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凱伸出右手將雛鳥抓到了手中。


    幾日不見,這小家夥倒是長大了不少,肉翅上長出了一層小小的羽毛,一雙爪子變得更加堅硬了。被抓在手上後,不停地用鷹喙啄著他的手背,傳來了一陣隱隱的疼痛。


    看著小家夥似乎在向自己乞食的模樣,淩子凱用左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笑道:“小家夥,幾日不見,是不是惦記著我身上的好東西了!”


    說話間,便將一絲祖神能量輸入了它的體內。


    小家夥將身子一動不動地偎依在淩子凱的胸口,閉上了小眼睛,愜意地享受著能量的滋潤。


    淩子凱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朦朦亮。想起今天還要到草甸子那邊去看看,便下了床,穿好衣服後,手裏托著雛鳥,走出了木屋。


    剛剛走出房門,便見木屋左邊的一株紅鬆樹上一道白色的影子俯衝下來,落在了淩子凱身前兩米外的地上,帶起了一陣塵土落葉紛飛。


    “咦,大白雕,你的傷好了嗎!”


    看清楚了那道白影原來是大白雕後,淩子凱有些驚喜的說道。


    那雌雕似乎聽懂了淩子凱話中的意思,往前踏出了一步,扇動了幾下翅膀,大概是想讓淩子凱看看,自己確實是已經傷愈了。


    “嗯!不錯,恢複得挺快!”


    淩子凱上前拍了拍大白雕的頭部。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了一道鷹唳聲。


    淩子凱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在那紅鬆的樹巔站著另外一隻雄雕,正俯視著自己。在它站立的樹杈上還築起了一個鳥巢,不過看上去還沒有完全築好。


    “想不到,你們還準備在這裏安家落戶了!隻是你們安的太早了點,我們馬上要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住了,到時候你們要是想一起搬過去,豈不是又要重新再造一個鳥窩啊!”


    大概是淩子凱的這番話說的太複雜了點,大白雕沒有聽懂是什麽意思,不解地揚了揚頭,露出了一副茫然的樣子。


    “淩子凱,大清早的你一個人在跟鬼說話啊!”


    身後傳來了何玲那有些睡意朦朧的說話聲,還沒等淩子凱搭話,又聽到了她的驚喜聲:“哇!好漂亮的一隻大鳥啊!”


    何玲快步跑了上來,衝到了大白雕的跟前。不過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大白雕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還沒等她靠近自己的身子,便已經退後了幾步,張開翅膀飛上了紅鬆樹,落在了雄雕的身旁。


    “它怎麽飛走了!咦,樹上還有一隻呢!原來還是夫妻一對啊。”


    何玲看著紅鬆樹上兩隻大白雕,有些驚喜連連。隨後又發現了淩子凱手上托著的雛鳥,趕緊跑了上來,伸手將它搶了過去,說道:“好可愛的小鳥,這是那兩隻大鳥的孩子嗎?”


    一陣幽香撲入了淩子凱的鼻中,他下意識地看了眼何玲。


    這丫頭大概是在睡夢中剛醒來,聽到了淩子凱在外麵的說話聲後,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換,就直接跑出來了。那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真絲睡衣下,窈窕豐滿的身子若隱若現,那兩座沒有束縛的半圓山峰,傲然地堅挺在胸前。尤其是兩個凸點更是暴露無遺。


    淩子凱覺得一陣子舌幹口燥,心底升起了一陣莫名的火熱。


    或許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覺讓正在跟雛鳥嬉弄的何玲察覺到了身邊的氣氛有些異常,抬頭碰上了淩子凱那有些異樣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身子,便下意識地掃了眼自己的身子。


    “淩子凱,你要死了,眼珠子往哪裏看啊!”


    何玲一下子發現了自己的身子幾乎是半透明的暴露在對方的麵前,又氣又羞地大叫起來,捧著雛鳥飛快地跑進了木屋。


    淩子凱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有點尷尬地幹咳了一下,望著對方消失的背影,低低的說了一句:“想不到還挺有料的!”


    看看時間還早,淩子凱便離開了木屋往左邊的林子裏走去。


    在林子邊上用一些樹枝臨時搭建的馬廄中,幾匹馬聽到腳步聲後,發出了一陣響動。


    淩子凱想起了自己從蘿山縣把它們帶迴來後,就直接關在了這裏,還沒有來看過呢。


    聽張倩說這些天來都是博爾大爺在照料的。


    那三匹健馬沒有什麽問題,就是從峽穀裏帶迴來的黑鬃紅馬和小白馬很難伺候,從馬廄中跑出去了好幾迴,在林場中亂跑,根本就找不到影子。


    好在它們都會自己迴來,否則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還沒等淩子凱走近馬廄,那黑鬃紅馬像是知道了他的到來,發出了一聲長嘶後,直接跨過了欄杆,跑到了淩子凱的跟前,衝著他揚了揚前蹄,顯得十分親熱。


    淩子凱伸手拍了拍它的脖子,給它注入了一絲能量後,笑著說道:“幾天不見,想我了嗎?聽說你很野,經常偷偷地溜出去,這可不行。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用鞭子抽你的屁股!”


    小紅馬仿佛知道淩子凱在說什麽,用頭在頭在他的身子上廝磨了幾下,而後甩頭衝著馬廄內看了幾下,好像是有些委屈地對他說:“這事不怨我,我也是被逼的,誰讓我除了你這個主人外,還要受另外一個頭兒的管製呢!”


    淩子凱看了眼馬廄內,那兩匹健馬正安靜地呆在一個角落裏休息。而小紅馬則是站在中央,高傲地揚著頭,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看到淩子凱後,並沒有像黑鬃紅馬那樣跑出來跟它親熱,隻是對他發出了一聲嘶鳴,像是給他打了個招唿。


    “想不到你還挺傲氣的!”


    這小白馬原來是想給杜鵑當坐騎的,隻是除了淩子凱自己外,別人無法降服,這讓他有些頭疼。


    說心裏話,如果這是匹公馬,淩子凱也很中意,可它偏偏是母的,讓他覺得有些不自然。雖說比起黑鬃紅馬來,它確實要優秀許多,可潛意識裏,淩子凱覺得自己跟黑鬃紅馬更相配。


    淩子凱沒有去理睬小白馬,翻身躍上黑鬃紅馬的馬背,在它的頸上拍了一下,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溜上一圈。”


    隻是令淩子凱感到鬱悶的是,雖然自己騎上了馬背,可黑鬃紅馬卻沒有起步離開,而是在原地轉了個圈後,頭對著馬廄內的小白馬嘶鳴了一聲,大概是在向對方請示自己是不是可以帶著主人離開。


    淩子凱覺得又氣又好笑,拍著紅馬的馬頸,罵了一句:“我說你能不能拿出點公馬的雄性來,憑什麽要聽它的指揮啊!”


    隻是麵對這那散發著王者之氣的小白馬,黑鬃紅馬還真得沒有半點的脾氣,站在那兒紋絲不動。


    好在這個時候,小白馬慢悠悠地從馬廄中走了出來。到了黑鬃紅馬身邊後,停了下來,側著頭看著淩子凱,大概是在對他說:“你還是坐到我這裏來吧,想去哪裏,我帶你去。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坐騎!它還不配!”


    淩子凱隱隱覺得這小白馬的身上有股莫名的氣息在牽動著自己體內的祖神意識,讓自己無法拒絕,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發怵。


    坐上小白馬的馬背後,不等淩子凱發話,小白馬就自主地邁開了腳步,往外走去。黑鬃紅馬則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後麵。


    淩子凱也不給小白馬指明方向,反正自己也就是隨心所致,隻是想在山林中隨便遛一會,便任由它選擇去哪裏了。


    山林的早晨,空氣格外的清新,帶著草木的芬香。淡淡的薄霧在林間繚繞,遠遠看去若有若無,像是仙女舞動的輕紗。蘇醒過來的鳥鳴聲迴蕩在空中,給靜謐的林場帶來了勃勃的生機。


    不知不覺中,一人二馬翻過了好幾道山崗。當前麵出現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椴樹林,無數的黑蜜蜂在樹葉間飛舞時,淩子凱才發現小白馬竟然帶著自己來到黑蜂群築巢的地方。


    淩子凱停下馬來,看到在林子外麵豎立著一塊白色的木牌,上麵寫著“內有毒蜂,請勿入內,以防被蟄”十二個大字,不由啞然失笑起來。


    聽杜鵑說起過,當初自己帶著蘇果爾想把這群從虎跳澗裏帶出來的黑蜂的給收取後進行人工飼養,結果黑蜂群對蘇果爾發起了攻擊,嚇得他落荒而逃。迴去告訴了博爾大爺說林場裏出現了毒蜂,博爾大爺還準備想辦法把這些黑蜂給滅了呢。


    後來還是杜鵑告訴了博爾大爺,說留著這些黑蜂群有大用場,才讓博爾大爺打消了消滅黑蜂群的念頭。大概是怕陌生人誤入林子,遭到黑蜂群的攻擊,所以博爾大爺立了一塊警示牌,提醒大家小心。


    想到馬上就要跟何萬東合作生產美容膏,等正式投產後,這黑蜂椴樹蜜的原料供應量倒是成了個大問題。


    雖然說在整個興安嶺中,野生黑蜂椴樹蜜的出產量也很大,自己可以大量的采購,可問題是那些普通的蜂蜜買迴來後,還要經過自己的祖神能量改造啊,如此大規模的改造還不要把自己累死啊。


    到目前為止,無論是林下參還是這黑蜂蜜,都是在自己的祖神能量直接作用下才會發生變異。


    如果能夠培育出直接蘊含能量基因的種子,而且在進行大規模繁殖過程中,還能遺傳下這種變異基因,那問題不是解決了?


    或許,這才是自己邀請林興安到林場創辦基地的初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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