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王宮裏,除了孤鳴沒睡,還有好幾個人沒睡呢。

    都誰呀?

    第一最有精神的人是煙曉,因為她在和人吵架,而且吵到熱血沸騰;

    第二是慕容俊仁,月之國的謀士敖旭曜的另一位得力助手,也就是現在和煙曉對吵的人;

    第三第四位就是敖旭曜和東方璨,他們是湊熱鬧的人,在看前麵兩位吵架,因為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把慕容俊仁氣成這樣的。

    第五位嘛,就是王後羅,她可不是在看他們吵架,而是在她的淑德宮裏生氣摔東西呢。

    就先說這王後吧,誰又招她惹她了?發什麽脾氣呀?

    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她覺得煙曉比她漂亮。於是她就越想越嫉妒,越想越鬱悶,越想越生氣,就見到什麽摔什麽了。她宮裏的侍女太監嚇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下,不然會殃及他們這些小池魚的。

    一個小小的巫女憑什麽比她漂亮,她可是堂堂月之國王後,沒人能比她漂亮。而且,陛下看她的眼神也好溫柔哦,陛下從沒這樣看過我。其實,敖旭曜隻是把煙曉當妹妹看待。

    這王後似乎忘了,如果不是巫女,她那來這做王後的命呀。這女人可真會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這時,從小就侍侯王後的丫頭小翠,從外麵端著宵夜進來,看到宮裏一片狼籍,知道小姐又發脾氣了。就忙放下托盤,先遣散了宮了裏的侍女和太監們,走到小姐身邊安慰她。

    “娘娘,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在板八時,看到那她騷樣,也受不了,姑娘家沒姑娘家的樣,還騎馬,舉止粗俗,豪無女孩子家的矜持,可想而之,家教不怎麽樣。這樣的人怎麽比得上娘娘你呀,你出身名門,舉止學識涵養那都是一等一,那小騷貨跟你提鞋都不配。”

    王後聽了小翠那麽說,心裏舒坦了點,可是想到煙曉就是比她漂亮,她就又氣不打一處來,“可不管怎麽樣,人家就是比我漂亮了,陛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

    小翠的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不過不是什麽好計就是了。詭異的笑了笑,看看周圍沒人,悄悄地跟王後說道,“娘娘,她不就是那張臉旦漂亮嘛,那就讓她沒臉見人。”

    “那該怎麽辦呢?”

    “娘娘,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

    “這好嗎,她可是未來的祭祀大司儀呀。我怕陛下會追究的。”王後聽了不免有點擔心。

    “娘娘,象她們這種什麽祭司,司儀,巫師,法師全都是騙人的,隻是用些障眼法欺瞞人,那些伎倆我都會。我們揭穿了她的把戲,陛下可能還會對您另眼相待呢。”小翠得意的笑了笑,“而且我們又沒傷人,就算陛下怪罪起來也不過是算我們擾亂祭祀而已。”

    “那好吧。”

    在煙雨閣和慕容俊仁吵架的煙曉,突然全身打了個寒戰,預感到,有人要算計我。

    再來說下,另外沒睡的四位,這就得從敖旭曜的隊伍進城那開始說起。

    他們進城後,城裏的百姓老早就站在街道兩旁,恭候他們的到來,看到隊伍後,不停的歡唿萬歲,跪拜,希望巫女保佑他們,歡唿聲鞭炮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呀。煙曉揮手,揮得酸死了,還要麵帶微笑。

    來到王宮的東門,隻間慕容俊仁早就帶好文武百官夾道列隊迎接了,見到敖旭曜後,山唿萬歲,接下來又就是一堆的引見朝拜,最後是歡迎宴席。

    用煙曉的話說就是,微笑得嘴角都抽筋了。

    終於,一切都結束,宮女們把煙曉帶到了,專為她建造的煙雨閣休息了。但,在她走進這煙雨閣就發現有諸多的不便。不是說這煙雨閣不漂亮,相反相當豪華舒適。而煙曉說的是整個布局,在她使用起來相當不方便。

    於是,這一路上對身邊的管事太監提了不少意見,叫他更改。

    而本來慕容俊仁是奉旨來告知,明天一天的行程安排,不意聽到煙曉對這閣樓諸多意見,而且這些意見在他看來是毫無用處的,他心裏有點不舒服。

    為什麽呀?因為整個煙雨樓包括外邊的花草的,和閣樓內的裝潢和擺設,無一不是經過他的精心設計的,連陛下都很滿意,一個女流之輩卻對他的設計指手畫腳的。

    這頭呢,煙曉正說在興頭上,“那夜明珠就不要放這了,怪晃眼睛的。”

    “那巫女大人想把它放那?”管事的太監問。

    “放在上樓的樓梯那,那樣晚上我下樓就方便多了。”煙曉對這一切的改動都是為了方便的,並無他意。

    慕容俊仁想呀,連他最得意的設計夜明燈挪到樓道去了,士可忍,屬不可忍。實在是按奈不住了,就走過去上前行了個禮,說:“聽說煙曉巫女大人,對煙雨閣有諸多的不滿呀。”

    煙曉見有人行禮,她也還了個禮,“那到不是,隻是我想移動些擺設,方便我自己使用而已。”

    “可這裏的所以擺設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有一定的寓意和一定的觀賞性的,你挪動後,不覺得缺少了不少美感嗎?”

    煙曉不以為然的說:“房子裏的一切是了方便人使用才放的嘛,如果給使用的人造成麻煩了,那再有美感也是多餘的了。”

    煙曉性子直,有什麽說什麽並無心說人是非。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呀。

    慕容俊仁聽到說他設計的東西是多餘的,而且剛才就憋了一肚子氣了,就覺的一股火氣頂上腦門,“女流之輩,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煙曉一聽這句,感覺不對了,這人怎麽說話呢,“你誰呀你,我們女人那招你惹你了,我改造我住的房子,礙著你什麽事了。”

    “在下慕容俊仁,你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在下設計的。”慕容俊仁鏗鏘有力的迴答。

    “你就是慕容俊仁呀,那個眼高過頂,老用鼻孔看人,自詡聰明絕頂的慕容俊仁呀。怪不得,這房子自打我一進來就覺得俗不可奈呢,原來是你設計的。”本來煙曉對慕容俊仁也沒什麽成見,隻是看不慣他現在那副拽樣,而且她還在她麵前諷刺女人,豈能容忍他。

    “你""""""你說那俗不可奈了,不過以你那種沒見過世麵的眼光,也難保拿珍珠當魚目,哼。”慕容俊仁也還以顏色。

    “我沒見過世麵?”這一激呀,真把煙曉就氣著了。隻見她噔噔噔來到一幅侍女圖前說:“這幅畫是出自中原著名畫家馬宗之手,此乃他的封筆之作,而馬宗最擅長的是山水,此畫是為了紀念其愛妻所畫,所以此畫也是馬宗此生唯一的人物肖像畫,因此也可以說是萬金難求的;而,這幅是出自""""""。”

    隻見煙曉把閣樓內每樣擺設都能說出處,及價值,還能把其中的缺點道出一二來。慕容俊仁聽得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小女子能有如此的學問和見識。

    一大通話把煙曉說的是口幹舌燥,大口喝了茶,歎了口氣,不停的搖了搖頭,繼續道,“隻是這些好東西到了某些人的手裏,就被糟蹋得如此俗不可奈。”

    “那俗不可奈了?”

    “大家看,如此優雅的一幅侍女圖下放這麽大一駝的金香爐,俗,俗,俗。想顯示什麽,顯示自己多有錢,顯示自己是爆發戶,還是顯示自己滿身的銅臭呀?不但俗氣,還特沒品。不過這人有沒品看名字就知道了,還俊仁呢,我看叫俗人就比較貼切。”

    “你"""""",你""""""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養也。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慕容俊仁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哼,竟然拿我們女人和小人比,那你連小人都不如,你是偽君子,還不如那真小人。”

    “罵我偽君子,簡直就是市井潑婦。”慕容俊仁也不管什麽形象禮節和家教了,都豁出去再說。

    這兩人在吵得起勁,可把旁邊的太監和宮女們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慕容大人平時雖然眼高過頂,但脾氣卻是出奇好的人,從來沒跟任何人紅過臉;而這煙曉巫女看起來,也是熱情開朗心無芥蒂很好相處的人,為什麽這兩人湊一起就象火星撞地球一樣了呢。最先清醒的管事太監,這場麵怎麽收拾呀,對了東方大人最有辦法了,於是對旁邊的一個小太監說,“快去叫東方大人來。”

    這小太監屁顛屁顛的就往東方璨的住所跑去了。由於今晚的宴會鬧的太晚了,所以敖旭曜就把他們都留在宮裏過一夜。

    東方璨正和個宮女在打情罵俏呢,就聽到有人喊,“東方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東方大人,出事了東方大人""""""。”

    東方璨一聽,心裏啐了下來人,誰在放屁,我那不好了我好得很。隻見一個小太監,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見著他撲通跪地上了,“不好""""了,東""""""東方大"""""大人。”

    “我呸,我那不好了,我好得很呢,你不給我說清來由,我掌爛你這狗嘴。”本來在調戲美眉心情挺好的,被他這麽一攪和什麽心情都沒了。

    “慕容大人和煙曉巫女吵起來了。”小太監一聽要打爛他的嘴,不管氣有多喘也不帶停頓的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這理由不怎麽樣哦,俊仁那家夥和人吵架?天方夜譚。”東方璨說什麽也不信。

    “這是真的,不信你和小的前去看呀,”小太監一見東方璨不信就急了,“你去看了如果他們不是在吵架,你就連我屁股也一起打爛去。”

    “好,那我就去走一遭,不過你嘴和屁股是爛定的了。”

    還沒到煙雨閣老遠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不,應該說是叫喊的聲音。

    “東方大人你聽,小的沒騙你吧。”

    東方璨兩步並做一步,飛奔進屋,隻見慕容俊仁兩手插腰,脖子伸得老長,目瞪得老大,還連蹦帶跳的,仿佛象要吃人,嘴裏更滔滔不絕,而在他對麵的煙曉樣子和他也相差無幾。

    看到這景象,東方璨楞了好一會,又突然哈哈大笑,而且還扭頭就跑,嘴裏還喊著,“陛下,千年難得的好戲,有錢也買不到門票的好戲呀。陛下,千年難得的好戲""""""。”

    那管事太監剛見東方璨進來,心想終於有個能安頓場麵的人來了,可他又突然扭頭跑了,這怎麽迴事呀?這怪事年年有,可今天特別多。

    宮裏的人呀見東方璨,拔腿狂奔,見人就問陛下在那,就象有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大家也不敢打馬虎,直接告訴他陛下在福瑞宮。

    福瑞宮裏的敖旭曜在如妃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著澡,就老遠聽到東方璨那大嗓門往這邊來了。

    不一會,“陛下,東方大人說有急事求見。”一宮女稟報道。

    “知道了。”然後對如妃說,“侍侯我我穿衣吧。”

    來到外廳隻見那,東方璨不停的傻笑,冷不丁的還突然哈哈大笑,把他身邊的人都嚇傻了。

    見敖旭曜出來,他趕緊上前行禮,然後拉著敖旭曜就往外跑呀,“陛下,千年難遇的好戲了,跟我來,不然錯過了就遺憾終生呀。”

    敖旭曜聽了滿頭霧水,都什麽跟什麽呀?“你說些什麽呀,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的。”

    “陛下,現在形象不重要,有人比我們更沒形象。”東方璨一邊頭也不迴往前衝,一邊說道。

    “誰呀?讓你這麽急不楞登把我拉出來。還說什麽千年難遇的好戲,你到底想說什麽。”敖旭曜現在是滿腦子的疑問,也不知道東方璨的玩什麽把戲。

    “陛下,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說清了你也不信,你跟我來就對了,保準你不虛此行。”東方璨略顯神秘的說。

    “誒,這不是煙雨閣的方向嗎?”敖旭曜疑問更大了。

    “那就對了。”

    “什麽叫那就對了,三更半夜的,兩個大男人跑到一姑娘房裏,算那門子對了。”

    “陛下,你放心有人比我們更早到。我們不是唯一的,嗬嗬。”

    “這都什麽跟什麽,還有誰,難道有誰那麽不長眼,闖了巫女的房間,要我來處置?”

    “陛下,反正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明白的,到那看了,你就什麽的都明白了。”

    敖旭曜心想如果真是那個不長眼的夜闖了煙雨閣,那他就真得趕緊去處理了,不然對巫女的名聲可不好。可他越走近煙雨閣呀,鬧騰聲越大,仔細一聽除了煙曉的聲音外,還有男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特熟悉,可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忙進屋一看,“慕容俊仁?”敖旭曜瞪大眼睛瞧了好久,再三確認才說了帶疑問的話。

    “陛下,不相信吧,剛開始我也不信呀,哈哈哈哈哈哈,可真的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東方璨此時可是抱著肚子在笑。

    慕容俊仁平時呀,衣冠楚楚,手拿折扇,舉止儒雅,有玉麵書生之稱。可現在呀,衣擺被他激動的動作撩上了腰,折扇被他掐成了兩節,還被甩在地上,兩手插腰,脖子楞粗,臉如關公,現在要他去唱桃園三結義,去飾演關羽絕對不用化裝,直接套個胡子就能上台唱了,玉麵書生不見了,隻有個紅臉關公在。

    “陛下,這難得一見的好戲可不能不看呀對不。”

    敖旭曜連連點頭,“來人呀,上茶。”

    一旁的太監和宮女們這才發現,陛下來了,趕忙行禮,準備茶水和些小點心。

    “陛下,高見。哈哈哈哈哈 ,一邊品茶一邊看戲那才是最高境界和最好的享受呀。哈哈哈哈哈。”

    這都什麽君臣呀,吵架不勸就算了,還看起熱鬧來了。~-~!

    可這兩位當時人呀,還全然不知道成了主角了,還在吵得麵紅耳赤的。

    “三八,潑婦,巫婆。”

    “俗人,小人,賤人。”

    “這兩位,可都具備百年難遇的市井潑婦的天分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第一句的當然是出自慕容俊人了,第二句出自煙曉了,第三句出自敖旭曜,第四是東方璨。

    正當吵的人盡興,看得高興時,煙曉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說道:“有人算計我。”然後,就開始掐指推算。

    慕容俊人見她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還半天沒反應過了,等腦子反應過來了,迴了句,“象你這種嘴巴惡毒之人,該遭人算計。”

    煙曉正為自己推算不出是誰時,有些著急,聽到那八卦男來這麽一句,更是怒火中燒,“如果你不想明天被人改名叫裸人,你就給我閉嘴。”

    “我幹嗎要改叫那名呀,我又不是瘋了。哼。”

    煙曉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隻要我對你施於,隔空取物大法,撥光你身上所有衣物,再把你瞬間移動出去,讓大家看看什麽叫裸人,那你就可以改名了。”其實,這些都是煙曉嚇慕容俊人的,以上所講的法術她都不會,就是會,她也不能去撥一個大男人的衣服呀。

    聽此話,慕容俊仁還真攏了攏緊衣衫,抓住自己的衣領,用眼睛瞪著煙曉,心想,這瘋婆子怎麽什麽都做得出來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那哎喲呀是笑的人摔地上了。

    吵架的二位,這才注意到地上躺了兩人——敖旭曜和東方璨。

    他們異口同聲道,“陛下怎麽躺地上了?”趕忙扶起。

    “你們""""""你們也太逗了,我們能不躺地上嗎。”東方璨緩過氣了說道。

    “我說,俊仁呀,我不過是叫你來告訴煙曉下,明天的安排你怎麽和她吵起來了?”敖旭曜正了正形問。

    “是她無理取鬧,她。”

    “再不閉嘴我就讓你做裸人了,我無理取鬧,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無理取鬧,隔空取物大法。”

    嗖的一聲,慕容俊仁施展輕功屋外頭去了,“我好男不跟你這潑婦鬥,走了。”“有種你給我迴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夾著尾巴逃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東方璨用前所未有的,最沒形象的方式在捧腹狂笑。

    敖旭曜也想笑,可是他總得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原由,會吵成這樣呀。

    “陛下,你也甭問了,我跟你先說下正事,我剛有預感,有人要算計我,而且我會有場血光之災,可我推算不出是何時何地何人所為,所以我會閉關幾天,推算下。”煙曉用她有生以來最嚴肅的表情來表達,這事情的嚴重性。

    敖旭曜聽到此,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在月之國謀害祭祀司儀就和謀害國王一樣,是謀逆造反,罪不可赦。

    “我多派點人來,嚴加保護這裏,你就安心閉關吧。”敖旭曜向煙曉保證到。

    “陛下,我看我也派些人暗中調查下,也許會有些蛛絲馬跡。”東方璨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一說到正事精明能幹心思細密的那麵就顯現出來了。

    “那好,那我們分頭行事。”

    “叫慕容賤人這段時間別來招我,不然就不是拔衣服那麽簡單了。”

    “慕容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宮在這鬧劇落幕後,逐漸恢複表麵的平靜了,暗地裏的波濤洶湧才剛開始呢。

    而飄伶認為和敖旭曜是兩條不可能交集的平行線,卻隨著時間的推移,向著交集點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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