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楓快步來到地圖前,“情況如何。”


    “剛剛快馬來報,敵人的精靈斥候已經深入叢林,就算是快馬也追不上,不過從目測上來看,數量並不多,並不像是大戰之前的探路。”總統領用手中的鉛筆在地圖上森林標示範圍內圈出一塊區域,接著說道,“這是最後與精靈斥候相遇的位置,並不算太靠前。”


    “但是他們已經過河了。”葉子楓指了指莫斯河南岸的一個點,“這裏是什麽?”


    “這裏原本也是一個渡口,不過因為不經常使用便廢棄了。”統領迴答。


    葉子楓想了想,從桌上拿起一根鉛筆,將廢棄渡口與之前統領圈出的圈相連。


    “最短距離,他們是從這裏過的河。”葉子楓用鉛筆點了點這條線,“這個度口的位置很好,處於上有凹陷部,雖然是這一帶河最寬的位置,不過這裏有著樹林的遮擋,從莫斯鎮的瞭望台中看不到這裏的情況,從這裏渡河非常理想。”


    “可是,陛下。這個渡口年久失修,根本停靠不了渡船,這裏應該不會成為首選的登陸點吧。”統領疑惑的說到,“而且登陸之後有大片的樹林遮擋,大軍通過非常困難。”


    葉子楓很想反駁他,盟軍要從英國登陸法國的時候首選的登陸點應該是加萊海灘而不是諾曼底,但是卻出其不意的從諾曼底登陸,打的德國人措手不及,讓的德國人輸掉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現在的情況幾乎是和那時一模一樣。


    “那也要警覺一點,現在是早晨八點,一個小時之後,派一個百人隊帶上焦油去將廢棄的渡口燒掉,順便挖點陷阱。”葉子楓指了指廢棄的渡口所在的點,“這迴我親自帶隊。”


    “不行,陛下!”葉子楓話音未落,潘德斯立刻出言阻止,“陛下不能去,要去的話我去就可以了。”


    “這種任務交給一名百人長不就可以了嗎?”統領不明白葉子楓為什麽要親自出擊,就算是森林中隻有精靈斥候,那也是危險之極,精靈的劍術和箭術同樣的出類拔萃。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要親自去看看。”葉子楓說的斬釘截鐵,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感覺,“今晚的夜襲計劃照常進行。”


    “陛下,太危險,您還是······”潘德斯依舊是不放心,不過他不了解葉子楓的脾氣了,一旦決定的事很難被改變,就像是倔牛一般,死強死強的。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葉子楓一揮手打斷了潘德斯的話,“給我備馬,一個小時之後將部隊集結完畢。”


    說完,葉子楓轉身離開。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不過葉子楓說不明白這感覺是什麽,葉子楓能感覺得到,自己想找的答案就在河邊的那個廢棄渡口處。


    浴室中蒸氣騰騰,周圍薔薇青的瓷磚若隱若現,碧綠的熱水上不停地翻出幾個氣泡,這並不是因為水是滾開的,而是下麵連接著氣管向外噴氣。兩個赤條條白花花的人影出現在浴室的門口,偌大的浴室中就隻有這兩人一邊向裏走一邊聊著什麽。


    兩人都是美女,傾城傾國級別的美女,一個紅發齊腰一個黑發齊肩。黑發的臉上掛著笑容,像是在解釋著什麽,而紅發的則是一臉不耐的聽著黑發美女說這話,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蘇淩約阿爾托利婭到酒店的浴室洗澡,雖然不知道具體出於什麽原因,不過這樣基本上可以排除saber偷聽的可能。


    一開始阿爾托利婭自然十萬分不情願,一直不迴應,這讓蘇淩在阿爾托莉亞的房間門前站了足足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阿爾托麗才帶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打開房門,很不客氣的問蘇淩要幹什麽。聽蘇淩提出一起洗澡阿爾托利婭笑了,說“洗就洗,誰怕誰”,這是原話,之後還挺齊了傲人的胸脯,讓一旁的saber不忍心再看,將臉扭到一旁。


    但是兩人都脫光了阿爾托利婭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蘇淩裹在黑色粗呢風衣下的瘦弱身體竟然如此的凹凸有致,與阿爾托利婭不相上下,反倒是多出了一絲骨感的**,這讓阿爾托麗很不爽,於是一直鬱悶到現在,盡管蘇淩不停地賠笑解說這是遺傳造成的,阿爾托利婭的身材也不錯。不過阿爾托利婭還是覺得很慪氣。


    兩人一同步入浴池,碧綠的池水濺出一道道漣漪,湧出用瓷磚漆出的圍欄,流到浴室的地上。


    “唿~”蘇淩長出一口氣,渾身放鬆的沉到水底,浸濕了自己的黑色長發之後在浮上來。一旁的阿爾托利婭坐在池邊,一動不動。


    “別生氣了,我不是有意和你比的。”蘇淩苦笑,“我找你是有正事和你說。”


    “正事?”阿爾托利婭奇怪的看了一樣旁邊的蘇淩,不由的眉頭微周。


    “是有正事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你聽一個故事。”蘇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之後在水中畫起圈圈,一道道細微的漣漪向外擴散,讓蘇淩那傲人的胸脯曲線若隱若現。


    “什麽故事?”阿爾托利婭來了興趣,好奇感將心中那絲說不上煩躁的不耐煩衝刷的一幹二淨,阿爾托利婭將身體向蘇淩這邊挪了挪,兩人並肩而坐,好像好姐妹一般。


    “是關於,我們的故事。”蘇淩笑了笑,“關於新聯邦。”


    “關於新聯邦的故事?”阿爾托利婭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潛伏在新聯邦中隻知道新聯邦與海軍部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恩怨,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麽。蘇淩的話讓阿爾托利婭來了神。


    “其實新聯邦與海軍部不是敵人。”蘇淩突然的一句話把阿爾托利婭嚇得不輕。不是敵人,殺了海軍部那麽多人還不是敵人?這種話怎麽看都是謊言吧。


    “其實是真的,就算你不信也是真的。”蘇淩歎了口氣,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憂愁,阿爾托利婭看的揪心,她從沒在如此年輕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其實新聯邦成立的初衷並不是奪取海軍部,而是進化人類的本身,從開始一直到現在,新聯邦的初衷一直沒變。我們也在第一次太陽係保衛戰的時候注意到了太空中的威脅,隻要是沒有關注阿波羅登月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蘇淩說得輕巧,但那可是人類的盛典,被當成人類向宇宙進軍的第一站,怎麽可能沒有人關注,就算沒有人關注也不能注意到太空中的戰鬥吧。


    “當我們意識到威脅的時候,我們也注意到了海軍部,不過我們想到的並不是以科技來強化人類,而是從內在強化人類的實力。”蘇淩雙手輕輕地拍著水麵,激起一陣陣的水花。


    “從內在?”阿爾托利婭出聲疑問。


    “就是從內在,從人類的未來著手。”蘇淩說話時的語氣看似平淡,但是從中卻可以讀得出遠大的誌向,阿爾托利婭聽不懂了。


    “你說,人類進化的下一站是什麽?”蘇淩在此時拋出問題,阿爾托利婭想了想。


    “是基因?”


    “沒錯,就是基因,不過更準確的說是開發大腦,讓大腦更聰明才是人類進化的下一目標,強化基因是其中的一種手段,就像是海軍部那群強化細胞組織的圓桌騎士,那就是海軍部從我們這裏學到的經驗進行的複製試驗品。”蘇淩用手指在水麵上畫出dna分子的雙螺旋結構,“你知道滲透者嗎?”


    “知道,新聯邦最強的團隊。”阿爾托利婭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他們是進行過基因強化的人,一共七名,由我直接指揮。”蘇淩在水麵上點了七下,每點一下便說出一人的代號。


    “saber,archernc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蘇淩用著標準的英文發音念出這七個英文。


    “聽起來有點像是聖杯戰爭。”阿爾托利婭吐槽道。


    “確實是有點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不過我們的七個稱號是在type-moon公司成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蘇淩點了點頭,“這是最為成功地基因強化者,他們擁有著超人的能力,比如archer有著鷹一般的視力,就算是不用光學瞄準鏡,他也能輕易地瞄準l115a4射程之內的任何目標,這也就是說,archer的絕對半徑是一英裏,這個範圍之內任何暴露在archer眼中的敵人都會別一槍斃命,據我所知隻有一例例外。”


    “聽你這麽說,新聯邦應該不會對海軍部抱有敵意,兩者發展方向不同,完全沒有根本利益上的衝突。”阿爾托利疑惑說道。


    “是沒有,不過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麽想的,他竟然想要與海軍部聯盟,一同對抗朝聖者的入侵。”蘇淩仰頭,不停玩水的雙手也停下了動作,沉到了水下,輕輕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皆大歡喜嗎。”阿爾托利婭將臉扭向一邊。


    “不過海軍部不允許有人與他們一樣,一樣的隱秘,做一樣的事,一同保護地球。”蘇淩語氣突然變得冰冷。


    “為什麽。”阿爾托利婭吃了一驚,她本以為是兩邊合作之後,新聯邦這邊先出的問題,不過沒成想,這合作都沒有成功。


    “不知道,可能是那一屆長老會的自私吧,這就導致了海軍部與新聯邦的決裂,而會談時在暗中秘密進行的,比當時兩邊的身份還要隱秘,所以這一場會談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決裂之後新聯邦決定自己走自己的路,不料海軍部竟然看中了新聯邦的基因強化技術,派間諜進行技術盜取,這讓新聯邦忍無可忍,於是就發生了第一起殺人事件,我們雇傭殺手幹掉了那個已經得到情報的間諜,奪迴了情報,而且為了進行威懾,讓當時排出的殺手在死者樓下的自行車棚中寫著‘我來自與黑暗,隱沒與黑暗’。不過海軍部卻以此為借口對新聯邦進行絞殺,當時新聯邦損失慘重,不過最機密的文件並沒有丟失,這無疑是激怒了海軍部,於是之後就一直與新聯邦保持對峙,甚至開辟了南美雨林戰場。”蘇淩字裏行間中充滿了對海軍部的怨念,不過阿爾托利婭卻從中聽出了蘇淩本身帶有的,好像是希望。


    “你的意思是,海軍部有錯在先?”阿爾托利婭試探著問道。


    “這不是錯不錯的問題,隻不過是個別人利用了這個事端滿足一己私利而已。”蘇淩搖了搖頭,“我無意於海軍部為敵。”


    “但是之後為什麽······”


    “你是想說我父親去世之後,新聯邦與海軍部為什麽依舊對峙?”蘇淩才到了阿爾托利婭心中所想,“很簡單,不想與海軍部為敵隻是我一廂情願,僅此而已。”


    “一廂情願?現在掌控新聯邦的master,不是你嗎?”阿爾托利婭再次吃驚,今天聽了蘇淩的故事之後吃驚的事還真不少。


    “表麵上是,不過我發達的命令無濟於事,沒有人願意聽,所以我才會用變聲器向新聯邦的各個成員下達命令,不過還是有人是我掌控不了的。”蘇淩眼神有些暗淡,甚至是有些失神。


    “那現在控製新聯邦的人是誰?”


    “按照劇情發展,自然是我父親的某個兄弟在掌權,現實也確實如此,我的叔叔暗中控製著新聯邦,所以我不能做出過大的動作,到目前為止,我就隻下達過讓saber環遊世界尋找遺跡和讓caster侵入百慕大研究所盜取關於朝聖者一起研究數據的任務,其他針對海軍部的破壞行動,全部不經我手,我甚至連知道的權力都沒有。你別看我可以滿世界的溜達,身上有花不完的美元,我不過是被叔叔軟禁在了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都逃不出叔叔的監控,雖然我不能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對於一個權力者,手中的權力被人奪走而你卻隻能碌碌無為的過完一輩子,怎麽看都夠有些悲慘的。”蘇淩慢慢的潛到水下,隻留出腦袋露在水麵上,“所以說,我現在的境遇實在是不算太好,雖然在一般人眼中我是個富有的家族千金,不過早我叔叔眼中,我隻不過是一個讓他把持新聯邦的傀儡,對虧了有我這個無能的master這才使得叔叔能夠肆無忌憚的對海軍部進行攻擊。”


    “是這樣呀。”阿爾托利婭沉思,“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接下來就是正事時間。”蘇淩從水中站了起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的暴露在霧氣中,雪一般潔白的皮膚好似新藕一般,毫無瑕疵,搖一搖頭,黑色長發上的水珠四處飄灑,“我想雇用你,當我的殺手。”


    “雇用我?”阿爾托利婭再次吃驚,今天讓人吃驚的是真是太多了。


    “沒錯,在新聯邦中讓我信任的人太少,除了saber之外就是caster。”蘇淩邁出浴池,走到噴頭下開始淋浴。


    “雇用我,想要幹什麽?”阿爾托利婭趴在水池邊上看著正在淋浴的蘇淩。


    “雇用你,保護我呀。”蘇淩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阿爾托利婭有些不解,她本以為蘇淩會派給她刺殺蘇淩叔叔的任務,不過看來是阿爾托利婭想錯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去刺殺我叔叔吧?”蘇淩笑著迴頭看向阿爾托利婭,“時機未到,現在還不能去刺殺我叔叔,而且這種有錢花的日子我還沒過夠呢。”


    “可是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去找殺害伯蘭克的兇手。”阿爾托利婭也從浴池中站了起來,走到蘇淩旁邊的噴頭下淋浴。


    “那我幫你推理一下兇手是誰吧,其實很簡單。”蘇淩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你想一想,伯蘭克說出新聯邦潛伏在海軍部中的間諜,直接受害的是誰?”


    “不是新聯邦嗎?畢竟培養一名間諜要費不少精力。”阿爾托利婭不解道。


    “我是說直接受害的是誰,就算是損失間諜讓新聯邦有些肉痛,但是這不會讓新聯邦傷筋動骨。”蘇淩彈了阿爾托利婭一個腦瓜崩,“不開竅。”


    “你的意思是,那些間諜害了伯蘭克?”阿爾托利婭恍然大悟。


    “沒錯,就是間諜,他們為了自保,當然會幹掉威脅到他們的人,伯蘭克首當其衝。”蘇淩關掉了噴頭,開始向外走,阿爾托利婭緊隨其後。


    “不過這要我怎麽查,線索從伯蘭克的死就斷掉了。”阿爾托利婭皺眉。


    “我會給你提供情報的,這個你放心,先確認一下範圍,我覺得應該是艦隊中的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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