽見,“恩?依?額,啊~~~~~~~~~~~。”煙曉指著飄伶,突然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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