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春丹?那是什麽玩意”?


    冷若冰皺了皺眉,說道:“迴春丹可給力了,它是用極珍貴的材料輔以醫字脈秘術煉成的,整個門派隻有我師父能煉製,離開之前師父隻給了我兩顆迴春丹讓我們保命,不知前輩能否通融一下,好歹給我們留一顆,萬一我們之中有人撲街了也好能留條小命造福社會”。


    龍婆盯著冷若冰嘿嘿笑道:“如果你願意嫁給我兒子我可以一顆迴春丹都不要,否則缺一顆也不行,你們要進八神山,必須得用我金蠶蠱的分泌物掩住口鼻,否則進入瘴氣必死無疑”。


    冷若冰從口袋裏翻出一個翠綠色的藥瓶,然後將藥瓶丟給龍婆。


    龍婆接過藥瓶,打開看了看,然後將一個小瓶扔給我,說道:“這就金蠶蠱的分泌物,進入瘴氣之前抹在絲巾上,再用絲巾掩住口鼻即可,八神山腳下全是生苗,不乏修煉邪蠱之輩,你們可別死在那裏”。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與世隔絕的苗人,而熟苗則是被漢化的,與正常的漢人一般無二。


    我們向龍婆告辭,離開了日月客棧,按照龍婆所指的方向,我們距離八神山還有一段路程,即刻動身的話,傍晚就能到達,我們在鎮子裏買了些幹糧,便朝著八神山的方向出發。


    我們離開鎮子以後,一路步行,在穿越一片林子的時候,前方似乎有人在爭鬥,我們走到附近才看清,竟然是一群披著黑色鬥篷、戴著苗帽的人在圍攻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女。


    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共四男一女,四個男人拿著彎刀,唯一的女人則控製著一個五彩斑斕的小蛇。


    被圍攻的少女的身手極靈巧,她左手持鞭,或擋或躲男人彎刀的圍攻,同時又操縱一個綠色的類似蜜蜂的生物與小蛇纏鬥,竟不落下風。


    我剛想與袁濤他們商量對策,沒想到袁濤突然大喊一聲:“放開那個女孩”。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訝的看著袁濤,袁濤帥氣的甩了甩頭發,然後在手裏畫了個掌心雷,便朝著人群衝了過去。


    我和柳如花、冷若冰對望一眼,也跟著衝向人群。


    披鬥篷的人以為是女孩的援兵到了,分出三個男人向我們攻過來。


    我不敢太過用力,尋常人根本不能承受我的一拳,而袁濤的掌心雷對付一般人更是綽綽有餘,冷若冰和柳如花在旁邊沒有出手,我們兩個三拳兩腳便將三個男人打退。


    苗服少女有了我們加入戰局,壓力大減,未等冷清秋動手,也將其餘兩個人打退。


    我們來到少女身邊,看她沒有受傷,袁濤衝著披鬥篷的五人喊道:“你們五個人欺負一個姑娘,不害臊嗎”?


    五人中那個女人應該是頭領,迴答道:“她偷了我們血神教的東西,難道我們追迴來還不行嗎,你讓她把東西還給我們,我們轉身就走”?


    我從未聽過血神教,不過聽名字並不像什麽名門正派,我盯著少女,問道:“你偷了他們的東西”?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說道:“她們用它害人,還給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我一時語塞,畢竟是少女偷東西在先,但是事已至此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沒想到此時黑袍人的女首領突然說道:“竟然是你們,三番兩次壞我們血神教的好事,你們到底是誰”。


    我仔細打量那個女首領,她竟然是在火車上下蠱,被我們解蠱而遭反噬的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我歎了口氣,看來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


    女首領看我並不作答,便命令四個男人道:“使用血蠱”。


    四個男人全都拿出一顆白色的蠟丸,直接吞入腹中。


    少女對我們說道:“各位小心,他們剛才吞的是血神教的血蠱,蠟丸裏封的是特殊培養的蠱蟲,吞下去以後雖然會折損壽命,但是力量會短暫大量的提升”。


    聽完少女的說明後,我一陣反胃。一會功夫,四個男人身體全部變紅,喘著粗氣盯著我們,仿佛對我們有抑製不住的怒意。


    袁濤將掌心雷握在手裏,悄悄說道:“他們吃完藥丸以後強了不少,一定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其實心裏不以為意,我能感覺到,對付這些人,我甚至連請神術都用不上。


    四個男人拿著刀朝我們衝了過來,女首領繼續控製著五彩斑斕的小蛇攻擊少女,柳如花給在場的人,包括那個小女孩都加持了術法,冷若冰時不時的射出飛針幫助少女,一時半會也沒什麽危險。


    使用了血蠱以後的黑袍男人速度和力量都強了不少,我從背後抽出赤霄,開始與兩個人對攻。


    袁濤也同時受到了三個人的攻擊,他的速度不如我,險些被其中一個人抓住機會砍在肩膀上,袁濤連忙將一記掌心雷打了過去,一聲雷擊聲過後,那人應聲倒下。


    我放下心來,開始專心對付我眼前的兩個人,單論速度和力量,我比眼前的兩人強得多,我看準機會,躲過其中一人的劈擊,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被我打的倒飛出去,落地後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便再也站不起來。


    那幾個人使用血蠱後,力量和速度大大增加,沒想到防禦力卻沒變強,甚至變得更弱。


    解決了一個之後,我壓力大減,三拳兩腳將另一個也打倒在地,便想去幫袁濤。


    袁濤正在跟另外兩個男人纏鬥,女首領借著將綠色蜜蜂擊退的功夫,竟然操控小蛇向袁濤背後偷襲。


    袁濤反應非常快,馬上扔出了幾張符咒,從符咒中擊出幾道極細的雷電全部擊在了小蛇身上,小蛇冒著煙,落在地上。


    袁濤笑眯眯的說道:“幸虧提前準備了點雷符,雖然威力比不上掌心雷,倒還挺好用的”。


    這條小蛇應該是女首領的本命蠱,小蛇落地後,她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圍攻袁濤的兩個人看到女首領倒下後,不但沒停下,反而變得更加瘋狂,開始使用不要命的打法,我連忙朝著其中一個衝過去,袁濤的壓力減輕,三拳兩腳便將對手打倒,剩下的最後一個也被我一拳打中腹部,捂著肚子在地上掙紮。


    少女見敵人都被打倒,朝我們喊道:“快走,一會他們的人來了就麻煩了”。


    我們跟著少女一路小跑,到了很遠的地方才停下,我問少女道:“你到底偷了他們什麽東西”?


    少女並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朝我們展顏一笑,說道:“你們是漢人吧,我叫阿幼朵,你們叫什麽”?


    阿幼朵是個特別嬌小的姑娘,苗族特有的服飾將她的皮膚襯托的非常白皙,苗女活潑熱情的性格加上俏皮可愛的笑容,十分惹人喜愛。


    我見阿幼朵避而不答,無奈的搖了搖頭,迴答道:“我叫王守一,這兩位女士是冷若冰和柳如花,另一個家夥是袁濤”。


    阿幼朵走過去攬住冷若冰和柳如花的胳膊,說道:“兩位姐姐好漂亮啊,好像天上的仙子一樣”。


    柳如花看了她一眼沒有反應,冷若冰嘿嘿一笑,露出癡漢般的笑容:“小姑娘你也出落的也不錯……”。


    聽到冷若冰的話,阿幼朵打了個冷顫,然後放開冷若冰和柳如花,笑著對袁濤說道:“你就是剛才喊放開那個女孩的人吧,你們漢人有句流行語不是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嗎,你怎麽不說全了”。


    袁濤嘿嘿一笑,“現在說還來得及嗎”,阿幼朵笑眯眯的繼續說道:“來不及了,你要是剛才說的話沒準還可以,不過還是謝謝你”。


    我看她越扯越遠,便打斷她道:“好歹剛才我們幫了你,你至少告訴我們血神教是幹嘛的吧”。


    阿幼朵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說道:“好吧,告訴你們之後你們可不能搶我的東西”。


    按照阿幼朵的說法,血神教是苗寨中們非常惡名昭彰的一個組織,他們經常給一些往來的客商下蠱,賺取錢財,甚至一些教眾使用蠱術謀財害命。


    血神教掌握很多陰邪的蠱術,教主的手下有四大蠱王,四大蠱王手下的教眾數不勝數。


    教主養有一頭邪獸,需要用特定的法器收集童男童女的鮮血用來喂食邪獸,阿幼朵偷的就是收集鮮血的法器。


    “剛才那個帶頭的女頭領就是四大蠱王之一的蛇蠱”。


    我吃了一驚,說道:“四大法王怎麽這麽弱,連幾道雷符都承受不住”。


    陳思宇歪著頭道:“你說他弱?他的蛇蠱是用一百隻毒蟲放在法器裏,一年以後打開,法器內僅剩一條五彩蛇,才算成功,這條五彩蛇劇毒,死在它手裏的人數不勝數,更何況她將這條五彩蛇練成本命蠱,與之心意相通,極難對付,若不是我的綠玉蜂恰巧克製它,我早就死了,你以為我們這裏人人都會放雷啊,大部分的苗人還是用蠱跟敵人戰鬥的”。


    我對養蠱的事情一竅不通,不過還是覺得阿幼朵說的不明覺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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