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一說從我國古代開始就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人生大事,在中國老百姓的心中,人奔一輩子,奔的就是這口棺材,所以一些達官顯貴死後都要把自己最為中意的東西作為陪葬品,死後繼續享用。


    在墓葬文化中,道教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絕大部分的墓主都自命不凡,死後都懷揣著自己能飛升成仙的夢想,任何對神有所不敬的東西或者舉動都是絕對不允許的,也不存在某一個人信奉n各教派,這就更顯得這個墓顯得格外的不一般。


    “這些東西是不是都值錢的緊啊?金子哥,咱們要不要都帶走啊?我看著這些也都不是什麽大物件。”董翔眼睛都快看直了,畢竟這些玩意幾乎是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墓裏的。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這些東西很早就在這了,這麽多年一定來過不少夥土夫子,你看這些東西有被人動過嗎?這些東西應該是碰不得的,趕緊放下。”金子嗬斥道。董翔碰了一鼻子灰,哦了一聲就繼續四下裏看有沒有別的東西。


    楊度的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自己到底還是估計錯了這一趟的兇險程度,之前隻是那些蟲子和一個莫名其妙的房間就讓隊伍裏少了三個人,而按照門口那個雕像上的說法,這後麵的路還會更加兇險。


    “走吧,盡快找到主墓室,弄清楚墓主到底是什麽人。”楊度把手裏的亂七八糟的宗教聖物放到一邊,站了起來,卻發現董翔站在原地像是傻了一樣。


    楊度響了個哨音,讓金子也看董翔在搞什麽鬼。“董翔!你小子幹嘛呢?”金子低聲問了一句,“不說話信不信我給你一槍?”


    說著金子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了一把土槍,這趟準備的匆忙,所以臨時在幾個村裏的老獵人家裏淘來了幾把自製的土槍,百步之外是絕對打不到,好在百步以內的威力還算不錯,楊度示意金子跟他包抄過去看看。


    金子會意,開始慢慢的往董翔那邊移動,董翔頭上的礦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熄滅了,他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也看不清他前麵到底有什麽東西,更不知道董翔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


    “董翔?”眼看著距離董翔隻有兩三步遠了,楊度又試著叫了一聲,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楊度想試試看董翔到底是死是活,抽出刀子來想點他一下試試,可是在就在這時,突然刮起了一陣妖風,打著旋的就刮了過來,風力之大,楊度和金子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頓時就站不穩了。


    這股風來的蹊蹺,來的也急,楊度被刮了一個趔趄,好在臉上帶著麵具還能睜開眼睛,穩住身形之後,楊度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董翔的情況,可是剛才董翔站立的位置什麽都沒有,隨著董翔的消失,這股妖風也停了下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就好像這風的目的就是刮走董翔。


    金子也發現了董翔的消失,立刻跑了過去。


    “度哥,這裏有個入口,他是不是從這裏掉進去的啊?”金子跑過去就發現了剛剛董翔站的地方,前麵的地上裂開了一個大洞口,裏麵居然還有台階,這個墓的下麵居然還有空間。


    如果此時楊度和金子掉頭去找主墓室的話,那掉在這下麵還神誌不清的董翔幾乎是死路一條,而且這個墓讓人想不通的地方越來越多,什麽人會給自己的墓修個地下室啊?難不成還有醃的酸菜在下麵陪葬不成?


    楊度用頭燈照著往下看了看,發現台階並不深,好像往下一點的地方就是一個平台,台階也是青磚鋪的,跟上麵這個墓應該是一體的,所以還是有必要下去看個究竟的,多了解一點再找主墓室也算是有個準備。


    楊度示意金子一起下去看看,金子點頭,過來跟楊度並排站在了一起,兩個頭燈一起照,下麵就更加清楚但是並沒有看到董翔,也不知道這人滾到那裏去了。


    兩人的腦袋慢慢的消失在了地麵上,可是剛一把腦袋下到入口裏麵,兩人就聽到了極大的水聲,同時嚇了一跳,莫不是上麵有大水淹過來了?楊度立刻倒退幾步又把腦袋露了出來,可是上麵什麽都沒有發生,而且水聲也沒有了。


    這青磚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隔音效果了?就算是水脈是在這入口下麵,也不至於上麵一點也聽不見啊,楊度再次進去,水聲也再次出現在耳邊,兩人麵麵相覷,這個墓到底是什麽構造,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情況?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下來了,還是先救人要緊,兩人一商議,決定見到董翔,架起來他就往外跑,絕對不多做停留。


    敲定了主意,楊度和金子一人扶住一邊的牆,開始慢慢的走這段台階,台階的數量也就是十幾階,很快兩人就下到了那個平台之上,說是平台,其實是看起來更像是另外一條墓道,嘩嘩的水聲還是不絕於耳,但是有限的照明範圍裏並沒有看到任何水的痕跡。


    這條新的墓道比起上麵的寬敞了不少,四壁上畫著壁畫,保存的還很是完好,上麵的釉色都還在,但是上麵畫的東西卻讓幾個人甚是不解。


    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敘事的壁畫,講述的是佛教裏麵一些經典的典故,從釋迦摩尼的出生開始,但是不同於其他的佛教壁畫,這畫上最大的並不是釋迦摩尼,而是另外一個人。


    據佛教典籍裏的記載,釋迦摩尼出生在藍毗尼花園的無憂樹下,釋迦太子一出生便會走路說話,他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走七步,然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獅子吼:“我從今日不複更受母人之胎,此即是我最後邊身,從是已去,我當作佛。”


    太子每走一步,足下就開出一朵聖潔的蓮花,大如車輪;又有兩條龍躍上空中,向下噴水,一冷一熱,為太子沐浴。當時太子身放光明,障蔽日月,上界諸天,手持白蓋白拂,真金為柄,大如車輪,虛空中一切微妙音樂、歌詠之聲自動鳴響,香花如雨而下,處處遍滿,異常稀有。說完後,太子就和平常小孩一樣,不能行走,也不能言語了。


    而在這幅壁畫裏,出生的釋迦摩尼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女人的懷抱裏,周圍圍著幾個下人模樣的人,而這幅畫的主角,那個畫的大大的人,就站在女人的身邊。


    一隻手抓著一條龍在啃食,另一隻手放在釋迦摩尼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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