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陰魂不散的小三


    寧丹被打得一愣,撐起身子,呆呆地看著楚喬:“我,我是出去了一下,歐子淵不是之前和沈總吵架嗎?後來我出去找他,不過,沈總見我也要走,就和我一起離開的,他去自動販賣機買了東西。”


    “那迴來呢?”楚喬表情嚴肅。


    “迴來?”寧丹一陣緊張,他迴來的時候,小小讓他幫忙吹頭發的畫麵再次浮現在眼前,他忽然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他假裝不經意擦了下鼻子,幸好沒真的流鼻血:“喔,後來我迴來的時候,看到沈總坐在屋子裏,小小在睡覺,可是門是虛掩的,沈總如果真和小小做什麽,不會不關門。”


    其實他描述的這個畫麵,應該要將沈墨換成他才對。


    楚喬氣得又拍了寧丹一下厲聲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讓你跟緊沈墨,不要讓他給小小打電話,你倒好,直接讓他們單獨相處。哈,這萬一是他們趁著你們不在已經成了好事,沈墨為了怕你們懷疑,所以才故意敞著門以示清白呢?”


    寧丹嘟囔道:“那怎麽可能,要喜歡,以前就娶小小,怎麽會和阮冰結婚。”


    楚喬焦躁地推開他道:“你不懂,算了,也不能怪你,牛不喝水,強按頭也沒用,這都要怪沈墨!”


    寧丹聽說不怪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躺了下來。


    不知道怎麽的,那天,小小微微敞著浴衣領口,讓他吹頭發的畫麵,總是縈繞在腦海裏,甚至,他似乎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體香。


    沈總應該真正愛的是小小吧?他膽子真大,明明家裏有了個一老婆,還敢和小小……


    —想到這裏,他覺得有些嫉妒,但是想到楚喬,他又嚇得要死,楚喬很強勢,如果他敢有什麽不好的行為,她非活撕了他不可,不像阮冰,那麽溫柔內斂,賢良淑德。


    第二天,“賢良淑德”的阮冰起了個大早。


    她走出房間,就看到小林窩在走廊上小聲地和誰煲電話粥,她疑惑地想著這丫頭最近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怎麽了,難道是談戀愛了?


    小林看到她就和小兔子一樣,眼睛裏露出驚慌的神情,阮冰想,自己肯定是抓到她談戀愛,嚇到她了,於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樓吃早飯。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小林的這個電話,恰恰是楚喬打過來,正在拷問她。


    “楚喬姐,我現在在沈家,真的不方便和你說這些。”小林鬱悶地道。


    “我說你聽不就行了,你閉嘴。”楚喬有些火爆,嚇得小林乖乖閉嘴。


    “那天晚上,我聽到小小的聲音,讓你去沈墨的房間看,你是不是看到沈墨和小小在親熱?你不要否認,我掌握了很多情況,其實問你就是看你是不是肯坦白,雖然阮冰隻是你的客戶,但是,她對你夠好吧?你就這麽對待一個對你好的朋友?難道你內心沒有一絲愧疚?”楚喬痛心疾首,加威逼利誘。


    小林被她說得都要哭了,她內疚啊,內疚得快要死掉。


    “可是我不能說,不然,他們會離婚的。”小林小聲道。


    好啊,原來真的是這樣,沈墨,原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楚喬深吸一口氣,非常憤怒。


    “楚喬大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說,我要告訴少夫人嗎?”小林看楚喬也知道,反而鬆了一口氣,不然,這件事情,她一個背著,她都要瘋了。


    楚喬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這才道:“確實不能告訴阮冰,這事太嚴重,一旦沈墨出軌的事情,讓阮冰知道,他們就真的隻能離婚。”


    小林猶豫:“可我也不確定浴室裏是不是沈總,我就聽到小小一個勁地叫。”


    “我去,這個婊砸!”楚喬一肚子火,“我問了我老公,歐子淵一直沒迴來,我老公就去追他,等他迴來的時候,小小在睡覺,沈墨在沙發上坐著,你說,這三個男人裏,除了沈墨,誰還去上那個賤人?!”


    小林一聽也生氣:“如果沈總真的這麽不珍惜少夫人,還不如離婚呢。”


    “離婚?那不便宜小小那婊砸了嗎?不行,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趕走她。”


    “可是,沈總和小小都勾搭上了,他,他,他不幹淨了呀。”小林憤憤不平地道。


    楚喬沉痛地道:“這我知道,其實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想到男人的鳥被別的賤人用過了,那得多髒,那得多惡心。”


    小林拚命點頭,一臉嫌棄。


    楚喬話音一轉:“但是,女人就是這樣啊,愛上了說分就分,那是非常痛苦的。難道你就這麽讓開自己的床,讓那個小三順利上位?你也太好欺負了吧!再說,我覺得沈學長現在愛的應該是阮冰,他對小小隻是舊情,再加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


    “那你的意思是讓他再多得手幾次,心滿意足就該迴到少夫人身邊?”小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當然不是,那個小小就是個浪貨,我們找個小鮮肉勾引她,她就能上鉤,然後讓沈墨撞破她的好事,到時候,嗬嗬,沈墨就會徹底厭惡她。”楚喬靈機一動,心生一計。


    “小鮮肉?誰啊。”小林傻傻地問道。


    楚喬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老公寧丹,不過不行,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自己老公,被那女人碰一個手指頭,她都想殺人。


    於是,她準備讓寧丹去找他以前的朋友,反正都是差不多年紀,隨便挑個小鮮肉,又有錢賺,還可以和那麽——那個的女人一起玩,應該有人願意的吧?


    於是,楚喬就和小林初步商量了作戰計劃:“你等我消息,萬一我準備好了小鮮肉,我們就行動。”


    小林用力點頭:“少夫人和奶奶都對我很好,我可以幫忙!”


    一個小時候後,沈家的車上,沈墨坐在副駕駛座,阮冰和小林坐在後座,後座可以看點電視。


    現在就放出了小小的新聞,最近她作為janny的首席設計師,在a市紅得發紫,一般國內的行情都是國外的和尚好念經,所以,小小的名字在一眾設計師中豔壓群芳,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個尤物。


    小林看到屏幕裏風光無限的小小,悄聲對阮冰道:“少夫人,這女人不是個好東西,您一定要將沈總搶過來,多和沈總出去走走,培養下感情。”


    她不能告訴阮冰沈墨和小小的事情,隻能用這種方式提醒和鼓勵阮冰。


    阮冰倒是沒有想太多,以為小林因為小小在沈墨房間過夜的事情生氣,於是她隻是笑著點點頭。


    幸好當時歐子淵和寧丹都在,不然,阮冰想,她真的會氣瘋到和沈墨離婚。


    因為,到時候,她會忍不住想,他是不是還幹淨,會想,小小如果知道自己用了她用過的東西,是不是在暗地裏嘲笑她。


    阮冰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自己最近被小小氣得一個勁地鑽牛角尖。


    她知道不好,卻沒法控製。


    “老婆,你和小林一直在說悄悄話?”沈墨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阮冰。


    阮冰抬頭靜靜地看著沈墨,過了一會人,她才湊過去,拖長聲音道,“她說——讓我小心小小。”


    沈墨皺了下眉頭,不悅地道:“你們女人怎麽都一個樣?!”


    “那是因為你們男人總是喜歡狐狸精,出軌的一大步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由一次次心軟的小步積累而來。沈總,你真的不懂女人。”阮冰聽到他語氣裏的鋒芒,也毫不客氣地迴敬過去。


    “老婆我希望你適可而止,這麽久氣也該消了,不然,你一直這麽糾纏不清,根本就是將我往外麵推,你想要那樣嗎?”沈墨的表情有些冷,這也太不好哄了,還是說,他真的是太容忍她,太寵她?!


    “喔,到底我說了什麽,讓你覺得我糾纏不清?你問話我迴答,難道有錯,還是說你喜歡我冷著臉一直不理你?”阮冰冷笑著迴視沈墨,難掩眼底的失望。


    沈墨直接道:“我們夫妻之間,不要玩那些虛的,又不是宮心計,多大點事,你就說吧,你要怎麽才能滿意,才能消氣。”


    “我說了,你就都能照做?沈總,你的威嚴呢?你的準則呢?”阮冰扶著椅背,臉上的冰冷消融了一些的,但是語氣依然譏諷。


    “我會盡我所能。”沈墨語氣真誠,他有他的身不由己,隻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滿足她的願望。


    她是他選中的女人,準備共度此生,他不想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誤會,導致最後兩人形同陌路。


    阮冰卻越發失望。


    嗬嗬,好模糊的承諾,什麽時候,他連承諾都不敢確定?


    阮冰感覺心裏越來越涼,忽然失去了和他講道理的興趣,如果他沒有那個心,自己再說得口幹舌燥,掏心掏肺,也隻是打空氣而已。


    阮冰疲憊地往椅子上一靠,嘴角勾了一下:“算了,我讓你做的,你肯定做不到。”


    沈墨瞪著她,感覺兩個人的感情走入了迷宮。


    “阮冰,我們不能這樣子,多給我點時間,不要這麽快否決之前的一切?”


    “我給的時間不是用來讓你安慰小小,幫她揉腳,晚上在你身邊過夜,和你說說笑笑,假裝害怕撲到你的懷裏,沈墨,我說了這麽多你沒有想到什麽?這原本不應該是你對我這個妻子做的嗎?你不覺得你和小小相處模式同你我一樣嗎?那麽,我除了多一條和你上床,還比她多了什麽?你現在可以說你和她是朋友,萬一哪天,她把你拐上床,你要如何補償我?如何麵對你曾許下的誓言?沈墨,別說給我錢,用錢能買到的東西,那就不值得珍惜。”


    她說完這些話,感到很難過,一口氣悶在心中,吐不出也咽不下。感覺自己好像困在籠子裏的鳥,明明看到好大的藍天,卻飛不出去,一直在壓抑。


    沈墨認真地看著阮冰,阮冰也看著他,寸步不讓,眼底微微閃動著水光。


    沈墨忽然記起了歐子淵的那句話,她看起來可能很像一個包子,你可能覺得她性格很好,可能覺得她不會太在意某些事情,其實,她表現出來的,比她心裏想的要弱百倍。


    那麽當忍耐到了極限,她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狠,都要決絕。因為,她一輩子的忍耐,都被你耗光了,留給你的隻能是絕情。


    阮冰,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沈墨看著阮冰,抿著唇,兩個人對峙了仿佛一個世紀,沈墨忽然捏下她的臉,溫柔地道:“你贏了,不過,我需要和小小確認一件事情,這是——特種部隊要我幫忙的,一個月後,我們去蜜月旅行,等迴來,你做我的秘書監督我,我無時無刻將你帶在身邊,這樣總行了吧?不要說小小,大大,圓圓、胖胖都別想近我的身,可以嗎?小管家婆。”


    “一個月以後?”阮冰挑眉。


    沈墨笑了起來:“是的,一個月以後。”


    阮冰認真地看著手機:“今天是6月13日,那麽,一個月以後就是7月13日。”


    “7月14日。”沈墨道。


    “不,就是7月13日。”阮冰瞪圓了眸子,看著沈墨,沈墨投降。


    “你要和那個什麽特種部隊說清楚,畢竟是部隊裏的特權階級,不要到時候出爾反爾。”阮冰不覺得沈墨會拿這種事情和她開玩笑,所以,之前他很多含蓄不說的,是不是也和特種部隊有關?


    沈墨是不是一直有配合特種部隊做一些事情?


    難怪他和特種部隊的人都那麽熟悉,偶爾幫個忙也不在話下。


    阮冰有些擔心,又有些自豪,記起之前救過自己的是特種部隊的隊長銀鷹。難怪沈墨能那麽快找到自己,肯定是銀鷹告訴他的。


    那麽,話說迴來,那個小小,難道有什麽問題嗎?不然特種部隊為什麽查她?


    但是阮冰想再問的時候,沈墨拒絕地搖搖頭,顯然是不希望再說。


    什麽嘛,她還沒說呢,他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老公,我就是想問問,那個隊長銀鷹沒什麽事情吧?上次綁架多虧他救我,我還沒感謝他呢。”阮冰軟軟地對沈墨道,剛剛的不開心,仿佛一下子一掃而光,原來女人就是這麽容易滿足。


    沈墨暗自鬆了一口氣,想來,後麵的日子,他終於不用承受這丫頭的臭臉。


    但聽到阮冰聽到銀鷹,他身子又是一僵,非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用關心別的男人,我自己會感謝。”


    切,自己這麽保守,還敢說和小小隻是朋友,哼,簡直是雙重標準。


    不過,能得到沈墨的承諾,她還是很開心也很放心的,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不過,咦等等!


    阮冰忽然身子一僵,拉著正準備從副駕駛座轉迴身去的沈墨:“老公,你剛剛說什麽?你說,要我做你的秘書?!”


    “不然咧?你剛剛到底聽了什麽?”沈墨磨著牙齒,慢條斯理地問道。


    她剛剛就聽到小小即將被打臉,然後滾蛋。


    然後就覺得壓抑的那口氣,終於徹底吐出來,渾身輕鬆,興致高昂,然後,然後忽然明白過來,同時沈墨也要求她辭掉睿歐的職務,來做他的貼身秘書?!


    “你什麽表情,我還沒嫌棄你又笨又拖延又沒有工作經驗,你還敢嫌棄我?難道我做你上司,不比歐子淵那紈絝公子哥值得你期待?!”沈墨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瓜,看她到底怎麽想的!


    阮冰臉上浮現出勉強的笑意:“怎麽會呢?哎呀,沈總,我發現你哄女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嘛。”


    丫的,一句話就能驅散她近日來所有的陰霾,阮冰到現在人還是暈暈的,自己怎麽這麽好哄?自己怎麽不知道?!


    “那就是不生氣了。哎,有你這麽難伺候的老婆,我不與時俱進,豈不是會被你炒魷魚?”沈墨似笑非笑地暗示道,別以為他看不出,她之前即將要翻臉。


    阮冰哼了一聲,還是給他敲響警鍾:“現在你隻是緩期徒刑,不表示我不會繼續給你找麻煩,你應該還是要保持分寸。”她義正言辭地道,別以為這麽容易蒙混過關,還有整整一個月呢,以那個小小的手段,後麵會出什麽問題,她還真的有些怕。


    沈墨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女人真是麻煩,但是,他偏偏又不打算丟開這個麻煩。


    煩躁地將她抓過去,霸道一吻。


    阮冰飛快推開他,轉頭看旁邊的小林,小林著急忙慌看向窗外,阮冰再看司機的後照鏡,明明看到一雙好奇的眼睛,在觸碰到阮冰的視線後,迅速閃開。


    可惡,丟死人了。


    阮冰偷偷掐了沈墨一下,沈墨笑了起來,低聲問道:“那今晚怎麽說?”


    阮冰裝傻,不過,她的聲音變得細如蚊蚋:“什麽怎麽說?”


    沈墨冷冷地道:“你不會忘記爸爸給我們的任務吧?最近你都沒有好好完成任務,馬上期限要到了,你不怕爸爸罵,我可不想被他煩死,今晚給我老實點。”


    “呸!”阮冰羞地呸了他一口,推開他。死也不肯看沈墨一眼。


    可惡,他就不能注意下影響嗎?不過,剛剛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聲音不大,應該沒有被聽到,可能就是剛剛那個吻。


    阮冰感覺真的沒臉見司機和小林啊。


    下了車,阮冰保持麵無表情,倒是小林興致勃勃地道:“少夫人,你和沈總和好了嗎?早就該這樣啊,都說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這幾樣占全了,沒有留不住的男人。”


    阮冰無語望天,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汙了!


    “別胡說,你談戀愛了嗎?”阮冰無語。


    “還沒有,我沒時間啊,以前搞學習,現在又要工作,保鏢的工作錢不少,但是,自由時間太少啦。”小林抱怨道。


    然後猛然意識到什麽,她又拚命擺手:“不是說夫人你對我不好啦,保鏢就是這個情況。”


    她這麽一說,阮冰又動了將小林介紹給歐子淵的心思,不過,小歐總——看起來有點花。


    看起來有點花的小歐總,不知道,自己正被阮冰嫌棄,今天心情還挺好。


    歐子淵站在辦公室裏,四顧無人,偷偷將一個熊娃娃放在阮冰的桌上,他能說昨天陪美女逛商店,看到這熊娃娃覺得非常像阮冰,就將它買下來了嗎?


    “唔,給員工的六一兒童節禮物。”他想了下,保持了下表情,補充道,“遲來的。”


    想想,又給jeson桌子上,放了一個非常醜的小醜木偶,剛剛路上一個小男孩送他的。


    自然,等阮冰和jeson來的時候,都感到了老板如沐春風般的情誼。


    “我我我,我要為小歐總你奉獻青春。”jeson感激涕零。


    阮冰卻想到自己一個月後要辭職,當場愣住。


    歐子淵笑容不變,看著阮冰,眼底充滿期待:“你呢?小秘書,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讓我們一起打敗歐子豪和李蘋果吧!到時候讓你坐李蘋果那個位置。嗬嗬,不用太感激我。”


    阮冰看著歐子淵一臉快謝謝我的傲嬌表情,有些說不出話:“小歐總,話說,你能不能先把喜歡遲到的毛病改一下,還有,你每次經常下午,以出去拉業務為名,去夜店鬼混,還開公司的賬,我們,很不好做賬的。”


    “你說什麽?!”丹鳳眼危險地眯縫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


    不知好歹的女人。


    阮冰退後幾步,有些慫但是不肯忍讓,別的組的人都叫他們蛀蟲小組,她還不能說說嗎?


    歐子淵氣鼓鼓地轉身就走,忽然頓住,想了一下,迴頭將阮冰桌子上的熊娃娃沒收,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阮冰:“……”


    這人怎麽還是這麽幼稚又小氣。


    jeson拉著阮冰勸說道:“沒事不要理他,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的小歐總在自己的房間裏給瑾年打電話:“我說,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小小,她太囂張了,我說她真是你的女朋友?感覺更像是迴來搶沈墨的。”


    趙瑾年淡淡地道:“那個小小,我不好怎麽和你說,我已經控製了她三年,讓她不來騷擾沈墨和阮冰的生活,現在,她估計忍耐也到極限,你——小心點她,不要和她又任何往來,尤其是公事上,告訴你爸爸一聲,就說是我說的。”


    歐子淵表情凝重地嗯了一聲:“竟然是這樣。”


    趙瑾年頓了頓道:“你告訴阮冰,下次小小再去找沈墨,打我電話,我過來解決。”


    “嘖,你怎麽不自己和阮冰說。”歐子淵不悅地道。


    似乎想到剛剛阮冰對他的不敬,歐子淵的大手按在熊娃娃上,好一頓揉捏。


    “我不方便,你帶句話吧,謝謝了。”趙瑾年輕笑道。


    “傳話費,丫的,給你記賬。”歐子淵打了個響指,結束了對話。


    外麵,阮冰在琢磨歐子淵,如果她要走,那就必須讓歐子淵更像樣點,還必須幫他多招個可靠的小秘書。


    最主要,歐子淵這個爛泥脾氣得改改。


    瑾年可以勸子淵,但是瑾年本來就有些溺愛他。阮冰撇撇嘴,要不讓沈墨來吧,她感覺歐子淵雖然討厭沈墨,但是還是存在一些佩服。


    於是,她就打電話問沈墨:“老公,我今天想請同事到花園裏開一個燒烤派對可以嗎?”


    沈墨頓了頓,問道:“都有誰?”


    “小歐總、楚喬、寧丹、jeson、小林還有老公你啊。”阮冰笑嘻嘻的眯著眸子,不能讓小小那女人有機會接近沈墨,尤其是下班時間。


    “幾點?”


    “六點開始?”阮冰道,“可以嗎?”


    “真拿你沒辦法,我打電話迴去讓人準備。”沈墨話語裏有笑意。


    阮冰找了大家一起,還提醒楚喬多提沈墨工作優秀什麽的,刺激下歐子淵,以後不要那麽吊兒郎當,就會喊口號什麽打倒歐子豪,李蘋果,您倒是有點實際行動啊。


    他們這幾個,就接了那兩個單子,勉強完成任務後,歐子淵開始放羊,簡直不能忍。


    歐子淵和楚喬都開車,把所有人接到沈家。


    隻是——


    “咦?怎麽開門的人都沒有?”


    阮冰感覺很奇怪,歐子淵下車,手動將鐵門打開


    楚喬探出腦袋來道:“幸好大門沒鎖,阮冰,你真的和家裏報備過?沈學長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我可是帶著禮物來的,不是吃白食,82年的紅酒。”


    楚喬指著自己旁邊的小籃子。


    歐子淵聞言吹了聲口哨:“楚喬,還是你懂我。”


    阮冰拚命給楚喬使眼色,不要說我老公壞話,要誇要誇啊!


    楚喬眨巴眨巴眼睛,好吧,吃人的嘴軟:“不過,我看肯定是沈總公務繁忙,聽說他那邊最近又接了一個海外的case,三十個億呢,大工程啊。歐子淵,你們睿歐怎麽樣?不是一直揚言要腳踏沈氏嗎?最近肯定也有很多新動向吧?”


    歐子淵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丫的,他一共接了個幾百萬的項目,說不出口,輸了。


    “不過,阮冰,你也要和你老公說說,多注意休息,知道我們背地裏叫他拚命三郎嗎?開起會來不要命,上次一個項目議案,明明我們公司的話,起碼要談三天,他老人家硬是給我們縮減成一天,大家費了老命。”楚喬繼續道。


    然後看了眼歐子淵的黑眼圈:“不過小歐總也挺拚命,看這黑眼圈長得,和大熊貓似的。”


    jeson:“噗——”


    是挺拚命的,在夜店high了一晚上沒睡,今天一大早上公司,倒是沒遲到,還發神經給他和阮冰一人發了一個六一節禮物。


    但是,他那個小醜醜得一逼就算了,阮冰的熊娃娃那麽可愛,還被歐子淵一言不合就沒收。


    接著,歐子淵好像在辦公室一直打電話來著,打了好久,他沒敢進去打擾他。


    結果忽然辦公室裏一聲巨響。


    他和阮冰跑進去一看,好嘛,感情是他舉著電話睡著,然後倒在地上將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真是夠了。


    自己老板和別人家的老板,比比?那真是,說多了都是淚。


    歐子淵臭臉扭頭不說話,楚喬假裝沒看到,小子,你以為就結束了嗎?這才開始呢。


    阮冰偷偷給楚喬豎大拇指。


    然而這一切的快樂終止於沈樹的驚唿聲,彼時,幾個人剛剛來到沈宅的大門口。


    阮冰第一個跑進大門,隻看到沈墨臉色鐵青地將小小護在身後,而一隻白色的大狗,嘴角沾染鮮血,被幾個保鏢壓在地上。


    路易,路易咬了小小?


    阮冰看到小小的手指一抹血色,而路易還憤怒地想撲上去再咬她一口。


    “路易,你看著我,你怎麽迴事?!”沈墨厲聲道。


    但是,路易完全不理沈墨,隻是憤怒地對著小小呲牙,就好像她是它的殺父仇人似的。


    阮冰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綁起來,關廁所裏,三天不準吃飯!”沈墨顯然氣壞了,眼神異常冰冷。


    其餘的人進來後也被這混亂的場景弄得一臉驚呆,歐子淵審慎的眼神不斷在路易和小小之間溜來溜去。


    沈樹心疼地看著路易被五花大綁,因為掙紮,它的毛脫落了一地,這狗他們家也養了兩年多了,想不到今天會變成這樣。


    他想去過救路易,但是又知道哥哥在生氣,隻好輕聲道:“路易,你要乖喔,不可以,不可以。”


    劉媽很快將醫藥箱拿過來,但是看到沈墨接過來親自給小小上藥,劉媽眼底露出憤怒和不解,特別她看到阮冰看過來的時候,有些慌亂,就好像做得過分的是她,而不是沈墨一樣。


    阮冰看了眼痛苦掙紮的路易,忽然有些感同身受,如果她是路易,她現在也想撲過去咬死這兩個人,可惜,她是人。


    隻是心裏的難受得很,她很想過去將醫藥箱砸了。


    尤其,看到沈墨抓著小小的手指,旁若無人地給她上藥時。


    歐子淵看了眼,嘖了一聲,問楚喬:“我知道你一路上誇沈墨是想讓我向他學習。”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阮冰:“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學他什麽?變成一個人渣嗎!”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迴應歐子淵的話。


    外麵,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一身淺灰色西服,白色襯衣,黑發如墨,神情清淡。


    充滿了儒雅清俊的畫卷感。


    楚喬驚呆:“瑾年?”


    趙瑾年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小微微一頓,又掃過周圍的一切,在阮冰的臉色多停頓了幾秒鍾,然後他走到小小麵前:“怎麽了?被狗咬傷了?”


    小小看都不看趙瑾年一眼:“你終於記得有我這個女朋友了?”


    趙瑾年正要說話,阮冰忽然道:“瑾年你過來,我們正準備燒烤呢,你來幫忙吧,我老公很會給女人處理傷口,你讓他來唄,我帶你去看看花園裏我種的梨樹。”


    “梨樹?你親自種的嗎?”瑾年的表情不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讓人感覺不一樣了,似乎帶上了溫度。


    “是啊,我親自種的,隻看你種過一次,這次也不知道種得對不對,我們去看看?”阮冰抿著唇,眼底有請求。


    沈墨停下包紮的動作,眼底全是冰冷的怒氣:“種了梨樹?在我們的花園裏嗎?我怎麽不知道?”


    這女人存心要氣死他是不是?!


    “我和路易一起種的,你每天那麽忙,那麽多人需要你去保護和療傷,怎麽會知道這些?”阮冰嘴角一勾無比譏誚。


    今天敢為了小小捆路易,他日,他也可以為了小小將她趕出沈家,不是嘛?


    阮冰坦然地看向沈墨,你不高興嗎?我也不高興呢?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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