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裏我一點也不意外,這幅圖在嶗山底下出現,而且劉友全老同誌還是頂著我的名字去的,那麽他在用我的名字來這裏雖然很奇怪,但是也尚在情理之中,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有這種執念罷了。


    僧人看著這塊石碑,給我講起來這兩個人的事,大概是十年前的一個冬天,這兩個人在夜色中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們中一個歲數大一些,看著像是主事的,另外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也不像個跟班,兩人互相之間也不說話,到了這裏之後也是拿出了這樣一張圖,問僧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當時這個地方住了三個人,三個僧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很小的時候家裏窮就把他們送到廟裏出家來了,但是這樣的窮苦人家不在少數,所以在這邊出家為僧的人並不在少數,正兒八經的大廟根本沒辦法容納這麽多人,這些人就隻能自己搞個聚集點,平時也沒什麽香火,他們的生活都是靠自己種的東西和附近的村民給的一些吃的度日。


    好在那兩個人跟我們一樣,對於這些事情他們也不是很在意,而他們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僧人中有一個老家是離這裏不遠的一個叫尼瑪鄉的村子,聽到這個地名我當時就笑了出來,僧人當然不知道這個名字好玩在哪,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沒事沒事,想起來一些好玩的事罷了,你繼續說。”我擺擺手示意他繼續,不用理我。


    這個老家尼瑪鄉的僧人認出了這張圖,說這裏正是他的老家,隻是一些細節上有些許的出入,聽到這話,兩個人非常振奮,當即表示願意出錢雇傭這個僧人,讓他帶路去找這個地方,僧人對錢倒是沒什麽興趣,但是架不住這兩個人的一再請求,最終還是在第二天帶著他們倆去了尼瑪鄉。


    之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在一個多星期之後,這兩個人返迴了這裏,但是帶著他們的僧人卻沒有迴來,而且這兩人身上也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痕,年紀稍長得那個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發燒燒的有些不省人事了,再加上強烈的高原反應,給人的感覺幾乎是在死亡的邊緣了。


    這兩個人還帶迴來了一個孩子,隻有四五歲的樣子,年輕的那個,也就是叫劉開的說這孩子是個孤兒,希望可以把這孩子留在這裏,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少見,廟裏本來就有一個僧人就是孤兒,看孩子可憐,就答應了劉開,把這孩子留下了。


    我看向院子裏正在幹活的達娃,用問詢的眼神看著他,僧人點點頭,“對,就是達娃,這個名字還是那個施主給這個孩子起的。”


    病人需要休養,所以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又待了十天左右,在此期間這個叫劉開的打了好幾個電話,有一夥人就把這個石碑送來了,可是上麵寫的東西這廟裏的僧人也看不懂,劉開隻是告訴他們這個是佛家之物,讓他們好生照看。


    僧人也應允下來,十幾天後,等那個年長一些的恢複得差不多了,兩人就離開了這裏,臨走的時候劉開還留下了一筆錢,說是給這孩子的。


    “所以在他們走了之後,你們就把這兩個人的名字刻在了這個碑上?”大勇問道,其實我也想問,這幫人連這個悲傷寫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把人的名字刻在碑後麵呢?這要是寫著什麽祈福的話也就罷了,但萬一是個什麽詛咒之類的東西,這不是坑人呢嗎?不過這也就是做個假設,我相信這既然是佛家之物,應該不存在什麽詛咒一說吧。


    僧人連連搖頭,“不不不,你們誤會了,這不是我們刻的,這個被拿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做的隻是在這上麵掛上了這些經幡而已,至於這兩個名字到底是不是那兩人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我相信這兩個人之中應該是有我父親的,而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應該跟我們一樣,那麽他們去的地方應該就跟這些事有關聯,那這石碑至少是幾百年前的物件了吧?我的名字出現在一個幾百年前的石碑之上,這樣的結果比起我父親冒名頂替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曾經覺得自己的身世應該是這個事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而且我的名字也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它本就不應該出現的地方,但是前幾次都是現代的,至少我知道是有人在濫用我的名字,但是現在該怎麽解釋呢?


    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這一趟西藏之行一定會有非常重大的收獲。


    “所以說這幅圖上的地方就是這個所謂的尼瑪鄉對吧?”楊度眼神狐狸的看著碑上的名字,看來他也想不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僧人點點頭,“幾位如果想要去的話,那就隻能自己去了,我已經一把歲數了,如果我跟著一起去的話很有可能成為紀委的累贅,我還是在這裏給幾位祈福好了,不過我給幾位一句忠告吧,這地方應該是非常兇險的,所以幾位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晚上達娃給我們收拾出來了兩個偏房,當晚我們幾個人就在這裏過夜,白天僧人的話對我們還是衝擊不小的,躺在床上我們幾個誰也沒有說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說白了就是一張白紙,上麵的東西不說破就是沒有,但是說破了,大家都不瞎,尤其是這個情況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們為了也隻會加劇隊伍裏的緊張氣氛,大夥都不是第一次出活了,社嗯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還是心裏有數的。


    然而我說這個畫的時候忘記了一個人,大勇這才是第二次跟著一起出活而已,況且第一次還是跟著我們三個,他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真的當迴事,所以他並沒有這個覺悟,大家還在各忙各的時候,大勇神秘兮兮的湊到我旁邊,“開哥,你說這個石碑為什麽會有你的名字啊?你難不成是穿越過來的?”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刻意的放低了一點,但是還是能讓屋子裏的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所有人都放輕了手裏的動作,雖然沒有往這邊看,但我知道他們都在等著我迴答。


    空氣突然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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