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醫館內。


    “朱天佑不會幹這樣的事吧,像他這樣高傲孤僻的人,怎麽會去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孫田?”李月婷一臉不可相信。


    “嗯,肯定不是朱天佑和司機所作。”林飛宇也肯定道。


    “要我們去找兇手,我們都隻是醫生。又不是警察哪裏會破案。”


    “唉,隻怪自己倒黴。剛到村子就遇上了這事。”


    “那我該從哪裏查起?”


    “對,我們應該先去看看現場,看看屍體。死因我們都不知道,還談什麽破案。”林飛宇一拍大腿,這迴來得也太急了。


    “孫田死了?是誰害死他的?”孫尚聽到眾人談話也走了出來。孫虔也跟著後麵,看到林飛宇等人。馬上和馬文琳打著交道;“這姑娘長得真俊俏啊,還有饅頭吃嗎?我還想吃。”


    “大夫,我這叔叔還沒有恢複記憶呢。”孫尚十分擔心他叔叔。


    “過兩天應該就好了,當務之急是找到殺害孫田的兇手。”趙學軒說道,“從表麵上來看,確實朱天佑和司機最有殺人的嫌疑和時間。”


    剛說道這,孫尚就一臉驚訝,“你是說你的同伴殺了孫田?”


    “我隻是說有嫌疑,但沒有肯定是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村子都是熟人,孫田平時也是熱心腸的人,從不與人結下梁子。村子人根本不會去殺一個大好人。”


    難怪村民都一口咬定是朱天佑和司機殺害了孫田,原來孫田的形象在村民眼裏竟是如此的高尚。


    “我一看那朱天佑就不像好人,整天陰沉著臉。”孫尚一邊和孫虔把玩著,一邊說著話。


    忽然,外麵響起一陣鞭炮聲。


    “怎麽了?”郭衛君有點迷惑。


    “是孫田的喪禮開始了吧。”孫尚解釋道。


    “咱們也去給他上柱香吧,順便檢查一下他的死因。”林飛宇說。


    “我也去。”畢竟孫尚和孫田是同姓人,可以說是同一個祖宗,出了這事,去上個香也是應該的。


    當眾人來到孫田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孫田妻子哭喊聲。“老伴啊,你一生熱情助人,到底招誰惹誰了?居然落得個這下場。哪個挨千刀,不長眼睛,來害人性命。”


    一名中年女性,扶著孫田妻子,“孫嫂啊,聽說是幾個外來人做的。”


    “不會吧,那幾個都是孩子。”


    “哎,這外邊的人心特別險惡。之前咋們村子不是有人帶了一大筆財富出去嘛?聽說被騙得一幹二淨的,後來一時想不開,上吊了。”


    “我當家的,對他們那麽好。主動提出幫他們拖車,裏裏後後的,忙了一個晚上。你說這人啊,怎麽就這麽歹毒呢?”說著又哭了起來,“大家要幫我做主啊,當家的死了,留下我一個寡婦,該怎麽活呀?老伴兒,你死得好冤,好冤!”


    “請問這裏是孫田家嗎?”林飛宇在門口,朝著大廳問。其實看著又是鞭炮,又是打鼓吹嗩呐的,明顯就是在辦喪事。


    “是那群人來了。”有人提醒孫嫂。


    “他們還敢來?”孫嫂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氣衝衝的來到門口,指著林飛宇等人,“怎麽,殺了人還不夠。還要來看喪禮?”


    “誰殺人了。你有什麽證據是我們殺了人?”馬文琳搶先迴答。


    “昨晚,孫田和你們那兩個同伴出去後,就再也沒迴來了。直到今天,村民才把他遺體抬迴來。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你這是強詞……”馬文琳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林飛宇攔住了。


    林飛宇說:“孫大嬸,我知道這事情有點巧合。但是我相信我朋友絕對不會殺你丈夫,他有什麽理由殺你丈夫呢?”


    “村外的人,心裏想什麽我們怎麽知道。外麵的世界,都很邪惡。”


    “孫大嬸。你痛失丈夫,固然很難過,我們也理解。村長也答應給我們三天的時間找兇手。我想你也不願意冤枉好人,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吧?”


    “那你就去找啊,跑來這裏幹什麽?來看好戲?”


    “我們是想來給孫大哥,上柱香。”


    “用不著你們上,如果能證明兇手不是你們,倒也可以上柱香。免得鬧出貓哭耗子,弄得我當家的,在天也不得安寧。”


    “至少也要讓我們看看孫田是怎麽死的吧?”


    “怎麽死的?讓你們害死的啊。被誰推下水,溺死的。”


    “難道孫田他不會水性?”


    “哪裏不會,他水性好著哩。”孫嫂突然感覺有點不對經,他女性這麽好怎麽會溺死?


    “你也覺得奇怪吧,我們都是醫生。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大夫。”林飛宇一股自信的說著“讓我們檢查一下,確定孫田真正的死因。才能還你家孫田一個公道!”林飛宇,斬釘截鐵的說道。先前一步一步的引導,就是為了讓孫嫂慢慢的清醒,理智過來。


    “你們等下。”孫嫂說罷,就進屋去了。不多時,裏麵戴孝和上香的人都出來了。孫嫂也出來了,“好了,進去吧。”


    眾人隨著孫嫂一並進去廳堂,孫嫂囑咐大家:“不能做出對死者不敬的事,給你們30分鍾。”


    林飛宇緩緩掀開壽衣,仔細地打量著死去的孫田。


    隻見屍體稍有水腫,手腳起白皮,卷縮。屍斑不明顯,在水中不容易引起血液墜集。隻有脖子處稍微有較為明顯的現象。


    突然,孫虔“啊”的一聲,緊接著飛快的逃離了廳堂。“是鬼,是鬼殺死了他。是鬼,這鬼又迴來了。”


    “快,去穩住他。”趙學軒頭也不迴的,對其他人說。但李月婷和郭衛君還是很快追了出去。


    “學軒,你看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不明顯的痕跡?”


    “嗯,周圍的屍斑都很淺。快,看看他肚子。”


    林飛宇趕緊拉起壽衣。肚子鼓起,果然是溺水後,灌水而漲的。“難道是被人掐死後,扔進河裏的?”


    “但是,發現屍體的那人說,屍體附近並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甚者連河邊的草都沒有折彎。”馬文琳訴說著。


    林飛宇又翻開眼皮,看了好一會兒。“不是被水嗆死的,是窒息而亡。但是人在溺水後,喉嚨可能會發生痙攣。而導致故意堵塞。也可能造成缺氧窒息。”


    “但如果是這樣窒息的話,五官的紅腫現象應該比脖子的更為明顯。所以可以斷定,是被人掐死後,扔進河裏,然後又水草捆住脖子,以混淆手印。大家仔細看,水草的勒痕經過水泡,漲化已經有手指的大小。但是這,幾條卻更大,而且極像是被人兩手掐住的痕跡。隻可惜,被水泡了太久。不能通過對手印來判斷了。”趙學軒向大家解釋。


    “不會真是你們同夥殺的吧?”孫尚問道?


    “等我們查出來,真相自然大白。咦,你不是很關心你叔叔嗎?怎麽沒和李月婷他們去?”馬文琳問著孫尚。


    “對啊,叔叔。你在哪?”被馬文琳這麽一提醒。孫尚立馬跑了出去。


    “我們也走吧。”林飛宇對著大家說,說罷還向孫田鞠了個躬,輕聲說道:“孫大哥,安息吧。我頂會找到真兇,將他繩之以法。”


    出門卻不見,李月婷等人。趙學軒感覺,這孫虔記憶尚未恢複,多半是往醫館跑了。便領著大家,一同前往醫館。


    剛到醫館門口,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咿呀鬼叫。準是孫虔迴到這裏來了。


    “天雷昏昏,地雷陰陰,六丁六甲,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破。”隻見孫虔站在了台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竟然學起了僵屍劇裏麵的道士來驅鬼。


    趙學軒,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為什麽見到孫田的屍體,孫虔的反應這麽激烈。於是問林飛宇。


    林飛宇隻說到,這應該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是很常見的一種心理現象。同時也表明,孫虔的腦部淤血並不多。估計很快就能恢複了。


    “叔叔,快下來。上麵危險。”


    孫虔似乎聽不見一般,但他看到趙學軒的那一刻。突然跳了下來,嚇得孫尚趕緊過去扶著。


    孫虔緩緩走向趙學軒,:“這位道友?也是來此抓拿鬼怪?”


    馬文琳等人不禁一笑,目光都朝著趙學軒看去。


    “趙道長,哈哈。人家跟你說話呢。”郭衛君調戲著趙學軒。


    “我路過此地,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妖氣。便進來查看。卻沒有發現有任何妖物。


    “已經被我趕跑了,怕是跑到北邊的河邊去了。”


    河邊?對了,河邊是發現死者的地方。得趕緊過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那在下就前往河邊抓鬼去了,道兄是否一同前往?”


    “不去,我要留在這裏守護這裏的人。”


    “月婷,衛君。你們留下,飛宇,我們去河邊看看吧。”


    “我也去。”馬文琳和孫尚幾乎同一時間說出口。馬文琳去是為了更快給朱天佑洗脫罪名,這孫尚湊什麽熱鬧啊。


    “我想也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嘛?!,再說有我帶路,你們會方便得多。”看來這孫尚是個好奇心強的人。


    “既然如此的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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