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管教老公的方法


    沈墨聞言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迴憶了一下自己將手覆在阮冰身上時候的大小對比,這才咳嗽了一聲。


    索菲娜看到沈墨迴來了,就大叫道:“沈總管管你老婆吧,她想和我百合。”


    阮冰氣道:“開我不撕了你的嘴。”


    說完,作勢這的要來扯索菲娜的大嘴,沈墨忍著笑一把抓住阮冰的手腕忍笑道:“她隻是想叫你起床吧?你看,現在不就清醒了嗎?”


    阮冰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她借著沈墨抓她的力氣,一下子站起來,踢了踢索菲娜道:“今天你不用去了,沈墨會保護我的,你玩去吧。”


    索菲娜高興得眉開眼笑,好久沒轟趴了,果然花兒最善解人意。


    等索菲娜出去,沈墨忽然抱住阮冰,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問道:“要我幫你揉嗎?其實我很樂意的。”


    阮冰被他逼得直接退到牆上,沈墨的吻就疾風驟雨一般的撲了過來,阮冰一邊躲他,一邊也被他弄得有些氣喘籲籲,無語地道:“你別鬧了,再不準備一會兒去沈家要遲到了。”


    沈墨不滿地貼著她,有些耍賴地道:“要不說我病了,改到明天。”


    阮冰被逗笑了:“你什麽病,別給沈念做壞榜樣好嗎?”


    沈墨一路吻下來,含糊地道:“欲火焚身,算不算病?”


    “小冰,起床了沒有?不準賴床啊。”奶奶蒼老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沈墨忙站起來,用快的速度給阮冰拉上衣服,奶奶推開房門看了兩個人一眼,笑了一下道,“沈墨迴來了吧,快點收拾了下來,我讓小林給你們熬了八寶桂圓粥。”


    奶奶將門再次關上了,沈墨唿出一口氣,後麵的阮冰笑得肩頭止不住地顫抖:“沈總,剛剛的動作簡直神勇,讓我覺得銀鷹又迴來了。”


    沈墨忍不住扭了下她的臉:“淘氣,我先下去陪著奶奶,你收拾下就下來。”


    阮冰點點頭,洗漱了一下吃完早飯,她穿了一一件藕荷色的連衣裙,外麵搭配白色小外套,拿了香奈兒最新出的一款包包,這一季香奈兒的東西都不錯,很精致,阮冰非常喜歡。


    今天要見沈家本家的人,沈墨沒有自己開車而是找了司機,開了輛勞斯萊斯,加上沈墨那身高級定製的深灰色西服,顯得矜貴而派頭十足。


    阮冰想人大概都是顏控的動物,她和沈墨也算是老夫老妻,晚上什麽曖昧的事情沒做過,但是他今天打扮得這麽豐神俊朗,還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沈墨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心會砰砰直跳,隻是她絕對不要告訴他,還嫌他不夠自得麽?


    沈家的住宅在西郊,今天正好碰到沈家請客人來踏青,所以非常熱鬧,給人種非常權貴的感覺。


    沈墨要去見沈家的老爺子,聽說沈閔文已經到了一陣子了,沈家老爺子是沈閔文的叔叔,沈墨要叫叔公的,所以必須得去。


    沈墨對阮冰道:“你自己慢慢玩,沈家的人不認識你就先不要理她們,那邊長桌上的點心看著還新鮮,你可以吃點,不要亂跑。”


    阮冰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阮冰也被請了進去,就看到了沈家老爺子,那是一個非常可愛可親的老頭子,一點架子都沒有,他招手讓阮冰過去,沈墨站起來,立在阮冰的旁邊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阮冰。”


    這天氣候宜人,外麵的樹木蔥鬱帶著陣陣清香,老爺子的房間四麵敞開,光線非常清晰,甚至能照出阮冰臉上細小的絨毛。


    老爺子道:“看著好像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沈墨你不會欺負她年紀小吧。”


    沈墨迴頭看阮冰,發現也許是最近他將她養得太好了,之前五年的風霜在她臉上已經沒有,反而是一種青春的光彩洋溢在阮冰的周身,他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他養的,碰在手心裏細細養著的女人。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道:“叔公您慣會誇我了,我二十七八,並不年輕。”


    沈老爺子確實是有些意外的:“真看不出來,我那兒媳婦應該會喜歡和你聊聊,她們這些太太啊,每天坐在一起就聊美容,各種昂貴的化妝品不要錢一般地往臉上擦,卻不見得能比得過你。”


    “她哪裏懂什麽,有時候上班就隨便擦點蘆薈就走了。”沈墨替阮冰迴答道。


    沈老爺子看到沈墨去拉阮冰的手,阮冰手腕上那隻古老的玉鐲子裏露了出來,那古玉戴在阮冰手上顯得特別的合適,老爺子愣了一下,驚訝地道:“這孩子不會是以前京城裏那位冰河先生的女兒吧?”


    沈墨笑了一下,假裝驚訝地道:“叔公也認識他嗎?”


    “認識,那是一位奇人。”沈老爺子的眼底迸射出奇異的光彩,“小冰啊,那你可學了你父親的那些絕學了?”


    阮冰謙虛地笑了一下道:“父親以前並沒有開始教我,他又過世得早,我這幾年有照著他的手記學一些,隻得一點皮毛而已。”


    “喔,我相信虎父無犬女,你也不會差。”沈老爺子笑眯眯地道,隻是眼底不無遺憾。


    阮冰想自己的父親原來竟然是這麽厲害的人物,她被人引著離開老爺子的院子的時候一直在拚命迴憶,但是也隻記得了他帶著她到處玩,晚上迴來父女兩個一身泥,被媽媽罵,罰他在外麵衝洗幹淨了才能進來。


    父女兩個做了壞事還偷偷看著對方笑,那樣的爸爸就是個傻爸爸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厲害的地方。


    沈閔文說他和爸爸都追求過媽媽,那時候,爸爸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但是媽媽卻放棄沈閔文選擇了爸爸,所以爸爸真的很厲害吧?一個女人,想嫁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男人身上總有閃光點才能讓她決定將終身都托付給他,她的媽媽是一個聰明而有眼光的女人。


    阮冰走出院子看著那一大架子的海棠花想,自己既沒有眼光也不夠聰明,幸好運氣還好,找了沈墨,以後她要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不會為任何男人再動心,她要同他白頭偕老。


    阮冰正想著,那引路的女傭已經將她帶到了一處海棠園裏,沈夫人笑著迎了過來:“你就是沈墨的妻子吧?看起來有點小。”


    阮冰真的是顯小的,她現在看著都覺得自己變得比五年前更顯得年輕,大概是有愛情的滋潤,又被這麽多人嗬護著,補品流水般地補,能不年輕嗎?


    沈夫人誇了一番就介紹一個女孩道:“這是你妹妹,沈寶兒,她是我生的,脾氣嬌氣得很,讓她陪著你到處玩,如果她做得不好你就告訴我,我罵她。”


    沈寶兒生得珠圓玉潤,神態溫柔優雅,舉止一派大家千金的樣子,一雙月牙眉杏仁眼,說不出的美麗,聽到她媽這麽說就嗔怪道:“媽,你說什麽呢?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嫂嫂。”


    阮冰想,這就是沈凜的姐姐了,看起來,和沈凜完全不一樣,這整個家裏的人都和沈凜不一樣,沒有他那種通身貪婪自私的氣質,到底他是怎麽變異的呢?


    沈夫人去招唿別的客人了,沈寶兒就陪著阮冰慢慢地走,阮冰發現沈宅裏的院子挺多的,每一個院子還有不同的景色,比如剛剛的海棠苑就種滿海棠,現在沈寶兒帶她來自己的院子,裏麵就是多修竹和蘭花。


    “可惜蘭花不是這會兒開花,不然那股幽靜的香味,很是好聞。”沈寶兒興致勃勃地道。


    阮冰也很喜歡:“我最喜歡蘭花了,還可以入藥,可以助人睡眠,舒緩精神上的疲憊。”


    沈寶兒大方地道:“這有什麽的,明天我讓人挖些送到你家。”


    阮冰聽了就笑著道謝:“謝謝妹妹。”


    “嫂嫂你別和我客氣,對了,我這裏有才買的點心,是一家老字號,做的點心一股奶香,特別好吃。”沈寶兒拉著她坐下,讓人去給阮冰取點心過來。


    兩個人努力吃點心,阮冰揉著自己的肚子,心裏想,原來沈寶兒和自己都是吃貨,覺得慶幸今天在沈家過得還挺開心。


    沈寶兒舒服地靠了一會兒,忽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阮冰側目看她道:“怎麽了?”


    沈寶兒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問道:“聽弟弟說,你曾經救過歐陽瑾的命?你,認識歐陽瑾的吧?”


    阮冰聽沈寶兒忽然提到歐陽瑾,心裏就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地道:“是的,工作需要,見過幾次麵。”


    沈寶兒不好意思地垂了下眼簾,問道:“他是不是看起來很冷,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呢?”


    阮冰仔細想了下,一開始歐陽瑾是這樣的,在她給他用人工唿吸救命前。


    她現在恨不得他還是那麽冷才好。


    她想了想,斟字酌句地道:“一開始陌生人必定是很冷的,但是,如果你對他好,他還是會有所轉變的,其實還挺和氣——吧。”


    沈寶兒沒有聽出阮冰語氣裏的猶疑,或者就算聽到了也被她自動屏蔽了,她興致勃勃地道:“我果然沒看錯,我遠遠低看了他幾次,覺得他應該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阮冰心裏一動,看了沈寶兒一迴,忽然想到,這幾大家族都是有聯姻的,當初歐陽瑾和李家的李薇有婚約,後來李薇被壞人侮辱了,這婚事散了,大概沈家也動了念頭。


    但是,沈家和歐陽家都是大家族,上麵未必會想看到他們聯姻,還是同歐陽瑾聯姻,歐陽瑾的權力已經夠大了。


    但是,這些話,她交淺言深,隻能的不好對沈寶兒講,所以隻能笑笑就將話帶了過去。


    沈寶兒天性活潑,被阮冰帶過了,也不覺得怎麽,反而和她再次細細討論了吃的,又問到美容保養,雖然她心性很天真,其實年紀真的不小了,已經快三十,所以她也擔心變老變醜的問題。


    沈寶兒道:“你怎麽這麽年輕,聽說你就比我小了兩三歲,我嚇了一大跳呢。”


    阮冰道:“可能是我不喜歡臉上塗那麽多東西,就從民間搞了一個方子,做出來的東西,隻要每天擦那個就好了,防曬保養美白祛斑,都能有點效果。”


    沈寶兒聞言,激動得不得了:“你多做一些嘛,也送我一點。”


    阮冰笑道:“那有什麽難的,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來就是了。”


    人家送蘭花,自己送美容的藥膏,也算是禮尚往來。


    但是,阮冰想到自己之前給歐陽瑾藥方,結果歐陽瑾那次差點死了,事情差點怪到她頭上,於是,她又吩咐沈寶兒道:“我這方子沒有仔細研究過,那美容膏送來了,你可以讓醫生先做個檢驗,可別要有什麽不好的東西,說不定我沒事,你擦了卻有事。”


    這話說得沈寶兒也有幾分警惕,畢竟是要上臉的東西,女人,哪個不是將自己的臉看得比命還重要。


    雖然她嘴裏說:“其實應該沒事,既然你不放心,我找人檢驗一下就是了,有問題或者沒問題我都告訴你。”


    阮冰點點頭,這事也就算了了。


    沈寶兒坐著膩味了就要出去走,正好拉著阮冰一出來,就碰到沈夫人急著來找他們兩個:“我丈夫想見見你們,沈墨也在那裏呢。”


    阮冰想起沈墨對自己的祝福,不由得手無意識地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其實沈老爺子已經看到過了,已經知道她是冰河的女兒,但是,沈墨說,這個沈家的家主和爸爸關係非常好,這個古玉的鐲子就是非同小可的東西,加上爸爸也將這鐲子收藏得很好,就知道爸爸也很珍惜和這位沈家家主的友情。


    阮冰心裏也很想見見他,爸爸離開得太早了,她喜歡從各種各樣的人口裏聽到爸爸的事情,就好像他還活著一樣。


    阮冰乖巧地任憑沈夫人一手拉著她一手扯著沈寶兒,走到前麵,前麵是沈家宅子的主樓,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估計沈家家主見完她們,就要送客。


    阮冰進去的時候是有些激動的。


    沈家家主叫做沈玨,現在他正和沈閔文很和氣地談著話,還時不時地和沈墨說兩句,對沈墨這個人非常的推崇,可見是很喜歡器重的。


    這時候,阮冰被領著走了進來,沈墨就走過來拉住阮冰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妻子阮冰。”


    阮冰忙和上座的兩位打招唿。


    沈閔文看到兒媳婦非常高興,一直笑著,沈玨卻皺了下眉頭,他的目光微微移向了一旁的沈凜,阮冰從他這個細節就知道沈凜已經在沈玨的麵前說過她的壞話了。


    她心裏一沉,但是很不希望變成自己想的那樣,這畢竟是爸爸一個很不錯的朋友,還曾送過貴重的玉鐲的朋友。


    於是她見沈玨不是很理自己,也沒有生氣,而是笑了一下,被沈墨拉住,坐在了一旁。


    “阮組長,原來你和沈凜還是親戚啊,竟然是沈凜的堂嫂呢。”一個傲慢的聲音嬌滴滴地道。


    阮冰這才看到沈凜旁邊那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孩,這不是歐陽雪嗎?


    她居然也在,阮冰更加覺得要糟糕,這沈凜和歐陽雪的話,肯定比沈墨的話要容易被沈玨相信。


    沈閔文又不好幫著他們這兩個小輩說話,畢竟,現在他們是來本家做客。


    “歐陽小姐也在啊,不知道那天在慶生會上你的那個朋友怎麽樣了?好像是叫李威吧。”阮冰淡淡地道。


    歐陽雪臉色一變,生氣地道:“他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不大記得他。”


    說完還自作多情地看了沈墨一眼,但是沈墨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側目看著阮冰,臉色滿是笑容。


    歐陽雪氣得嘔血,卻不好發作,畢竟這裏這麽多外人,她要說人家八卦,必然就會顯得她自己不夠尊重。


    於是,她隻是冷冷笑笑:“好像和阮組長起了不小的衝突。”


    阮冰也淡淡一笑道:“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意,幸好你大哥出手幫忙。”


    這句話卻讓在座的人都有些動容,沈玨皺眉道:“歐陽瑾?”


    阮冰想不到大家的反應這麽大,心裏微微有些訝然:“啊,是的。”


    說多錯多,接下來阮冰就不打算再說話了,她隻在沈玨又迴頭和沈凜說了兩句話的時候,偷偷問沈墨:“我說歐陽瑾他們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因為歐陽瑾的權勢卻是很大,你看著好像他是依附於二把手的的,但是以我的調查,他和二把手,誰做主還不一定。”沈墨淡淡地道。


    他也是被歐陽瑾威脅後,才利用自己的人脈仔細調查了歐陽瑾才知道這件事情,難怪當日,他剛當著自己的麵要自己離婚,還對自己不屑一顧,好像他要得到阮冰就好像動動手指那麽簡單,原來他還真不是妄自稱大。


    沈墨想到這裏,手微微地緊了緊眯著眼睛看阮冰越來越鮮嫩的容顏,心裏想就算是這樣,我也是能護著她的,沒有什麽關係,隻要她愛我就沒問題。


    這時候,有人給大家送茶過來。


    歐陽雪看到那個送茶的將一杯紅茶遞給沈墨,忙道:“沈墨不喜歡喝紅茶的,你給他一杯綠茶就好。”


    在場這麽多人,她竟然隻關心沈墨,還知道他喜歡喝的是綠茶,這就有些微妙了。


    沈墨看了歐陽雪一眼,冷冷地道:“我其實喝什麽茶都是一樣,要我說,我覺得茶都不好喝,有股土腥味。”


    阮冰聞言,嘴角抽了抽,想起沈墨對於小龍蝦是蟲子的謬論,很好,原來在他心目中,茶水就是一股土味的水。


    至於那個歐陽雪,這麽明目張膽地吊男人,這樣真的好嗎?當她這老婆死了不成。


    阮冰淡淡一笑道:“歐陽小姐還是這麽會關心人。”


    沈閔文看了眼歐陽雪,眼底露出不悅,罵沈墨道:“明明兒媳婦就照顧得你很好了,你怎麽總讓別人看起來,好像她上心似的。”


    沈墨笑了一下,握住阮冰的手道:“她本來就不會找照顧人,爸爸你不要太偏心了,明明就是我照顧她比較多,孩子也是我在帶呢。”


    阮冰氣得掐了他一下,卻不好反駁,她有時候是挺粗心的,有此沈念發燒了還在那裏貪玩,還是沈墨發現不對勁將他抱起來。


    現在阮冰想著都愧疚。


    他們這家人在那裏神情親密,卻是歐陽雪最受不了的,她恨不得阮冰直接罵她也好過被糊一臉狗糧,臉上的表情幾近扭曲。


    沈凜就湊到沈玨身邊道:“爸爸,我和你說了吧,這位阮組長最會裝柔弱,好像自己是一朵白蓮花一樣,沈閔文那麽厲害的人,不一樣被她收得服服帖帖的,現在,聽那意思,還和那個歐陽瑾不清不楚,我們和沈墨他家互為本家,兒子有些看不下去他們家人遭受蒙蔽。”


    沈玨經常聽到沈凜在他麵前說這個阮冰如何玩心機,在領導麵前圖表現,還愛搶功勞。


    現在又見沈閔文和沈墨都將她捧在手心了一樣,他對女人是不大在乎的,所以就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加上,聽阮冰說歐陽瑾曾經替她解圍。


    歐陽瑾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會隨便因為認識管閑事的嗎?歐陽瑾的權勢,讓他根本不會將一般人看在眼底,若真是這樣,他應該會看都不看地經過,怎麽會去幫她?


    而現在沈凜就是在暗示他,歐陽瑾能幫她,肯定是她做了什麽事情,比如勾引了歐陽瑾,而沈閔文和沈墨還被蒙在鼓裏。


    想到這些,沈玨就不太高興起來,看了眼阮冰,提點道:“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家裏丈夫孩子都照顧不好,總是在外麵工作拋頭露麵,說出去可不好聽,不如阮冰你辭職吧,我女兒請了一個家庭教師,專門教她學習插花、茶道、還有如果養育孩子,你跟著學學,很快就會變得大不一樣。”


    阮冰聞言,眨了下眼睛,她猜測沈玨大概不會太喜歡她,但是沒先到有這麽不喜歡。


    這話說得好像她在外麵做了什麽丟人的事情一樣。


    原本她是打算聊幾句家常就把手鐲露出來,好讓沈玨改觀,至少不能讓他對自己的公公和丈夫有什麽不滿。


    但是,她還沒想好怎麽暴露身份,沈玨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阮冰想了想道:“現在出來工作的女性千千萬,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m國還有女政客呢,h國總統不也是女的嗎?我雖然做不到他們那麽厲害,但是能為國家做出一份貢獻,我還是義不容辭的。”


    沈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很是驚訝了一番,但是他臉上卻還是不屑的,果然如沈凜說的,這個女人很會說話,她這麽一個女人,能做出什麽樣的貢獻?笑死人了。


    阮冰感覺自己再說下去,恐怕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脾氣,於是找了個借口,一會兒就和沈寶兒離開了大廳。


    沈墨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阮冰以前的身份,現在可以說了,我也想告訴您一聲,她曾經是特種部隊裏麵任冰河一職,黑爵爺能被查獲,她也功勞不小,不然,怎麽會讓她去安全科,還一下坐到組長的職位?”


    沈玨握著茶杯的手一緊,驚訝地道:“你說她當過‘冰河’?!”


    忽然想到什麽,迴頭瞪了沈凜一眼,沈凜忙垂下頭去,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阮冰就是冰河,可是,那又怎麽樣?曆代的冰河都不用出危險任務,隻作為部隊的大腦,靈魂人物罷了。


    都知道沈墨厲害,說不定,他老婆背了虛名,事情都是他做的呢,這種裙帶關係還少嗎?


    沈玨卻知道,冰河不是說當就能當的,而且責任重大,不是做假能做得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得有些後悔,剛剛自己說出那樣的話,都是因為旁邊這個逆子挑撥的緣故。


    但是,沈玨身居高位多年,即使有些後悔,也斷然不會說出來。


    他隻是淡淡地道:“如此,那她當這組長也當得。”


    沈墨卻心裏不爽,他不爽,別人就別想高興,他笑了一下道:“何止是當得,她父親就是上一任的冰河,因為那位先生犧牲,特種部隊的冰河一職一直從缺,好在她來了,也算是子繼父業。”


    這一次,沈玨再也沒有辦法維持眼底的震驚,他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你是說——你是說,阮冰她是,她是——他的孩子!”


    沈墨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老爺子是知道的。”


    沈玨呆呆地坐在原處,半天竟然不能說話。


    竟然是那個人的女兒,難怪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可是自己剛剛從她進來就在苛待她,還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沈玨感覺自己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想到剛剛她有些委屈地找借口離開,更是覺得抓心撓肺一般,那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後來,他們就成了知交好友。那個時候,沈玨已經開始融入沈家這個權力大本營,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即便他從小受過這樣的訓練,還是會覺得心裏很累。


    但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會,和他在一起,沈玨從來不會害怕他會害他,那個人是一個集單純與聰明為一體的神奇存在。


    因為沈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所以總是找個種理由,混到機關裏去找他。


    那個人好吃,他就搜羅各種好吃的給他帶去,後來知道他要結婚了,知道他有女兒,他來京城的時候越來越少,他知道他生活很幸福,也替他高興。


    直到那人的身死的噩耗傳來,從此,沈玨變覺得自己的生活裏缺少了一塊,變成終身遺憾。


    他也曾經打聽過那個人的家裏情況,如果太艱難,他願意資助,聽說過他有個女兒,他曾經一再強調,他願意將女孩兒接過來,當自己的親生的女兒一般養。


    但是,組織上經過各種慎重考慮,為了冰河家人的安全著想,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然而,就在剛剛,他將那個人真正的寶貝女兒給傷到了。


    沈玨喝了一口茶,隻覺得滿足苦澀,此時,沈凜也發現不對勁,有些慌了忙去扯沈玨的袖子:“爸,你沒事吧?”


    沈玨看了沈凜一眼,這時候這個兒子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他道:“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歐陽小姐也不能總在我家待太久,你送她迴去,務必要保護她安全。”


    沈凜感受到沈玨不大開心,心裏七上八下,幸好他大風大浪也見過的,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是錯,所以他這能呐呐地請歐陽雪離開。


    歐陽雪再次戀戀不舍地看了沈墨一眼,她的愛變得如此卑微,隻這麽看著沈墨也感到幸福。


    她眼底含淚,一扭頭走了出去。


    沈閔文瞪了沈墨一眼:處處留情!


    沈墨一臉無辜,他是清白的。


    此時,沈玨仿佛沒看到這些暗潮洶湧一般,隻是問道:“我——能不能再見見她?”


    沈墨還沒說話,沈閔文就不高興地拒絕了:“以後再見吧,反正也不急著這一時,今天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了。”


    沈玨歎了一口氣,他猜測也是這樣的,隻看以後——


    此時,沈寶兒和阮冰正慢慢地往後麵走,見旁邊有個池塘,風景很好,兩個人就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


    沈寶兒看出自己的爸爸好像對阮冰有敵意,但是長輩麵前,她不好插嘴,這個時候就暗示阮冰道:“我弟就是喜歡好我爸說些有的沒得,真沒意思。”


    阮冰笑著搖搖頭,不是很想提這件事。


    畢竟,聽說沈玨和爸爸的關係後,她是帶著一顆儒慕的心來的,沒想到會是這樣。若說心裏沒有刺,是不可能的。


    她和沈寶兒在那裏逗了一陣魚,沈寶兒已經忘了之前的事情,有些臉紅地道:“那個歐陽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見,是歐陽瑾的妹妹嗎?”


    阮冰意識到,沈玨對女孩,真的不在意,沈寶兒三十歲了,和上層社會接觸得很少,而且還學那麽多伺候人的東西。


    也不是說學了就不好,明顯她有著不複合大家族小姐的天真。


    這要真是和歐陽瑾聯姻,嫁過去,非被那些傭人把骨頭啃了不可,更別說那些歐陽家的家族內的人了。


    阮冰想,如果她是歐陽瑾的話,也不會娶這樣的女人。


    正想著,沈寶兒又害羞地問道:“堂嫂,我其實覺得我們才見一麵,就問你這些有些不好,但是我覺得和你非常的親切,我可不可以問你一點私人的問題呢?”


    阮冰看著她笑道:“你問唄。”


    沈寶兒猶豫了一下就問道:“家裏麵,是你說話算數還是我堂哥啊?”


    阮冰想了下道:“誰對就誰作數唄。”


    沈寶兒不甘心地又問道:“那如果堂哥做錯了事情,你會發火嗎?”


    “會啊。”阮冰想不但會還會動手,還會撓他,不過,五年後,兩個人都成熟了不少,好像沒有再動過手。


    “你你怎麽發火啊?”沈寶兒羞得都不敢看她了。


    阮冰炯炯有神地想,她這是想借鑒了去對付歐陽瑾,不是吧?那種人,應該不好用她的這些方法吧?


    不過,她又覺得很好笑,想象下歐陽瑾被又抓又撓。


    “噗!”阮冰噴笑了。


    沈寶兒更是羞得去撓阮冰的癢癢:“你,你笑什麽呀?是不是笑話我啊!”


    阮冰忙道:“不是不是,我教你就是了,生氣了你就砸東西,他心疼什麽你砸什麽,要是他還要來拉你,你就咬他!”


    沈寶兒結結巴巴地道:“咬,咬他啊!”


    她臉紅得都要充血了,卻沒發現,阮冰已經將自己和沈墨,改成了沈寶兒和那個他。


    “堂嫂這個真的有用嗎?你這個在堂哥身上用過嗎?他不會揍你?”沈寶兒雖然害羞,但是卻抵不過好奇。


    阮冰眨巴眨巴眼睛得意地道:“他敢,哼!我一生氣他就乖乖的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沈凜囂張的笑聲。


    等她一迴頭,卻發現,原來是沈凜送完了歐陽雪後,又奉命帶著沈墨過來找她的。


    沈墨肯定是聽到她剛剛的那番話了,阮冰想,糟糕,這些慘了。


    看著沈墨看向她的黑沉沉的眼眸,阮冰默默地躲閃開他有些逼迫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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