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不知道幾位找我何事。”周末迎著領頭官兵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迴答。


    臨危不懼,卻是讓領頭的官兵多了絲讚賞。若是換做平常認識,他還是挺願意結交周末這般有膽色的人。隻是現在公務在身,執行公務要緊,當下站起身來。


    其實他不知道,周末雖然便麵上鎮定自若,其實心裏在官兵拔刀的時候已經開始顫抖。臥槽,這一出場就動真格的,這要是真打起來,我還不死定了。


    好在平日裏裝逼裝多了,這臨一時到是真把人震住了,沒叫看出來。


    就聽著領頭的官兵,走到他麵前。


    “是就對了,帶走!”說著一揮手,幾個官差上來就要押周末。


    “慢著!”周末看著圍上來的差官,臉色一變,對上領頭的官兵。“這拿人也有個理由吧,官差大人,好像我並未犯事,你們這是作何。”


    “在下奉張大人之命前來帶你問話,怎麽你這是要反抗麽?”領頭的官兵見著周末出聲,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出什麽問題。


    聞言周末卻是一挑眉:“張大人?敢問是哪位張大人?”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帶走!”領頭官兵顯然不想廢話,揮手示意官差動手。


    周末不等官差圍上來,冷聲喝道:“我自己會走!”


    幾位官差頓時麵麵相覷,都看向領頭之人。領頭的官兵見著周末沒有絲毫怯意,不怒反笑,也無所謂,招了招手:“走吧。”


    當先帶著周末一幹人等出了客棧。


    趙鶯鶯迴來的時候正見著周末跟著官差出去,嚇得小臉慘白,卻無能為力,急的淚眼通紅,隻得快步進屋去找趙老伯。


    周末見到趙鶯鶯隻是看了一眼,不想多生事端,所以腳步未停,跟著官差直接朝著潞州城東北邊走去。等過了縣衙並未進去,官差帶著他繼續一直往北走,走了好一會周末才知道自己這是被帶去哪了。看著頭頂上碩大的張府二字,不得不在心裏感歎,時也運也,老天爺安排事怎麽就是這麽巧。


    心想著官差直接領著他進了張府。


    此刻已經天黑到了掌燈的時候,相比外麵街道上大家都各自散去,張府此刻卻是燈火通明。路過的丫鬟小廝也是一路小跑,似乎張家發生了什麽事一般,人人都是緊張急切的模樣。


    見著領頭的官兵帶著周末進來,有眼力勁的小廝忙上來招唿:“黃幫辦,老爺現在後院呢。”


    “恩,我知道了。”被稱唿為黃幫辦的官兵,應了聲,直接帶著周末穿過九曲迴廊。


    一路走到張府後院一個頗為豪華的大院,地上用鵝卵石鋪的小道,兩邊雕漆圍欄。院子裏掛滿了燈籠,照的整個院子跟白晝也沒大差別。


    雖然在現代看過那些古鎮園林,不過大都是後人翻修的,如今真的見識到古人原汁原味的府邸宅院。不得不佩服人類的創造力,即便是在沒有任何科技的唐朝,也能將宅在修建的如此富麗堂皇,當真是難得。


    幾位官差卻仿佛什麽都沒看見,徑直走進院子裏。


    剛進門,迎麵一個小老頭差點撞上黃幫辦,黃幫辦趕緊扶住:“姑父,裏麵怎麽樣了?”


    緩過勁來的黃炳堂看見黃幫辦,先是搖搖頭:“情況不是很好,藥已經下去了,也紮了針高燒就是不退。少爺身子骨本來就不是很好,若是再耽擱怕是不好啊。”


    說著想起什麽,不由瞪著眼看著黃幫辦:“狗兒,讓你去請人,你怎麽迴來了,人呢?”


    說著直接一把推開黃幫辦,直接朝後麵看。


    一眼就看到站在幾個官差中間的周末,當下喜出望外的快步走過去,一把抓著周末的手就往屋子裏拖:“太好了,太好了,你來了就好了,年輕人,你趕緊過來瞧瞧。”


    還沒等周末反應過來,已經被黃炳堂拖到屋內。


    剛一進屋就瞧著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座漆金的雕花床旁邊,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袍,袖口和褲腳都緊緊紮著,即便周末這個外行人也看的出來眼前是個習武之人。


    就在周末看著他的時候,中年男子也迴過頭打量周末,兩人四目相對時,周末腦海中頓時響起一聲提示。


    尋找潞州縣令張暐任務完成,獎勵兩千錢。


    他就是張暐!


    然後周末以神鬼不覺得速度查看了自己的手環,裏麵原本還剩幾百錢,現在足有兩千多。


    看見獎勵到位,周末頓時鬆了口氣,接下來幾日終於不用為自己的生計發愁了。


    而且就在任務完成的同時,周末也接到新任務,與臨淄王對話,獎勵一萬錢,技能點加一。


    就在他感歎著人生時,張暐卻是先開口,問向黃炳堂。


    “黃老神醫,他就是您說的高人?”一邊說著,張暐一邊打量著周末。


    眼前這青年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器宇軒昂,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連馬神醫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這位年輕人能解決。


    黃炳堂摸了摸胡須點點頭:“正是!”


    雖然心裏懷疑歸懷疑,但張暐還是先站起來微施一禮:“在下潞州縣令張暐,還請高人出手相救,張暐必將重謝!”


    說著便要把周末讓到床前。


    周末被張暐這句話直接說蒙了,這他媽玩的是哪一出。拿著刀架著脖子把自個押到這邊來,突然這麽客氣,他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


    不由看向身邊的黃炳堂。


    察覺到周末的目光,黃炳堂頓時明白了,迴身直接一巴掌招唿在黃幫辦的腦門上,嘴裏還罵著:“你小子去請人的時候是不是沒說明情況!”


    挨了一巴掌的黃幫辦眼神動了動,卻是沒敢還嘴,隻揉著腦袋低著頭。


    周末聞言心裏有數了,看樣子這老先生是請自己過來幫忙的,可是官差卻是什麽都沒說,搞得像他犯了大事一樣。雖然周末不是陰險小人,但他也絕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該講原則的地方講原則,該還手的時候還是要還手的。


    當下冷笑道:“難道我不是因為犯了事,才被官差押解過堂的?幾位差官大哥可是將在下住所裏裏外外翻了三四遍,刀架脖子一路將在下押解至此。我還以為,即將要被打入大牢呢。張大人這麽說一時間讓在下不能理解,究竟是什麽情況?”


    說著目光落在黃幫辦身上。


    黃幫辦頓時啞巴吃黃連,雖然剛開始打照麵的時候不客氣,但是一路上他可沒為難過周末。


    頓時在場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顯然黃老神醫說了周末手上有一種奇藥,短時間就讓趙老伯高燒退去,張暐命人務必將周末請過來。他們卻是自作主張,按照平日辦差那般,奉命去拿人了。


    本就是有求於人,這麽一來開始就把人給得罪了。若是周末不配合,他們還真不好辦了。


    黃炳堂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手對著黃幫辦就是兩個爆栗,敲的黃幫辦七尺男兒都齜牙咧嘴。一邊打著還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讓你辦點事,你就是這麽辦的,看我迴去不告訴你爹,讓他收拾你。”


    黃幫辦頓時嚇得噤聲,眼裏看著周末,滿是怨憤卻不敢言語。


    周末瞧著這一出,卻在心裏冷笑。別看黃老神醫又是打又是罵絲毫不客氣,其實是在偏袒他這個侄子。伯父教訓侄子,再動手打也都是做做樣子,若不然張暐追究起來就不是打兩下罵兩句了,這可就是失職,亂用職權。


    張暐自然也是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當下心裏也清楚。心裏雖然有埋怨黃幫辦這事辦的不地道,卻也有心包庇手下,再加上自己是有求於人,便也放低了身價:“周公子,若屬下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今日請周公子前來,確實是有急事相求,還請周公子務必救小兒一命。”


    說著直接欲跪下,周末雖然當著人麵找了黃幫辦的事,但是卻並未打算連張暐的麵子一起不給。當下眼疾手快扶住張暐:“張大人無需多禮,若是在下能辦到,自當全力以赴。隻是不知張大人是有何事?”


    張暐見周末竟然如此好說話,心裏也是鬆了口氣,連忙開口:“吾兒自下午起便高燒不止,黃老神醫看了也束手無策,說隻有您能救吾兒一命,還請高人大量救吾兒一命,張某自當重謝。”


    聞言周末先是一愣,隨後看向黃炳堂,心裏一萬頭***。這他媽把我當神醫了,我隻不過是有點現代最普通的藥而已,老子根本不會看病啊!


    黃炳堂顯然並沒有看出周末心裏的憤慨,笑著湊過來:“我瞧過了,小少爺的病跟昨晚趙老伯的病情一樣,隻是不如趙老伯的嚴重。我試了藥,卻是怎麽都退不了燒,所以還得你昨晚那小白藥丸子。年輕人,你身上帶了沒有,要不要我去客棧幫你取?”


    說著兩眼眯成一條縫,一副色鬼看見絕世美人的模樣盯著周末,直盯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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