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邀請林興安的時候,淩子凱的心裏還隻是一個朦朧的念頭,但是現在這種念頭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那就是通過自己的祖神能量改變一些植物種子的基因。


    然後在基地中培育出這些種子,將他們種植在基地周圍。


    這些變異的種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應該可以釋放出一些微弱的基因能量,慢慢地在基地中匯聚成新的能量元素後,將反哺給這些植物,促進它們的生長,從而形成一個循環體係,生生不息,並逐漸地往外擴散。


    這就是林興安想要研究的原始林地生態平衡循環係統的基本理念了。


    關鍵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滾雪球的效應,跟林興安當初所做的那個三步走的規劃完全吻合。


    那就是先將基地培育成原種場;


    然後以基地為中心點,整個林場形成一個更大規模的種子培育基地;


    再以林場為中心,繼續向周圍擴張,讓整個雲海縣都變成原始林地的種子場。


    再然後,擴張到白山市,興安嶺,北方地區........


    當初在聽到林興安的那個龐大規劃時,淩子凱幾乎被雷的不輕,但現在想想,按照這個規劃發展,或許有一天,將規模擴散到整個地球也不再是件虛妄的事情。


    到那時,自己的雲海林場將成為這種新能量的發源地,改變整個地球的環境格局。


    想到這裏,淩子凱的心理也有些膨脹起來,無論這個規劃能否實現,需要多長的時間,他都決定跟林興安瘋狂一把。


    一陣嗡嗡的蜂鳴聲將淩子凱從遐想中喚醒。


    隻見有一隻黑蜂正在自己的附近盤旋飛舞著。


    淩子凱放出了祖神意識,將這隻黑蜂包裹住後,往它的體內注入了一絲能量。


    隨後,淩子凱又將意識放開,將整座椴樹林都籠罩在了探測範圍之內。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分布在林中的十一個蜂巢原本隻有海碗般大小的體積,現在卻已經有鬥笠那麽大,進進出出的黑蜂數量增加了好幾倍。


    此時,山林中的野花在晨露中悄悄綻放,也正是蜜蜂最繁忙的時間。工蜂們在萬花叢中忙碌地采集著花蜜,一次又一次地帶著芬芳香甜的蜜水滿載而歸,儲存在了蜂房當中。


    看著那些透明黏稠就像是流動的琥珀般的蜂蜜,淩子凱的心中微微一動,不知道這些經過了自己能量改造後誕生出來的黑蜂所生產出來的蜂蜜跟其他普通黑蜂們所產的會不會有什麽區別呢?


    淩子凱跳下了馬背,走進林子。


    他先是找到了一棵混雜生長在椴樹林中的白樺樹,剝下了一塊樺樹皮,帶在身上。然後來到了一個築巢在離地麵隻有三米左右距離的蜂巢下。手腳並用,順著樹幹爬了上去。


    當來到蜂巢邊的時候,淩子凱用意識將飛到身邊的黑蜂驅趕出去,然後騰出一隻手,在蜂巢上取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蜂房,用樺樹皮包裹好後,又快速地溜到了地上。


    或許連淩子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從體內擁有了祖神能量後,他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不但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就連手腳也變得十分的敏捷。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速無比,再加上用意識將靠近身邊的黑蜂隔離開來,以至於在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了一部分蜂巢後,巢中的蜂王沒有半點察覺。


    淩子凱取迴蜂巢的目的自然是將它帶迴去,讓林興安化驗一下裏麵的成分。


    見陽光已經透過樹梢撒落下來,淩子凱沒有在椴樹林中耽誤時間,騎馬返迴了木屋。


    杜鵑他們已經吃過了早飯,正等著淩子凱迴來後,一起前往草甸子。


    何玲不滿地對淩子凱說道:“大清早的,你一個人跑到哪裏去了?讓大家都幹等著,浪費時間。”


    淩子凱說道:“我去哪兒了,貌似沒有向你匯報的義務吧!”


    何玲見淩子凱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子記起了早上的那尷尬的情景,不由得臉上一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淩子凱將樺樹皮包裹著的蜂蜜交給林興安,請他化驗一下裏麵的成份。


    林興安看了看樺皮樹裏麵包裹的是些蜂蜜,有些疑惑地問道:“上次不是已經對蜂蜜化驗過了嗎,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發現?”


    淩子凱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不對,還是先看看化驗結果再說吧!”


    “那行,我先拿迴去做一個分離測定,晚上迴來後,再做具體的化驗。”


    林興安拿著蜂蜜走進了化驗室。


    等林興安迴來後,淩子凱已經吃完了早飯。


    杜鵑也已經給五匹馬備好了馬鞍,五個人正好一人一匹。


    看到從馬廄裏牽出來的駿馬,何玲馬上就興奮起來,大叫道:“杜鵑姐,我們是要騎馬去嗎?這太好了,那匹白馬真漂亮,等會就歸我騎了!”


    淩子凱問道:“你會騎馬嗎?別被讓馬兒從背上甩下來,到時候可沒人救人!”


    何玲哼了一聲,說道:“怎麽,瞧不起人啊!告訴你,我不但會騎馬,還以跟張倩在興安草原上賽過馬呢!”


    “我看是自己坐在馬背上,然後讓人牽著馬走吧!”淩子凱譏諷道。


    杜鵑也勸道:“玲妹子,那白馬的性子有些特殊,除了子凱,沒有人能降服,你肯定駕馭不了它。要不你在那匹黃栗馬或者兩匹大青馬中隨便挑一匹吧!”


    “憑什麽啊,不就是一匹馬嗎,我就不信自己還降服不了它!”


    何玲有些不服氣,便大步往白馬走去。


    隻是,還沒等她靠近,那白馬就已經露出了警惕的樣子,側轉了身子,將馬尾迎向了何玲,這可是馬匹準備揚蹄踢人的前兆。


    “小心!”


    杜鵑想要上前阻止何玲,但已經遲了。


    隻見那白馬已經揚起了後退,踢向了何玲。


    何玲根本就沒有想到,好端端站立著的白馬會突然揚蹄踢向自己,一下子懵住了,竟然忘記了躲閃,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馬蹄就要踢向自己的胸口。


    這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了。


    站在旁邊的張楠和林興安都發出了一陣驚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何玲的身邊,一把將她的身子摟住,往外一帶,將她從馬蹄下硬生生地搶了出來,隨後一連退後了幾步。


    何玲隻覺得自己被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抱著,整個身子靠在一個寬厚雄渾的胸膛中,驚魂未定的心靈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就像是一艘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船駛進了一座港灣,充滿了溫暖。


    緊接著,鼻子中傳來了一股自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充滿了陽剛的氣息,讓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髒又突然快速的跳動起來,一種莫名的火熱充斥了身體。


    何玲本能地想要掙脫出對方的擁抱,可是在這一刻,身子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以至於當那支手臂鬆開後,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逞能了,在這林場裏麵要是出了意外,可沒有急救車會開進來搭救,就算是醫生也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就自個兒等死吧!”


    挺身救下何玲的自然是淩子凱了。在鬆開了何玲的身子後,冷冷地說道。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跟他針尖對麥芒的何玲在聽到淩子凱的訓斥後,並沒有跟以往那樣和他鬥嘴,而是像一個知道自己闖了禍的孩子似的低著頭,沒有吭聲。


    淩子凱看著何玲那副乖乖女的樣子,心裏頭不由暗暗稱奇:“這丫頭怎麽突然一下子轉性子了,竟然沒有跟我頂嘴!看來這次的驚嚇收到的效果還不錯!”


    其實,在何玲靠近白馬的時候,淩子凱完全可以用意識控製住白馬的。他之所以任由白馬飛蹄踢人,就是想讓何玲經受一次教訓,讓她收斂一下那任性的習慣。


    要知道在這山林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一些未知的事情,以何玲這種自我為是的性格,遲早要出事。要是何玲真得在自己的林場裏出了什麽意外,就算是何萬東和老爺子麵前也不好交代。


    雖然兩人經常鬥嘴,但淩子凱對何玲並沒有什麽反感,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拿話逗她跟自己鬥嘴。每次鬥嘴的時候,心裏還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讓淩子凱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此刻麵對這他的訓斥,何玲的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升起了一種美滋滋的感想:


    以前,還以為他處處跟自己作對,是真的在心裏討厭我呢。原來,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挺在乎我的安危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故意跟我作對呢,難道是為了突出他的存在感,想引起我對他的注意嗎?


    莫非他喜歡上我了?


    哼,這小子雖然長著一張小白臉,但想要追求本姑娘,連門都沒有!


    要是淩子凱知道了何玲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是該大喊冤枉呢,還是哭笑不得。


    “行了,子凱,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何玲說話嗎?”


    杜鵑見淩子凱剛才說出的話有些傷人,怕何玲生氣,忙上前勸慰道:“何玲,你沒事吧!”


    人家畢竟是到自己的林場來做客的,就算是做錯了什麽,也哪有主人罵客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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