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禦此刻正惱火呢,大清早的,幹嘛宣自己入宮?也不知道皇上那老頭子怎麽想的。大夏天的,江晨禦卻穿戴整齊,小皮靴鋥亮鋥亮,身著白灰色的錦衣,頭發緊束,幾絲散落在臉頰,配上那張正不滿撅著的小嘴,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烈日當空,沒有一絲風,江晨禦額頭滲出絲絲細汗,對皇上那老頭子的不滿更甚,終於到了禦書房,江晨禦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就是不進去,哼了一聲。屋內嘎巴一聲,毛筆被擺在了硯台上,禦書房內傳來哈哈大笑聲,江晨禦聽著心裏更是不舒服,索性脫掉外套隻留下裏麵的短袖衫,又哼了一聲。

    這時屋內走出一位黃袍裹身的人,來人年至不惑,方臉濃眉,雙目炯炯有神,眉宇間透漏出一股威嚴之氣,渾身上下散發的雍容之氣不言而喻,隻是看上去,此人眼裏血絲隱現,麵容略顯憔悴。此人正是當今聖上吳天霸,來人捋了捋胡須,一臉慈祥的看著江晨禦,滿眼笑意。

    “哦,這不是江家小當家,怎的來這裏坐著了?”

    “哎呦,腳崴了,這皇宮太大了,小爺……我繞迷了。咦,這是哪裏呀?”江晨禦一臉無辜,睜著可愛的大眼睛,四周亂看,就是不看皇上。

    皇上額頭冒起兩條黑線,板著臉看著江晨禦,那股威嚴之氣登時強烈了很多,江晨禦心裏一怕,就瞄了皇上一眼,往後退了一步,嘴上還不服氣:“就會嚇唬人,以大欺小。”

    皇上見嚇他不著,歎了口氣,蹲下去,摸著江晨禦小腦袋,說道:“怎麽了,對你皇帝伯伯很不滿意?”

    “哪有大清早讓人跑來的,太陽那麽大,小爺又不認識路,也不敢亂走,還不熱死個人。”江晨禦嘟囔著小嘴,那委屈都寫臉上了。

    皇上哈哈一笑,憔悴之色似乎去了很多,捏了捏他的小臉,說道:“小家夥,公主可惦記著你呢。要不是她催著我,我哪敢去打攪你的美夢啊。”

    “那是。”江晨禦自以為很帥的甩了甩額前的頭發,看的皇上一陣皺眉——這都是跟誰學的?

    “不知是哪位公主邀請在下?”

    “哪位?”皇上一臉愕然:“你認為是哪位呢?”

    “大的太兇,小的太笨,我實在想不出來,莫不是第三位溫柔點又聰明點的?”

    “——”還有這麽評價公主的,世界上那個人不說公主是千金之軀,天之驕子?一個太兇,一個太笨!好大的胃口!皇上佯怒:“小小年紀,你知道個屁,朕的大女兒有威嚴,小女兒乖巧懂事,那你說的那麽不堪?當誅!”

    江晨禦想了好一會兒,仍是不太明白,一臉疑惑的問道:“皇上伯伯,那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這個皇上當的憋屈啊。皇上正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遠處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嬌憨可愛,身邊跟著一位絕色女子和一位十二三歲的男孩。

    “禦哥哥。”遠處小姑娘喊了一聲,突然啊了一聲,捂著小嘴,急急躲在了女子身後,大眼睛瞄著皇上,眼神怯怯:“父……皇。”

    靜玉公主看著妹妹的樣子好笑,卻走上前說道:“靜兒參見父皇。”

    “孩兒參見父皇。”男孩子正是吳厲,吳厲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凝玉公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從姐姐身後移步出來,怯怯的說道:“玉兒參見父皇。”那模樣真是乖巧。

    皇上看了小女兒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玉兒,你禦哥哥來了。”皇上的話裏有著酸意。

    “哦。”玉兒乖乖的點點頭,大眼睛時不時瞄江晨禦,再看看皇上。

    “父皇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皇上說完摸了摸江晨禦的腦袋,轉身進了禦書房。

    江晨禦無奈的看了凝玉公主一眼,歎了口氣:“玉兒,過來。”

    凝玉公主一喜,樂樂的跑了上去,臉上的兩個小酒窩甜甜的笑了出來。靜玉公主看著就不是滋味,現在玉兒都這般聽話了,將來若是嫁到了江家,還不委屈死?

    “你就那麽想禦哥哥?”江晨禦半眯著眼睛,說道。眼皮半拉著,似是沒睡醒。

    “嗯。”凝玉公主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昨天夢到禦哥哥了。玉兒好高興。”

    看著凝玉公主一臉的興奮,江晨禦突然之間不忍心對她發牢騷了,也不困了,還有些喜滋滋的,好歹有個人時時刻刻想著自己,江晨禦有些輕飄飄。

    我就說嘛,小爺從來就是人見人愛。江晨禦開心的笑了。

    “禦哥哥,我帶你去後麵玩。”凝玉公主拉著江晨禦的小手,往後麵跑了過去,沒有皇上在,凝玉公主完全無視姐姐和哥哥。

    江晨禦迴頭微微一笑道:“美人兒姐姐,小爺走了。嘻嘻——”

    靜玉公主氣得渾身發抖,卻有種渾身有勁使不出來的的感覺。這不是江湖,不能快意恩仇的!自己若是打了那江少爺,說不定還是虐待兒童!

    吳厲委屈,怎麽沒給我打招唿,好歹我還是太子呢。算了,跟你一個小屁孩計較什麽?吳厲抬頭看了靜玉公主一眼,眼神有些畏懼,卻飽含著不滿:“姐姐,為什麽妹妹都能出去勾搭男人,我就不能出去勾搭小姑娘?”

    “什麽!再說一遍!”靜玉公主正在氣頭上,聽這麽一句話,差點跳起來。

    “沒……沒什麽。”吳厲往後退了一退,擺擺手,諂媚的笑了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再說一遍?笑話!姐姐一生氣,那我可就不是太子了,那是孫子。

    不行啊,這不民主,姐姐太霸道了。姐姐還偏心,瞧不起男人,隻準許女人糟蹋男人,不允許男人糟蹋——不,疼愛女人。吳厲看和遠處漸漸消失的兩個身影,一臉沒落,心裏默念:兄弟,一路走好!有其姐必有其妹,這話是先賢經過慘痛的教訓總結出來的哲理,你——可要悠著點……活著迴來!

    江晨禦一路跟著凝玉公主跑到禦花園,眼前一亮,蝴蝶翩翩,遊戲花間,鳥語啾啾,林中穿梭,百花齊放,清香撲鼻,江晨禦深深吸了一口氣,啊的喊了一聲,就蹦蹦跳跳的花間。凝玉公主看著禦哥哥高興,也開心的笑了起來,跟著啊了一聲,也跑了進去。兩個小孩兒你追我趕,嘻嘻哈哈的鬧著,玩得好不歡快。一會兒躲貓貓,一會兒爬高上低,整個禦花園遍布了兩個小孩的足跡。

    累了,江晨禦坐在一處草地上歇著,嘴裏叼著一根草。凝玉公主香汗淋漓,卻是看著江晨禦笑,笑得很好看。江晨禦見她一直傻笑,說道:“玉兒,別傻笑!”

    凝玉公主搖搖頭,又羞澀低下了頭,小手擺弄著衣角,樣子扭扭捏捏,好久抬起頭看著江晨禦說道:“禦哥哥,你真好。”

    江晨禦看著她還是在笑,心裏一暖,也笑了:“以後大哥哥會一直來陪你玩。”

    “禦哥哥,你真好。”凝玉公主突然哭了:“姐姐不願陪我玩,父皇也不理我,就你願意陪玉兒玩。”

    江晨禦見不得女人哭,先前妙妙哭了,他也跟著哭了,這會兒卻哭不出來,覺得哭出來也有些丟臉,忙伸出小手擦掉玉兒臉上的淚珠,學著妙妙安慰自己一樣,說道:“玉兒乖,別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凝玉公主抽噎一聲,搖著頭,自個兒擦掉淚水,笑著看著江晨禦說道:“禦哥哥,你真好。玉兒喜歡和你在一起。”

    “嗯。”江晨禦點了點頭:“我也喜歡和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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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賭博

    魏仁這幾天都在生悶氣,江晨禦打了自己,爹爹和爺爺都不管,自己想出去報仇,爺爺也不許,難道這虧就白吃了?說來江晨禦已經不是第一次欺負魏仁了,當初江晨禦第一眼看到魏仁就覺得魏仁不是好東西,心裏很是討厭,從此看到魏仁做什麽惡事,都要插上一腳,要是不解恨,就打他一頓。時間一長,魏仁心裏不由得對江晨禦產生了恐懼感,每當見到江晨禦就想繞道走,可是身為丞相的孫子,又不許給爺爺丟臉,隻得硬著頭皮上,雖然多次都有人護著自己,讓江晨禦討不到好處,可魏仁覺得自己依然丟人,骨子裏的傲氣讓他受不了這種屈辱。

    這日魏仁閑著無聊就帶著幾個人跑了出來,直往清江河,並不是下河去,倒是因為河邊有一個賭場,說來江晨禦和魏仁都是常客,賭資倒不多,不過著實好玩。魏仁一到,他發覺自己總是贏,別人都不能從他手裏拿走一個銅子,這讓他被江晨禦弄得不好的心情有所緩解。

    賭場裏多數人認得魏公子,魏仁初入賭場時,曾經輸了一迴,結果鬧得大哭,贏的人嚇得把錢還了迴來,不過最終卻斷了兩條胳膊。自打這件事情後,魏仁再也沒輸過,漸漸地也就失去了興致,直到自己請江晨禦前來賭博,結果自己輸的一塌糊塗,從此更是迷戀這種遊戲,想從江晨禦身上搶迴場子,不過卻是贏得少得可憐。每當贏了江晨禦一迴,魏仁心裏就興奮不已,好似把江晨禦摧殘了一般。

    哎,魏仁也真夠可憐的,被江晨禦這貨折磨得真夠慘的。

    賭場主劉刀子卻是個重情重義的角色,要不也不會開這麽個賭場,劉刀子正義行事,不管身份高貴還是低微,隻要贏了就能讓你把錢帶出去,這也使得這賭場生意極好。劉刀子不參與賭博,卻是提供這麽個場子,從中收取些場費。這魏公子開始隻卷銀子往迴跑,不過後來這賭場開不下去了。魏仁還算知道竭澤而漁不好,後來就直接交了費用。

    魏仁進入賭場,地方不大,卻是很幹淨,隻是酒氣熏人。劉刀子臉上兩條疤痕,據說是在戰場上留下來的,所以人們也常常叫他二刀子。

    魏仁聞著酒氣,捂住了鼻子,抬起頭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劉刀子坐在一個賭桌旁邊,臉色陰沉,加上兩條泛著粉紅色的長疤,把臉分成了三半,每當魏仁看到劉刀子的時候,心裏總是止不住的打顫。劉刀子臉龐消瘦黝黑,雙目閃著陰冷,或許性格使然之,劉刀子不愛說話。

    劉刀子當過壯丁,由於找不到他的家人,據說在戰亂中死了,劉刀子就住在了吳都。

    劉刀子轉過頭,看到魏仁,走了過來,說道:“魏公子。”

    魏仁嗯了一聲說道:“劉刀子,今日本公子隻是來玩玩。”

    劉刀子看了魏仁一眼,心裏隻道,你哪次來不是說隻是玩玩,可哪次走的時候不帶走大把大把的銀子?

    劉刀子心裏感歎,別人來還好說,可偏偏你這魏公子來了,就壞了這規矩,別人一贏了你,你就鬧,誰敢拿走你的錢?你這是來砸場子啊。

    “哦,魏公子請自便。”

    魏仁一擺手對身邊的人說道:“咱們來,就圖個高興,先把該交的錢交了。”魏仁身邊一壯漢,從身上拿出幾個銅錢,丟給了劉刀子,劉刀子哈腰忙伸手接過,那人嘴角揚起一絲譏誚,偏偏離劉刀子手差一截的地方,鬆了手,幾個銅子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上。那人哼了一聲,轉身跟著魏仁走進了場子裏。劉刀子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嘴角直抽搐,最終緊握雙拳,平靜了下來,憤恨的朝那人看了一眼,彎腰撿起銅子,轉身離開。

    劉刀子走出賭場,一人便跟了上來,恭敬地說道:“大哥。”

    劉刀子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那兩道刀疤更是嚇人:“胡強,去找江少爺,就不信治不了這魏仁。”

    “可——這……恐怕不太合適。”胡強有些為難,自己跑去江家找人家少爺,這可能嗎?那還不是被人家一腳給踹了出來?

    “有什麽可怕的,江少爺與我們有個約定,你隻需在江府門前學貓叫,便有人出來接應。”

    “大哥,可這樣一來,就挑起了兩家的矛盾,對我們賭場沒什麽好處,要是魏守城一怒之下,封了這賭場,那我們……”

    “叫你去,你便去,哪那麽多廢話!”劉刀子輕斥道,或許覺得口氣有些重,接著道:“這是江少爺的吩咐,一切我自有分寸。”

    胡強猶豫了好一陣子,歎了口氣,牽來一匹馬,騎上絕塵而去。

    胡強騎馬馳到江府後院,翻身跳上一棵大樹,喵的叫了好幾聲,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跑了過來,俏臉微紅,看著樹上的人道:“你就是那賭場的人麽?”

    女孩聲音悅耳好聽,胡強不知怎的,就覺得這女孩子親切,笑道:“你便是那喵咪麽?”

    女孩正是妙妙,聞言心裏惱怒,喵咪也是你能叫的麽?不過也真是的,少爺幹嘛拿自己的外號作為暗號?

    “哼,別不識好歹,當真以為江家人好欺負!喵咪也是你能說的?”妙妙俏臉一板,瞪著胡強。

    胡強臉一紅,打了個哈哈,心裏直道,怕是自己惹惱了人家,看來著喵咪,隻能學著叫,卻是說不得啊。

    “姑娘誤會了,在下絕無絲毫不敬,若是有了過錯,道個歉則個先?”胡強歉意道,見妙妙雖不理自己,卻也沒反駁,怕是氣也消了,就問道:“江少爺可在?劉大哥找他有事兒。”

    “哪個劉大哥?就是刀疤男麽?”妙妙問道。

    “——”胡強有些尷尬,點了點頭。“少爺不在,皇上傳到宮裏去了,你若找他,就到宮裏去吧。”妙妙說道,語氣還是不善。

    胡強不知道妙妙說的是實話,還是在騙自己,剛要再問,卻聽妙妙道:“夫人找我了,我先走了,不過,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來找少爺,惹了麻煩,你擔當得起嗎?”說罷,妙妙急急忙忙跑了迴去。

    妙妙邊跑嘴裏邊嘟囔道:“那刀疤男好不懂規矩,長得偏偏兇神惡煞,還要來騙著少爺給他罩場子。哼——真是不識好歹。”想著想著,妙妙想到了少爺,不知道少爺在宮裏有沒有受到什麽委屈,怎的一天不見,心裏就少了些什麽呢?

    胡強呆在原地,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可怎麽辦?真去宮裏找江少爺?哼——,我吃多了吧。

    胡強上馬,倒是鬆了口氣,至少江家少爺不在,也會少了許多麻煩,隻是委屈了大哥。他那麽倔的人怎麽受得了那種屈辱?

    胡強散步一般往迴走,倒不急著像大哥匯報,最好等魏仁走了再迴去,大哥要怪罪自己自己也好說是去宮裏找少爺了。可是沒走多遠,胡強就頭疼了,沒碰到江少爺,倒是碰到另一個瘟神了。

    來人十三四歲,神色匆匆,時不時四周張望,臉龐略顯幼稚青澀,卻掩蓋不住與生俱來的威嚴之氣。

    “太子殿下,您今個怎麽一個人出來了。”胡強忙跳下馬行了個禮,皺著眉輕聲說道。這個瘟神倒不是賭場的常客,卻是煙花之地常客,偏偏什麽都不懂,還偏要是花魁的入幕之賓。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別的男人都憋得難受,就你樂得清閑!

    “哎呀呀,嘿嘿,要不是江晨禦去了宮裏陪妹妹去,我哪這麽容易跑出來,嘿嘿,那江晨禦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帶著妹妹私奔了。”吳厲興致勃勃的說道:“害的父皇好找,也就顧不上我了,於是……”吳厲說道這兒,語氣一頓,再抬頭時已是滿麵愁容:“我是擔心妹妹安危啊,那江晨禦指不定做出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我是心急如焚,可父皇就是不準許我出來,我沒辦法,隻能偷偷跑出來,尋找妹妹。我這當哥哥真夠可憐的。”吳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胡強身上擦,胡強偏又不敢躲閃,隻能心裏安慰:好歹這也是龍液。搜集起來,說不定將來還能賣得好價錢。

    吳厲繼續道:“這江晨禦真不是個東西,他把妹妹帶出來,說不定就會害了妹妹,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吳厲正氣凜然,胡強不得不渾身一震,一副慷慨赴義的樣子:“草民願跟隨太子殿下尋找公主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孤要的就是你這樣忠信之人。”吳厲開懷大樂,拍了拍胡強的肩膀,胡強比吳厲大有十一二歲,個子也高上許多,這一拍,弄得胡強尷尬不已,隻是懼於太子淫威,不得不一副心安理的模樣。

    吳厲神色一緊,沉聲道:“這江晨禦絕不是好鳥,呃,不是個善茬,妹妹麗質天生,雖然年幼,假以時日,必定比那花魁更美麗,若是江晨禦把妹妹賣到那怡春樓,說不定能賺上不少銀子。嘿嘿,這真是一樁好生意……”吳厲不由的忘我般笑了起來。

    胡強卻是越聽越明白了,敢情這太子殿下是一點都不擔心小公主,還能想到拿妹妹做生意——也算大義滅親了。

    “咳咳——”吳厲猛然意識到什麽,臉色一正接著說道:“若是江晨禦把妹妹拐賣到那煙花之地,怕是妹妹一輩子都毀了,這可如何是好。”吳厲一抬頭,看著胡強,嚴肅道:“如此情況危機,胡兄弟,你武功高強,乃一代豪傑,曠古爍今,絕無僅有,天下第一,也隻能靠你了,我們這就前去救妹妹。還是先去怡春樓好,之後再去桃花苑。胡大哥,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太子殿下真是英明。太子殿下叫草民小強就好了,這胡大哥愧不敢當。”胡強聽到太子殿下說自己武功高強,心裏一涼,聽到之後的話,卻鬆了口氣,原來太子殿下隻是隨便誇的,若是自己不識好歹,得罪了太子,那可是大大的不是了。

    隻是胡強迷茫了,這太子是去救妹妹麽?那江少爺很明顯隻是帶著小公主跑出來玩,孩子心性到你嘴裏怎的就成了拐賣公主的罪過了?

    吳厲往前走幾步,忽的停下來,道:“這一去怕是要多時尋不到妹妹,若是在那煙花之地呆的時間長了,小強你可要給孤做個證明才是。”

    胡強再笨,也聽明白了,當下保證道:“太子殿下放心,草民一定盡力尋找公主,太子殿下你一路勞累,可先行在怡春樓歇息片刻。草民自會派人打聽,有了結果定會及時通報太子殿下,隻是這尋人太難,還請太子殿下莫要心急才是。”

    “嗯,如此甚好,甚好。”吳厲騎上胡強的馬,一臉喜色,眉毛上揚,迴頭說道:“我關心妹妹,先前去探個究竟,你且慢慢尋去。”言罷,揚鞭而去。

    胡強看著那一騎絕塵,心道這下怕是不找到江少爺也不成了,若是找不到,太子殿下一生氣,怕是命都沒了——好歹做做樣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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