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宇等人匆匆趕到河邊。可是河流有兩三公裏的長度。如果沒有係統的搜尋,找起來相當困難。


    “馬文琳,張大娘家在哪?”趙學軒想從張大娘家,開始下手。


    “在西邊,處於河流的上遊。”


    “先到張大娘家去一趟吧。”


    “有人嗎?張大娘在家嗎?”林飛宇敲著門。


    “誰呀?”


    “是我們,朱天佑的朋友。”


    “等下啊。”沒等一會兒,張大娘就出來了。“有什麽事?昨晚我睡得沉,確實不知道他兩有沒有出門。我家也沒有養狗。”


    這張大娘倒也是個明白人。“不打緊的,大娘。我們來也就是問些情況。”


    “那進來坐吧。”大娘邀請林飛宇等人進屋。“其實我覺得也不會是他兩殺的人。雖然睡得沉,睡得早。但我張大娘一把年紀了,看人還是挺準的。他兩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謝謝你,大娘。”馬文琳聽到這些有點激動。“但是整個村子都咬定是他兩殺的人。”


    “這也是沒辦法嘛,本來我們村子都很熱情好客的,早些年有個村民帶了一大筆錢財外出,被騙了個精光。據說後來還上吊了。據他說吧,外邊的人心內特別險惡,詭計多端。”


    “社會上人多且雜,不像村子裏,多多少少也有點血緣關係。”


    “這我也理解,但是大家都覺得外人不怎麽信得過。也就都懷疑起他兩來了。”


    “原來是這樣。大娘,昨晚你有聽得一些奇怪的聲音嗎?例如狗叫之類的。”


    “不是都說了嗎?我睡得沉,睡得早。什麽都沒注意到。”


    “那他們是幾點到你家的?”


    “很晚。應該有11點半了吧。”


    “你是怎麽注意到時間的?”


    “平時我都是十一點才睡覺的,但昨晚九點多就很困了。後來迷迷糊糊的聽到鍾響了十一聲,之後沒過多久。他們就敲門了。”


    “送他兩到這,孫田就走了嗎?有沒有進來?”


    “進來了,還和他們聊了好一會兒才走呢?好像是打聽外麵做生意的事兒吧。”


    “那他走的時候是幾點。”


    “大概聊了十多分鍾吧。”大娘順著門的方向指去,“你看他們帶進來的泥土,現在還沒來得及掃幹淨呢。”


    趙學軒過去抓了一些泥,腦子一閃好像想到了些什麽。


    “大娘,那就先不打擾你啦。”


    趙學軒卻向大娘問道,:“大娘,您在關著門的情況下。能聽到外邊多遠的聲音。”


    “晚上就不太清楚了。白天比較吵雜,應該也就能聽到幾十米吧。”


    “謝謝啊,大娘。”


    “不客氣,我相信你們。希望你們能找出兇手。”


    “飛宇,我們就從大娘家,開始搜吧。”


    眾人,從大娘家門口,一路向著村子的方向搜尋過去。希望能搜些兇手遺落的證據。


    大概搜尋了三四百米,趙學軒就唿喊著大家:“飛宇,這邊。你看這裏的腳印有些不同。”


    馬文琳先過了來:“沒什麽不同吧?”


    林飛宇和孫尚也趕了過來,孫尚先看出了一點蹊蹺:“你仔細看看。左右腳不對數,右腳腳印比左腳多了兩個。但總數一樣。”


    “沒錯,而且兩輛配對的話。剩下的兩隻腳印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的。”趙學軒比劃著。“這兩隻左腳靠得很近,應該是一前一後,且貼身靠著。”


    “飛宇,你過來。左腳放在這個腳印上。”趙學軒指導林飛宇站姿,待林飛宇站好,自己也站在了後麵的左腳印上。林飛宇的背已經緊緊的貼著趙學軒。


    “看來錯不了,這就是兇手殺死孫田的地方。”


    “可是據我所知,屍體是在村道口上被發現的,距離這裏還有近一公裏呢。”


    趙學軒思索了一會兒,“兇手在這裏殺了人。然後把屍體扔進河裏,屍體順著河流飄,飄到那邊被衝到了岸邊。”


    說罷,從腳印開始一路檢查著,一直到河邊。果然,泥土都有翻動的痕跡。河唇的泥也不齊,明顯有缺角。應該是拋屍力度不夠導致的。


    對了,還有水草。兇手很聰明,掐死後,又用水草勒了,最後又解開了水草。造成死者是因為溺水後被水草纏繞從而無法自救。但兇手他製造這個假象,不僅沒有迷惑村民,還因村民憤怒而引來了林飛宇等人的調查。


    趙學軒脫下鞋子,踏進水裏去拔了幾根水草。然後轉頭對眾人說:“這裏的水草很短。這幾根幾乎是最長的。”說用水草饒了饒自己的脖子,肯定圍不了一圈。“這樣的水草非常光滑,而且還很短。根本不足以勒死一個成年人。若是孩童,倒有可能。”


    “這麽說,肯定是被人殺的咯?”孫尚問道。


    “對,而且兇手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反偵探能力強得狠。腳印被擦掉了,掐痕也想混淆。隻可惜手掐和水草勒的痕跡。不可能完全覆蓋。”林飛宇對孫尚說。


    “這麽說想找出他,很麻煩咯。”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怕隻是一點,都可以把他無限放大。最終找出兇手。畢竟,真相隻有一個。”


    “就是這裏,在這裏發現屍體的。”馬文琳說。


    隻見河唇處,隱約還有一個印,是半個人型。路到河唇的距離,滿滿都是腳印。應該是村民發現後撈起屍體時留下的。但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眾人之後離開,迴到醫館在商量。


    “你們迴來啦?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李月婷見眾人迴來著急的問。


    趙學軒隻是搖搖頭。林飛宇卻說:“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什麽叫可以說有,可以說沒有啊?”


    “知道了,兇手殺人的手法,時間。但兇手反偵查能力很強。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應該說有個腳印,但露水太重,土質太軟,都都變形了。”


    “趙大師,你終於迴來了?”孫虔不知何時也出來了,“此行可有收貨?”


    “孫道士,惡鬼跑的太快。沒有收貨,沒有收貨啊。”


    “啊,啊啊。此鬼不除,定危害百姓啊。”


    “不知孫道士,有何高招。”


    “鬼怪怕陽光,白天都藏得起來來了。欲擒此鬼,最佳晚上。”


    二人唱戲一般的對話,引得眾人發笑。


    “進來吃飯吧。借用了醫館的廚房,做了些許飯菜。就等你們迴來吃呢。大中午的,不餓嗎?”郭衛君從後院進來了。


    “大家先去吃飯。吃飽好辦事。”


    “沒看出來嘛,郭大小姐煮的飯菜這麽可口。”林飛宇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你太小瞧我了,要不是材料有限啊。更好的飯菜都能端得上來。”


    “嗯。是不錯我都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啊呀,這菜裏有泥!”林飛宇吐了一口,還沒咽下的菜。隻見菜裏有些灰黃的泥土。


    “哈哈哈,可能洗的時候沒留意吧。”


    “你太幸運了。我們都沒吃到。”李月婷也笑了笑。


    趙學軒一楞,泥?對了。然後放下碗筷,就往門外跑。“飛宇,跟我來。”


    “我還沒吃飽呢。”雖然這麽說著,但他還是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祠堂。“大哥,我們是朱天佑的朋友。有點事兒想問問他。”


    跟看守朱天佑和司機的村民打過招唿,兩人直接進了房間。


    “你們怎麽來了?找出兇手了?”朱天佑見到兩人立馬發問。


    “應該快了,殺人手法都破了。就差先到兇手。”林飛宇說道。


    “抬起你的臉給我看看。”趙學軒對著他兩說。


    隻見鞋底有一小塊灰黑色的泥,兩邊也有一點點。“是昨晚去張大嬸家的時候粘上的吧?”


    “嗯,我想是的。村道上雖然也有很多泥土。但那都是黃泥,隻有河裏河邊的泥會比較黑。”


    “這就對了。但他為什麽要殺孫田呢?”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林飛宇問道。


    “走,咋們迴去。”趙學軒一邊思考著什麽,一邊對林飛宇說,“有點頭緒,但他並沒有殺孫田的理由啊。而且也沒有證據。”


    “會不會還有些什麽我們沒有發現。而且我們並不可解村民的過去和關係啊。”


    “我覺得,孫虔會知道點什麽。可惜他現在又這個樣子。催眠對他這種情況,有用嗎?”


    “我也不太清楚。催眠需要患者絕對信任你,能夠集中注意力,而且接受暗示能力強,才能進行。像孫虔,這種情況比較特殊,他本來隻是失憶。但見到孫田的屍體後,好像受了什麽刺激。”


    “我們先去找孫嫂,有些人的關係。必須問清楚。”


    隨後兩人便前往孫嫂處,還有陸陸續續地有人來給孫田上香。本來村子的人就不多,除去相衝,犯太歲的人,就更少了。喪禮維持到現在,可見孫田的人際關係肯定不錯。


    “孫嫂,麻煩您過來下,我們有些事想問你。”林飛宇向孫嫂打招唿。


    “什麽事,快說。忙著呢。”


    “孫田生前,沒有更任何人結下過梁子?”趙學軒也隻好開門見山了。


    “好像是沒有吧。孫田他比較老實而且心腸很好。哪裏會結下什麽梁子。”


    “那他可認得孫虔?”


    “認得,按祖普上來看。孫虔還是他叔叔哩。”


    “那他跟孫虔的關係怎麽樣?”


    “也沒有什麽交道。孫虔是個做生意的,他是耕田的。也許會有點買賣關係。”孫嫂眉頭皺了一下,“等一下!一年前,孫虔妻子沒死的時候,他找過孫虔。好像商量著要一起出去做買賣還是啥得。當時也沒認真聽。”


    “孫虔老婆是怎麽死的,您知道嗎?”


    “本河水淹死得唄。撈起來的時候,滿肚子的水。按下去,還從口裏噴出來。她是外地人,不識水性。又被水草纏身。所以淹死了。也不知道她大晚上的,跑河邊去搞什麽。”


    “嗯,謝謝你,大娘。我想兇手很快就出來了。您去忙吧。”趙學軒轉過頭又對林飛宇說,“迴醫館。試試能不能催眠孫虔。


    “這難度有點高。你不說說,你發現了什麽?”


    “我現在也不敢肯定。先去買兩個包子,饅頭。用來獎勵孫虔應該有用。”


    勒痕,泥,商人,做生意,外人,瘋了?等等一切看起來沒有任何聯係的事物慢慢地,在趙學軒高速飛轉的腦子裏,逐漸成為一條線。而這條線的另一邊,就牽著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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