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才不會信他的話,要說以前不知道,現在他還不清楚周末估計就被算計死了。


    周末現在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印象,蔫壞,滿肚子的壞水說的就是周末這種人。他黃天霸隻是個粗人武夫,玩心思是玩不過他的,所以得防著點。


    周末卻是不知道黃天霸原來是這麽看自己的,自顧自說著:“你說這迴春堂到底是有什麽本事,其他藥房都沒有藥材,就他們家有,而且就連張大人下令他們也不曾降價。”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隻知道迴春堂背後的勢力還是蠻大的,張大人下令讓迴春堂將藥材免費提供之後。就收到上麵的書信,讓莫要影響老百姓生計,讓官府的人不要去迴春堂滋事。”黃天霸說著也很是不解。


    對於這個迴春堂,也是前兩年莫名就在潞州開起來,生意不是特別好,但是規模一直很大,也從不知道迴春堂幕後的東家是誰。隻知道勢力蠻大的,畢竟財力雄厚,財力決定一切。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就到了迴春堂門口,剛要進去就瞧著門口陸續過來幾輛大馬車。迴春堂的掌櫃從裏麵出來,指揮著小廝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搬到庫房去。見著周末和黃天霸,很是客氣的招唿道:“周公子和黃督頭怎麽有空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自打疫症之後,周末現在是名聲大燥,潞州的百姓,沒人不知道周末的。


    周末也不廢話:“掌櫃的客氣了,我們隻是來買一些藥材的。”


    說著把藥材清單遞給掌櫃,掌櫃接過清單,馬上安排人去抓藥:“兩位先坐一會,我這就安排人配藥。”


    說完就有小廝過來接過清單去抓藥,掌櫃的招唿二人在藥堂一旁的坐下,吩咐人上了茶。隨後客氣的說道:“二位,我這邊還有事招唿不周還請見諒。”


    “掌櫃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們拿完藥還得迴去。”周末說完,掌櫃的拱手施禮,隨後去了後堂。


    黃天霸一直看著小廝進進出出搬著大麻袋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很是好奇的招唿一個小廝過來:“你們這裏裏外外搬得什麽東西?”


    小廝看著黃天霸,心知得罪不起,便老老實實的迴答:“迴爺的話,這些都是剛從外地調來的藥材,都是治療疫病的藥材。”


    聞言,黃天霸一邊感歎著迴春堂真有實力,一邊也在心裏嗤之以鼻,揮退了小廝之後自己默默的嘟囔著:“調來藥卻是如此高價,調來還不如不調的。”


    聽在周末耳朵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周末是誰,那可是擁有手環的。隻要給他一個不被發現的機會,他可以把這些藥材全都收進手環裏。到時候再拖鏢局從外地運進來,可以很好的解釋藥材來源,也能緩解潞州的燃眉之急。


    越想周末覺得這方法越可行,隻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麽進入迴春堂的倉庫偷藥。


    這邊他想著,那邊小廝已經配好藥拿了過來。黃天霸拿著藥跟周末一起迴濟善堂。


    一路上周末都在合計偷藥的事,黃天霸看著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周末你想什麽呢?”


    聞言,周末抬頭看著黃天霸,眼神微閃。隻讓黃天霸心裏大叫不好,每次周末一有什麽壞主意,要算計什麽都這樣,剛想裝什麽都沒問已經晚了。


    周末伸手攬住黃天霸的肩膀,很有些哥倆好的意思:“想不想拿到更多的藥去救城中百姓?”


    “當然想啊,這還用得著問的麽!”黃天霸聞言想都沒想就迴答。


    就瞧見周末笑的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有一個主意你要不要試試?”


    “什麽主意?”下意識裏,黃天霸覺得似乎並沒有什麽好事。


    果然周末一開口,他馬上否決:“晚上去迴春堂的倉庫偷藥!”


    黃天霸是個武夫,從小受俠客思想的影響。覺得做人就應該是如正人君子一般,有所為有所不為。偷很明顯是他所鄙視的,所以周末一開口,黃天霸立馬否決了並且告訴周末:“這個我不同意,而且你也休想這麽做,即便你是伯父的徒弟,若是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出事,我也隻能秉公辦事。”


    聞言周末頓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由開口說道:“黃天霸你知道你腦子像什麽嗎?”


    雖然知道周末嘴裏沒什麽好話,黃天霸還是耿直的問了出口:“像什麽?”


    “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說著直接朝前走了,丟下黃天霸跟在身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因為黃天霸的不認同,周末沒辦法隻能求助於人。於是乎,在半個時辰後出現了下麵一幕。


    黃炳堂一個爆栗敲在黃天霸的腦子上:“狗兒,你是不是練武練傻了,究竟是人命重要,還是你那點俠義道德重要。一天一天的跟你那勞什子爹一樣,念著之乎者也,遇到事情也不知道用腦子。今個我告訴你,晚上你跟著周末一起去,要是敢不去的話,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小兔崽子,還反天了。”


    張暐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天霸,人要學會靈活變通,特殊情況自然是特殊對待。再說了咱這是為了城中百姓去借,到時候等賑災銀兩下來,再補給迴春堂就是,不算是違法的。”


    黃天霸看著一邊是伯父,一邊是頂頭上司,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堂堂衙門三班督頭卻麵臨要做行竊之事,讓他如何麵對父老鄉親,和自己的良心。


    而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卻是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眼角餘光看到黃天霸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卻是心裏無比暢快。


    小樣,還收拾不了你!


    既然黃天霸已經答應了,那自然要製定一下計劃。


    黃天霸的武藝,周末不清楚說到底有多好,但是按照他自己和張暐的說法,在這潞州地界是一等一的高手。隻要摸清了迴春堂倉庫的位置,晚上帶著周末摸到迴春堂還是很容易的。


    其實黃天霸的本意是不帶上周末的,畢竟他不會武功。可是如果周末不去,就算黃天霸再能扛,也隻能扛一點,可是周末就不同了,他可以把倉庫裏所有的藥材全都帶走。當然這點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周末隻能態度堅決的要跟黃天霸一起去。


    黃炳堂看著周末這樣堅持,若有所思的對張暐使了個眼色,最後直接忽略了黃天霸的意見,敲定下來晚上由黃天霸帶上幾個身手好的差官和周末一起去迴春堂。


    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阻止的權利,黃天霸隻能認命的帶著周末。


    等到晚上過了子時,一行人便順著白日裏讓人摸好的點,奔著迴春堂庫房去。


    要說迴春堂看著門臉算是潞州城裏的大藥房,與濟善堂差不了多少,但是到了庫房門口。就是周末也覺得,這迴春堂背後可不簡單,庫房的麵積比藥房正堂大三倍,而且裏麵齊齊整整都是藥材。


    周末幾人走到門口,就見著黃天霸拿出一根鐵針,三兩下便把門鎖打開了。其熟練程度完全不像一個從不作奸犯科的捕快,更像是成天吃這口飯,專門溜門撬鎖的賊。


    注意到周末異樣的眼光,黃天霸收了自己的家夥事,壓低著聲音說道:“看什麽,這麽沒見識。還不進去拿了東西走。”


    周末沒接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抬腳就朝裏麵走,那一臉的表情就差沒寫上,別擔心,我懂。讓黃天霸心裏越發不爽。


    就在周末前腳剛邁進庫房,就聽著一聲極為輕細的音鈴聲,黃天霸頓覺不好,被發現了。


    果然,還沒等黃天霸開口,就見著庫房裏麵衝出一人,摸著黑剛要喊:“什麽...”


    還沒等人字出口,就聽到一聲鈍擊,已經被黃天霸打暈拖到一邊。


    還好黃天霸身手快,趕忙對著其他幾人說道:“趕緊動手,遲則生變。”


    說完幾個人進了倉庫,開始滿貨架找需要的藥材。


    周末看著這一倉庫的藥,也不知道他們需要的在哪,心想著要不要把所有東西都收了得了。又怕藥材占用了手環裏的空格,到時候帶了一堆沒用的出去。好在這段時間跟著黃炳堂別的沒學會,倒是認得一些藥材。


    就在他們還在翻找的時候,倉庫突然亮起了火把。


    倉庫門口一群身穿勁衣的打手,手持火把,把倉庫大門團團圍住。


    而在眾人前麵的則是迴春堂萬掌櫃,在萬掌櫃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是眉目清秀俊逸非凡。


    周末和黃天霸一席黑衣蒙麵,根本看不出是誰,萬掌櫃見著有人居然進了自家倉庫頓時怒不可遏,高聲喝道:“你們是何人,竟然闖我迴春堂庫房!”


    黃天霸剛想要不要動手,先衝出去。


    卻被周末搶了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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