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虎也很機敏,見“武鬆”騎在自己身上,搖身一變,變作一個麵如藍靛,發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銅鈴,鼻有半尺,身軀長二丈的怪人,一下將“武鬆”掀翻在地。隨即站起,居高臨下,伸出長長的手臂來抓武鬆。


    “武鬆”也使神通,變得與老虎所變身軀一樣,嘴臉一般。將那條哨棒對接,在手裏抖了抖,完好如當初。就如一根擎天之柱,抵住老虎。


    老虎一個縮身滑脫,立馬又變作一隻兇猛無比的金錢豹,照著“武鬆”大腿咬來……


    雙方戰了百餘合,不分勝負。


    梁曉樂暗想:如此蠻戰下去,勝負難分,人們難免看的倦了。倒不如讓它們變換一下方式,也新穎些。於是,往“考場”裏丟了幾棵小草式神,讓其變成了幾株大樹。


    “武鬆”自是領會了主人意思,搖身一變,變作個麻雀兒,飛在樹梢頭釘住老虎。


    老虎圓睜雙目觀看,見武鬆變了麻雀兒,立在樹上,就收了法象,搖身一變,變作個餓鷹兒,抖開翅,飛將去撲打。


    “武鬆”見了,“嗖”地展翅飛起,變作一隻大鶿老,衝上天空。


    老虎也不怠慢,急抖翎毛,搖身一變,變作一隻大海鶴,鑽上雲霄來擒。


    “武鬆”又將身按下,衝入小河之中,變作一個魚兒,遊入水內。


    老虎趕至河邊,不見蹤跡,心中暗想獵物必然下水去了。又一變變作個魚鷹兒,飄蕩在水波麵上等待。


    水中的“武鬆”順水正遊,忽見一隻飛禽遊蕩在水麵上,心想:“必是那老虎變化了等我哩!”急轉頭,打個花就走。


    老虎看見,心道:“這魚兒怎麽見了我就迴去了,必然是“武鬆”變的。”趕上來,刷的啄一嘴。


    “武鬆”趕緊攛出水麵,變作一條水蛇,遊到岸上,鑽入草中。


    老虎看不見“武鬆”,隻聽一聲水響,見一條蛇攛出去,認得是獵物,急轉身,又變了一隻朱繡頂的灰鶴,伸著一個長嘴,與一把尖頭鐵鉗子相似,徑來吃這水蛇。


    梁曉樂一見自己的式神“武鬆”處處受製,總被湯半仙的式神老虎追殺。心中暗想:式神的行為反應出自己平素的心態,可見自己處處與人為善,不曾有過害人之心,以致大敵當前,仍然躲躲閃閃!不由心中悔恨自己。牙一咬,意念一動,將水蛇一下變成了一個身軀足有十幾米長的大蟒源。


    蟒源是地球上早已滅絕的遠古生物。梁曉樂在前世時,曾經在一本書上見過圖片,所以有印象。也是心裏著急,一下就讓式神變出來了。


    蟒源的膚色和泥土的顏色十分接近,樣子有點兒像是巨蜥,外形又很象鱷魚,但是沒有那麽粗糙的表皮,而且前吻沒有蜥蜴那麽尖銳,長得比較圓,舌頭象蛇一樣,又紅又長,前麵分個叉,全身皮膚漆黑,長滿了大塊的白色圓癍,單從外貌上形容,基本上可以說是一隻有條長尾巴的超大型青蛙。


    隻不過這個東西太大太大了,竟然有十幾米長,身上的皮膚閃著七彩的鱗光,大尾巴一甩,兇惡無比。


    蟒源伸著又紅又長的舌頭,注視著魚鷹兒,仿佛要把它一口吞下去的樣子。


    湯半仙雖然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種動物。知道不是現代產物。心想:你既然超出了現實,那我也來給你馭一個少見的。驅動意念,一個渾身多毛,頭上戴豕,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嘴的怪物出現了。個頭要比梁曉樂馭出的蟒源大三、四倍。


    梁曉樂大吃一驚:湯半仙竟然馭出一個傳說中的饕餮。


    對,是饕餮!


    饕餮,讀音tāotiè,是傳說中的龍的第五子,是一種想象中的神秘怪獸。古書《山海經》介紹其特點是: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嘴。十分貪吃,見到什麽就吃什麽,由於吃得太多,最後被撐死。後來形容貪婪之人叫:“饕餮”。


    總結起來饕餮的特點也就是:貪吃,智力低下,身份相對尊貴。


    在這種時刻他馭出這種怪獸來,分明是想吞食梁曉樂的蟒源。


    而蟒源麵對饕餮,卻沒有絲毫的攻擊能力。因為饕餮的皮很厚,堅硬無比,刀槍不入。逃生的唯一辦法就是——逃跑。


    可是,僅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考場”,盛了這兩個龐然大物,已經顯得很狹小。根本不足以逃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占住饕餮的嘴巴。


    梁曉樂意念一動,從空間裏移來無數水果,又從小河裏馭來無數魚蝦,在饕餮麵前,堆起一個兩間屋子大小的一個食物包。


    饕餮見了,竄過去,一大口一大口地毫無形象地吞食起來。


    這就是饕餮的天賦神通——吞食萬物。因為比較貪吃,所以它什麽都吃,見什麽,就吞食什麽,不論葷素。隻要有的吃,就什麽全都忘了。


    湯半仙一看自己馭出的饕餮被耍弄了,臉上就掛上了顏色。正想發作,拿眼飄了一下人群中的張長江,見他衝自己點了點頭,不由心中暗喜,一腔怒火立時煙消雲散。


    原來,湯半仙今天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尋找老英雄張景峰的下落。


    憑直覺,他覺得老英雄是被梁曉樂保護起來了,而且就在這一彎兒裏。感覺就在身邊,卻看不見,摸不著。就好像老英雄被保護在一個磨砂大玻璃罩裏一樣,影影綽綽,似有非有,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破這層保護膜。


    都說直係親屬之間有心理感應。父子情深,說不定張長江能比自己更能準確地感應到老英雄所在的位置。


    於是,便邀了張長江來。並化了一張啟動第六感官的符紙灰,讓他喝了,囑咐他心裏一定要一直想象著老英雄的模樣。一旦腦海裏反映出老英雄所在位置,立馬告訴自己。


    今見張長江給他點頭,知道他腦海裏已經有了反映,如何不喜?!


    但此時正與“小神童”比賽,自己馭出的饕餮又正受“小神童”戲耍,如果此時退出,必定落話柄讓人們說笑。


    湯半仙想來想去,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砸場子——把“考場”搞砸了,勝負未定,人們做鳥獸散,既解了“小神童”戲弄之氣,又可趁亂接出老英雄,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此地。


    湯半仙心裏這麽一想,一條惡毒的計劃便產生了。


    立時,“考場”外麵出現了兩隻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在“考場”外圍奔跑。


    “考場”雖然被木棍把繩索稀稀拉拉地圈著,但人們已經看出蹊蹺:動物在裏麵就好像在一個大玻璃罩裏一樣,出不來,也傷不了人。所以,無論馭出什麽來,人們都能放心大膽地觀看。


    但這兩隻老虎是被馭在“考場”外麵的,這樣的龐然大物沒了管束,那還了得?!人們嚇得心驚膽戰,唿兒喚女的大叫著四散逃跑。


    梁曉樂見了,也不由大吃一驚。暗道:不好!湯半仙終於忍耐不住,要做最後的掙紮了。掐指算了算,感覺時辰還未到。便不緊不慢地馭出幾墩藤蔓植物,去纏那老虎。


    老虎是奔跑著的,那藤蔓一纏上,即刻被掙斷。說什麽也絆不住老虎。梁曉樂一急,把“考場”外圍全部馭出藤蔓,密密匝匝,無論老虎跑到哪裏,都有藤蔓跟隨。蹄下絆,身上纏,掙斷了這條還有那條。


    終於,老虎被綠色的藤蔓纏繞成兩個大粽子,倒在當地,動彈不得。


    人們見老虎被製住,複又恢複平靜。


    湯半仙見狀,心中暗道:“看你纏的快,還是我馭得快?”立時又馭出五、六頭獅子,在人群中橫衝直闖。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驚叫聲,夾雜著奔跑聲。


    梁曉樂見湯半仙讓大動物衝進人群,心裏可就動了真氣。暗道:你既然喪心病狂砸我場子,驚嚇無辜的看客,那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心裏這麽一急,哪還顧得比賽規則?意念一動,所有的獅子都被打殺在當地。並隨即破了他法術——原來是一張張剪紙。


    人們一見,立刻停止奔跑。大聲嚷了起來:


    “大家別跑了,紙的,傷不了人。”


    “啊,原來是紙的?弄張紙嚇唬人!”


    “有能耐‘考場’裏鬥去,嚇唬老百姓幹什麽?”


    “就是。八成鬥不過了,拿這個示威呢?”


    “…………”


    人們邊說著邊往迴趕,河岸上的秩序慢慢穩定。


    湯半仙見場子沒砸成功,梁曉樂又破了自己法術,又惱又怒,衝著梁曉樂說:“說好是比賽,你如何破壞規矩?”


    梁曉樂一拍椅背站起來,大聲斥責道:“說好在‘考場’內比賽,你如何把大動物馭到場外,驚嚇看熱鬧的人們?我看你不是來比賽的,純粹是來搗亂砸場子的。”


    湯半仙聞聽心中暗驚:看來自己的用意被“小神童”看破了。但老英雄還沒找到,這“戲”還得接著“演”下去。便詳裝委屈地說:“‘小神童’不可血口噴人。我們前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給你搗的哪門子亂?砸的哪門子場子呀?!”(未完待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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