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件衣服可是響應了吉修文的“號召”拿出的最值得拿出手的衣服,不過看在裘珍的眼裏仍然和從垃圾堆裏揀出來一樣,開始對我的衣服進行了無休止的“批判”,我驚訝於她對穿著品頭論足的頭頭是道她看我一臉疑惑的神色,嘟囔著嘴解釋道:“沒上大學之前,我還在我姨媽的縫紉鋪學做過衣服呢,怎麽樣,沒想到吧”,的確沒想到,想想班級裏至少有一半學生都是補習過至少一年,而有的學生可能也沒補習,而是學做了其他的行當,我不由問道:“那,阿珍,你補習了嗎?”

    “我才補習了一年,不過高中畢業後就跟姨媽學做衣服了,後來姨媽見我太累,勸說我又複習了一年,姨媽又說師範畢業之後好找工作才考到師範來的”裘珍答道。

    我不禁問:“那你母親呢?”裘珍神色不由一淡,不再言語。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難道她和我一樣,母親都去世了。

    我不由笑了笑,把她攬入懷中,讓她感受我的關愛,裘珍似乎想起了什麽,掙脫我的懷抱,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我趕忙緊緊的把她拉入懷中,撫摩著她的後背,在她耳根說道:“別哭了,別哭了,其實我和你一樣的。”其實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母親去世,看著她哭的悲慘,我不由心軟的不得了,想以訴說我的不幸來和她共同勉勵,所謂的同甘共苦吧。

    裘珍果然停止了哭聲,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不過她的身體還是緊緊的靠著我,發起抖來,似乎還在沉痛當中。

    我輕輕的拭去裘珍臉上淚痕,看著哭過之後的裘珍又一番景象,梨花帶雨般的嬌柔絲絲含著冤屈讓人心生愛憐,裘珍在我心裏的印象也逐漸改觀,原先認為有些風風火火,堅強的裘珍現在逐漸變的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憐的嬌小女生,這種印象也逐漸在我的腦海裏清晰起來,讓我心中隱隱作痛。

    裘珍注視著我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什麽,猶豫了半天,終於有些悲涼地說道:“你怎麽知道你和我一樣,我的母親跟別人跑了,隻留下我和父親,後來父親酗酒出事,是姨媽把我撫養成人的,我有一個不幸的童年,一直以來別人都看不起我,所以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做出一番事業,不能讓別人看不起,雖然我知道你很窮,不是那種一笑擲千金的富家公子,但是我喜歡你,沒有理由的喜歡,我們一起奮鬥好嗎?我們一定要出人頭地好不好?”

    我頓時被她感動的不得了,身上似乎也充滿了力量,一陣的點頭,點著點著就碰到了她的腦門上,裘珍揉著腦門,跺跺腳,委屈道:“哼,就知道欺負我”

    我連唿道:“冤枉啊,我隻不過太認可你的觀點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太過用力表示同意,沒想到就碰了你一下,怎麽說我欺負你呢?”心裏卻想到,就欺負你了怎麽著吧。

    裘珍馬上眼睛瞪的大大的,還白了我一眼:“就是你,就是你,老欺負我”隨即又害羞的說道:“中午你就欺負我了,那可是我的初吻,竟被你這個壞家夥奪去了,我,我恨死你了”跺跺像是要把我踩扁來發泄心中的“恨”意。

    我微笑著摸摸頭:“嘿嘿,中午我是剛醒,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湊上來,我還以為是個大桃子,正好我也口渴,就忍不住,,,,嘿嘿!”

    裘珍臉更害羞的錘著我的胸膛,嬌嫩的小嘴威脅道:“你要是說出去,我就不理你”我哈哈一笑:“不理就不理唄。哦?!”

    “氣死我了,你這個壞家夥,哼,不理你”裘珍連忙躲進我的懷裏,擺出不理我的模樣。原來是這種不理哦,看不出來裘珍有的時候還有些小女孩子氣的。

    我和裘珍兩個在拚湊著今天晚上出席宴會的行頭,等我們兩個有些像模像樣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裘珍拉著我的手趕緊離開這間山莊外唯一的一家出售衣服的店鋪,迴頭看著這間店鋪,我不由想起中午說的那句戲詞,我不是殺進去了,而是逃出來了,雖然沒花我的錢,但感覺讓女人花錢來“收拾”自己還是頗感覺不得勁。

    來到玉瑤別院的門口,遞給看門的賓童名片,順著賓童的指引,收迴名片,我和裘珍便手拉著手直奔五號別墅。走在別院的路上,才感覺到與眾不同來。無論從建築的格局和風格,還是從建築本身的美感可以說都是我見到過的最有氣勢,最有情調,最耐人尋味的。數了數臨街的一共六幢別墅,別墅全被四季常青的植物環繞,除了別墅後麵是高大的樹木外,左右兩麵和前麵都是平坦的點綴著花的草圃,但也各有不同。

    我和裘珍站在第一幢別墅前,這時她也不著急趕路了,我倆便開始仔細品位起這些別墅來。往西走的第一幢別墅很有田園特色,由東向西曲折一下的房梁,二層外頂著一個閣樓,尖尖的閣樓和煙囪並立,除了房頂,剩餘的顏色幾乎全是白色,幾跟柱子支撐著一層窗戶前的走廊,連接柱子的是半米高的圍欄。圍欄是那種雕空露花的中國特色,顯的古色古香,一點也不為別墅的田園特色幫倒忙。最有特點的是她的二樓是一大一小兩個八角形狀的組合陽台,每個邊都有窗戶。二樓上燈光閃爍,卻不見人影往來。

    正當我們參觀的不亦樂乎時,一輛加長的林肯轎車忽然從隻有五米寬的小路上飛馳過,弄起的風把裘珍的衣衫吹的嘩嘩作響,我忙把裘珍摟住,突然感覺胸口頂在一片軟軟的物事上麵,我一驚,裘珍裏麵竟然隻戴了胸罩,這可是秋天啊。我一邊暗恨開車的司機怎麽這麽囂張,隻有這麽寬的路還開的這麽快,把我的阿珍都嚇到了,一邊安慰著嚇著的裘珍,連說沒事,並且抱緊她,她也可能真的是凍著了,躲在我的懷裏瑟瑟發抖,我也順便享受著忽緊忽鬆的誘人肉體,沒想到這丫頭胸也不小,平時真看不出來。

    安慰了一會兒裘珍,裘珍已不再發抖,我們便直接趕往五號別墅,五號別墅並不是那種臨街的別墅,真的好大,從外麵根本看不到,看到的隻是鬱鬱蔥蔥的一片鬆樹和許多柿紅成片的、朱紅成點的、金黃成線的、古銅色若斑的、稀疏赭色的,還有那半黃半綠,或半黃半赤的其他樹木的葉子,五顏六色,能在秋天“捕捉”到這麽些顏色,看來主人定是位亨通人物。

    來到大門口,居然看門的仆人不讓我們進去,拿著我們遞過去的名片,請示了一下裏麵,才熱情的把我們領進去。

    走了將近三分鍾,電動車把我們送到一幢占地非常廣闊的別墅的側門便迴去了。我和裘珍下了車打量起這幢有些美倫美幻的別墅,起伏的房頂在燈光下忽明忽暗,也許在那兒昏暗的地方躲藏著一兩個嫵媚的妖魂。巨大的拱形玻璃牆閃爍出來的浮華讓裘珍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門口早已有一位仆人恭候多時,請我們進去之後,便領著我們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七拐八扭地來到一個房間門前,敲敲門,開了門就讓我進去,卻把裘珍攔在了外麵,我微微一笑打消了裘珍一時的疑慮和不安,讓她隨仆人離去。

    走進房間,門便被仆人關上,古樸的春秋搖椅上坐有一人,我仔細打量此人,隻見他中等身材,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俊美,儀表堂堂,堪稱為美男子,而且身上有一股書卷氣,留意他的眼睛更是璀璨如夜空中的明星,光亮而且充滿智慧,想起同樣在宿舍裏稱為帥哥的程立峰,程立峰簡直都不能和他相提並論,單論氣質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此人這份貴族氣質不是一年兩年涵養而成,可能還是世家出身。

    環繞一圈房間之後又迴到他的身上,此人的打扮也很古樸,古樸的衣著,古樸的修飾,簡直讓我感覺迴到了古代不巧碰見的某個領袖群倫的精神締造者。

    “你好,我叫葉天羽。”我抱了抱拳在胸口,忽然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很是尷尬,可能此人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吧,我不由的心裏安慰著。

    “請坐”那人擺擺手,臉上不冷不熱,對我的忽然動作也置之不理,待我坐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我一看正是我寫的那首被裘珍說為破字的詩,那人看了看,複又微笑言道:“我就是給你名片的人,這首詩寫的不錯,雖然平凡,但用在吃飯上卻是很貼切,就是因為你這首詩,那天我又點了烤鴨和魚,讓我食欲大增啊,而且你這手字也不錯,看的出你練過功夫哦,筆尖迴轉之間含勾帶槍,端的有些氣勢。”

    看來他就是梅雪軒,迴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個一聲不吭的顧客,果然是他。沒想到他都看出來了,果真是個老江湖,我不由一陣汗顏,勉強的擠出笑容,讓人看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像被赤裸裸的等待著強奸似的卻無反抗之力。

    “怎麽,誇獎你的話怎麽這副不情願的樣子,男兒要有男兒氣,有的時候放有的時候收,收放自如才是大男人。”梅雪軒似乎在教訓我,似乎也在勉勵自己,反正他的話讓我的腦門突然出現幾粒汗珠。

    梅雪軒也不再瞅我,自顧自的把著茶壺嘴喝起茶來,突然又自言自語的呢喃了兩句。一會兒,梅雪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讓我感覺空氣裏全是冰涼,身上卻有汗珠在淌,一時間我也斷定不了他是笑什麽,可能此人有點瘋子的嫌疑吧。我抽緊鼻孔,淡淡的笑了笑。

    梅雪軒使勁的打量我,讓我的瞳孔在瞬間放大了許多。他又問道:“你是師範大學的學生?學什麽專業的?”

    他怎麽忽然問我這個,不過看在他貴為主人的麵子上,我隻好答道:“計算機專業,以前摸過,所以駕輕就熟的就來繼續摸計算機。”

    “摸?怎麽跟交女朋友似的?”梅雪軒一愣,忽然好像又恍然似的問道。

    我頓時輕鬆起來,不再尷尬和緊張,答道:“摸,當然是摸,搞計算機的人的生活是很枯燥的,不給自己多搞點情趣實在是對不住自己,所以隻好用摸,就像摸女朋友的手或者腰,或者,恩,或者”我正在猶豫的繼續說下去。不想梅雪軒卻先說到:“或者就像摸女人的臀部,對嗎?”

    我沒來由的臉一紅,點點頭。心裏想到,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可別怪我唐突佳人,你這個老騷包。

    梅雪軒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誇張,幾乎要鎮的房頂上灰塵落下。我如是想著,人家的房頂可能沒灰,抬眼看看房頂,果然很幹淨。正當我要再看向他時,突然寒光一閃,一件銀色的東西飛了過來,迅如打閃,奇速無比的直奔我的麵門而來。

    我腦海裏迅速高手兩個字,身子一晃,終於在梅雪軒的逼迫下我現出真功夫,左轉身體,右手緊緊抓住幾乎快要脫手的銀色的東西。什麽東西,看上去銀光閃閃的,甩甩疼痛的右手,仔細揣祥了半天,銀色的表麵凸刻著一朵梅花傲雪枝頭,下麵刻著玉瑤山莊四個字,不會是他的什麽信物吧,然後交給我讓我幫他辦件什麽特殊的事,九死一生的爛事,我腦海裏迅速閃現出這些經典的鏡頭。

    看不出個什麽所以然,還是交還給他吧,別因為一塊爛牌子,把性命丟了,我又如是想著,右手緊緊的掂掂牌子,忍著剛才受的創痛,“嗖”的我又把銀牌扔了迴去,來的時候颼颼帶勁,迴去的時候卻是軟弱無力。

    梅雪軒詫異的接過銀牌,看了看我又笑了笑,卻問我道:“那個跟你來的女孩子是你什麽人?女朋友?”

    我笑了笑,這位梅雪軒先生不會是個八婆吧:“是的,是我女朋友,不過是試戀者”裘珍的那句先試試讓我心裏感覺不是滋味,也許是女孩子的一種羞澀,也許是真的當成試戀者,嚐試一下不同的風味,又或者拿著比而已。“試戀者?”梅雪軒皺起眉毛問道。

    “恩!”我小聲的臉色稍微有點紅的迴答著,但也足夠他聽清楚。

    梅雪軒眉毛舒展開來,但馬上又簇成一堆,接著問道:“你真的不要那塊牌子,那可是我玉瑤山莊和玉瑤別院裏任意出入的憑證,怎麽不感興趣?”

    感興趣才怪呢,為了一破牌子,要我幹這幹那的,餓才懶的理他,我還是如是的想著,沒有任何猶豫的搖搖頭,說道:“不感興趣”複又斬釘截鐵的說道:“真的”

    見我如此堅決,梅雪軒也不堅持,躺在春秋搖椅上一個勁的舒坦,眼睛還放在我的那張“破”字上。我則坐在椅子上,仔細觀察起他的這個書房,和別人的書房沒什麽兩樣,唯一有特點的地方是他的書很多,再仔細一看,線裝書最多。空氣裏沒有任何的煙草味,讓我感覺頗為難受,我喜歡聞那種煙草味,梅雪軒看了看我有些難過的樣子,眼睛閉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你要抽煙就抽吧,我是從來不介意客人的個人習慣的。”還指了指旁邊的放在案幾上的一盒煙,我起身拿過,居然是espada黑金,瑞士貨,防水紙桶,單隻裝。

    “嗬嗬,好煙啊,瑞士防水的,味道夠濃、夠烈、夠馥鬱,使你盡情享受天然煙葉的味道。”我想起第一次抽這煙的時候的樣子。雖然隻是一口,但足夠讓我品了三天還意猶未盡。

    我仔細的看著這根煙,真舍不得抽,想想煙不抽放著就等於放棄了他的價值,和錢一樣放著就是堆紙,存在銀行就是個數字。我從案幾拿起打火機,居然也是外國品牌,不過我知道肯定是國產貨。順手拿過一個放在另一側的煙灰缸。點著煙,美美的吸上一口,爽,一口的香氣,吐出一個自認為最圓的煙圈之後用鼻子一吸,居然還有股梅花香味。

    梅雪軒看著我自得其樂的表情,微微一笑,拿在手裏的那我的那張“破”字,晃了晃,問道:“還有嗎?”

    我有些瀟灑的輕點煙灰,迴答道:“有的”

    “那好,你寫下來。”梅雪軒很是愉快的又說道:“如果我滿意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條煙,咱們等價交換怎麽樣?不是很為難你吧?”說完還笑了笑,不過我怎麽看也覺得他的笑裏攙雜著一點別的東西,什麽呢,對,是奸詐,嗬嗬!有鬼哦,不會是在煙裏放了些什麽不該放的東西,讓我上癮吧。

    梅雪軒用手指了指他的一個書案,我把煙放在煙灰缸邊,走過去,書案上擺著一副字,赫然是我的那首詩,不過字不是那種帶鋒的刀槍模樣,而是一副梅花輕指般的娟秀,每一筆都含著靈動,透著害羞和快樂。

    把字放在一旁,鋪開一張紙,思考了一會兒,醞釀了一下情緒,提筆寫道:“悲古千山萬古惆,最是樂莽盡樂遊,天庭降下凡塵露,晶化雪兒戲諸侯”

    有模有樣的吹口“仙”氣在紙上,讓其墨更均勻,字跡更飽滿。

    令我想不到的是梅雪軒早已離開他的安樂椅,我還以為他會一直享受和我說話呢,他的全身散發著一股梅花香氣,乍暖還寒的那種意境。不過隻有當他走近時我才聞到這種香氣,剛才卻一直沒有聞到過。

    “恩!有點意思,山和水融入其中,把樂莽山和雪兒河也含進去了,不錯,我很滿意,希望你能多寫點,寫出二十篇的話,我就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和你交換怎麽樣?這首先留在這,一會兒我叫管家等你走的時候把煙給你,現在時間也到了,跟我去見識一下j市的這幫大佬吧,怎麽樣,別臉紅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看你緊張的樣子,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見見而已啊,年輕人多出來見識一下沒壞處的,這樣,你就當成我的秘書兼助理,一會兒隻管聽,別說話就行。不過一會兒可能會有你們學校的人哦會認出你來,你就隻跟他們打個招唿就行,哦,對了,你的那個什麽試戀者,如果有空的話告訴她你有點事,讓她先玩去吧,行了,別猶豫了,走吧。”梅雪軒似乎非常要拉住我,看著他有點興奮的表情,我暗想,這個老騷包希奇古怪的很,請吃飯還搞的這麽離譜,我馬上想起了吉修文,有錢人都這麽離譜嗎?我們學校的人,會是誰呢?一會兒我怎麽跟裘珍說呢?

    臨走的時候我把一盒的espada黑金都揣進了口袋,當著梅雪軒的麵大言不慚的說先收點利息。跟著他穿過一條走廊,看見裘珍正在一個樓梯處等著我,等梅雪軒走過去之後,我拉著裘珍的手抱歉的說道:“阿珍,我還有點事,你一會兒跟我們進去之後自己先玩著,估計還有咱們學校的人,你要是碰到他們就告訴他們說我是梅先生的助理,千萬別忘記了,走吧。”

    就這樣我拉著不情願的裘珍跟在梅雪軒的後麵,在他走進一扇門之後,我讓裘珍稍微等了一會兒再進去,非常不情願的裘珍嘟囔著小嘴表達著她的不理解,我無奈的撫了一下的她的兩腮,抱歉道:“阿珍,對不起哦,我也非常想和你一起的,但梅先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讓我跟著他,所以今玩可能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先玩,好嗎?估計宴會應該是自助餐,如果餓的話就先吃點東西。”

    裘珍好像好多了,但還是有點倔強在裏麵,讓我的心裏又一陣的肉疼,裘珍輕跺小腳的蠻聲道:“阿天,我知道了。”複又有點歉意的興奮道:“你好好表現哦,也許傍上梅先生這棵大樹,以後你會發達也說不定,你去忙你的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對了真的有咱們學校的人嗎?會是誰呢?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道:“到時候不就知道了”複又抱歉道:“阿珍,你多理解好嗎?別怪我,我本來也不想答應梅先生的,可是他非得讓我跟著,我也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固執,好了,阿珍我得過去了,你先等一會兒再進去,好嗎?就這樣吧”

    我轉身匆匆走進門,場麵確實夠大,幾乎我被嚇了一大跳,我不理眾人的眼睛,趕緊走向梅雪軒,看到梅雪軒正在跟一個頗為精致的人說話,此人三十多歲,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卻處處合理,衣著搭配合理,臉上的表情和動作協調,利索幹練。好像煙氣都會被他阻擋在身旁,非常的幹淨。兩人聊的很投機,我隻好不去打擾。

    就這樣觀察了一會兒,我轉身看到裘珍也走進來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進來的,竟然是和段鵬飛,郭善琪一起,兩女各挽著段鵬飛一隻胳膊,紅花也要綠葉配似的走了進來。段鵬飛一臉的瀟灑模樣,彬彬有禮擁著兩女,正在說著什麽笑話,逗的兩女嗬嗬連笑,郭善琪今天果然很美,也很魅,笑起來得模樣真是夠勾魂,果然當他們進來後,大部分賓客的眼睛都瞅向他們,讓我驚訝的是居然今天在山莊門口碰到的那個黑包男也在其中,這個明顯是政府部門的人怎麽也在這,我又看了一眼梅雪軒,這個老騷包真的交遊很廣哦。又一想也對,身為山莊的主人怎麽也得跟各種人物打交道,說不準還有黑道的呢。

    我正在琢磨梅雪軒其人的時候,梅雪軒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道:“想什麽呢?”

    “沒什麽,看到我們學校的人,有點意外。”我答道。

    “哦”梅雪軒看了一下段鵬飛三人,笑說道:“是他們啊,你很意外?嗬嗬,段鵬飛是市委宣傳部段部長的侄子,段部長對他這個侄子可是很欣賞和愛護的。郭丫頭是宣傳部郭處長的女兒,都是你們學校的,而且兩人在談戀愛,你不知道嗎?“聽到梅雪軒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鵬飛能知道今天我們來這兒‘旅遊’,而老四怎麽追郭善琪都抱不得美人歸,原來是這樣迴事,也難怪,人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看來老四再怎麽努力也很難破壞兩個人的鴛鴦情結。

    梅雪軒又笑道:“另一個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吧,長相很普通哦”說完又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跟我去見一些客人,記住,隻管聽,別多嘴。”

    梅雪軒微笑著和別人打著招唿,領著我穿過人群,我也不管別人充滿疑惑的眼神,甚至連裘珍因為我跟在梅雪軒的後麵從而有些得意的含情眼神我也隻是掃了一下,汗顏地跟著梅雪軒就走到一個房間裏。關上門,外麵的說話聲便嘎然而止。

    進到屋裏,掃了一圈,五個人,一個領導模樣,兩個商人模樣,一個乖乖女孩,印象有點模糊。最後一個我卻相當感覺麵熟,一時間也想不出到底從那裏見過,直到梅雪軒介紹我才想起,這人竟然是房禮的哥哥房北,兩兄弟確實長的很像。領導模樣的人就是宣傳部郭處長,郭善琪的老爹,兩個商人,一個是白氏集團的總裁白誌強,另外一個我應該也很熟悉,竟然是吉修文的老爹,吉氏集團的掌門人吉興浦,不過怎麽看老四和他老爹之間長的不是那麽像。乖乖女是白誌強的女兒白秋,仔細一看竟然是今天中午崔誌峰,趙海峰和我看到的那個白衣裙,崔誌峰還為此女“顫抖”了一把。不知道迴去跟他說,他會有什麽反映。我感歎世界之小,梅雪軒的行為已經夠讓我意外的啦,再碰到房北和白秋,我就更意外了。

    輪到介紹我的時候,沒等梅雪軒介紹,忘記了梅雪軒的囑咐,我一鞠躬,說道:“我叫葉天羽,新任梅先生的特別助理。”眾人一副恍然的樣子,房禮也隻是驚訝的抽動了一下眼睛。

    梅雪軒到沒預料到我沒聽從他的囑咐,隻是怔了一下,馬上便隨意起來,讓我坐在他的身邊。他們隨便的聊了半個小時,我聽的確實無味,梅雪軒看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便讓我和白秋去外麵玩玩,起初白秋還不樂意,後來經不過他老爹白誌強的軟硬兼施,隻好跟著我出去了,我知道他們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談,所以我們兩個閑雜人等便要自動退避了。

    兩人走出房門,白秋便不甩我了,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我正樂的輕鬆,在人群中掃了掃,沒發現段鵬飛三人,正好有點餓了,先吃點東西,將就著墊了墊,喝了一杯紅酒才感覺舒坦些。看了看這裏的人,一個也不認識,頗感覺無聊,找個一個仆人問是否可以到外麵溜溜,仆人告訴我說可以,但別到後麵的別墅去。我也不去後麵,就在外麵透了口氣,走到外麵,看看天空中的被燈光照的眩目的燦爛,忽然想起了趙海峰,終於有點明白了他為什麽要走了。

    在外麵呆到九點半左右,等我迴到別墅裏麵,梅雪軒已經讓仆人等候了我好久,並把我又領迴了他的書房,我對他說到我要迴去,他隻是讓我別忘記了寫詩的事,就讓仆人把我領出了房間,還給了我一個繡著梅花的布包,我也沒翻看。找到裘珍,卻沒發現段鵬飛和郭善琪兩人,拉著有點鬱悶的興奮裘珍,兩人就出了五號別墅。路上裘珍的腳忽然崴了一下,沒辦法,我隻好背著她,路過第一幢別墅的時候,燈已經滅了,等迴到賓館兩人都有點氣喘籲籲。

    迴到賓館,司必偉和崔誌峰都不在,我打開包一看,一盒瑞士產的黑moods巴西小雪茄,一盒歐盟產的紅moods巴西小雪茄,五盒美國產的美女雪茄,還有一條“和天下”。乖乖,梅雪軒竟然有這麽多好煙,嘿嘿,看來以後沒煙的時候可以上他那兒蹭幾條煙了,而且還是極品煙,不行得趕快藏起來,別讓那幾個煙鬼看見,要是被發現,估計就沒得剩。打開“和天下”,美美的抽上一口,不知道是煙確實夠味,還是我今天夠累,很快我就進入了夢想。

    夢裏有和周公下棋,下到一半,周公吟唱道:“坐臥漁舟泛波津,兩岸秋色滿園庭,舊月桃花今何在,笑看菊野更動情。樂莽山頂獨留香,四野遍尋古道忙,一抹殘陽撒餘輝,不便迴首係衣裳。清泉汩汩尚餘溫,杯酒奕奕亭下酌,枝醉條條哀半秋,薄雨陣陣寒全身。明月鬆間照秋涼,清泉石上流鴨暖,拾腳埋步青山間,不似誰家去留還。一度紅牆隔偏籬,明菊留客款相思,不想這裏有人事,空雲梅新自道迷。晚風夜露集寒光,燈下促首品衣綃。且往玉壺畫綠溪,還償杯中醉人物。縷縷直欺無情雪,輕輕曲徑郎醒覺,南柯一夢茅舍離,笑把雪兒當伊人。月影星稀微舊夢,隻還冥冥鬼愁眠,瑟弦孤賞惜波峰,清淨長歎梳妝前。繡劍出唇空紛綸,晝知江流九腸迴,但使淚痕心恨誰,朝莫誤期相知窗。美顏寶帳暖香車,飛涯煙塵正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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