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你我可是用的個人魅力。”他牽起她的手,“上樓看看臥室。”

    麥遙突然知道他打了什麽主意,故意道,“樓下還沒看完呢,急著看什麽臥室。”

    “洞房啊。”他迴答的理所當然。

    ——

    臥室非常大,麥遙想,之所以這麽大一定是為了放下這張巨大的床,床上天藍色羽絨被看起來柔軟舒適,他將她輕輕放到上麵,低聲問,“喜歡這裏嗎?”

    她看著俯身壓下來的男人,乖巧的點頭,“喜歡。”

    “別這麽容易滿足,日子還長,我還有很多很多要送給你,隻要你喜歡。”他輕吻著她的額頭,抬頭看她,再親吻。

    “我最喜歡你了,隻要你就夠了。”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親吻他的嘴唇。

    “早就是你的,一直是你的,你一個人的。”他輕聲說著情話,毫不吝惜用自己的言語來讓她開心。

    後來兩人再沒說話,唇舌交纏的親吻聲之後不久便是她小聲啜泣的□□,再後來又有了他的粗喘聲……

    過了很久很久,兩人都香汗淋漓的躺倒到床上,麥遙被他折騰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裏,“這真是人間最美妙的事。”

    見他如此不害臊,她捏了捏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聲問,“往往,你和別人上過床嗎?”

    問話的時候她埋在他的懷裏,聞著高~潮過後他身上散發出的迷人氣息。

    他也懶洋洋的,聽到她的問題,低頭親吻她的發頂,用低沉到類似耳語的聲音說,“沒有。”

    “認識我之前之後都沒有嗎?”她抬頭看他,再次確認。

    “沒有。”想起兩人的第一次,那時候都沒經驗,簡直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怎麽了?我技術太好了?”

    說著他自顧自笑了起來,曖昧的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都是在你這練習的,雖然前後加起來沒多少次,但我天賦異稟。”

    他很少炫耀什麽,但是床上技術這個他已經向她炫耀過兩次了,她唿了口氣,壓下要臉頰要泛起的紅潮,“我又沒試過別人,哪知道是好是壞。”

    “自己舒不舒服不知道嗎?”他伸手掐著她腰間的細肉,手腕一轉繼續向下,隨即在她耳邊又說了一句話,這話羞的她立刻將他的手拽開來。

    “你真是……”被他刺激的詞窮到不知道如何罵他,哼了一聲,“那你

    劈過腿嗎?”

    “沒有。”他覺得莫名其妙,將她拽起來,與她麵對麵,“怎麽一直問奇怪的問題?”

    “聽傑米斯說,我們四年前分手了呢,所以我在想為什麽。”她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蛛絲馬跡。

    本以為他會反應極大,卻沒想到他隻是用那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差不多半分鍾,他突然有些怒意,許是那時候的火氣還沒消,“所以你覺得我可能劈腿了?”

    “就隨便……猜猜。”見他生氣,她突然有點心虛。

    “你就沒猜猜其實是你自身的問題嗎?”他問。

    “啊?我劈腿?”她可不信,要說他是個矮窮矬還有可能,十幾歲的小女孩,正是喜歡這種高高帥帥的男生的時候,“我沒有記憶,所以你可別騙我,傑米斯說我那時候可喜歡你了。”

    他不滿的哼了聲,隨即又瞥她一眼,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是嗎?可喜歡了嗎?那你為什麽要分手?”

    她很想大聲說她哪裏知道!

    而且她十分後悔問他這事,整半天原來是自己要分的,這不沒事找事麽!

    知道應該立刻結束這個話題,她裝乖的趕緊鑽入他懷裏,輕輕蹭著他撒嬌道,“剛睡完人家就生氣這說得過去嗎?剛才還寶貝寶貝的叫呢,轉眼就發火。”

    見她如此模樣,再大的火也沒了,而且這又是很多年前的事,她也早不記得,他歎口氣,伸手按住某個亂蹭的女人,心平氣和道,“你說分手,我沒同意,就在你迴國的前一天。”

    “啊……”麥遙簡直無言以對。

    “啊什麽啊!”

    “啊,那啥,為什麽啊?”

    “我哪知道啊,問你你也不說,氣死我了!”想起那時候就生氣,怕她不見自己,便讓文遠約她去參加聖誕晚會,想著必須要見一麵,結果,那場車禍改變了所有。

    “額……哈哈,現在我可不會隨便不要你,我那麽喜歡你。”真是作死,她深刻體會到‘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至理名句說的多有道理。

    而且,何止是喜歡他,簡直愛慘了。

    結果,某人打著被傷害過的旗號再次讓她狠狠補償了一次。

    ——

    後來的幾天,尹西往繼續忙他的新公司,她抽空去了兩次,與他吃了午飯又急急的迴到學校,期間每次見到

    安雪慈,她都要嘀咕一句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雖然安秘書總是麵無表情,對誰都冷冰冰的,但麥遙覺得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直到那天,他接到尹西往的電話,他說他祖父祖母從汀南迴來了,叫她第二天去家裏吃個便飯。

    說吃個便飯真客氣,麥遙想,其實就是考察一下她這個孫媳婦合不合他們眼。

    下午麥遙再次逃課,叫著賈貝妮陪她選禮物,雖然尹西往說什麽都不用拿,但她和賈貝妮都覺得,空手去實在太沒禮貌了。

    “買套棋子如何?那種玉石的黑白棋子超級漂亮,再來個高大上的棋盤,老爺子肯定誇這女娃懂事。”賈貝妮雖然油嘴滑舌,但意見倒是不錯。

    “那老太太呢?”麥遙糾結死了,“玉鐲子什麽的人家一定多得數不清。”

    “那就買最簡單的,西子不是說他祖母以前在老上海長大的嘛,那就買幾個滬劇唱片,再弄個唱片機,老太太肯定高興。”

    就在兩人四處打聽哪裏有賣老式唱片機的時候,麥遙接到了快遞公司的電話,快遞小哥說有她一個郵包送到了學校。

    她不記得自己有在網上買東西,與快遞小哥核實了名字和電話後確認了真是自己的,她這才疑惑的打電話讓林多幫忙接了郵包。

    後來賈貝妮問了幾個懂行的,找到一個古董店,花了高價買了唱片機,但是那家卻沒有什麽滬劇的黑膠唱片,兩人挑了一些老上海的老歌後,麥遙這才舒心了。

    ——

    賈貝妮迴了公司,麥遙看時間還早,到學校還能趕上最後一節課,便開車迴去了。

    林多放學的時候再次等到麥遙教室門口,王一出來見到她依舊猶猶豫豫的想說話,終在她冷漠的眼神下轉身離開。

    林多將郵包送來給麥遙,她左右翻看半天也沒發現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從外麵摸起來像是什麽文件,“誰會給我郵東西,好奇怪。”

    “或許是哪個男生的情書呢,不好意思當麵給你。”林多猜測。

    麥遙摸了摸那厚度,打趣道,“這麽厚要都是情書的話,我得考慮考慮他了。”

    “也可能是你家那位給你的房契地契之類的,土豪一般都這麽哄女人。”林多說。

    兩人說著便上了車,麥遙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一直研究著那個文件袋,她覺得林多第二個猜測很有可能,絕對是尹西往能做出的

    事。

    “打開看看。”說著她就撕開了密封條。

    ——

    打眼看去裏麵是一疊舊資料的複印件,第一張是個叫尹娜的女人的身份證複印件,第二張是戶口複印件,麥遙嘀咕,“發錯了吧……”

    “姓尹啊,往後翻翻。”林多說。

    而後麵的內容全部是尹娜的資料,1970年出生,家有幾口人地裏幾畝田院裏幾頭牛門口幾棵大楊樹都一清二楚,當看到她哥哥的名字的時候,麥遙才知道,這就是尹西往那位離家出走多年未歸的小姑。

    她聽說過一些,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會收到這份莫名其妙的文件。

    但再次向下翻了幾頁後,麥遙終於意識到,這份東西,正是衝她來的。

    ——

    1989年,尹娜留學英國,第二年認識了到英國出差的麥澤生,兩人相愛。

    看到這一句的時候,麥遙覺得整個人都被雷劈了一下,從頭到腳的寒冷讓她在溫暖的車廂內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手指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再往下翻,1990年麥澤生與發妻離婚,將兒子麥文遠留給前妻,自己則與尹娜定居英國,次年生了個女兒,取名麥遙。

    1998年麥澤生迴國創業,尹娜因家裏反對她與麥澤生的婚姻而與尹家脫離關係,直到2010年冬天才帶女兒迴國,在2010年12月24日車禍身亡。

    ——

    見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林多擔心的問,“麥遙,你怎麽了?”

    “下車!”她說。

    “啊?”

    “讓你下車!”

    後來,麥遙不知道林多什麽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的家,她進客廳的時候麥澤生正在廚房做飯,見她迴來,心情大好的說,“馬上開飯了,今天我下廚,都是你喜歡吃的。”

    麥遙沒動,睜著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而此刻的麥澤生也察覺到她的異樣,這樣的眼神,他曾經見過,在那場車禍後。

    “遙遙?”兩人靜默半晌,他最先打破沉默,其實麥澤生十分想說點什麽,但緊張的情緒讓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外什麽都說不出來。

    在他緊瑟沙啞的詢問的語調中,麥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幾上,“我媽是叫尹娜嗎?”

    麥澤生手中舉著的湯勺此刻已經耷拉下去,表情也

    沒了她進來時的輕鬆愉悅,渾身似乎正散發著凜然的怒意,“記起來什麽了嗎?傑米斯是怎麽辦事的……遙遙,是不是記得車禍了?是不是害怕了?”

    麥遙攥緊了拳頭,低著頭,努力的將說話的語調保持平穩,一字一頓的說,“不是那事,爸,我媽,是叫尹娜嗎?海納東泰的尹娜,尹泰的妹妹,尹娜!”

    尹西往的小姑姑,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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