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局長迴來後的另一個任務就是研究如何安撫肖軍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不要激化矛盾,不要讓肖軍繼續舉報了。

    這天早上,還沒到八點種,魯玉貞就打來了電話找肖軍。肖軍還沒起來,大冷的天,起來也沒什麽事幹,又沒什麽地方去,幹脆就在家趴窩吧。上班的時候是不可能這樣的,在這近四個月裏,初時還不習慣,以後慢慢地竟也習以為常了。難怪人說覺是越困越睡,越睡越困,人是越懶越不願動彈。除此之外,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因素。

    “肖軍嗎?幹什麽呢?”魯玉貞一本正經地問。

    “啥也沒幹,趴窩呢。”肖軍聽出是魯玉貞的聲音。

    “都啥時候了還不起來,趕緊起來,上我這來。我有事和你說。”魯玉貞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幹什麽去?我打算月末開始上班。”肖軍淡淡地說著。

    “別介,快過年了,單位事挺多,人忙不過來,你趕緊來上班吧。”魯玉貞的口氣變的溫和地說著。緊接著,聲音一挑地說道:“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呆夠嗎?”

    肖軍想了一想,猜不透魯經理有什麽別的目的。紀檢委的糧食專案組發生的變化及蔣局長到紀檢委反映肖軍的事,肖軍一直蒙在鼓裏。

    “有事嗎?”肖軍問。

    “有事,你趕緊過來吧。”魯玉貞說完,不等迴話就放下了電話。

    既然有事,就過去看看吧。肖軍忙穿衣起來,飯也懶得吃,就出去了。

    到了單位,進了魯經理的辦公室,魯玉貞正坐在那悠閑地看著報紙。見肖軍來了,忙站了起來說:“快坐,坐。”

    肖軍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地坐下了。讓自己的領導這麽客氣的對待,肖軍有些不知所措。

    魯經理起身沏了杯茶遞給肖軍後,又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呆的挺舒服啊。”魯玉貞笑著開了句玩笑

    “想不呆著,可不行,逼我呆著呀。一呆二傻嘛。”肖軍也笑著說道。

    “瞎說,上禮拜我就讓你來上班,你不來,誰逼著你了?”魯玉貞說道。

    “我現在上班算是怎麽迴事?不明不白的,被人從糧食局一腳踢了下來也就罷了,被停止工作,停發工資算是怎麽迴事?我雖沒什麽麵子,就這點麵子了,我怎麽能丟得起呢?”肖軍有些氣憤地說道

    “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幹嘛那麽叫真呢?什麽事別和自己過不去,和自己過不去,那不是越走越窄嗎?到最後就會走不下去了。想開點,橫著不行,側著走,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魯玉貞一本正經地開導著肖軍。“話是這麽說,誰沒攤上誰不知道什麽心情,攤上自己看看?都說想開點,可又有幾個人能想開的呢?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也就算了,再逼你吃下去,你幹不幹?這不是熊人熊到糞堆上了嗎?”肖軍氣憤地說道。

    “別說的那麽難聽。你的事原先我不知道,我是聽甘局長找我安排你工作的時候才知道的。你知道,咱們姐弟倆的關係始終不錯,我和那麵的關係你也知道,所以我想勸勸你,消消氣算了。事,咱們說事,與人方便才能與自己方便。對不?”魯玉貞耐心地勸說。

    “就這麽地算了,現實嗎?他們打我一拳,就不行我踢他一腳?他們也太瞧不起我了。拿我當狗屁傻子什麽也不是,這迴我就讓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破鞋紮腳陰溝翻船。現在才那到那兒,咱們先弄弄看,看誰笑在最後,都是為了黨的事業嗎!”肖軍根本不聽魯經理的勸說。他來時就預料到魯玉貞會來這一手的。因此,他冷嘲熱諷地說著。

    “說實話,肖軍。”魯玉貞接著說道:“糧食局那麵我也找了,不管怎麽地,肖軍在局裏幹了十幾年了。論水平也算是高手,雖說性格有點不太合群,但和大家的關係也說的過去。這麽整有點不象話。局裏說主要是因為你以前帳的事,沒辦法的,不是有意和你肖軍過不去的。最後說到底他們也承認對你是有點過份了。韓蕭天那麵我也去了,我尋思著兩下說和著,別這麽針尖對麥芒的,最後是兩敗具傷。韓蕭天的脾氣和他們哥們的勢力,你也是知道的。蕭天就說,有事說事,分流你,又不是他整的,你這麽往死裏弄他,他寧可花五萬元錢要你的命,你說這麽下去怎麽行?”

    “他這不是在恐嚇我嗎?”肖軍聽出了魯玉貞的話外意,於是更加氣憤地說道:“我要是怕他恐嚇的話,我就不敢動他了。之所以以前沒舉報他,就是我還有條路可走,我現在無路可走,我怕他什麽?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現在是工作給我安排了,如果繼續下去,解決不了的話,不光是韓蕭天,包括茂祥他們,我殺他們全家。大不了我也是一死。我是一個窮光蛋,死也就死了,他們摟了幾百萬,花不著死了,我看也值。”

    這麽勸怎麽成?魯玉貞一看,肖軍是越說越激動。越暗示他,他越當真。於是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說怎麽樣,我勸韓蕭天時就說,你花錢要人家的命,你就不償命了,這麽下去怎麽行?誰也沒抱誰家的孩子下苦井,這是幹嘛呀?你行了,退休了,迴家沒事呆著了,肖軍不還年輕嗎?好日子不還是在後頭嗎?你怨人家告你,你本身也是有責任造成肖軍今天的結局,大家怎麽就不能都反思一下呢?我這麽一說,蕭天冷靜下來了,說自己的確是有責任的,事也是過份了,逼肖軍沒辦法了,他讓我捎個話給你,他不怨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弄了。冤家易結不易解,事到如今,工作給你安排了,工資也補發了,帳也結清了,也算是賺迴來麵子了。你還想怎麽地?”

    這話多少有些在理。肖軍冷靜下來了。

    見肖軍不吱聲了,魯玉貞知道肖軍往心裏去了。便接著說道:“我看這麽地,肖軍,見好就收吧。現在大家都沒出什麽事,好在大家都能理解你,沒人怨你,要是真的出點什麽事,他們能放過你嗎?你知道你得罪多少人嗎?”

    “騰”地一下,肖軍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來了:“我願意得罪他們嗎?往大裏說,我舉報是為黨和國家負責,是懲治腐敗和犯罪。舉報他們是我的權利和義務。往小裏說,就行他們弄我,整我,就不行我整他們。他們不願意能怎麽地?我不願意的時候誰管了,要是這麽說,我就得罪他們到底,我看他們怎麽個不放過我?我豁出去了。”

    “又說沒用的了。”魯玉貞見肖軍又發火了,忙說道:“這年頭誰怕誰呀?關鍵是犯得上嗎?”

    “什麽犯上犯不上的?”肖軍怒道:“他們摟共產黨那麽多錢,坐著小車,住著高樓,摟著小姘,卻讓我下崗,吃沒吃的,住沒住的,犯不上對吧?犯不著他們是吧?好,魯經理,我叫你一聲大姐,是看在以前的份上。你可以明確告訴他們,我工作可以不要,我的腦袋也可以不要,我就要他們進監獄,就要他們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住。我為的是寧可我一個人沒飯吃,我要讓別的人有飯吃。我就是不信邪,就是要伸張一下正義。犯不上?我犯得上,而且值。我的工作不是受壓製嗎?我不是不被重用嗎?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做一個舉報反貪的英雄。我不是瞎舉報,我得掌握真實情況。我這幾個月中,我就對我認識的人說。隻要是屬實的腐敗犯罪的事,都可以寫上我肖軍的名字。我不怕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麽地?”

    “唉,你這人那。”魯玉貞長歎一口氣,她沒想到勸出這麽個結果來,還叫上勁了。看來這招是不行了。於是她起身倒了杯水,又把放在肖軍麵前的茶杯拿起來,重新沏了杯水放到肖軍麵前。問道:“你的房到底是怎麽迴事?”

    “低矮潮濕、漏雨下窖、沒自來水的平房。提多少迴給調調房子,就是不管,請求給修修房子,說是沒修理價值。沒修理價值的破房子,就該我住?”肖軍氣憤地說道。

    “可後去糧食局的,不都解決樓房了嗎?”魯經理問道。

    “是啊,說的就是呀。糧改分流差我一人,住房問題差我一人,我怎麽他們拉?他們沒抱我家孩子下苦井,我抱他們家孩子下苦井了嗎?”肖軍恨恨地說道。

    “這麽地,肖軍,糧食局就你一人住平房了。我這批發市場也就你一人住平房了。糧食局今後給不給你解決房,我不管。但你房的事,我一定負責。不過,你得聽勸。房的事,多了我不敢說,但我敢保證我指定能給你解決一二萬元房錢,改善一下你的住房條件。”魯玉貞鄭重地說道。但說出的條件就是:你得聽勸,不要再弄了。

    “拉倒吧,我認了。”肖軍清楚魯經理的目的和用意。

    “怎麽?信不著大姐?”魯玉貞問道。

    “不是的。這次算帳,糧食局用兩萬元房錢抵頂我經商時的虧損。今後在糧食局是別想要房了。”肖軍解釋道。

    “你同意了?”魯玉貞問。

    “同意不同意和我沒關係。算帳時,他們算不過我,最後弄這麽個兩下都有麵子的台階下。他們覺得我個人承擔了部分虧損。我認為我在局時都沒有解決房的事,現在我下來了,還可能給我解決房嗎?我才不信呢,反正也沒讓我掏錢,我也懶得和他們叫真。”肖軍說著。

    “那沒事,我用批發市場的錢,給你解決一部分。就算是職工福利吧。”魯玉貞象是很有把握地說道。

    “批發市場不是沒錢嗎?”肖軍懷疑地問著。

    “這就不用你管了。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你明天開始上班。聽我勸,就這麽地吧,工作、房子解決就行了。”魯玉貞說道。

    “這是兩迴事,看看再說吧,我下禮拜來上班。”肖軍留有餘地的說道。

    說白了,我們都是凡人,生活在這個世界裏,我們離不開物質的基礎。我們憧憬明天的美好,追求理想的實現,同樣需要一定的物質實力。我們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就有如人類追求的永遠不是最好而是更好。所有的欲望對我們來說,是極具有誘惑力的。這種誘惑,讓人們不斷的追求,不斷的進取。這種誘惑也同樣會使人墮落,會使人犯罪。人的一生,可以說是在誘惑中渡過的。關鍵就在於你能否抵禦住誘惑和怎麽樣利用誘惑。

    魯玉貞的話,多少讓肖軍有些動心。但時機似乎還不到。因為韓蕭天那些人本人都沒露麵。這就說明了那夥人現在是以這種條件來誘惑你,實行往後拖,穩定局麵的策略。這是其一,二呢,事情已經查著呢,有些事不是肖軍自己能說了算的,答應人家,做不了主。肖軍是不願這麽幹的。肖軍並不知道案件已經有了實質性的變化。

    紀檢委的糧食專案組決定暫緩向縣委匯報私分公款之事,這種私分也算是暫且稱之吧。下一步是把辦公地點搬到糧食局去。把查處糧油經銷公司的案子和肖軍經商欠款的事,一並查處。也就是說把舉報的和被舉報的一快查。

    上飛局長代表糧食局熱情地招待紀檢委的到來,專門騰出一間辦公室配合紀檢委辦案。為此又專門召開了局長會,中心議題就是要放鬆思想,擺正位置,積極配合縣紀檢委的工作。上飛沒有向別人提及自己被席書記批評的事,因此,大家都認為紀檢委的到來,還是針對肖軍舉報的事進行查核的,誰也不知道紀檢委移師到此的真正目的。

    “紀檢委到我們這裏來辦公,我們要給予積極的配合和支持。不要有思想情緒和個人顧慮。有一點大家都清楚,那就是我和廷文都被舉報了,屬於當事人一夥的,所以,我和廷文要迴避一下,由玉林和文東負責接待,好好配合一下,該吃就吃,好好招待著,怎麽樣?”這是上飛開會的目的。他把自己一下子給撇出來了,再一次落個清淨。

    上飛說的有道理,隻能這麽辦了。

    第二天,文東打電話找肖軍到局裏來,縣紀檢委找。肖軍很納悶,怎麽到糧食局去呢?前段時間都是到縣紀檢委去的,今兒怎麽啦?待肖軍到局裏後,方知紀檢委的糧食專案組搬到糧食局裏辦公了。

    “來,肖軍,快坐。”肖軍隨著文東一走進專案組的屋,胡福友書記熱情地招唿著。白主任沒吱聲,隻是放下手中的筆說道:“來啦。”肖軍點了點頭,有點不知所措,小劉和秦明隻是不自然地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唿了。

    “找我什麽事?”肖軍開門見山地問。

    “這麽迴事,關於舉報糧食局的事,查處情況已接近尾聲了。在我們查處過程中,發現公司後期實行了承包,現在有部分承包組還欠著錢呢,據說是虧損了。這裏也包括你吧?”胡書記拐彎抹角地問道。

    “是的。不過我的帳這迴算是算完了。我帳上不再欠什麽了。”肖軍說。帳已結清快一個月了,早就該消帳了。肖軍認為。

    “結沒結帳?我沒看著帳。因為帳上不光是你自己欠著帳,還有別人也欠著呢。所以,我們想就帳上的欠款,做一下調查,包括公司給你們提供多少資金?承包人的經營行為?盈虧情況?盈在那?虧在那?要重新核對一遍,包括利息繳沒繳?帳是怎麽算的?”胡書記慢條斯理地說明目的和意義。

    肖軍犯了尋思,這是怎麽迴事?舉報的事還沒聽著什麽結果,這帳怎麽查到自己頭上了呢?“這麽辦行不行?”見肖軍不吱聲,胡書記盯著問道。

    “行。”肖軍點點頭,表示同意,還有什麽不行的嗎?!紀檢委這次找自己來,看來就是這件事了吧?

    “好,那你就先說說你自己的經營情況吧。”胡書記說道。

    說什麽呢?肖軍想了半天,不知說什麽好,也不知從那說起好。首先是在行為上,查帳一下子就查到了自己頭上,另一方麵,紀檢委也知道欠帳不光是我自己,那麽,幹嗎要先查自己呢?自己舉報的事,進行到什麽程度了?肖軍想不出所以然來,於是他問道:“既然你們也知道欠帳的不光是我自己?為什麽要先查我自己呢?難道是因為我舉報的事嗎?再說了,我的帳,糧食局已經算完了,還有必要重算嗎?”肖軍有一種感情上被戲弄的感覺,所以說話也沒有好氣兒。

    “我們知道你的帳算完了,但合不合理?我們要看一看。別人的帳我們也要查看。絕不是因為你舉報的事。希望你能正確對待。”胡書記耐心的解釋著。

    誰信哪!肖軍隱約感到有一種暗力奔向自己來,使自己馬上就有一種危機感。他猜不透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有這麽個結局和行為?原以為茂祥蕭天他們勢力大,但要動真格的,怕是沒人敢徇私枉法。可沒想到會有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辦法,用這種方法,迫使自己喪失信心而退縮。

    “胡書記,你要是這麽說,我沒必要跟你說我的帳是怎麽迴事。我虧有虧的原因,責任不在於我。是有人別有用心陷害於我。就象現在分流我一樣,三年多不給人家算帳,到如今竟以這個借口讓我下崗。我確實想不通。要查我的話,可以。我這有一個上法院起訴的材料,詳細介紹了我經營情況,我拿給你們看。你們自己看好了。我不想把事鬧大,可你們這麽做,還是逼我上法院找說法去。”肖軍憤憤地說道。

    見肖軍動真氣了。大家都有些不自然。不知該怎麽說才恰當。胡書記皺了皺眉。考慮了一會,說道:“行,你明天就把你那份材料拿過來,我們看看再說。”

    “玉林嗎?”哈局長打電話找玉林局長。

    “是我。”玉林一時沒聽出是誰打來的電話,他淡淡地應付著。

    “我是興美、、、、、、”

    “是哈局長呀?!”哈局長剛說出自己的名字,不待哈局長說完,玉林馬上打斷哈局長的話,並為剛才沒聽出是誰而懊悔。人在另一種時候是很敏感的。尤其是當領導的,在位時都認識,不在位時就裝著不認識了。這種時候感情是次要的,主要就是麵子問題了。

    “身體挺好吧?忙些啥呢?得出來鍛煉鍛煉、、、、、、”玉林一連串熱情的問候,禰補著剛才的冒失。哈局長在電話的那端應承著。末了,玉林局長問道:“有什麽事嗎?大姐。”

    “我想通過你做做肖軍的工作。”哈局長沒往下深說。她知道,現在能和肖軍說上話的,隻有玉林局長和魯玉貞經理了。當然,這是指站在自己角度立場上說話。玉林在後一段時期內,包括在紀檢委查帳時,對肖軍是很關照的。

    “工作我一直在做著呢。不過,今天上午我聽說肖軍又有新舉措了。好像是說縣紀檢委要查他,他有點想法,工作怕不太好做。”玉林表白著自己,又說出目前的困難。

    “這事我知道。所以我想通過你勸勸肖軍。真要把我們弄個好歹,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就象現在紀檢委查他一樣,要查他的話,也夠他嗆。當然了,我們也不想這樣。事出來了,就說事,擺事。擺平了,大家都好,擺不平,誰也別想好。縣裏的工作我去做,包括查他的事。但不希望他沒完沒了地告了。另一方麵,我們這麵通過你跟他說一說,我們這麵認了,給他個麵子能怎麽地?讓他下下台,你看怎麽樣?他工作的事,我找魯玉貞和他說說。”哈局長客氣地征求玉林局長的意見。

    “你放心。工作我一定去做。就怕肖軍這小子不聽勸。這小子出事格路,好偏激走極端。怕不太好說話。”玉林有些顧慮地說著。

    這一點哈局長早就想到了。哈局長做為肖軍的老領導,對肖軍的恃才傲物,性格內向,不善言談,偏激極端的品質深感頭疼,猜不透他究竟想要什麽?想幹什麽?就象住房的事,明知自己吃虧,卻不積極要求。的確,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以前就應該重視他的,那怕是從組織上照顧他的角度,也會把利益擺平的。總不至於出現今天這種尷尬的局麵。以前是太小瞧他了,以為他啥也不是,通過這件事看,這小子還是很有內秀的,可是這一切都晚了。這種方式,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如果他能換個角度,通過別人或是自己說說話,他也不至於有今天。他這麽一弄,把他自己葬送了。哈局長也深感無奈。她並不知道肖軍曾和蕭天攤牌,說要舉報他們,判他們八年的激烈場麵。那時蕭天屈服了,做了讓步。但蕭天為人狠毒陰險狡詐,他迅速把自己的一切,包括退休後離開本地到別人不知曉的地方隱匿起來。然後,他才不在乎別人呢,願怎地怎地。但絕不能讓肖軍舒舒服服的。當然,蕭天也沒想到肖軍會掌握自己認為是天衣無逢的事,更要命的是一些重要的原始票據掌握在肖軍手裏。上次吵架,肖軍有意隱瞞了這些事,這小子真夠狠的,就算沒這次改革,早晚他也得弄出事來。蕭天深感失算,早知如此,弄他幹什麽?如今的局麵,鬧的全縣沸沸揚揚的,不管最後怎麽收場,這麵子是丟盡了。真他媽的劃不來。不過這小子也真夠一說的,掌握那麽多事,竟沒漏一絲口風。看來,如不是今天這麽逼他,他未必能捅這個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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