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泡”中的梁曉樂看到這一切,卻高興的手舞足蹈:總算讓他們有了一次正麵接觸。雖然話不多,通過他們那紅紅的臉頰,慌亂的眼神,可以斷定:一定觸及了心靈。


    人隻有在觸及心靈的時候,才會臉紅,才會慌亂,才會眼神不知往哪裏擱不是?!


    有了反應,那接下來,就要加大力度了。


    梁曉樂美美地想。


    ………………


    圍巾的事讓梁豔秋(解立君)著實尷尬了一陣子,一見了解立君(梁豔秋)就紅臉。為了避免兩個人見麵,就是去食堂吃飯,梁豔秋(解立君)都躲開大溜,在吃飯的人們都離開的差不多的時候,自己才趕過去,揀了菜,成了飯,然後坐到一個人少的桌子上去。


    一個幸福苑裏住著,人們都是熟悉的,總得互相打個招唿吧!抬頭一看,對麵正是解立君(梁豔秋),正在用探尋的目光望著她(他)。


    梁豔秋(解立君)囧了個大紅臉。趕緊低頭吃飯。偷眼兒瞧了瞧周圍不多的人們,發現人們並沒有注意自己,一顆“咚咚”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些。


    這頓飯去晚了,下頓早去。


    餐廳裏果然沒幾個人。梁豔秋(解立君)心裏高興。打好飯菜,揀了張靠裏的的桌子坐下。剛吃了兩口,一個人坐到了對麵。抬頭看看,不由一驚:又是解立君(梁豔秋)!


    解立君(梁豔秋)就像影子一樣,梁豔秋(解立君)去的早,他(她)也去的早;梁豔秋(解立君)去的晚,他(她)也去的晚。無論誰早誰晚,兩個人總是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誰也不與誰說話,都抵著頭子吃自己的飯。


    然而,兩個人的心裏都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咚咚咚”,跳得厲害。同時還用目光偷偷地掃視著周圍,唯恐讓人們說三道四。


    食堂本就是大家用餐的場所,這也無可厚非。讓梁豔秋(解立君)不能理解的是,就是在幸福苑裏,隻要一出門,必定見到對方。有兩次還在拐角處撞了個滿懷。


    梁豔秋(解立君)越來心裏越不平靜了——這到底是怎麽了?


    …………………………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梁豔秋也喜歡到幸福苑門外散步了。尤其是那條學生們踩出來的田間小路,隨著小草野花的不斷湧現,讓梁豔秋心情特別舒暢。


    這天傍晚下班後,梁豔秋刻意打扮了一下,便匆匆出了門,直奔那條田間小路走去。


    果然,和自己期待的一樣,解立君已經在那裏了。


    最近一段時間,兩個人碰麵後雖然還是很少說話,有時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打個招唿。但梁豔秋(解立君)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們誰也不排斥對方了,而且還有點兒小小的——吸引!


    梁豔秋直直地朝那條小路走去。在小樹林邊上,彼此互相打了招唿。


    也就在這時,梁豔秋忽然看到小樹林裏有一朵小花兒開的十分鮮豔,粉嘟嘟的很招人喜愛。畢竟是少女心性,便走了過去,想采來插到花瓶裏欣賞。


    剛走進小樹林,忽然看到前麵有一條綠花大蛇,抬著腦袋,吐著紅紅的信子,正虎視眈眈地望著她。


    “啊……蛇……蛇……”


    梁豔秋尖叫一聲,身子如篩糠般發抖起來。


    解立君緊跑幾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摔倒的梁豔秋。


    梁豔秋正在高度驚恐之際,哪裏還顧得了許多,用手抱住解立君,頭紮在他的懷裏,渾身顫抖不已。


    見梁豔秋嚇成這樣,解立君用手撫著她的後背,寬慰道:“豔秋,不用怕,那不是蛇。是一段兒柳枝棍兒。”


    什麽?不是蛇?剛才明明看見蛇爬來著,還吐著紅紅的信子,怎麽會不是蛇?


    梁豔秋驚恐地從解立君懷裏抬起頭,望了望前麵。果然不是蛇,一截柳枝棍兒橫插在那裏,一頭高高翹起。


    梁豔秋囧了個大紅臉。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抱著對方的腰,頭紮在人家的懷裏,更是無地自容。慌忙離開解立君的懷抱,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解立君趕忙扶住,和顏悅色地說:“你剛才驚懼過度,身體不適應。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扶著她走到附近的一道田埂上,又把手裏的書本墊上,讓梁豔秋坐下。然後把柳枝棍扔向遠處。


    梁豔秋撫著“咚咚”跳的胸脯,臉色蠟黃。有氣無力地說:“解老師,實在對不起,我看花眼了,給你添麻煩了。”


    “這沒什麽。我也沒幫你什麽忙。你對蛇這樣驚懼呀?身子顫抖的真厲害。”


    “我七歲的時候被蛇咬著過。從那以後,一見了蛇就渾身發抖,還昏過去兩迴。”


    “原來這樣。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人的心理反應。不過,蛇一般是不主動向人進攻的。見了它繞過去,就會沒事的。你心裏記著這個,慢慢會好的。”


    梁豔秋望了解立君一眼:“謝謝你,解老師。如果你不在這裏,我真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麽樣子。”


    解立君見梁豔秋臉色逐漸好轉,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笑笑說:“豔秋,你別這樣‘老師’‘老師’地喊行不行?我又沒教過你。把我都喊得不好意思了。”


    梁豔秋淺笑了笑:“那你明天教我幾個字,不就是我的老師了。”


    解立君眼睛一亮:“好哇。那我就當你的課外老師。你說吧,你想學哪方麵的知識?”


    梁豔秋表情立時暗了下來,搖了搖頭,說:“我沒上過學堂。根本不知道要學什麽?”


    “不對吧?!”解立君驚奇地說:“我看著你領東西的時候簽字來著。”


    “去年這個時候,樂樂給我做伴兒時教過我。認識幾個字。”梁豔秋不好意思地說。


    “樂樂?她會教你?”解立君表現出極大的好奇。


    “嗯哪。別看她人小,記性強著呢。她娘教她認字,說一遍準記住了。教我的時候,撇呀捺兒的,說的可清楚哩。”


    “是嗎?光知道這個孩子機靈,沒想到還這麽特殊。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嗯,我們家裏人都這樣說。”


    “豔秋。要這樣的話,明天我把一年級的書給你,你把不認識的字圈起來,散步時我說給你。你看行嗎?”


    “行。隻是麻煩你了,解老師。”


    “看看,怎麽還沒教哩,就又喊起老師來了。”


    ……………………


    “氣泡”中的梁曉樂聽到這裏,心裏那個高興:


    哇塞!


    都收學生認老師了,看來,往後出門,再也用不著我這個“調度”了。


    梁曉樂心裏正高興,忽然看到盧金平扭呀扭地順著小路向這邊走來。


    樹林很小,橫向裏根本遮不住視線。又是在路邊上,盧金平隻要經過這裏,必定會看到他們兩個人。


    一個孤男,一個寡女,在黃昏時刻坐在小樹林裏,雖然隻是聊天,在當時也是犯大忌的。更何況,盧金平還是個大嘴巴,如若被她發現了,不出一個時辰,整個梁家屯裏的人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滿村風雨還是好的,鬧不好,保不住還會被浸豬籠!


    “怎麽辦?”


    梁曉樂急得在“氣泡”裏跺腳。


    如果把他們兩個人“調度”出去,一是兩個人談的正濃。好不容易創出的和諧氛圍勢必被破壞。二是現在雖然是傍晚,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視線很清楚,無緣無故把他們“調”出去,勢必引起恐慌。萬一再對這個小樹林產生了恐懼感——就目前來說,這裏是他們唯一的相聚之所。


    盧金平扭呀扭地快步走來,再有幾十米就到了。小樹林中的兩個人由於視線被樹木擋著,一點兒也看不到。


    “怎麽辦?”


    假如把這個盧金平“調”了走?!


    梁曉樂想罷又搖搖頭:盧金平發現異樣後,一定會現身說法,到處造謠說這裏有妖怪。那樣,小樹林將成為人們的議論中心。有那好奇的,就會對它多看幾眼。這對他們兩個人很不利。


    再說了,這裏離幸福苑最近,白天的時候老人們經常在這裏遛彎兒。也會影響到老人們的情緒。


    “怎麽辦?”


    也是急中生智,梁曉樂忽然想起一年多前,在家裏馭棗樹枝困住賴子和兩個盜賊,和在救祭天男童時大鬧黑窩,用藤蔓困住刀疤臉他們的情景。


    是啊,我能用異能驅動棗樹枝和藤蔓,難道就不能驅動樹木和土路了嗎?


    事情緊急,先試試再說。


    梁曉樂驅動異能,往盧金平腳下丟了一截木棍。


    “啪嚓!”


    盧金平防備不及,一下摔了個大馬趴。


    “我娘哎!”


    盧金平悶叫了一聲,爬起來看了看腳下,把“肇事”者狠狠踢了一腳,撫了撫摔疼的兩個胳膊肘,順著“小路”往前走起來。


    書中暗表:盧金平走的這條“小路”,已經不是原先的那條直路了。在盧金平因摔跤慌亂之時,被梁曉樂用異能將其向北拐了一個彎兒。並同時把別處裏的樹木也移到小路南麵,擋住了盧金平的視線。這樣,盧金平不但看不到梁豔秋和解立君,還比原來的路程多走一個倒“c”字,才能走到小樹林的另一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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