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巧巧在對母親和三姑說到還沒和芑俊生圓?房時,隻是輕描淡寫地提了提,說芑俊生對她說他那裏沒有發育好,不能和她同?床。想李巧巧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如何想象到那個程度?!而宏遠娘和李賈氏則認為芑俊生是不****、xing無能。所以對那具男性屍體就是芑俊生之說,一點兒也不懷疑。


    隻有梁曉樂在“氣泡”中聽的真真切切:“我那裏根本就沒有發育起來,永遠與孩童的一般”。這種生理缺陷從當事人口中說出,肯定錯不了。而那具燒焦的屍體,明明就是一具成熟的正常男性!


    縣官們勘驗一番,向人們了解了一番,無奈眾口一詞,都說是先從西北角上著起來的,因為昨晚有風,所以很快蔓延到整個院子。


    詢問李巧巧時,李巧巧說芑俊生的工作室在那個方向。那具男屍又是在那裏的一間房子裏發現的。這也證實了李巧巧的說法。


    仵作很快作出結論:屍體的氣管和肺裏都有灰燼,是在大火中死亡的。


    於是,縣官定了個“管理不當,引發火災”,草草結案,走人完事。


    ………………………………


    芑家糧田千畝,深宅大院,這在當地也是數得著的富戶。雖然遭了如此橫禍,現場需要清理,主人的葬禮也還是要舉辦的。


    芑俊生雖然沒有進門當家,畢竟還是芑家莊的人。芑家祖輩兒行醫,在村裏口碑不錯。芑俊生也沒對村民們做出不道德的事情,人們對他的評價還是不錯的。而且,芑家莊裏還有十服以外的芑姓家族。於是,村裏人便推出了一個中年芑姓大了(主事人)來操辦此事。


    村裏有人給管已經是幸事了,銀子是必須預備到頭裏的。


    “巧巧,家裏的銀子,你知道放什麽地方嗎?”宏遠娘提醒李巧巧。因為他們並沒帶多少銀兩來。


    “我倒知道在哪裏放著。銀票和地契,都鎖在在一個鐵盒子裏。”李巧巧驚魂未定地說——還未成年的她,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尤其那具燒焦的男屍,縣官非得讓她親自辨認,以她的的判斷為依據。


    宏遠娘、大妗子,陪著李巧巧在殘敗的二樓儲藏間裏,找到了盛銀子的大甕,放銀票和地契的鐵盒子也在裏麵。不知是芑家有預見還是為了確保安全,銀子和銀票、地契,都藏在了一個大甕裏,上麵蓋著石板,竟然都被完好無損地保留住了。


    李崇茂、宏遠娘和那個芑姓大了共同商量著,重金雇村裏的人們清理現場。燒死的仆人有家的撫以重金,無家的厚棺安葬。


    清理出庭院裏一個寬闊地帶,搭建一個簡易靈棚,用上好的棺材盛殮了那具男屍。


    作為芑俊生的未亡人,李巧巧再不情願,靈還是要陪的。因為這是風俗禮節。


    常言說不見棺材不掉淚,芑俊生人性泯滅,李巧巧就是有千般恨,萬般怨,此刻他躺在棺材裏,想想自己的命運,想想以後的日子如何過,想想那十八具自己曾經熟悉而今焦黑一團的屍體,李巧巧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嘩嘩”地就像斷線的珠子,流也流不敗。


    本就花容月貌,再穿上一身縞素,白皙的臉上掛著兩行淚水,更顯得稚嫩年少。誰見誰憐:


    “這麽小就守寡,多會兒守到頭呀?”


    “太可憐了!”


    “聽說身體一直不好,芑家少爺疼愛著呢?”


    “看來也是個有福之人,怎麽她迴了娘家,這火就燒起來了?!”


    “一個未亡人,還能好到哪裏去?”


    這話也傳進了李巧巧的耳朵裏,更引得她珠淚連連。


    按照當地風俗,芑俊生要在家裏停靈三天,才能出殯。


    李巧巧、李崇茂夫婦、宏遠娘以及仆人們,臨時租賃了村裏幾間房子住了下來。


    晚上守靈雇的是村裏的男性。這樣李巧巧和家人就能好好歇息了。


    吃完晚飯以後,靈棚那邊安排就緒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拉家常。李巧巧又說起把所有家財分一半兒給三姑李慧敏。她說她見三姑料理起事來很果斷,也有主見。就像父親說的那樣,想讓三姑暫時先給管一段兒家。


    其實李巧巧也有她的小心眼兒:


    自己這麽小就繼承了這麽大一片宅院和千畝糧田,真不知道如何管理?!讓父親過來管,蕭家鎮那邊也需要他,爺爺奶奶身體又都不很好,肯定管不過來。雇外人又怕自己年齡小被人胡弄。


    三姑有“神氣兒”,能求動老天爺爺,關鍵時候救了自己一命,這個恩情她李巧巧永世不忘。


    再就是三姑的管理才能,通過這件事,已經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三姑的能力不亞於父親李崇茂。


    最讓她動心的,是早晨來時,三姑在車上說起了梁家屯婆家三小姑兒的婚事。三姑的三小姑兒是個“望門寡”,在三姑的孤兒院裏工作了半年,被汙蔑與一牆之隔的年輕教師有不正當關係,老天爺爺為了洗清兩人的冤屈,賜天婚成全了兩個無辜的年輕人。


    那裏的老天爺爺怎麽就這麽好呢?!


    上班是什麽?她問三姑,三姑告訴她,就是好多人從事一項工作,按一定的時間來,按一定的時間走。


    好多人在一起多好哇,不悶得慌,還能多認識人!三姑走時向她要求要求,也去她那裏上班。萬一也感動了老天爺爺,豈不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如果說在家裏時要把家產分一半兒給三姑,是為了感謝三姑的救命之恩;那麽現在又提,則有了依賴和巴結的成分在裏麵了。


    宏遠娘哪裏會考慮這麽多?!認為自己幫忙是應當應份的,不能要孩子的東西!仍然一味地推辭。


    梁曉樂也沒考慮這麽多,但她看出李巧巧是真心誠意地給予。心想:這麽接受財產雖然有點兒乘人之危,但芑家已經沒有近門當家,巧巧年幼,替她接管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二十年後,巧巧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性,積累了人生閱曆和經驗。那時再轉交給她,也算為她保住了一份家產。


    心裏這麽一想,便與宏遠娘對接了靈魂:


    宏遠娘(梁曉樂):“巧巧既然這樣說,那我就應下。家我暫時替你料理,地一半兒歸我,你那一半兒,我也租賃。每年每畝給你三百斤糧食。這廢墟在前麵蓋上一排房子住人,後麵的全建成糧倉。我的,巧巧的,全部儲存在裏麵。還有大哥的,也可以送來儲藏。不過呢,我那一半兒算我借的,借期二十年。二十年後,巧巧也成熟起來了,房產和地畝,我再原壁送還。或是作價給錢,咱再商量。”


    “我不同意。”李巧巧說:“給你了就是你的了,還還什麽呀?三姑要那樣,反倒是我這個侄女說話不算話了。”


    李賈氏也幫著閨女說話:“三妹,既然巧巧是誠心誠意,你就收下。有你在這裏,我們也就放心了。”


    李崇茂也說:“三妹別推辭了。你種地又有經驗,連接管帶租賃,比全在她的名下收入還多呢?我們這樣的人家,誰也沒把東西看重了,人平平安安,東西別糟蹋了,這比什麽都重要。”


    見大家都眾口一詞,宏遠娘也隻好接受了這個建議。並在當晚拿出了一套管理方案和李崇茂商量:


    首先向李老爺子借喜子和春燕。把二人提升男、女管家,全權管理芑宅的一切事宜。


    喜子不好言語,但心中有數;春燕潑辣,敢作敢為,二人婦唱夫和,又忠心耿耿,有這二人在這裏,大家都放心。


    雇兩個長工,管理那千畝糧田。


    招兩個婆子或者買兩個丫鬟,幫助春燕做家務。


    然後先在附近買兩處民宅,一處讓喜子和春燕夫婦住,一處長工住。李巧巧暫時住在蕭家鎮,宏遠娘隔三岔五過來料理。


    再建築形式大改:在前麵蓋一排青磚瓦房住人,後麵全蓋成糧倉,一邊儲藏地裏打下來的糧食。一千畝地呢,豐收了糧食要不沒處盛。


    圖紙則讓梁家屯宏遠娘的大伯哥梁德順提供。


    此時梁德順已是建築總管,手下有一大幫技術人員和建築管理人員。建築隊可以在當地招,由梁德順派人來,在這裏具體指揮。


    李崇茂欣然同意。


    宏遠娘的管理才能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發揮。各方麵都安排的井然有序,讓有管理經驗的李家大少爺李崇茂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看來,在梁家屯一年多的鍛煉不是白給的。


    ………………………………


    李巧巧已經被殘酷的現實下破了膽!尤其是那十幾具呲牙咧嘴卷曲成一團的焦糊屍體,一想起來渾身就打冷戰。隻有待在三姑李慧敏身邊的時候,才覺得安全一些。就是晚上睡覺,也一定要和三姑在一個屋裏。


    人多眼雜,又是在陌生的地方。宏遠娘怕梁曉樂走失或者出事,也緊緊地盯著,一刻也不放鬆。這樣,宏遠娘、李巧巧、梁曉樂,就成了形影不離的三人小團夥。


    白天還好,晚上梁曉樂可就別扭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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